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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剪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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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青站在一边看着上爻的脸描眉上妆后,面谱精致难得,眼眸更是摄人心魂,十分动人,上青不禁赞道:“难怪我从前唱戏乐苒总说比九少差些,九少也是练过的好家子。”
  
  “少时学过,但登不上大雅之堂。”上爻淡淡的说道:“你在后边等着,别出去,要是乱了你就往冯砚的营地里跑,他会护着你的。”
  
  “我之前跑过,但被杨庆达抓回来了,他不准我跑。”上青边说上爻就往外边看,末了,上爻朝他嘘一声就踩着莲步上去了。
  
  上爻个头高,一上台就惹人眼,何况妆扮精致,让人接耳相传,靖华本是端正的坐在下边,可看着这上台的戏子,他老觉得不对劲,后来戏子开场,靖华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人不是上爻是谁,靖华搞不清楚怎么就是上爻上去了,上爻本是自己唱的含情脉脉,结果看着靖华在下边坐的七上八下的样子,朝他眨眨眼,让他安心。
  
  谁知他这个眨眼,落到别人眼里,可就是别的意思,连杨庆达也诧异上青怎么会对着靖华抛媚眼,傅作义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他在靖华耳边笑道:“杨连长有福气,佳人有意。”
  
  靖华哭笑不得,任由上爻在台上笑语盈盈,他立马换了一个好姿势,认真听着上爻唱戏,说起来,这还是靖华第一次听上爻唱戏,他从前总说自己登不上堂,可现在细细听来,他就是多年不开嗓,唱的也不差,当年他在阜城的确是被埋没了。
  
  傅作义听着就唏嘘道:“他的戏腔不错,就是声音粗了些。”
  
  靖华闷在心里不好笑出来,要是让傅作义知道台上的戏子就是他的宋少将,那可真是要让人捧腹大笑了。
  
  靖华越发温柔的看着上爻,大家都乐呵呵的看着台上的戏,也有人走到杨庆达面前打听人,杨庆达向他们介绍了上青的大致出生,众人纷纷心知肚明,虽不明说,也把他当军、妓看待了。
  
  上爻唱完戏没下台,反而是把长袖抛到了靖华怀里,杨庆达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傅作义推着靖华上台,冯砚没见到上爻,以为靖华这是哪里有了艳福,也起哄把靖华推上了台,上爻长袖一绕,就把靖华抱进了怀里,靖华一向脸皮不算薄,也被上爻轻薄的脸颊发热。这架势活像是不吃荤的和尚进了肉铺子,台下一片大笑。
  
  杨庆达站起身预备去后台,冯砚站起来拦住他,笑道:“这戏还没唱完,你跑哪里去。”
  
  “闪开。”杨庆达不快道。
  
  冯砚挑衅道:“莫不是美人另投怀抱,心里灌了醋。”
  
  “那是,上青就是这么不听话,冯师长又不是没吃过苦头。”杨庆达看他挑衅自己,干脆就把话说开了,冯砚闻言一愣,看向台上,道:“那是上青?”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杨庆达得意道,冯砚一拳头就砸到杨庆达脸上,骂道:“你还真是够不要脸,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他要走了还不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斗气(中)

  杨庆达吃不下这口憋气,和冯砚扭打到了一处,傅作义看他们竟然打了起来,连忙让人劝架,上爻从戏台上跳下来,拿着枪放了空枪,闹事的两个立马安静下来,要跑的也不敢跑了,傅作义惊讶的看着这个嚣张的戏子,上爻清清嗓子,喝道:“傅主席在这里,你们都敢打架了,我怕是也管不住你们了,就看看傅主席怎么处罚。”
  
  傅作义这时无心计较他们二人,而是惊讶的瞪着上爻,道:“你怎么穿着戏服上台了,成何体统!”
  
  “这不是情势所逼吗。”上爻解释道:“谁叫杨庆达非要强人所难,我代替上青上台,就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闹。”
  
  “胡闹,赶紧脱衣服。”傅作义喝道,末了,他推着上爻,嫌弃道:“快把脸上洗干净,让下面的士兵看到,你以后还拿什么树立威信。”
  
  “哦。”上爻把脸用手一糊,整个弄的像大花猫,傅作义更是看不得,更加嫌弃的说道:“你就别闹了,快洗干净!”
  
  上爻把满手的白粉往杨庆达和冯砚脸上一拍,笑道:“看戏,这下都看足了,一块领赏吧。”
  
  靖华站在台上撕扯这上爻胡闹时盖在他头上的纱巾,等他撕完,整个都是花猫脸的上爻站在他面前笑道:“靖华哥,给我洗脸吧。”
  
  靖华真是想弄一团泥糊到上爻脸上,但开口却是软绵绵的一句,“活该。”
  
  靖华用手帕使劲的在上爻脸上擦着,上爻呼痛,靖华连忙把力气放温柔,仔细的帮他洗脸,他们二人在这边洗,杨庆达和冯砚在那边边洗边泼水,只差拿起盆子砸到对方头顶,上爻嗖嗖鼻子,笑道:“果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还说,把傅主席的兴致都给搅没了。”靖华把水往上爻脸上拍,还不忿道:“早知道你这么闹,就不该让你拆布。”
  
  “好吧,靖华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保证都听你的。”说罢,上爻闭上眼仰起头浅笑着任由靖华帮他洗脸卸妆,靖华心里对他这样子又爱又恨,只得笑骂一句:“成天说这句话,没一句兑现的。”
  
  上爻睁开一只眼,道:“我已经很乖了,不能再乖了。”
  
  靖华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冯砚洗完脸,就慢悠悠走到正在调情的二人身边,冯砚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在上爻身上,他低声威胁道:“上青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也许这次是真的跑了?”上爻干笑道:“冯师长不是正好想赶人家走嘛,走了就走了呗,正好。”
  
  冯砚闻言真是想和上爻拼命,他气在脸上,却又不能骂出来,他不能让杨庆达看笑话,最后他没办法,只得端起水全泼到上爻脸上,恨恨道:“洗干净点,还不改掉你那唱戏的毛病。”
  
  说罢,冯砚提脚走了,上爻被淋成了落汤鸡,他把脸上的水一抹,道:“凉快。”靖华扯起他,想奶妈一样吆喝道:“衣服都湿了,还不回去换衣服,看你还敢不敢乱来,明天傅主席肯定要处罚你们三个人。”
  
  “知道了,罚呗,谁怕谁。”上爻鼻子一抹,得瑟的说道。
  
  冯砚回到自个家里时,冷冷清清的院子里,没一个人,他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闭上眼都是当年北平的事,那时乐苒、小段都还在他身边,虽然权势不至于滔天,也算是快活自在,可转眼他便是一个人,再一眨眼,又弄丟了一个人。
  
  冯砚也说不上自己有多喜欢上青,但肯定是喜欢的吧,要不然又怎么会趁着喝醉了就和他睡了,然后上青也没问原因,理所当然的就和他做了伴,只是杨庆达的事,冯砚实在是心里受不了,他亲眼看到上青搂着杨庆达和他在草堆里吻成了一团,说他不是自愿的,冯砚自己都不信,或许是被逼的吧,他们那种人生性胆小,受不得一点逼迫,冯砚也看的穿。
  
  只是到那时,冯砚才觉得自己该放他走,上青终究不适合军营这种地方,待久了迟早会暴露,到时被当作军妓,就更见不得人了。
  
  可人走了,冯砚的心里也跟着空缺了一块,好不容易身边有了个伴,还是留不住,或许上爻的混账话没说错,他天生就是克伴的,谁和他都没有天长地久。
  
  如此凄凉的半生,也够了,还有几年的活路呢,也许明天就战死沙场了,上青离开他,也算是解脱,指不定就遇到了漂亮的姑娘,娶了做老婆,赶明就生个胖娃娃,百子千孙福乐满堂,何苦跟着他到处漂泊。
  
  冯砚坐了一会也累了,他起身推开门,屋里没点灯,但他眼尖,立马看到了桌前睡着的人,冯砚小心翼翼走到那边点燃灯,上青安静的枕着手臂趴着睡在桌上,冯砚心口一跳,竟觉得眼睛里有些酸。
  
  或许是动静大了,上青缓缓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冯砚时,他立刻站了起来。
  
  冯砚道:“回来了。”
  
  上青紧紧的盯着冯砚鬓角的白发,半响后才颤声道:“我没走。”
  
  “怎么不走了。”冯砚叹息道:“是被他抓回来了?”
  
  “我待在军营外才会被他抓住,我舍不得你。”上青仿佛是鼓足了勇气,低声道:“冯砚,我想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许多年,或许是从来都没人对冯砚说过这句话,乐苒也好他的妻子也好,都是挥挥手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舍不得他的人,这个世间竟然还有,真是希如珍宝。
  
  上青等了半响,也不见冯砚有反应,他也没伤心难过,轻轻一笑,漂亮的眼睛被火光忖的很有神,冯砚深陷其中,上青温柔的笑道:“我知道你深爱着乐苒,我们这一段也就是糊里糊涂的事,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走了,你也别混着过日子,日子还长着呢,混不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斗气(下)

  上青说完倾身在冯砚唇角留下一个吻,他低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唔。”
  
  还不等他说出多余的话,冯砚就搂着他,亲上了他的嘴,他们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冯砚搂着他往床上去,灯影绰绰,他们二人的衣物迅速褪去,冯砚温柔的进入到上青的里边,上青扬起有j□j着,“冯砚,啊……”
  
  冯砚慢慢的撞击着,上青把嘴巴贴到冯砚嘴上,j□j立刻埋入温柔的亲吻中,冯砚侧过脸轻咬着上青的耳廓,道:“别走了,留在我身边吧。”
  
  上青睁开眼,看着冯砚,冯砚亲吻他的脖子,上青j□j道:“只要你开口,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出。”
  
  冯砚渐渐的加快动作,上青的手攀上冯砚的背,j□j声更加高亢,仿佛沉沦在极乐里,冯砚在j□j时,深深的凝望着上青,在他们泄身后,冯砚把上青搂进怀里,安慰道:“那就哪里都别去了。”
  
  “嗯。”上青紧紧的靠在冯砚怀里,闷声道。
  
  屋外上爻和靖华蹲在墙角,上爻笑道:“我说吧,这屋子漏风。”
  
  靖华和古怪的看着上爻道:“那我们得屋子岂不是也漏风。”
  
  “那你以后就声音叫小点,没事。”上爻对着靖华的嘴巴亲道。
  
  靖华冷哼道:“你怎么不说不做呢。”
  
  “那会破坏我们的感情,不行。”上爻耍赖道,还不等靖华反驳,上爻封住了他的嘴,上爻高超的吻技立刻折服了靖华,靖华只得伸手搂住上爻的脖子,和他沉沦在爱欲里。
  
  第二天,冯砚和上青二人像是新婚燕尔一起出现在院子里,两人光是相互看一眼都笑的乐呵,上爻越看越觉得两个人很傻,靖华泼他冷水,“你成天都这样傻呵呵的。”
  
  上爻整个人挂到靖华背上要他背,黏的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靖华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得背着上爻出门。
  
  冯砚在院子里看到,笑道:“这是猪八戒背媳妇呢,大清早的你们还闹。”
  
  “你媳妇还不让你背呢,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上爻两条腿闪着笑道,冯砚就地捡起一块瓦片砸上爻,上爻立刻从靖华背上跳下来,大步跑到冯砚面前和他扭着打起来,两人打的不亦乐乎,上青在一旁着急的劝着,靖华却是抠着鼻子,道:“打吧打吧,正好一起去领赏。”
  
  待到上爻和冯砚闹够了,外边就有士兵过来请他们二人去校场,他们也知道今天难免受罚,只得一起去了。
  
  包括杨庆达在内,他们三人在昨天夜里实在是把军官的颜面丢尽,傅作义后来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因果,上青的去留他不做主,但他们三个,他是要罚的。
  
  大战在即,也不能伤了他们,但也要让他们吃吃苦头,傅作义出主意就说:“附近的村里有人在犁田,干脆你们就去地里赶牛做做活。”
  
  上爻和冯砚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是把脸拉下了,杨庆达军礼一行,立刻就领命去了。
  
  靖华听说傅作义让他们去赶牛时,笑的前翻后仰,上青为难的说:“这是不是很丢面子,冯砚怕吃不得这个苦。”
  
  “怎么吃不得苦,我怕上爻得出洋相了。”靖华对上爻的底细那是一清二楚,自小就连锄产都没拿过,还耕田,简直就是见鬼。
  
  果不其然,靖华和上青去地里看的时候,杨庆达的地犁的最漂亮,一块块的土堆起来,挖的都很深,牛也听话,让它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冯砚就是半瓢水,地犁的不错,可偏偏牛不怎么听说,没一会他就扬鞭子抽,看的人着急。
  
  当然最令人着急的是上爻,手忙脚乱的扶着犁,还兼顾不了牛,他慢悠悠的弄,也不慌,倒是把看的人急死,靖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他,上爻却极为无耻的哼起曲子,跟着牛跑。
  
  他的牛闯进冯砚和杨庆达的地里,把他们的劳动成果统统毁掉,绕是一直闷不做声的杨庆达,此时也飙出来一句:“我操个祖宗十八代!”
  
  上爻惹起了群怒,靖华只得跳下地里,帮着上爻把牛赶回去,上爻看靖华的手艺如此好,不禁夸道:“看不出来,靖华你都会种地了。”
  
  “你以为都是你,成天吃着商粮。”靖华冷哼道,上爻“哦”了一句,就十分乖巧的配合靖华耕地,冯砚在一边看着,呸了一声,上爻哼着曲子道:“这叫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杨庆达闻言气的把地里的土抓起一把砸上爻,冯砚也跟着抓土砸上爻,这倒好,本是仇人一样的两人这次都把针尖对准了上爻,都想把他砸出个血窟窿。
  
  巡视而过的傅作义看见此景,把他们三人又给训了一通,等到傅作义走了,上青拿着食盒过来给他们送饭,杨庆达在一边看着上青和冯砚眉来眼去,上青还温柔的给冯砚擦汗,便是气的铲子一扔,愤恨道:“老子不干了!”
  
  上爻扒着饭,笑呵呵的说道:“上青真是贤惠,让人好生羡慕。”
  
  上青却是浅浅一笑,给靖华倒水:“靖华才是真的吃了苦,赶着牛沾了一鞋子泥。”
  
  靖华接过水咕噜咕噜喝完,上爻偷偷的把自己碗里的菜夹给靖华,嘴上笑道:“那是自然,我们是同甘苦共患难嘛。”
  
  靖华白他一眼,道:“吃吧你。”
  
  吃完饭,靖华和冯砚继续下地,上青本来要帮冯砚的忙,冯砚连忙把他推出去,说自己忙的过来,上青看他们正在忙,也不敢打搅了,拿起食盒就回去了。
  
  杨庆达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溜达了一圈,正在上青走在巷子里时,杨庆达与他撞了个面,上青闪躲着离他远远的,杨庆达却一把按住上青到墙上,上青挣扎着说道:“你放开,杨庆达,你别这么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  




☆、堕落(上)

  “我卑鄙?你和我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杨庆达说完就亲住上青,还把上青搂住,手伸进可上青的裤子里揉搓着他的欲、望,上青羞愧的看着四周,推搡着杨庆达,道:“你疯了,会被人看到的。”
  
  “你只怕被人看到,那是不是没人看到的你就成了。”杨庆达粗鲁的撸动上青的下身,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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