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军团--希姆莱与党卫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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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党卫队“领袖警卫“旗队在第聂伯河上建立了一个桥头堡,为德国南方集团军群进军斯大林格勒开辟了道路,接着在彼列科普附近突破克里米亚前面的苏联防卫阵地,迅猛攻占了塔其罗格和罗斯托夫;“维京”师配合“领袖警卫”旗队,追击溃退的苏军,直抵亚速海。负责担任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先锋的“帝国”师一路披荆斩棘,直奔苏联首都莫斯科,在鲍罗季诺南部突破苏军在莫斯科的防卫阵地,到达离苏联首都只有几公里的地方。 武装党卫队在北方集团军群的“骷髅” 师与“警察”师,则紧随陆军元帅里特尔·冯·莱布所串的大军后面,一面作为后备力量,一面派出特别行动队扫荡苏军游击队、屠杀苏联犹太人及居民。
武装党卫队特别行动队每到一个城市,那里的犹太居民就眼睁睁地被死神扼住咽喉,每日每时,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杀。“骷髅”师与“警察”师派出的特别行动队的活动范围口益扩大,最后整个苏联占领区都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中。苏联人民陷入了有史以来最悲惨、最黑暗的血腥恐饰世界。
武装党卫队作为德军进攻苏联的一把尖刀,逢山开路,攻城拔塞,其行动之快,战斗力之强,终于折服了一向对它有成见的国防军。而当苏联红军在1941年年底发动第一次强大反攻时,武装党卫队又以其疯狂的斗志和精悍的战斗力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又一个奇迹,成为德军顽固性的一个真实写照。
在苏联重型坦克和步兵群的猛烈炮火下,武装党卫队临危不乱,四处出击,援救被围困的德军,或巩固阵地。武装党卫队在这次苏军反攻中的战斗表现,赢得了德国东线陆军“消防队”的称号。
然而,武装党卫队的“荣誉”很快被投上了阴影。残酷的战争,在给武装党卫队带来“神圣荣誉”的同时,大量吞食着它最善战的官兵。许多早期自愿加入武装党卫队的领袖和士兵,许多经豪塞尔和斯坦因纳训练出来的骨干人员,纷纷埋葬在了广阔的俄罗斯和法兰西的山山水水中。这样,一些对部队陌生的、政治狂热主义的补充人员开始大量渗入武装党卫队,特别是原“骷髅”部队队员或是同集中营进行交换来的军官,他们把斗争狂热和军纪松弛带进了部队,导致武装党卫队不可避免地以形形色色惨无人道的方式进行战争。
1941年7月,即德军的坦克在苏联领土上纵横两周后,“维京”师的士兵中的残暴人员原形毕露,在加里西亚枪杀了六百名犹太人;1943年夏季,“欧根亲王”师借口塞尔维亚小镇科索蒂卡的教堂里有人打暗枪,屠杀了该他的所有居民;1944年春,“警察”师在一次突然遭到炮火袭击后,随即毁灭了希腊北部小镇克利索拉;1944年6月,“帝国”师的一个连,在搜寻落到法国游击队手里的一名党卫队队长时,毁灭了法国南部的小镇奥拉多尔絮格兰,杀害了该镇的全部居民,两个月后,武装党卫队装甲师“希特勒青年团”师在诺曼底的防御战中,杀害了六十四名加拿大和英国战俘……
武装党卫队在血腥与恐怖的屠杀和战斗中,彻底陷入了“黑色恐怖”的泥潭,它已不能自制了。武装党卫队的官兵们,在这场空前的人类劫难中,神经已经渐渐麻木。他们的存在,似乎仅仅就是为了战争,为了实现那越来越遥远、越来越缥缈的纳粹东方民族政策。每当看到武装党卫队在东、西线作战的情况汇报,已被战局日益衰败搞得焦头烂额的希特勒,就产生一种垂死挣扎的念头,认为唯有武装党卫队这支几乎不可战胜的部队才能使他免遭厄运。为此,他拆掉了加给武装党卫队的一切条条框框,同意希姆莱建立更多的武装党卫队师,并将国防军比武装党卫队优先获得现代化武器的规定颠倒过来,从进攻性武器到装甲坦克,希特勒都将最好的装备调拨给党卫队。
东线战争历史性地为武装党卫队提供了表演的舞台,武装党卫队的杰出表演又清除了国防军加给武装党卫队身上多年的“制动装置”。武装党卫队变戏法似的膨胀起来:“欧根亲王”师、“弗洛里安·盖尔”师、“霍恩·施阅芬”师、“弗龙施贝尔格”师、“北欧”师、“希特勒青年团”师……一个个象征德军中坚力量的武装党卫队师,在东、西线投入战斗。这期问,武装党卫队员早的三个师——“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帝国”师、“骷髅”师逐渐更换装备成为坦克部队,组成了在保罗·豪塞尔指挥下的党卫队第一装甲军,以后又相继成立了其他党卫队装甲军。
但是,人员混杂的武装党卫队不但没能挽救已现败迹的法西斯政权统治,反而一个个背弃了黑色集团,开始站到另一个营垒,即国防军的营垒里去了。第五党卫队山地军军长、副总指挥弗勒普斯将军“变得非常奇怪”(柏格尔语)。他开军事会议时,把地区总队长安德烈亚斯·施密特这样的非军方纳悴党员排斥在司令部外,不让他参加。因为,在弗勒普斯服里,这种不懂军事、却专会打小报告的人,只会给军人带来耻辱。而另一位迷信、向往国防军的党卫队副总指挥爵夫勒,则更令希姆莱恼火。赫夫勒对党卫队的“叛逆”行径及其对国防军的驯服顺从,终于使党卫队全国领袖忍无可忍,拒绝对这位参加过1923年11月暴动的老战友以挚友相称,并以恶狠狠的压榨手段进行威胁。
赫夫勒先生!在我将您撤职之前,我先写这封信对您最后一次提出警告。您既是一个不服从指挥的部下,又对命令贡彻执行很不得力。我的印象是,您己完全受您的司令部摆布。您要直截了当地——不用进行任何辩白或解释,书面告诉我,从现在起,您是否打算多听我的话和尊重我的命令,少去听您的司令部的授意,或地区陆军部门的指示。
赫夫勒像奉命指挥党卫队第二装甲军约副总指挥比特里希一样,经受住了全国领袖的雷霆之怒。比特里希在入侵战役后,由于发表抨击性的言论,被希姆莱撤职。但是,比特里希在西线总司令、陆军元帅莫德尔的庇护下,根本不将希姆莱的命令当回事,拒不离职,继续指挥党卫队第二装甲军。而希姆来过去员宠信的党卫队副总指挥、武装党卫队将军菲立克斯·施坦因纳竟然管他叫“轻浮的浪谩主义者”;对此,希姆莱感到特别恼火和伤心。他试图用纪律约束他从前所宠爱的将领,对施坦因纳进行威胁,或提出请求,或施以甜言蜜语,提醒施坦因纳不要忘恩负义。但是,希姆莱恩威并施也是徒劳无益。柏格尔说:“党卫队地区总队长施坦因纳是根本不听教诲的,他耍怎么干就怎么干,也听不进任何意见。”
1943年,战争形势再度发生了重大变化。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后,不可一世的德军巳基本上丧失了重新发动进攻的能力,而非洲战场上,被称为“沙漠之狐”的隆美尔军团被逐出了北非,南欧的西西里岛被英美联军攻占……德军在各条战线上的溃败,像一股瘟疫一样,严重影响了德军的士气。以顽强意志和坚定信念著称的武装党卫队,在大战局势的变化下,再也刮不起那股曾令敌我双方都颤栗的“黑色风暴”,其势已如秋风里的落叶日见衰败。德军开始由战略进攻彻底变为战略防守和溃退。
第六节 黑色王牌军的沉浮
武装党卫队在战斗中成长 武装党卫队是德军的中坚力量 武装党卫队的衰亡
希姆莱苦心经营的武装党卫队,在投入战争后,果然没有辜负党卫队全国领袖的期望,无论是在西线战役中,还是东线战役中,希姆莱手中的这柄“黑色利剑”都创造了“辉煌”的战果,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军的中坚力量。
而希姆莱最先创建的几个武装党卫队师—— “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 师(前身系“领袖警卫”旗队)、“帝国”师、“骷髅”师及第一支由外籍军人组成的“维京”师,则是被称为德军核心部队——武装党卫队的中坚。这几支武装党卫队王牌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特别是在东线战役中,表现出“坚不可摧的战斗力”和“无与伦比的顽强作风”。德军第三装甲军军长冯·马肯森将军在给希姆莱的一封信中,热烈颂扬“领袖警卫”旗队(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
……内部纪律,它那生龙活虎的勇敢精神、乐观的事业心、临危不惧的坚定性……。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
塞普·狄特里希率领的“领袖警卫”旗队,作为首创时期的武装党卫队代表之一,参加了1939年的对波战役,这是“领袖警卫”旗队创建以来第一次参加正规战争。当时,陆军对武装党卫队参加波兰战役,压根就看不起,陆军的将军们不相信这些“不懂军事”的武装党卫队部队能起什么作用,特别是对名声不好的、被称为“柏油士兵”的“领袖警卫”旗队没有好感。他们认为,靠这些政治打手、恶棍、政客组成的仅仅经过短期训练的部队来打赢战争,无疑是自欺欺人。然而,陆军的将军们低估了希姆莱的两位“黑色利剑”铸剑师的能力,同时也低估了希姆莱的“世界观”训练的作用。这是陆军的一大悲哀。
1939年9月1日破晓,即希特勒的“白色方案”第一号指令中规定的拂晓,德国军队分北、南、西三路,越过波兰国境,揭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帏幕。希姆莱盼望已久的战争终于打起来了,他将目前仅有的几个武装党卫队团(后来的师的前身)投入了战斗。施坦因纳的步兵团、“德国”团、一个炮兵团和特别机动部队的另一些单位编进了肯普夫的混合坦克师,“领袖警卫”旗队的摩托化步兵团和特别机动部队的“日耳曼尼亚”团并入向波兰进军的攻击部队。
战争爆发之初,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根据波军的实力,估计波兰可以抵挡数周之久,法国估计波兰可以支持到1940年春,波兰军事当局更是盲目自信。不料,德军突如其来的“闪电战”,给了波军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空军来不及起飞,在四十八小时之内,五百多架飞机几乎全部被摧毁。德军很快占领了波兰的主要工业区,把波军分割开来并就地包围,两周之内,波兰军队崩溃之势已成定局。在这场德军的第一次“闪电战”成果里,武装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起到了很大作用。
在波兰中部的布祖拉战役中,“领袖警卫”旗队表现出了罕见的战斗力。它以一个团的兵力紧紧咬住了波军十七万人的主力兵团,最后配合陆军形成包围圈,迫使其缴械投降。而施坦因纳的“德国”团在充当陆军第三军团进攻姆拉瓦和莫德林的尖刀时,表现得英勇善战。这支被军事精华论专家训练出来的部队,在这次实战中,每一个官兵都成为善于熟悉并掌握运用地形的“狙击手、猎手和竞技能手”。特别是在国防军对零星的波兰游击队的袭击感到有力用不上时,施坦因纳训练有素的士兵,再一次显现了它所具有的特种兵的本领。
尽管如此,这些武装党卫队王牌师的前身在波兰战役中还是暴露出了许多缺陷,它们这时并不“成熟”,也不能使品头评足的陆军将军们感到满意。与陆军部队相比,武装党卫队部队的伤亡要严重得多。同时,暴露出这些部队只适合于小区域战斗,而不适应大规模的集团作战。因为,特别机动部队的士兵没有经过师一级的战斗训练,它的军官不能胜任武装部队司令部提出的复杂战役和战略要求。当然,每当这时,一向睥睨国防军的这些武装党卫队领袖就提出许许多多理由和异议,说什么陆军在波兰战役中,很少给武装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以重武器支持、给养也很差等等。但武装党卫队的军人们,待别是一些领袖,他们对自己部队的成绩也不满意。他们心中的武装党卫队部队,应该是只要一投入战斗,就应令敌人惊讶,感到威慑。现在看来,这个效果在波兰战役中,根本没实现。
出路只有一条:必须改编成师的编制,必须适应集团作战。这一点在柏格尔的帮助下,武装党卫队这些团建制的特别机动部队很快变成了师建制,并成了武装党卫队的王牌师。这一点,武装党卫队的“领袖警卫”旗队师、“帝国”师、“骷髅”师在打响西线战役后,就逐步实现并开始成熟起来。
在法兰西战场上锻炼成长起来的武装党卫队各师、团,在希特勒入侵苏联前后的大大小小战役中,开始以王牌部队的面孔纵横战场……
1941年4月的巴尔干战场上,武装党卫队各王牌师,终于显示了它们无坚不摧的战斗力。墨索里尼的意大利军队,以五十万重兵攻打希腊达半年多,不仅没取得胜利,反而损失了六万三千人。而武装党卫队“领袖警卫”旗队的突然远征,很快就逼降了希腊主力军队“体操”团,致使希腊首相亚力山大·科里齐斯自杀,为希特勒将战争推向苏联扫清了障碍。
1941年6月22之后,活跃在苏联战场的各武装党卫队王牌师,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成为东线德军的中坚力量。国防军从这些武装党卫队的王牌师身上,看到了一种顽强的精神,一种军队在战争中应当具备的狂热士气,扭转了国防军将军们对武装党卫队的传统观念,开始由睥睨、惊恐变为服气和离不开了。
作为进攻苏联的德军中央集团军开路先锋的“德国”师,在三个星期内,从比亚利斯托克向前推进了四百五十英里,打通了进攻莫斯科的道路和要塞。当1941年底的寒流袭击苏联战场后,沿着拿破仑进军莫斯科的老路推进的德军,开始陷入“龙潭虎穴”。以“台风”为代号的攻击并打下莫斯科的计划遇到了严峻挑战。尽管德军在希特勒不借一切代价打下莫斯科的严令下,顶风冒雪,打得十分积极、勇敢,特别是“帝国”师的一个团已打到莫斯科城郊的希姆基,已能望见克里姆林官尖顶上的红星,但仍然没能实现攻占莫斯科的目的。而且,苏军于12月6日,在莫斯科前沿二百英里的战线上发动了第一次强大反攻。
这支由步兵、炮兵、坦克兵、骑兵、空军组成的强大苏军,是希特勒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苏军的猛烈反攻,使德军的防线接二连三被突破。
1942年1月,一支强大的苏联军队从莫斯科西面冲出后,向德军中央集团军群背后插去,眼看合围之势就要形成,德军即将被消灭在俄国的冰天雪地之中。这时,德军第九军团司令莫德尔将军将武装党卫队“帝国”师师长叫来,命他派部队阻击从西边冲上来的苏联人,守住与西面陆军保持联系的单薄的防线,坚持到莫德尔在南方集中足够数量的部队,以便给予苏军沉重打击。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奥托·库姆奉命率武装党卫队“帝国”师的“领袖”团,在尔热夫附近的伏尔加河曲地区进入阻击阵地,他们冒着零下52度的严寒,日日夜夜不倦地阻击数倍于已的苏军。
这场阻击战无论是对苏军,还是对武装党卫队“领袖”团而言,都是一场灾难。从西面突围过来的苏军,第一次碰上了这种由杀红了眼的亡命徒组成的德国军队,无法迈过伏尔加河曲地区。因而,在2月18日德国第九军团司令莫德尔的反击下,苏军蒙受巨大损失,不得不撤退。而像钉子一样钉在伏尔加河曲地区的“领袖团”虽然打退了苏军无数次进攻,却遭受了该团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