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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晋江vip2012-09-16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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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珈很快写完了第一遍,香已经燃了一大半,见时间紧迫,宜珈不再犹豫,藏拙这件高难度的事儿她忍了好几年,今天终于破功了!左手从笔架上拿下另一支笔,蘸了蘸墨汁,稍作思考,便开始在纸上下笔,欧阳夫子“咦”地一声张大了嘴巴,囧哩个囧,做宜珈师傅这么久,他居然不知道自个儿徒弟会左手书?欧阳老头满脸不相信的凑近了看。

    宜珈左手字和右手风格截然不同,老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他家老祖宗欧阳询的“欧”体,骨气劲峭、笔力劲险,讲究大气磅礴之势的欧体,宜珈这一稚龄幼女写来却并未失其风骨,铁画银钩竟很有几分铿锵之势,让人啧啧称奇。

    人受威胁而爆发出的潜能令人咋舌,宜珈左手书一气呵成,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入笔架,长呼一口气,紧张刺激之感仍回荡在胸口,转头熊熊盯着那柱香,只见香恰巧烧到了头,这任务完成的有惊无险。

    欧阳夫子急不可耐的凑上前去仔细勘察,杭白手执两卷宣纸还未递到欧阳夫子手里,这卷轴突然拐了个弯进了另一个人的手里,欧阳夫子一愣,转过头去看截胡者,耳朵旁却突然响起中气十足的笑声。

    “好好好!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丫头干的不错!”



42开锣看大戏

    师徒俩默契的转头看向说话人,不同的是欧阳夫子一张脸连褶子里都透着股得意洋洋地劲儿,宜珈则是一脸迷糊毫无头绪,被卖了还在帮欧阳夫子数钱的状态。

    “你老小子终于舍得从墨汁里钻出来啦,来来来,我给你引见,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孟家六丫头,六丫,这就是鼎鼎大名的书法大家虞宪文虞先生。”欧阳夫子在身后推了宜珈一把,宜珈跟着往前迈了一步,暴露在虞大师眼皮子底下。

    虞大师观察着宜珈,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宜珈也抬起脑袋仔细打量着一代宗师,国字脸,细长眼,山羊胡子秃脑袋,咦,果然是应了那句名言,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么?

    宜珈满肚子腹诽,脸上却一副镇静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虞大师见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如此绷得住,又添了几分肯定,缕缕胡子,吩咐下人道:“去把微之和蓉蓉叫来,说来了贵客。”

    欧阳夫子耳朵尖尖,一听这话心里颇为得意,老虞能把孩子们叫出来,看来对宜珈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嘿嘿,找回场子了。

    “我说宪文啊,你这考验可是越来越不行啦,我这丫头随便一试就破了你两关,我看你可得重新想想咯。”欧阳夫子心情舒畅,能这么明着贬老朋友的机会可不多,他得记牢了回去好好品味。

    虞宪文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屏蔽欧阳夫子,轻轻丢了一句话过去,“待你能通过这第三关,再让我改不迟。”

    欧阳夫子被这一句话噎了个够呛,在他徒弟面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欧阳夫子气得都快撩袖子上手了。

    宜珈一看形势不对,又见门外两个人影已依稀可见,赶忙歪楼,“呀,好像人来了。”

    两个老头儿这才各自停了斗嘴,理理装束,瞬间展现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学生微之、蓉蓉见过师傅。”两人身着白色学服,少年头戴雪缎布巾,少女则是一根白玉簪子,俱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虞宪文互相介绍了一番,仅对宜珈说了句“当继续努力才是”,便放几个孩子玩耍去了,接着和欧阳夫子唠嗑斗嘴。

    三人出了书房,杨蓉蓉立马恢复本性,热情地抓着宜珈的手问道,“和他们在一起闷坏你了吧,喏,我是杨蓉蓉,他是元家哥哥,你可以叫我蓉蓉。”

    宜珈在古代活了这么些年,头一回遇上这么个活泼的姑娘,心里带了几分好感,脸上也就跟着显了出来,笑着回答,“我叫孟宜珈,刚才虞夫子和我介绍过他的两个得意弟子了。”其实在来你家之前,谢氏就把虞夫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透,别说你姓甚名谁,就是你家老爹官居几品、家里几个小妾我娘都调查清楚了,宜珈默默地省去了这段历史。

    蓉蓉撇撇嘴,“哎呀,什么得意不得意的,那都是别人拿来奉承的假话,我是从来不信的,要真说高徒,我看也就元哥哥了,反正我就是个插科打诨的。”蓉蓉吐吐小舌,眼睛里亮闪闪的,握着宜珈的小手埋怨,“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第一次来虞家吧,走,我带你逛逛。”

    面对这么直白的话,宜珈也不知作何回答,只得应了蓉蓉,跟在她后面乱逛。

    “元哥哥,你跟我们一起么?”蓉蓉满怀期待,视线胶着在元微之身上。

    午后的阳光并不太浓烈,洒在少年身上,像是镀上了层金色,白色的学服穿在元微之身上一点儿都不单调乏味,反倒显出几分出尘的潇洒气质,好看的眉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添了几分暖意,像是细细的羽毛轻轻划过心头的感觉,温馨而美好。

    听到蓉蓉的问话,元微之笑容不改,音色恬静,“我还有副画没完成,你们先去吧。”明亮的双眼里透着包容,温柔而又体贴。

    蓉蓉撅了撅嘴,“不是画画就是写字,元哥哥你也不腻歪。”

    元微之好笑地摇摇头,转身往画室走去,背影颀长秀挺。

    蓉蓉叹口气,又高高兴兴的拉着宜珈逛花园去了,宜珈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心里又揣测上了,师兄和师妹可是最易发生奸情的对象啊!君不看令狐冲和小师妹?郭芙和大小武?

    视线回到孟府。

    三房的热闹没瞒过老太爷两口子,老太爷叫儿子气了个眼冒金星,抖着手指让老太太把傅姨娘看起来,要走等把事儿摆平了再走。老太太也气,她不是容不得庶子有出息,可这庶子倒打一耙,把整家人的性命荣辱绑在他一人身上,还就为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老太太现在活剐了傅姨娘的心都有了。可老太爷下了死令,老太太也不敢造次,派了两个粗使婆子一把锁把傅姨娘关屋里,赏口饭吃别饿死就行了。

    沈氏见上房来了人,还当是老太爷又想起三爷这个逆子,想要再教训一番,急得汗珠都要滚下来了,哪知婆子拐了个弯,进了傅姨娘的屋子,三下两下遣走了丫鬟婢女,一把铜锁把门窗关了个严实。沈氏看的张口结舌,随即心里一阵痛快,莫不是婆婆给自己撑腰来了?

    傅姨娘端坐在房里,拿起绣了一半的百子千孙褂子,一针一线慢慢接着绣,绣完了八姑娘就能穿上身了。想着小孩子莲藕般的胳膊,粉嫩的小脸蛋,依依呀呀喊自己娘的情景,傅姨娘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一不留神叫绣花针扎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沾上了白色的绣布,傅姨娘皱皱眉,用帕子抹去血滴,放下褂子,转身往柜子走去。

    往衣柜里好一阵翻腾,傅姨娘从衣裳夹层里摸出一小块白绢,绢子有些年头,布匹微黄,上面用细密的阵脚绣了一排排蝇头小字,傅姨娘用指腹一遍又一遍轻轻摩挲着布料,上头的内容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这匹布是当初八姑娘满月礼上聂太太偷偷转交给她的,记录着包括她姨夫在内的诸多官员贪墨罪证。她也不是个蠢的,聂大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透亮,这匹绢布交出去翻起的大浪足以叫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聂大人自己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转手扔给了自己,就是想依仗着孟三爷背后的老太爷捅出去。运气好了,聂大人不但除去了上头碍眼的人,还能得个检举有功的美名,就是运气不好没能一举连锅端,他藏在背后也沾不上一点腥臊。

    傅姨娘心里一阵冷笑,这世上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对谁掏心掏肺,姨母贪图自己母亲的嫁妆而收留她,聂太太怕添个后宅对手而假意视她如女儿,这聂大人看中的也不过是自己吹耳旁风的本事,才明里暗里多番照顾不是。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从手里沾上夏姨娘的鲜血伊始,她就早不再是当年那个愚昧无知的闺阁少女,傅姨娘接到这帕子思虑了两晚,最后拿了纸笔抄了她姨夫的罪证交给三爷,一场梨花带雨大义灭亲的哭诉让三爷信了七成。聂大人顾左右而言他,旁敲侧击火上浇油,花言巧语骗得孟三爷信了十成十。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话说得好听,她却是不信的。三爷这一举动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讨好美人为虚,博个英名为实。官位做到三爷这个地步,虽是名门子弟,可沾了个庶字那就是天壤之别,三爷亲母躲到佛堂里不得宠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罪妇身份,若无大功,想来三爷这辈子也就卡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一辈子了。这幅境地里她伸出了手,就不信三爷不心动,不想赌一把。与其老死异乡或是一辈子仰人鼻息,还不如放手一搏,赌得就是老父的那点子不忍心,赌赢了有老太爷在背后力挺,这起子蛀虫还真不在她眼里。

    仔细收好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咒的绢子,傅姨娘坐回床沿,接着绣褂子。

    这戏开锣了,就没有不唱下去的道理。

    这一日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零星漂着几点雨丝,朝里的人精大半都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氛,故而格外地乖觉。

    果不其然,当朝太傅孟承礼晃荡着宽大的朝服,膝盖一软跪在金銮殿上,老泪横流痛诉不孝子犯下的大错,末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圣上发落自己一家,颤巍巍地磕着头把脑门儿都磕青了。

    老狐狸!一群大臣里心里暗嗤,你家儿子关的那个不过是个芝麻小官,何况看样子还真是罪证累累,哪就轮到你抄家发配啦,这么大顶帽子往自己脑袋上扣,你就是想博取圣上同情心!

    当朝皇帝亲自下来扶起了两朝元老,一通安抚后下令彻查,被老子打了个半死的孟家老三不过是革了职,连关押都省了,直接圈孟府后宅里养伤兼候审。孟老太爷顶着满脸的泪痕,一步一颤地退了朝,回到府里洗了把脸喝了口茶吩咐人把傅姨娘带到书房去。

    傅姨娘看着门口婆子阴阳怪气的脸,平静地换了衣服,悄悄带上白绢跟着仆妇出了房门。

    偌大的书房里孟老太爷端坐正中,为了避嫌老太太也陪着坐在一旁,神色从容毫不见一丝焦虑。傅姨娘一凛,恭敬地跪□请安,在孟老太爷面前,一切伎俩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羞辱而已,傅姨娘深谙此道,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最后送上了白绢这颗深水炸弹。

    孟老太爷接过帕子看了两眼,脸色凝重起来,越看到后头眉头拧得愈紧,待到略过一遍,老太爷的脸色黑的和窗外的乌云有的一拼。

    “你知道这东西分量有多重?”老太爷脸色异常严肃。这件事已然超出了儿女私情、红颜祸水的范畴,上升到国家内部糜烂问题,之前的一切考量打算全部要推翻重来。

    “贱妾知罪,求老爷可怜无辜百姓,给他们一条生路。”傅姨娘哀戚地求道。

    老太爷深深看了傅姨娘一眼,“你很聪明,晓得把这东西瞒到现在才交出来,也知道要交给我而不是老三。”若早交了出来,他一定会选择灭口,这种东西威胁太大,完全不值得冒这个风险。就是老三想来也不会头脑发热捅这么个马蜂窝。可如今这当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钦差大臣也差不多出发了,骑虎难下这词说的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傅姨娘眼神无波,“贱妾无知,不过心中惶恐,迟疑不决这才误了时辰。”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老太爷疲态尽显,挥挥手遣退了傅姨娘,连一旁面露关切的孟老太太也让他赶了回去。“听够了就出来吧。”老太爷眼神无焦,定定望着远方。

    孟三爷一拐一拐从屏风后艰难地走出来,脸色青白交错十分难堪。

    “父亲,孩儿知错了。”孟三爷一脸羞愧,低着头向老太爷赔不是。

    “孽债啊,儿女就是还不清的债……”老太爷喃喃自语,惹得三爷一个大老爷们鼻头泛酸,差点就绷不住掉泪。

    孟老太太出了正院,望着阴沉的天色,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心下一片不安,身边的祝嬷嬷随口说了一句,“太太,看着天色倒像是要变天了呢。”

    老太太一怔,重复着祝嬷嬷的话语,“是啊,要变天了,要变天了啊。”



43婚前忧郁症

    四九城里的阴霾盘旋了好一阵,叫几场盛大的婚礼冲了个干净,这首当其冲的便是镇西大将军符纪霖和老牌世家孟家嫡长孙女的婚事。

    符将军镇守边疆,是以一切纳采、问名步骤均由宗族亲眷代办了,直到婚礼的前三天符将军才从边关策马赶回,一路风尘仆仆。

    孟家上下一片忙碌,谢氏每每看向宜琼的眼神里又喜又忧,成天见儿的把大姑娘带在身边,离了一分一秒都不行,大有把二爷发配书房跟着宜琼过的趋势。宜珈深觉换上婚前忧郁症的其实是谢氏……

    大姑娘经历了这阵换亲风波,心里那些少女情怀七零八落,待知晓将来自己得嫁去边关,仰头看漫天风沙,低头看满地黄沙,剩下不多的憧憬长了翅膀全飞走了,是以这待嫁新娘反倒比众人还淡定冷静的多。

    直到亲事的前一天晚上,谢氏拿着个檀香木小盒子走进宜琼的闺房,看到腻歪在宜琼床上撒娇的宜珈,狠狠瞪了小姑娘一眼,“我和你大姐姐有话说,你先回去。”

    宜珈眼尖地看到谢氏手里的盒子,再瞄一瞄谢氏的神色,唔,面色狰狞里又露着两分尴尬,好像是坏事儿被人撞破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啊!宜珈看着那只浅褐色盒子,她悟了!话本里常有的婚前教育片?

    谢氏着耿妈妈把宜珈往外送,宜珈扒拉着宜琼的衣带子一脸可怜向,“大姐姐不要赶宜珈走,宜珈以后好难才能见大姐姐一面了,宜珈想大姐姐……”死孩子心里想的却是顺带见识一下古代春宫图。

    大姑娘见妹妹眼里泪汪汪的,心里也泛酸,鼻子一抽,泪眼朦胧地看向谢氏,“母亲,宜珈又不是外人,就让她在这儿吧。”

    大女儿和小女儿一同闪着泪光看自己,二奶奶面皮一抽,差点没抗住,手里的盒子快和泰山一个重量了,谢氏给耿妈妈使了个颜色,板起脸和宜珈说,“明天是你大姐姐的大喜日子,你别在这儿磨叽给宜琼添麻烦,快回去。”

    耿妈妈接到指令,走到床边,把宜珈拽着宜琼衣服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来,宜珈脑门上一根根黑线,松开手认命地跟着耿妈妈往外走,走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舍地看着宜琼……还有那檀木盒子,宜琼错当小妹不舍自己,心里又酸上几分,眼泪就要憋不住了!

    谢氏等宜珈小腿迈过门槛,看不见身影了,呼出口长气,定了定心,转身往宜琼床上挨过去。母女俩并排坐在床沿上,一向杀伐果断的谢氏难得扭捏起来,仔细看看脖子往上还透着尴尬的粉色。

    “咳,这个你收好,往后用得着。”二奶奶言简意赅,把东西放到宜琼怀里,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用“扔”这个字形容。

    宜琼满脸疑惑,当下就想拆了盒子看,骇得谢氏一下子憋了个大红脸,立马按住宜琼的手。

    “等我回了你再看,我这儿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谢氏急急断了宜琼的念头,“明天你就要嫁人了……”好一句废话……谢氏刚说出口,自己也觉出傻气,尴尬地气氛又浓了几分。

    尽管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宜琼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嘤咛地“嗯”了一声权作回答。

    谢氏没嫁过女儿,何况还是个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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