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军团--希姆莱与党卫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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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3月1日,米尔契元帅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作证时说:“…大家都确信,人人都处在监视之中。不管我们的官阶如何,全无例外。”这张黑网罩住每一个人,使人感到随时都有大难临头的危险。
党卫队密如罗网的层层组织,紧紧缠绕着德国的每一个角落,窒息着每一个德国国民。党卫队的保安处、秘密警察、武装党卫队和加强德意志民族中央长官、遗传研究所和生命之源协会、集中营和经济企业以至广大农村—在国民生活的一切领域里,几乎没有一处不被希姆莱的机关和部属打入,主宰着那里的一切行动。
党卫队的保安处几乎掌管全德国国民的档案和逃往国外的不同政见者的档案,随时有人遭到“保护性”拘留,被投进集中营,国外者也难以幸免。
党卫队控制着公众舆论和司法部门。他们指出:沉默是爱国者的职责。假若有入胆敢散布谣言,党卫队就封住那些人的嘴。
按照纳悴的概念:给国家造成不可弥补损失的不是非法拷问者和杀人凶手,谁要胆敢对他们进行起诉,谁就披看作叛徒,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按照党卫队的解释:谁要是斗胆包天地对虐待狂者和罪犯提出自己的看法,准就是把反对德国的宣传材料提供给敌人。
在纳粹德国,国民毫无自由可言。
党卫队对从国外传来的有关反对纳粹党的资料极为敏感。党卫队员要是发现谁持有这些东西,那他即使不是死在艾尔布莱希亲王街的地牢里,也得进集中营。
党卫队及其下属的保安处、盖世太保等机构,还采取劫持、谋杀和伪装成不幸事故或自杀的方式谋害持不同政见者。如在1934年6月30 日的那次大屠杀中,柏林天主教运动的领导人、德国交通部秘书长埃里希·克劳斯纳博士就是族两个党卫队员杀害后,将其尸体摆布为趴在办公桌上,造成自杀的假象。
克劳斯纳夫人不相倍自己的丈夫会自杀,委托克劳斯纳的律师代为起诉。起诉书直接递交到内政部,结果,被驳回。律师又将起诉书提交给法庭。法庭不仅没有受理这宗使党卫队卷入案情中的诉讼案,反而是那位律师被党卫队湾捕,因为他胆敢否定党卫队关于克劳斯纳自杀的结论。
对一名普通的律师如此,对较为高级的行政长官也毫不例外。例如:德国驻布拉格保护领地的政府首脑阿洛伊斯·埃利亚斯,就因党卫队保安处怀疑他同捷克抵抗分子和在伦敦的捷克斯洛伐克流亡政府暗中合作,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于1940年10月1日,以阴谋通敌叛国罪,处以枪决。
党卫队保安处后来升格为德国中央保安局,说明党卫队的权力在不断增长。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领导下的党卫队不断地拓宽自己的渠道,希姆莱把自身同党卫队帝国最重要的力量源泉联系在一起。他监督武装党卫队的所有部队管理和经济管理。控制了二十个集中营和一百六十五个劳动营,掌握着党卫队和警察的全部建筑计划,指挥党卫队的经济企业。
党卫队是希特勒的第三帝国仅次于党的最重要的组织。党卫队主宰着纳粹德国的一切。
党卫队的触须不仅伸入到国内的每一寸土地,也伸向国外——徳国的周边国家以及全球。它核以渗透的机构一个是“国外组织”,另一个是“外籍日耳曼族人的中转站”。
国外组织是纳粹党的一个对外工作部门,它主要的任务是“关心”住在国外的德国公民,发展纳粹党员,它在全球成立了约三百五十个纳粹党地方小组。
国外组织总部设在汉堡。所以选择在汉堡做总部所在地,是因为汉堡是一个重要的出海港口,凡是进出海港的德国人,十之八九要取道汉堡。再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汉堡有近百个外国领事馆,彼此接触极为方便。
外籍日耳曼族人的中转站,名义上是负责管理所有日可曼族后裔返回祖国的事宜,实际上是党卫队保安处派出的驻外国间谍机构。
外籍日尔曼族人的中转站,有时单独行动,有时与国外组织合作。他们的工作重点是发现和监视那些认为逃到国外可以安居乐业、平安无事的政敌。
国外组织和日尔曼族人的中转站同样有权追踪逃犯。
外籍日耳曼族人的中转站,还插手战争事宜。合并奥地利、在苏台德区掀起鼓动浪潮,它都插上一手。战争期间,这个中转站对波兰和东欧地区居民的迁移,起到了决定作用。
最后,还有一个在国外顿有影响的组织,即卢森堡的“国外政治局”。它的主要任务是:向国外的公众进行纳粹主义宣传。宣传的重点是反犹太主义。宣传的方法是通过互派留学生、优惠贸易以及在国外新闻界中宣传柏林御用文人撰写的文章。
外因报纸刊登这些文章,可以从徳国宣传部门得到相当可观的酬金。当时,国外一些右派报纸,为了既得利益,经常刊载有关纳粹宣传方面的文章。纳粹宣传的内容就是用此方法通过法国《赫斯待报》传播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和其他一些拉丁美洲国家。
国外政治局拥有一大批精通各国语言文字的翻译人员,他们不仅将国内的有关纳粹的宣传文章翻译成多种外文,寄给各有关国家的报刊杂志,还负责搜集世界各国的报纸,将其中有关对纳粹反应的文章翻译过来,摘其要点,编辑成册,发结国内有关部门。主要是党卫队保安处。
国外政治局还负有一项重要的使命,他们还必须从国外报纸上查找有关政治逃亡者的踪迹,包括他们结婚和生老病死的广告、集会和大会的预告以及商业广告等等。
综述以上事例,完全可以证明,德国党卫队的黑网不仅笼罩着整个德国,而且扩展到欧洲乃至世界。
第二章 纳粹第一刽子手海因里希·希姆莱
想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党卫队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虽然身材中等,但却长得相当结实。一张毫无特色的脸略微显得浮肿。短得几乎都快看不见了的下巴,给人以性格有些软弱的错觉。而那双透过夹鼻镜不时地向四周扫描的青灰色眼睛,却又暗示出非常坚强的意志力。同样,他那鲁莽举止,也和那双指甲修剪得非访光洁,几乎像女人一样秀气的手不相协调。
希姆莱那双女人般的手摄取的权力愈多,这位党卫队全国领袖在德国人的心目中也愈加成为非凡超人,愈加幻化为面目狰狞的魔怪。希姆莱三字很快成为一个毫无个性的概念,定格为冷酷无情的纳粹警察国家的象征,蜕变成漠视人情、不措任何代价执意剪除异己的魔鬼。在他的个人档案中无法找到任何一点能够足以显示这个拥有“党卫队全国领袖”头衔的人的真实面目的资料直到今天,人们也还没有完全拔除这层迷雾。
希姆莱生前的那些老相识,后来几乎都很难清楚地描绘出他的真实形象。要为希姆莱勾勒出一幅统一的标准像确实是很困难的,因为希姆莱的伪善外表与狠毒心肠使人们对他的看法如雾里看花,莫衷一是:刽于手希姆莱、善心人希姆莱、狂热的种族理论家希姆莱、廉洁奉公的使徒希姆莱、充当领袖驯服工具的希姆莱……众说纷坛。
希姆莱的…生确实是一场演得妙到好处的双簧戏。
“这个人是希特勒手下的恶魔,冷酷狡猾,权迷心窍,也许是第三帝国最野心勃勃和不择手段的人。”前希特勒武装部队副官弗里德里希·霍斯巴赫将军曾这样评论过他;装甲部队上将古徳里安认为:“他不是这个行星上的人”;前国际联盟驻但泽高级专员卡尔·丁·布克哈特这样剖析他说:“他之所以令人憎恶,是因为他对部属要求得极其严厉,固执己见,采用像机器人那样的不近人情的工作方法。”纳粹理论家阿尔弗雷德·罗森堡在看到一张希姆莱的照片时,突然想到:“我从来看不透海因里希·希姆莱的两只眼睛,它们老是隔着夹鼻镜眨巴眨巴,现在照片上这两只限睛却一动不动地直盯着我, 我认为有一点被我看出来了:“奸诈”;V…2火箭部队将军瓦尔特·多恩贝格尔的印象则相反,感到希姆莱“像个有才华的小学教员,肯定不像使用暴力的人”。希姆莱有着“罕见的、善于倾听别人讲话的天才”,是“一个举止文静、不慷慨激昂的人”,“一个异常沉着的人”。
第一节 杀人魔王原是一个养鸡场主
十七岁步入军旅 追随纳粹党 养鸡场及反犹思想的雏型 二十七岁任党卫队全国副领袖 第一次艳遇 他和几位女人 生性俭朴,没有私人积蓄
海因里希·希姆莱的父母是非常受人尊敬的人,想不到他们生养了这么一个逆子,不仅使德国人民倍受涂炭,也使欧洲一些国家的民众无辜受株,成为罪大恶极的纳粹德国第一刽子手。
希姆莱的父亲格布哈德·希姆莱当过巴伐利亚的皇族教师,是个模范公民。他在学校任教以前,还教过巴伐利亚亲王。由于受到巴伐利亚维特尔斯巴赫王族的提携,又担任高级文科中学教师之职,所以他在邻居和同事中享有较高的威信。
但是他的二儿子海因里希·希姆莱却是鸡窝里孵出的毒蛇,与他的父亲大相径庭,蜕变为杀人魔王。
海因里希·希姆莱于1900年10月7日生于慕尼黑希尔德加德街2号的三楼。当他呱呱坠地时,巴伐利亚的抠密院顾问维特尔斯巴赫·海因里希亲王冈他伸出庇护之手,为其起名海因里希·希姆莱,并做其教父。
名字和教父约束着希姆莱从小就恪守忠于国王的传统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这使希姆莱养成了服从纪律、处处照章办事的习惯。
当时巴伐利亚维特尔斯巴赫王朝有明文规定:谁认一位亲王作教父,谁就必须当军官。这里有一点是了解希姆莱本性的关键:他一直幻想指挥一支攻无不克、百战百胜的军队,但他一生也没能完全实现这一幻想。
希姆莱长得瘦弱,鼻梁上还架着近视眼镜。
最初,他想当海军,可是帝国舰队不收戴眼镜的人,只好改当陆军。当年,他只有十七岁,还不到当兵的年龄。
他的父亲只好央求在宫廷中的朋友们帮忙,让他的儿子希姆莱提前加入军队。朋友们帮了忙。1917年底,希姆莱加入了巴伐利亚第11步兵团“森林团”。可是他刚刚入伍,正在累根斯堡接受候补军官训练,同时又进了拜罗伊特的机枪训练班。结业后,他被编进第11步兵团补充营4连。但此时战争已经结束,他奉命退役。
退役后不久,希姆莱又发现一条行伍发迹的道路。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局势非常混乱。巴伐利亚社会民主党人中的退役军人和自愿参加者组成了自由团,与共产党人成立的红色工人士兵苏维埃共和国相抗衡。
希姆莱加入了自由团。
由柏林派出的国防军和自由团准备进攻红色慕尼黑。
希姆莱跃跃欲试,想从自由团再进国防军。后来他患了伤寒,健康状况恶化,始终没能成为军官。
进国防军的打算未能实现,原因是他父亲考虑到王室的庇荫己不复存在,通货膨胀有增无减,现在该是让希姆莱在战后赶紧熟谙一门可靠的职业的时候了。
他父亲看中了农业,希姆莱当时对农业也很感兴趣。但他的农业生涯仍是时运不济,刚刚进入因戈尔施塔特的菜农场学农,就被一场流行性伤寒弄得卧床不起。1919年10月18日,他病愈后又进了慕尼黑大学技术学院,注册为农科大学生。
希姆莱在1922年8月5日报通过考试,并在施莱斯海姆的“兰德氮素有限公司”谋得了一席农业助理员的职位。 同时,由罗姆推荐 加入了一个名叫“德国国旗”的民族主义组织。
他每天下班后,就扛起步枪,主动跟志同道台的伙伴们进行操练,准备在行将到来的内战中大显身手。
1923年8月, 希姆莱辞退了兰德氮素公司的工作,回到慕尼黑,参加了阿道夫·希特勒发动的十一月政变。
罗姆将“德国战旗(原德国国旗)”组织的大旗交给了他,他作为旗手参加了希特勒的十一月政变。
政变失败了。这个政变失败者打定主意继续稿政治,希姆莱参加了民族让会主义自由运动组织。希姆莱在自由运动组织的成员中遇到了旧友格利戈尔·施特拉塞。他是自由运动组织中的头目,他看出希姆莱有组织能力,便很快起用了他。
1924年5月,国会大选在即。施特拉赛企图利用希特勒政变在德国引起的轰动,将自己手下的纳粹分子塞进国会,便派希姆莱驾驶一辆摩托,在下巴伐列亚各村镇之间往返飞驰,传达施特拉赛通知文告,并向农民声嘶力竭地进行民族社会主义的宣传,煽动农民反对金融资本,诅咒犹太人和共济会成员,攻击布尔什维克,诋毁民主政治和一切合理的政策。
希姆莱的力气没有白费,施特拉赛的活动措到了近两百万张选票,赢得了三十二个国会议员席位。
希姆莱虽然不余遗力地工作,但仍感到前途渺茫。
1924年12月希特勒离开监狱后,随即着手重建因十一月政变而被禁止的四分五裂的纳粹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纳粹党又兴旺起来,并建立了党卫队。
希姆莱凭着择主而侍的本能, 觉得找到了自己的偶像。1925年8月,他加入了纳粹党,不久又当上了施特技赛的秘书。
希姆莱乐于执行各种命令,严格遵守纪律,是一个出色的组织者。但他垂涎高官显员,施特拉赛就尽量设法满足希姆莱的欲望。施特拉赛在赴柏林之前,提升希姆莱为巴伐利亚一上普法尔茨省党部副书记。
希姆莱虽然投靠希特勒的对手施特拉赛门下,实际上,他始终认为自已是党的领导机关的一名工作人员,不是施特拉赛的侍从。当施特拉赛调往柏林并成为希特勒在徳国北部的对立面的时候,他进一步向希特勒靠拢。
希姆莱觉得在希特勒领导下进行工作是无限幸福、无比光荣的。希特勒也没有亏待他,让他在特权阶层中的地位直线上升!
1925年任纳粹党下巴伐利亚一上法尔茨区副领袖;
1926年任纳粹党上巴伐利亚一施瓦本区副领袖,同年任全国宣传工作副领导;
1927年,二十七岁的他任党卫队全国副领袖。
短短几年,希姆莱从一个无所适从的青年,变成了希特勒的狂热追随者、纳粹组织的高级领导人。受到希特勒的赏识。
但是,希姆莱并不满足现有的官衔,他想成为领袖人物。引导党和国民走他所期望的路。
由于他长期在下巴伐利亚邦农民聚集的地方工作,历史观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他认为农民阶级是民族的本源,自由乡土上的自由农民是徳意志民族力量和民族精神最强大的后盾。
大学毕业后,在民族运动宣传的影响下,他设想了一种以农业为主要标志的社会。他跟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花钱买了一块地,开办了一所农场,以此作为他实现农村之国的胚种细胞。
然而,他的农场没等兴旺发达起来,便很快夭折了。
他把自己的农场因资金不足而夭折,归结到犹太资本的身上。他的理论是:世界犹太民族煽动城市居民反对农民。 他认为世界犹太 资本通过投机和操纵交易所压低生产价格和提高消费价格。农民收入很少,城市居民开支很大。巨额的中间利润被犹太人和他们的同盟者所中饱。因此他认定,农民最危险的敌人是“世界犹太资本”。
这可能就是希姆莱反犹思想形成的雏形。
希姆莱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