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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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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乐意将他一生心血交付与她,但那已不重要,如今夜合不必再忌惮旁人。
  
  若瓷,若瓷,优雅若瓷,那样一个美好的男子过于完美,所以上天剥夺了他行走的权利,让他更接近世俗,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再飘渺,不再遥远。
  
  若瓷长夜合四岁,最开始,他对夜合很友好,夜合也报以同样的平和,直至四年前的那一天。
  
  还记得那是个雨势滂沱的七夕,正是臧孑的生日,夜合在雨中舞剑舞得神伤,若瓷就坐在似与他相依为命的木质推车类同轮椅上,陪她淋雨,看她发疯。
  
  夜合朝若瓷大吼大叫,完全脱离平日性情,若瓷不恼不怒不嗔不语,只默然相伴,拿纯澈双眸望着她。
  
  被夜合问起缘由时,若瓷温淡一笑,将暴雨的寒意祛了大半儿。
  
  今日是我的生辰。
  
  只一句,那一天若瓷只说了一句话便昏过去,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夜合被定在原地,脑子里顿时炸开,无数个场景掺杂回放,交叠错乱。
  
  臧孑与她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雨一直都在下,不知疲累。
  
  那一日他等在她家门口至深夜,看到她归来,第一句便是,今天我生日。
  
  良久的沉寂,夜合方想起来要叫人来救昏过去的若瓷,她满脸的凉湿。
  
  泪水,亦或是雨水,彻骨入髓的凉,像是要夺去她的呼吸。
  
  自那时起,两人之间便不一样了。
  
  夜合喜欢窝在若瓷怀中打盹儿,若瓷欢喜抱她在怀看她欢。
  
  后来夜合从索宾白手中接过他的势力,需在外奔波,若瓷便在京都坐镇等着她。
  
  一年相见少,两处弦思浓。
  
  如今夜合已将索宾白托付全部完成,两人也就不必鸾飘凤泊,只是正午之后方回得京都,又休整一番直至子夜,想着明日再去见他,没成想他永远是知晓她心思,派了子竹在那里一直守着。
  
  “小姐,到了。”
  
  子竹提醒一声,三人已经身处区氏总部,凯泽山庄。
  
  眼前的博裕院还是夜合亲取的名字,若瓷很欢喜,平日山庄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不能随意进这院子的,有什么事都是子竹交待下去,若非怕夜合在这里留宿时人手短缺,若瓷估计会将那些个仆人都散尽。为这个夜合还说过他,可是他依旧坚持,夜合便不说什么了。
  
  “若瓷该是睡下了吧?”
  
  夜合止了脚步立在博裕楼前,问向子竹。
  
  听暗夜中传来遥远的打更声,很晚了。
  
  “小姐放心,公子他每晚必定要等我回来汇报了情况才睡,今天终于把小姐给等到了,不然我还要继续在那个破地儿守着,所以,小姐,不如,今晚,您去向公子汇报,就让小的回去洗洗睡吧,我可是整整熬了八个晚上啊……”
  
  “去吧,别累坏了。”
  
  夜合打发了小花回展府,又催子竹回去休息,这才举步进了博裕楼。
  
  一楼只点了一盏灯,偶有风掠进来,光晕摇摆,在房中一隅圈出一片光亮,有些残破孤寂。
  
  直接往里面光亮处走,正是若瓷的卧房,其实也是书房,他习惯了睡前看一会儿书,夜合当初便让人把书架书桌都给摆进去了。
  
  听到脚步声,书桌后的若瓷从账本中抬起头,只见他肤色白皙,面容魅人,被桌上的微光晃着,一会儿隐没于暗影,一会儿明白于昏蒙。
  
  不同于宛倾落显现的英气,也异于宛倾轩天成的俊美,若瓷是圆润,是可涵纳万物,淡看人世的闲雅,眉眼间散落着无声的笑影,唇角的笑涡浅浅,他似是浴着光洁而生,若不是此生不良于行,他该是云中仙一样的人物了,得亏这天赐的瑕疵让世人可一窥他容姿,但瑕不掩瑜,这如雪如霜般晶莹的美好,让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意,世人由此奉之为“冬华公子”。
  
  “子竹,她可归——”
  
  话未尽,若瓷倏然收了声。
  
  子竹性子毛躁,一向是来去如风,这脚步很是沉稳,倒是他一时急切竟错认了。
  
  那脚步声止在门前,隔着一道门,周遭登时诡异静寂,就连平日里惯常的鸟鸣也没了踪影。
  
  “归人已归,君心可安。”
  
  一道声音点破静寂,若瓷立时惊颤一下,体内翻腾汹涌,手上的账本被仓促摔下地,他周身缭绕起喜极的狂热,虽已分离许久,但这声音是刻在他心上的,他怎会淡忘一分。
  
  “夜合?!”
  
  手上使力,门渐徐敞开,笑靥灼灼,夜合立在门外,宛如静夜昙花安好绽放,脉脉物语悄悄诉。
  
  “夜合——”
  
  若瓷犹带迟疑,高了声调唤夜合,欲移动轮椅到夜合身边,却带翻了手边茶盏,手忙脚乱收拾着。
  
  夜合即时来到若瓷身边,将他稍稍推离书桌。
  
  “没想到人人捧夸的‘冬华公子’还有如此慌乱的一面,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这通俗易懂的揶揄若瓷自然听得明白,不由地耳根处竟升起冉冉红晕,被正在收拾残局的夜合眼尖瞥见,立时心情大好。
  
  夜合扔了手中账本,推着若瓷便往床边走。
  
  “夜合,账本要收拾妥当的,明日可是要送到铺子里去……”
  
  眼见得夜合将书桌上残局搞得更乱,若瓷不由出声。
  
  “账本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自己选,是要陪我睡觉还是看账本?!”
  
  “自然是陪你——”
  
  熟知夜合性子,若瓷看她添了不悦,立刻就急了,顺着她给的两个选择就说出来,话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出暧昧意味,耳根处的红晕肆虐暴涨,那副样子真是无辜可怜。
  
  夜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却仍强忍笑意,兀自脱去夜行衣,一声不吭地上床,面朝里躺下,这才捂嘴偷笑,乐不可支,肩膀一抖一抖的,不可抑制。
  
  “夜合,是我错了,你莫要伤心,我,我自然是陪你,那账本怎能和你比,你当然是最重要的……”
  
  若瓷何时委屈过夜合,看她纤弱双肩颤抖,心中自责不已,手扶床沿软声细语地哄慰着背对他的女子,真真是温柔似水了。
  
  “噗嗤”一声笑出来,夜合已忍到极限了,捧着肚子在床上打着滚儿。
  
  锦被绵软馨香,上面还氤氲着阳光的味道,有种淋漓过后的安定与暖意。
  
  “你这个呆子!”
  
  终于勉强止了笑意,夜合赤脚跳下床蹲在若瓷手边,双眸竟是笑出泪来。
  
  “又淘气。”
  
  若瓷从怀中拿出一方莹白丝质锦帕,替夜合揾去泪珠,无奈夹杂着无遮掩的宠溺,丝丝缕缕地漫溢开来。
  
  因着那一番打滚儿,夜合现下发丝紊乱,双颊生出霞彩,两眼更显清亮,正是明眸皓齿俏佳人,惹人醉。
  
  “快到床上去,赤着脚是要生病的,你今日该是累坏了。”
  
  若瓷将夜合缠乱的长发整理好,便催促她赶紧躺下,其实也是稍稍掩饰窘迫,特别是自耳根处蔓延开来的红晕不见衰减,更见增势。
  
  “知道我累坏了便赶紧同我一起睡吧,夜已深了。”
  
  夜合站起身子来搀扶轮椅上的若瓷,若瓷知拗不过她,便只好稍稍借她的力坐在床沿,心中不免地还是忐忑。
  
  灵巧地跃到床里侧,夜合探手来解若瓷外衣,引来他双颊满堂彩。
  
  两人虽偶有共眠,但那都是寒冬天气夜合主动来取暖,若瓷不忍她冻着,便以体温煨着她,似这般境况,若瓷仍旧是不适应,这女子乃是他心仪之人,他不能坏她名声,偏他又明白她向来说一不二,更不在乎那些虚名,否则也就不会是展三小姐名扬泽硕城,而展四小姐默默无闻了。
  
  “好啦,放心,我是不敢把‘冬华公子’怎么样的。”
  
  夜合嘴上打趣,双手已将若瓷外衣除去只剩下中衣在身,把若瓷双腿放平,覆手于其上揉捏推搓,手法娴熟。
  
  “夜合你早些歇息吧,不用再为我操劳。”
  
  若瓷始终面有窘迫,夜合忍不住就又要逗他,想起子竹说已熬了八个晚上,那若瓷不知已经为她熬过多少暗夜,他身体如此,哪经得起折腾。
  
  “以后不准再熬夜。”
  
  “好。”
  
  “不能再把子竹调离身边,不管什么原因,你的周全才是首要的。”
  
  “嗯。”
  
  “每天都要记得按摩双腿,不能间隔。”
  
  “好。”
  
  ……
  
  夜合越想他不注意照顾身体便愈是气恼,略带蛮横,条件一大堆,他却都是笑意盈盈地一一应下,无半丝不悦,倒像是在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耐心充足,温雅带宠。
  
  莫名其妙生了怒气,夜合扶他躺下,替他将被子掖好,便愤然转身躺好,拿后脑勺对着他。
  
  伸手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峰,若瓷却又迟疑,她可是累极已睡着不愿被打扰,还是恼他怨他不愿理睬……
  
  待夜合豁然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若瓷一只手僵滞在空中,一只手在暗影里抓紧了被角,那活生生就是个犯了错怕挨揍的孩子,小心翼翼的。
  
  挪进若瓷怀中,暖意立时袭来包裹全身,夜合满足地伸直了本因寒意蜷缩起来的腿脚,双手顺势搭上若瓷脖颈,慵懒惬意,顾自忽略掉若瓷的僵滞。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累着,否则我便把这区氏给毁了,让这一大帮子人都没饭可吃!”
  怀中的温软缓和了身体的僵意,若瓷嘴角的笑涡愈加魅人。
  
  “好,再不累着,再不让夜合担心。莫要再生我的气了,一切都听你的,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若瓷,我想你……”
  
  得若瓷温言安抚,夜合一时放松下来,路途奔波的疲倦尚未完全祛除,又加上今晚应付那什么轩王,已是困极了,迷迷糊糊间嘟囔着就沉入昏睡了。
  
  窗外的鸟鸣似是又回来了,间或响上一声,像是炫耀它独特的存在。
  
  将夜合的双手拉下来裹紧了搁在肚腹上暖着,肌肤相接的冰凉触感真实而感动,若瓷便在这灼人的冰凉触感中笑得知足而迷醉。
  
  她安睡在他怀中,她回来了,归人已归,君心可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十一章 谋生机私闯尚府(1)

  天色仍旧青蒙的时候,街上沉静非常,像是要为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天积聚足够的力量,好赛过昨日繁华更添灿丽。
  
  夜合撇了仍旧沉睡的若瓷,回了趟展府。
  
  故而当乳娘惊醒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正被如儿侍候着梳洗的夜合。
  
  “怎么这么早,小姐之前都是喜欢赖床的……”
  
  乳娘自软榻上起身,活动下筋骨便要接过如儿手中的活儿,被夜合止了,劝了乳娘先回住处再小憩一会儿。
  
  乳娘一向不会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下楼的时候,脚步声和着混沌渺远的擂鼓声,那是鸾镜京官该上朝了。
  
  “如儿,你今日记得将小花与小美遣到凯泽庄那边,子竹太毛躁,比不得女子心细,若瓷那边要好生照料。”
  
  “奴婢记下了。小姐看这样可好?”
  
  如儿一如往日的善解人意,端了面镜子前后相映,照出已经装扮妥当的夜合。
  
  这几日春寒来袭,如儿便将御寒衣物又捯饬出来,眼前夜合身着月白缎袄,青缎披风,倒是有展飒平日里的风姿,月白墨青相映衬,显了夜合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去将父亲惯用的那张弓拿来!”
  
  “是!”
  
  如儿领命而去,徒留夜合在房中怔神。
  
  人往往都会因前途未卜而忧心恐惧,其实明了的结局才是残忍。
  
  结局就在那里,人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到达,可是这种到达未必就比那未知的探索容易。历史向来铭记结果而洗刷过程,这是天地规则,不可篡改,或者说就算有人登上权力巅峰改写了历史,历史仍旧只会记得历史被改写这个结果,而非那个人是如何改写了历史,这是规矩。
  
  若是看清了这一点,就该知道只要能达成目标,又何必计较手段是否磊落,要的就只是不择手段的到达而已。
  
  当夜合擎着展飒爱惜甚深的月弓出现在尚老将军的庄园时,她更确信她在怔神时的那段胡思乱想是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行之有效的法子,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小花早便将尚老将军的种种习惯给查清,这老将军大清早头一桩必定是朝校场走。
  
  尚老将军之名在整个鸾镜都是赫赫慑人,王公贵族无一不是竭力讨好,以便子孙能得老将军青睐,在军中谋上些名利,自此平步青云。
  
  可那老将军谁的账都不买,要想在他手下得锤炼,可以,前提是那些个王公贵族的子孙们能过得老将军的考验,否则就是搬出皇帝老子也没用,自然他那宝贝外孙是自小便在他手下经受锤炼的。
  
  迄今为止仅有十人有幸进得老将军门下,而展飒是当初最早的了,他算是老将军的得意门生。除去展飒,另有四人已上战场,个个都是勇将,却也不是莽人,但凡出得尚老将军门户的,在军中都是不敢懈怠,否则丢得可就是老爷子的脸面,这脸面没人丢得起,也没人敢丢。
  
  如今老将军门下还有五人仍在修习,其中有老将军无意间遇见的所谓奇才,还有果真过了老将军考验的权贵之后,倒都是甚得老将军的欢心。
  
  每日京官上朝前后,尚老将军便会先策马绕着他那庄园畅快地奔上一圈儿,之后便是到校场等候那五个该是徒儿的男子来一一敬茶,一天的苦练便要开场了。
  
  当尚戎徒步进了校场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时,他心生欢喜,这几个小子中终于有一个不贪睡了。
  
  其实这尚戎是威名在外,本质上就只是个豪爽汉子,喜欢痛痛快快地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无奈他那女儿和皇帝女婿,还有宝贝外孙都说他已是一把年纪,便该在园子里喝喝茶,听听戏,偶尔找几个小子练练拳脚就行了。
  
  要他自己说,这么地过日子,“是真他娘的憋屈”。
  
  还好有这么几个小子陪着他这糟老头儿整日耍耍,聊以解闷儿。
  
  “怎么大清早儿就起了,你们几个坏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哎,你,过来,让老爷子我看看是哪个,赏了——”
  
  吆喝半天,那边的人影愣是没动,老将军立时就火了,哪个小子这么没有眼力见儿,都说要赏了,还不赶紧过来,这不是找死么。
  
  薅了把大刀朝那人影一甩,尚老将军又挑了支长枪在手便杀过去了。
  
  夜合本还在想要如何与这尚老将军开口,不料老爷子已经先发制人,劈手接过那把沉甸甸的套环大刀,先挡下老爷子来势汹汹的一招再说。
  
  虽天色仍不清明,老爷子与夜合一照面便立刻知晓她不是庄园中人,本想停手问个清楚,不料夜合回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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