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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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会疼的,是我,是你想要的倾落,不会弄疼你,不疼,放松些,别怕……”
不断地低声哄慰,倾落不敢贸然占有夜合的身体,一为她少经此事,身子必定还不适应,二来她本来身子就弱,他如果粗暴些,她必定是遍体鳞伤,那怎会是他想要的结果。
夜合确实生涩,哪里经得起见惯风月的倾落的挑逗,她不停扭动着身子,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嘴里时轻时重地唤着“倾落”,声声娇媚,媚至骨髓,到最后竟带了微弱的乞求,更甚至她拿脸颊、身体去蹭他,嘴里将倾落唤得更急。
其实,夜合的身体忍得辛苦,倾落忍得更辛苦,他生怕夜合的身子承受不了,以她的感觉为重,这时候的夜合宛如一朵花,一朵缓缓盛开的花儿,开在倾落身下,对于倾落来说,这是诱惑,令他无法理智下去的诱惑。
“记不记得你头一次见我的时候叫我什么……”
倾落在夜合耳边厮磨着,但夜合只迷蒙着双眼看着他,似是极为不解他为何突然间停下所有的动作。夜合迷惑的样子极为少见,倾落忍不住俯身一亲芳泽,算是稍稍聊以缓解身体的饥渴。
“倾落……”
“不对。”
“倾落……”
夜合的声音里带了不满,令倾落轻笑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你那时候才两岁,怎么会记得……你那时候就像现在一样,对我投怀送抱,叫我落哥哥,鼻涕眼泪都抹在我衣服上,脏得不得了……”
“宛倾落,你才脏得不得了!我根本就没有干过那种事,你少在这儿污蔑我!还有,我才不屑于对你这种人投怀送抱!”
夜合的迷蒙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有些羞恼的模样儿,夜合见倾落笑意止不住,心下立时起了无名火,伸手就去推伏在她身上的倾落,“宛倾落,你走开,你这身体,我还看不上!世上的男人那么多,比你好的岂止一个两个,我——啊!”
怒气冲冲,可夜合毕竟力道小,哪会敌得过倾落,倾落就那么看着她发脾气,看着她挣扎,就在夜合被他气得几近出离愤怒的时候,他豁然进入夜合的身体,却只进入一半,将夜合吓得再不敢乱动。
“你,你……”
夜合满面霞彩,倾落的恶意逗弄,她已然明白了,可她却是无力还击。
“夜合,这世上比我好的男人确实不止一个两个,但他们都与你无关,因为我在这儿,就在你身边,能够与你有关联的是我,只能是我。”
“宛倾落,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的,不多,不如夜合叫声落哥哥来听听,我这些年都快忘了那感觉了……”
“宛倾落,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叫人哥哥!”
“哦,不是有倾轩哥哥么?”
“宛倾落,你就是无理取闹,宛倾轩他同念绝是同窗,他叫我念容妹妹,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听过我叫他倾轩哥哥么?!”
夜合气极,但她又实在拿倾落没办法,推又推不动,且他在说话的同时小动作也不断,她全身上下都是火,分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
“那好,把哥哥两个字给去掉吧。”
似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倾落湿润的唇舌在夜合胸前滑过,无声地发泄着,企图挽回些让步所带来的损失。夜合强忍着不发出糜烂的呻吟,但她已被倾落挑逗得受不住了,只能凭最后的点滴理智同倾落的无理取闹僵持着。
倾落对夜合的心理掌握得滴水不漏,他却也不急,虽然要命地想立刻要了她。他能做的无非就是诱惑。
人在面对致命诱惑时,只有两种结果,第一是没有尊严地屈从,第二是有尊严地屈从。两者的区别并不明显,不过就是前者丝毫没有反抗的心,而后者存着抗衡的意罢了。
夜合恰恰属于后者,若是她还未屈从,只能说这诱惑还不够致命。
见惯了风月喧嚣,那只是倾落能将夜合看透的一个极小部分的因素,更大的缘由在于,他不贪于占有她的身体一时,而贪于占据她的心一世。在占有任何东西之前,等待都是必经的过程,只不过时间长短有别,倾落选了需等待最久的一条路,而他绝不是对时间慷慨的人,算来算去,都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不过是因为他以后的寻常日子中的每一天都不能缺了她。
依倾落的手段,不需要下药,不需要谎言,他足以使一个女子臣服,对夜合也同样,只仍旧是那句话,时间而已。
当夜合用手臂略略撑起身子,偎在倾落颈窝,带着渴望的呻吟吐出一个“落”字,倾落被那从她口腔里流露出来的热气熏得迷醉,自然也就无需再隐忍下去,他是要带着她一同沉沦的,沉沦在肉体的欢愉,还有心灵的充实,不管是哪一种她所欢喜的,他都是要参与的,永不缺席。
夜合将这一段日子里所有被她自己压抑着的负面情绪都化作了渴望,在这场放肆的交欢里,发泄得酣畅淋漓。未曾谋面的孩子,不辞而别的若瓷,还有注定了时日不多的性命,都使得她对倾落的索求全力回应,带着不可思议的迫切,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灵药,固执得就算搭上性命也绝不放手,肢体交缠的热度让夜合贪恋无比,就像鱼儿贪恋水一样。
夜合时高时低地呼唤着,倾落明白那来自她的无意识,来自她本能的需要,她唤着他的名字,一直没有间断,但倾落听得出她的低迷,她像是要借由身体的欢愉向过去告别,她的热情持久不衰,她攀在他的肩头,她的吻乱七八糟地落在倾落身上,倾落笑笑,她还是青涩的,至少在属于女人的世界里,尤其是在床上,这件事让倾落很愉快。
他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技巧高超的床伴,他要的是她,这样一个让人摸不透,但可以放心爱的女人,属于她的一切,都即将属于他,那生动的一切,倾落想,他乐意、允许自己去强取豪夺,不择手段地占有,哪怕上前来阻拦的人是她,他也不会放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七十八章 流言起太子殒落(1)
翌日倾落准备着去上朝的时候,夜合是清醒的,这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倾落将如儿眷儿遣出去,进了内室,撩开帐子,夜合正趴在枕头上若有所思。他将她光裸的手臂捉住往被子里塞,她却执拗着不领情,小性子又发作了。
“宛倾落,你不许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
倾落的霸道从来不靠嘶吼彰显,对别人,他是冷,对夜合,他是柔。
“你的身体仍旧不好,凡事不可逞能,若是要发脾气,就等我下朝回来再说。”
夜合被倾落塞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心里头有些憋气,却也没有跟倾落再在口头上相斗。倾落看看背对着他的夜合,伸手抚抚她发顶,没再说什么,起身踏上去上朝的路。
若是要夜合言明此时的心境,她也是一时做不出来的,对倾落,似乎从最初遇见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交易、算计,还有不可思议的默契,偶有的温情,混杂的交缠,直至夜合清清楚楚地看到倾落那条吊坠儿,那种要狠狠地咒骂命运的冲动让她几近癫狂,阴差阳错这样轻轻巧巧的一个词,是不足够表达她的悲愤的,她恨老天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夜合想要抓紧若瓷,难得糊涂时,倾落的身份之谜将她推到了尴尬的境地,进退维谷。当夜合犹豫徘徊的时候,倾落身边足够丰富的风景终于迫使她选择远观,不再靠近,她相信若瓷于她是没有错的。可是,上天无德,随意安排世俗变幻,若瓷在与她最最亲密的时候突然不告而别,她再次落入倾落的怀里。
夜合终于在此刻看透了她自己,她可以伪装坚强,都是因为有个念想,在那个虚无的念想里,有个臧孑,抑或者是个臧孑式的男人,爱着她,矢志不渝,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劈风斩浪,没有缘由,自然而然,他心安理得地爱,她心安理得地受。
这一刻,夜合知道,倾落是在一点点地消磨她的念想,逼她面对现实,面对有他存在的现实。
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潜伏许久才能现出具象,人也一样,于夜合来说,倾落一直都隐藏得很好,而若瓷,她恍然想到,若瓷用的是不似隐藏的隐藏,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其他方面有着惊人的自我,这一次的不告而别,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日,但应该会大不同的。
倾落走后,夜合就起了,如儿眷儿都有些惊奇,进来侍候的时候默不作声,夜合没有明说,但丫鬟也都知道她是要到凯泽山庄去的。
若瓷早便离去,留在凯泽山庄的两个傀儡在夜合回到京都后就向夜合坦白了,夜合没有将骇人的刑罚加诸在他们身上,也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大发雷霆,反而平静得很。她没有问起若瓷的下落,吩咐两人仍旧协助打理区氏,仍旧易容呆在凯泽山庄。
夜合领着如儿和肉肉到了凯泽山庄,之后进了若瓷的卧房,她言说要翻看近些日子的账目,不许任何人打扰。
“天水,以后就让天木在这边儿盯着,账目之类的就送去紫萝那里,做得严密一点儿,虽说区氏早晚都是要弃的,但我不想区氏早早收场。天火就随在紫萝身边吧,她一个人做事,我总得护她一份儿周全。”
“是!”
“天水,有关索宾白,查到什么了?”
“小姐,索宾白现下被宛倾落关在落王府,但具体在什么地方还未查出,落王府的防御不简单,属下怕打草惊蛇。”
“嗯,我知道了。派人盯着落王府,不着急动手。”
天水是知道分寸的人,看夜合不再言语,他身形一闪已然隐了起来。
夜合可信赖的人并不多,天水四人较为特殊,当初给他们取名的时候,夜合想起跟在臧孑身边的四个人,直接挪用了名字。这四个人,只有夜合知道他们的身份,直接听从夜合调遣,目前而言,只有若瓷稍稍感知到了天水的存在,除此外,四人俨然就是隐形于世,这正是夜合的初衷,若是可以,夜合宁愿他们永远不必显形,因为等到需要四人显形的那一日,必定就是世事动荡,天下不平了。
在若瓷房中坐了整整一个上午,夜合脑海翻腾,有些断断续续的东西慢慢相联,从很久之前,有些人,有些事,有意无意地,都陷进了无形的网,而悠闲地牵着网结的人,还在观望,这种感觉让人不由竦缩起心脏,超越恐惧之上,渗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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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落之所以没有拒绝宛倾浩的邀请,同他一道往樽月阁而去,完全是因为倾落知道,夜合必定是没有在落王府等着他回去的,一为猜测,二来池钧也证实了这一点。
宛倾浩也是个极为风雅的人物,对美酒尤其钟爱。自皇陵回到京都后,宛倾浩依旧往悦嘉楼走,这一举动被宛倾澜笑得惊天动地。当时,宛倾澜轻佻地勾了宛倾浩的臂膀,道,悦嘉楼已往矣,樽月阁才是极乐世界。
说到玩乐,宛倾澜比任何人都来得有说服力,宛倾浩听任宛倾澜将他连拉带扯地带到樽月阁,且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只因樽月阁的酒的确称得上琼浆玉液,甚得宛倾浩的心。
这一日下了朝,宛倾浩拉了倾落就往樽月阁赶。
月满之日,正是樽月阁出新酒的时候,宛倾浩心里牵挂得很,兴奋之际就邀了倾落同行,倾落应允,二人就出宫城,奔樽月阁了。
樽月阁出新酒的场面很大,全都是靠像宛倾浩这样的体面人撑起来的,有这些权贵人物在场,韩宏盛作为掌柜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少爷公子王爷,随便指一个可都是得罪不起的。
笑得最招摇的,自然就是宛倾澜了。
这样宏大的场面,少了宛倾澜可是不行的,虽说韩宏盛是掌柜的,但在樽月阁下令的可是宛倾澜。宛倾澜知道宛倾浩肯定来,只不过得等下了朝,没办法,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逍遥自在。
日头已经升得有些高了,可宛倾澜还没有要下令开酒窖的意思,韩宏盛又不敢贸然催促,只好陪在一边儿。
到宛倾澜突然起身喊“大哥、三哥”的时候,韩宏盛如遇大赦一般,这宛倾澜一直在韩宏盛耳朵边念叨区大少,搞得韩宏盛一张嘴抿得就像是粘上了,不敢透露半个字,还好宛倾浩同倾落到了,算是解了韩宏盛的围。
“六爷,您看这……”
“行了行了,开窖,提酒!”
宛倾澜向韩宏盛招呼了一声,就跟宛倾浩等人凑到一块儿去了。
相互寒暄一番,宛倾浩便顾自去瞧新出的酒了,兄弟都是知道他的所爱,揶揄几句也就随他去。
“怎么没见区大少,好些日子不见,今儿樽月阁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都能忍住不出来,莫不是他躲六弟躲得生了病?!”
“五哥,你整日就知道拿我消遣,得了,我度量大,不跟你计较!”
“怕不是度量大的事儿吧,是怕跟我斗嘴被区大少知道了,被他笑?你今儿要是认了,哥哥我就放过你!”
“三哥,你也不管管,五哥成天地把这事儿挂嘴边儿,我以后干脆就躲在我那王府得了!”
宛倾离与宛倾澜斗嘴是常态了,倾落见怪不怪,但他们三番五次拿夜合说事儿,倾落碍于夜合的身份,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笑置之。
倾落甫进樽月阁就发现夜合不在,若是她在这儿,肯定早就被宛倾澜挖出来了,那么她就是去凯泽山庄了。区若瓷离开,区氏的事务自然就落在了夜合身上,这是自然而然的,但夜合的身体,倾落不由多了忧虑,她自己向来不会开诚布公地告知倾落。
上一次回詹龙谷的事,夜合回到落王府之后,对倾落说的是路途上被人劫了,继而又被神秘人给救了,这样拙劣的谎言,倾落想,她是怎么编出来的,她是自信他看不透,还是根本就无意隐瞒,且她当时把话说给他听的时候,表情非常慎重,那样子像是在强调,倾落,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信了。她精明的时候显得迟钝,她迟钝的时候显得精明,这样一个神奇的女人,倾落没有点破她的冲动,只有陪她戏耍的心情。
樽月阁的美酒飘香,宛倾澜又起了心思,他招了韩宏盛到身边嘱咐了几句,继而拥着兄弟往外走,留下韩宏盛在原地欲言又止。
宛家兄弟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夜合身后跟着小花进了樽月阁。
一瞧见自家老板的身影,韩宏盛简直就是飞奔而至,夜合看他那股子热情劲儿,连忙退避好几丈。
“大少,您终于来了!”
“嗯,底下的人提醒说今儿是出新酒的日子,我来看一看。”
自家酒楼出新酒,还要底下人提醒了才知道,由此可见,夜合确实对区氏不大熟络,但没人敢指责,毕竟老板最大。
“六爷今儿一早就来了,三爷他们后来也都齐了,开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