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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妃子策+番外) 作者:女君(磨铁中文网vip2014-06-16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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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禄眼神复杂地瞧了孟月片刻,只见她满脸焦急,他张了张口,终是道,“太皇太妃里面请。”
  瞧着孟月一步一停,进入朝阳殿的身影,林禄不禁目光黯淡了几分,他与她终究都不是当年的摸样了,当年她若央他办事,不过用那张似是抹了蜜一般的小嘴儿说上几句好话,而今她身份今非昔比,请他帮忙却要纡尊降贵的相求。而他为了一己之私,亦为了当年父母血仇,终是辜负了她的信任,不然以她的聪慧敏智,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朝不保夕的下场?
  孟月进得朝阳殿,她放轻了脚步,绕过屏风,掀开纱帐走了进去,她正待行至床边一探究竟,却听得床榻上传来一个极为熟悉地声音,“谁让你进来的?这皇宫里的礼法制度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怎的这般不懂规矩?”
  孟月颦了颦眉,直直盯着床榻上那抹身影,“你真的是皇上吗?可为何除了这熟悉声音之外,哀家在你身上寻不着半分皇上的影子呢?”
  床榻上的人沉默了片刻,怒斥道,“太皇太妃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未得朕的许可便进去朝阳殿已是犯下大错,现下又如此言行无状,便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孟月唇角微勾,冷笑道,“言行无状吗?若是同你假扮皇上之罪相比的话,哀家所犯这点儿的罪根本不值一提。”
  床榻上的身影僵了一僵,而后蓦然一跃而起,转瞬间,孟月便觉着颈子上一紧,她随着那股力道后退几步,脚踝上的痛楚让她颦了颦眉。整理好神情,她方才抬眼瞧着这个捏住她喉咙的男子,不顾他诧异地神情,凑上前去耳语道,“皇上出宫之事,哀家已经知晓了,如今皇上危在旦夕,哀家晓得唯有假扮皇上之人才是皇上的心腹,因而,哀家才会如此急匆匆地来朝阳殿。”
  御鹰捏住孟月喉咙的手不禁紧了紧,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他一双眸子乌黑光亮,孟月敛眸瞧着他僵硬的手臂,不禁勾唇一笑,这男人看似冷漠无情,神情无甚波动,却是在戒备着她。
  孟月本是焦急地心绪,却在此刻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她抬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瞧着他,“哀家不管你信与不信,你若不愿行动,哀家自是不会勉强,亦不会将此时传扬出去。只是,既然你眼下不能将哀家除去,哀家出了这个房间便会另谋出路,凭借哀家一人之力怕是救不了皇上的,此事必定要由第三者知晓。将你家主子的性命放在一个不甚信任的外人手上,还是由你亲自看护,那般更好,想来你也是心中有数的,不必哀家多言。”
  御鹰冷冷瞧着孟月,“你是在威胁我?”
  孟月蓦地笑了,她那双眸子里水光潋滟,不禁晃花了御鹰的眼,“哀家晓得你是不信任哀家。只是,你可曾想过无论你信任哀家与否,于此事而言并不大重要。哀家并未要你做什么,不过是知会你一声,救皇上的事儿还需你自行斟酌,无论如何决策大权始终是在你手中的,你若不信任哀家,以为哀家有所图谋,大可以调查过后再行谋策。不过哀家要提醒你,时不我待,有些机会转瞬即逝。”
  御鹰不禁松了手,孟月后退两步,“哀家给你的考虑期限是明个儿天亮,若到时你未有任何行动,这件事哀家便要插手处理。”
  孟月步上轿辇,在回空庭苑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下一步当如何是好。刘瑜出宫,派遣手下办成他的模样掩人耳目,大婚在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宫,若是孟月所料不错的话,定是为了赵修仪一案,他终究是为了她才涉险的,她又怎能置他于不顾?
  欲要将她杀而后快之人,想来此时所图谋的,已经不仅仅是她的性命了,虽然现下她并不知晓刘瑜是否当真如她所料那般中了局中局,但是刘瑜出宫之事确实非同寻常,不早不晚,为何偏偏于此时传来了让刘瑜不得不出宫的消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儿?
  由刘瑜出宫之事可见赵修仪一案进展的极不顺利,大婚之期将至,苏尧不日便会离开禹州城,侦破案子的事儿,不能将指望全放在刘瑜身上,为求万全,她也必须要有所行动了,否则,不知刘瑜归来的时候,事情会发展到何等境地。
  回得空庭苑,孟月将玉秀唤进了里屋,开门见山的道,“玉秀啊,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时候,若是明亲王离开禹州城之时,我们还不能将赵修仪一案侦破,只怕以后当真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还有三日,在这期间,我们唯有放手一搏,方有丝毫生机。”
  玉秀礼了一礼,“但凭太皇太妃吩咐。”
  “离开空庭苑,前去朝阳殿投奔林公公吧。”
  玉秀疑惑地抬眼瞧了瞧孟月,“还请太皇太妃示下。”
  孟月摆了摆手,“附耳过来。”
  孟月方一说完,玉秀便扭过头去惊诧地瞧着孟月,“太皇太妃,这……这样可行吗?”
  “不必担忧,到时林公公自会帮你的。届时,你只需为哀家做一件事儿。”
  对上玉秀不解的目光,孟月勾唇一笑,“将莫九黎莫大人回来的消息散布开来,只需让那人知晓便可,然后什么也不必做,静观其变便好。”
  “是,太皇太妃。”
  玉秀虽是心中不解,却不再多问什么,礼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孟月抚了抚额,不禁回想起开棺验尸那日,当时她还被关在天牢之中,将近午时的时候,莫九黎匆匆忙忙的赶来,说是她传话寻他,但事实上她从未给他传过只言片语。按照常理来说,最应该引她怀疑的应当是当时那个传话的狱卒,但是她这般容易便能想到的,幕后黑手怎么会想不到?暖玉的消失便是最好的例子,显然幕后黑手不会给她留下这般容易寻到的证据,若是所料不错的话,想来那日传话的狱卒也定是不在了。
  孟月此时急需的是出其不意,攻敌不备。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派人前去打探狱卒的下落,很可能得不到半分线索,还会打草惊蛇。那日林禄奉命前去查看赵修仪的尸身,莫九黎唯一离开停尸房的时间,想来便是林禄看守棺木的那段时间,无论此事是否乃他所为,但孟月有种直觉,林禄定是知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当下若想在三日之内在一潭死水中摸出此案的线索,唯有出其不意,她不晓得如此计策是否奏效,更不晓得能在林禄身上得到些什么线索,但当下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已经是别无他法了。什么都不做,干等刘瑜回来是极为不明智的。
  孟月冲着玉秀点了点头,见着玉秀神情肃穆地礼了一礼,孟月伸手将桌儿上的茶盏茶壶扫落在地,“稀里哗啦”地破碎声传了出去,玉秀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门,片刻后,寝房中传出孟月的大叫声,“来人呐!快来人啊!”
  几名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进里屋,只见孟月青丝散乱,衣襟尽湿,上面还落着几片绿油油的茶叶,“快!你们快去将玉秀那贱蹄子给哀家抓回来!否则哀家要你们好看。”
  这些人都已经在空庭苑伺候大半年了,众所周知,孟月的性子素来温和淡漠,从未见着她如此着恼的时候,使出反常,唯恐自个儿当了出头鸟。因此,这些宫女太监皆是大气不敢出,训练有素的领命退下了。
  被一众宫女太监追赶着,玉秀气喘吁吁地跑到朝阳殿外,见着林禄,便跪倒在他的脚边,哭求,“公公救救奴婢吧。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公公怜悯。”
  林禄瞧着玉秀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禁颦了颦眉,俯身将她扶起来,“玉姑姑这是怎么了?不必着急,慢慢道来。姑姑是太皇太妃宫里的人,但凡是咱家能帮的,定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玉秀急急地摇了摇头,“太皇太妃,是太皇太妃……”
  见玉秀提及孟月,林禄直直盯着玉秀,关切道,“太皇太妃怎么了?”
  玉秀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喘息,方才道,“是太皇太妃要抓奴婢,求公公救救奴婢吧。”

☆、第八章 她的心间月(四)

  林禄不禁颦了颦眉,比起方才的温和来,转瞬间,神情便冷然了几分,“还请玉姑姑莫要为难咱家,既是太皇太妃的旨意,咱家也无能为力。太皇太妃素来是个再公正不过的人,如此处置于你定是有所因由。”
  玉秀继续求道,“求公公怜悯,若是连公公也不救奴婢,便真的没人可以救奴婢了。”
  林禄敛眸瞧着玉秀,“多谢玉姑姑抬举,只怕咱家要让玉姑姑失望了。此事,咱家实是无能为力,还请玉姑姑另谋高就吧。”
  玉秀扭头瞧着已经行至十几丈开外的宫女太监,她蓦然起身,冷笑道,“林公公当真要见死不救吗?若当真如此,林公公可别怪奴婢来个鱼死网破!”
  玉秀自袖中取出一只银镯子来,在林禄面前晃了晃,“此物,林公公不觉着眼熟吗?太皇太妃命宫人抓我便是与此事有关,若林公公肯施以援手,莫说隐瞒此事,他日,待玉秀飞黄腾达,定当涌泉以报公公今日之恩。”
  林禄直直盯着玉秀手中的镯子,他伸出手来一把捏住玉秀的手腕,拽着她进了朝阳殿,将她安置在偏殿,而后他便一言不发的出了偏殿。玉秀低头看着乌紫一片的手腕,不禁颦了颦眉,转眸仔细瞧着手中的银镯儿,这镯子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为何林禄见了会如同太皇太妃所预料的那般紧张?太皇太妃让她说所说的那些话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林禄出得朝阳殿,瞧着被守门宫人拦下的一干太监宫女,他疾步走上前去,厉声喝道,“这是作甚?竟敢在朝阳殿外闹事儿,不想要脑袋了吗?”
  一名眉清目秀的绿衣宫女步履平稳地上前几步,礼了一礼,道,“还请公公恕罪。奴婢红霞,是空庭苑里的二等宫女,奉太皇太妃之命前来捉拿犯罪宫女,奴婢等并无意冒犯公公,若是惊扰了公公,还请公公恕罪。”
  林禄冷哼一声,面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难得还有个懂礼数知规矩的,既是晓得扰了朝阳殿的清静,还不速速速退下!”
  红霞复礼了一礼,“请公公体谅奴婢等的苦衷,太皇太妃下令捉拿犯罪宫女,若是奴婢等空手而归,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还请公公行了个方便,让奴婢等进入朝阳殿,将方才进去的那名宫女带出来了。公公放心,奴婢等定然小心谨慎,绝不会扰了皇上的歇息。”
  林禄上下打量了红霞几眼,“瞧着你模样倒像是个知礼数的,说起话来倒也像那么回事儿,可怎的要办这般不懂规矩?朝阳殿是什么地方,不用咱家告诉你们吧?”
  林禄顿了一顿,扫视了一干宫女太监一遍,红霞张口欲言,林禄却蓦然转身指着朝阳殿的匾额,训话,“朝阳殿,顾名思义,朝阳初生,谓之始,世间万物之本。皇上便是天下万民的朝阳,泽被苍生,身负重任。而这朝阳殿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岂容尔等这般随意的进进出出?即便是不曾扰了皇上歇息,但规矩何在?尔等对皇上的敬仰何在?”
  红霞瞧着言之凿凿的林禄,不禁硬着头皮,又礼了一礼,道,“公公教训的是,是奴婢不懂规矩。既是如此,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皇上若是知晓奴婢等是为了捉拿犯罪宫女,以皇上的宽广胸襟,许是能够允准的。”
  林禄横了红霞一眼,“你这小宫女,咱家好言相劝,你怎的这般不识好歹?皇上患病卧床之事,皇宫上下人尽皆知,莫非你竟不知?”
  红霞知晓林禄是要借此教训于她,但她却不得不礼了一礼,接此一问,“回公公的话,此事奴婢是晓得的。”
  “既是晓得,便应知如今道皇上应当好生休养,你此时让咱家进去通报,是不是想让咱家扰了皇上的歇息啊?”
  红霞忙跪地磕头请罪,“公公明鉴,奴婢绝无此意。”
  林禄敛眸瞧着红霞,神情漠然地道,“既无此意,便速速离开吧。尔等办事不利,本已犯了错,若是再敢斗胆搅扰皇上养病,咱家定当亲自向太皇太妃禀报,两罪论处,严惩不贷。”
  他们所寻之人分明就在朝阳殿中,林禄非但包庇罪犯,竟然还要在他们头上添加另一桩罪名,一干宫女太监皆是心中忿忿,却是敢怒不敢言。此等情形之下,再纠缠下去只会将事情推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即便是据理力争的红霞,也再不敢多言半句,生怕连累所有人两罪并罚,红霞同其他宫女、太监齐齐向林禄礼了一礼,便匆匆地离开了朝阳殿。
  林禄见着一干人等尽数离开,他吩咐守门宫人小心戒备,莫要出岔子,这才转身进了朝阳殿,来到偏殿。见着坐在最末位置上的玉秀,林禄行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方才那只银镯,从何而来?”
  玉秀抬眸瞧了林禄一眼,掩口笑道,“什么银镯儿啊?奴婢可不知道。”
  林禄一言不发,直直地盯着玉秀,神情越发严肃起来,在如此审视之下,玉秀自是再笑不起来,转瞬间,她面上的笑容便尽数退去了。玉秀以同样肃穆地神情回视着林禄,反问道,“公公以为呢?瞧公公的反应,这东西定是极为重要吧,公公觉着奴婢从何处得来的呢?”
  林禄审视了玉秀片刻,冷笑道,“你不说便罢,咱家自是没有为难玉姑姑的权利。即是如此,咱家便送玉姑姑回空庭苑吧,想来此时太皇太妃定是正念着玉姑姑了。”
  玉秀听得林禄此话,不禁紧张起来,起身跪地,将银镯子双手奉上,“奴婢愿意向公公坦诚一切,还请公公救救奴婢。”
  林禄冷然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且说来听听,待说罢了,咱家自会判断。”
  “公公,事情是这样的。今个儿午后,奴婢瞧着外面的太阳极好,便想着将太皇太妃房里那几床被子拿出来晒晒。平日里那个时辰太皇太妃多是歇下了,于是奴婢并未敲门便进了里屋儿,谁知、谁知……”
  玉秀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林禄颦了颦眉,问道,“如何?”
  玉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谁知奴婢进了里屋后,竟看到太皇太妃拿着这只银镯子,不知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其中还曾提及了林公公。后来,奴婢不慎碰到了屏风,被太皇太妃发觉了,太皇太妃是勃然大怒,奴婢跟在太皇太妃身旁多年,从未见过太皇太妃如此可怕的时候。她将桌儿上的茶盏拂落了一地,还唤来宫人,要将奴婢拿下。慌乱之间,奴婢夺走了太皇太妃手里的镯子,想着太皇太妃的话中曾提及了公公,于是奴婢便大着胆子到公公这里来碰碰运气。奴婢知晓的就这么多了,还请公公救奴婢一救啊!奴、奴婢……定然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的。”
  林禄俯下身来,平视着玉秀,瞧着她浑身哆嗦,面色发白的模样,林禄不禁颦紧眉头,伸手捏住玉秀的下巴,讽刺地笑道,“这样的演技,太过拙劣了,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你以为咱家会相信吗?说吧,你究竟有何企图?”
  玉秀拼命的摇着头,“没有,奴婢没有。公公根本不知道,太皇太妃、太皇太妃她……”
  林禄心中一紧,不禁想起他亲自传旨孟月被发配边疆的那夜,他执意要救她时,她附在他耳边所说的话——“禄子哥,我已经是个命不久矣的人了,如果用你的命,来交换我的命,便太不值当了。”
  这件事儿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可是,孟月曾说过的话,却如同魔咒一般,日日纠缠于他,可他终究百思也未寻着答案。今个儿玉秀如此吞吞吐吐,莫非?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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