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情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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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饿了么？我们吃饭去？”“去饭店吃？”“不，这片特别流行农家菜，什么小土鸡啊，笨鸡蛋什么的，味道都不错，去尝尝？”“农家菜……”韩旭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也许是运动之后的体力消耗，俩人的胃口实在很不错，乔振业一边交代着农家少放盐，一边主动地给韩旭布菜。“怎么样，馒头夹着土鸡蛋，挺不错的吃法吧，”起初乔振业对于颜色有些诡异的馒头抱着十足的戒心，看韩旭特别自然地拿起来就吃，也便入乡随俗了。“阿旭，你知道么，其实我对这样的田园生活还是挺向往的，记得小时候我爸带我们一家回老家，算是祭祖么？就是在祖坟的地方捧一把土，拿到市里供奉。当时我哥对这种牛耕马拉的生活一脸的嗤之以鼻，我却跑上跑下玩的不亦乐乎，当时树上还有黑黑的野酸枣，我爸给我摘了几个，味道真的很不错。可是我个子矮，自己够不到，便想着从地上捡着吃。果然，地上有不少，当我献宝一样的捧着一大捧拿给我哥的时候，他竟然远远地跑开了，后来觉得没有成就感，就拿给我爸，我爸一看，竟然把他乐得喘不过气，一边乐还一边有点担忧的问我吃了没有。后来我才知道，这哪是什么野酸枣啊，根本就是羊的粪便。突然觉得很伤心，大哭了好一阵呢。”乔振业一边讲着年少的趣事，一边给韩旭夹菜。“是不是很傻？”韩旭也有些乐不可支，“真是想象不出你小时候捧着一把羊屎献宝是什么样子。”“诶，后来我生大哥的气生了好久，好多天都不想理他，还是我妈跟我说哥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些当然了解，哪像我天天被抱在怀里，说我哥是受了苦的人，要让我心疼他。”“你哥在农村长大？”“恩，还不是当初上山下乡那些历史问题？要不是我爸妈把他接回来，这么个医学天才就荒废了。”“你也很不错！”
“我？”乔振业摇了摇头，“其实我是个很懒的人，学医辛苦，懒得学，可是学别的又无法得到家人的荫蔽，左思右想半天才选择学药的。小的时候我爸总是说我不务正业，其实我只是喜欢涉猎更多的世界，就像挣钱，靠灰色收入，我有点不屑，靠工资又无法满足，总得靠自己来点其他收入才能让我有成就感。说到挣钱，你不是一直说等你病好想找份工作么？有思路么？”韩旭的生活一直是自己来做决定，突然有个人来关切自己，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有个事干，以前一直想开个店，可是做什么，店面选址，怎么干，都没有经验，再加上我的资金也比较有限，不太敢轻易地投资。”“要是不做投资，找一份工作呢？”韩旭有点怅然若失，“我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身体还坏了，谁会要我呢？”乔振业给他盛了一碗粥，“一边吃一边说。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优势啊，不要因为病了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了，”乔振业压低声音说，“你看我们做得不是很好么？”说完还抛了个媚眼，“下个星期我再带你去检查一下，看看吃了这么久得药，指标怎么样。而且你这是急性的，只要好好养着，没有什么后遗症，放心啦。”韩旭点点头，“找工作还是不现实，不过我在城南有个房子，虽然不大，可是也能卖点钱，再加上我的存款……”“阿旭，别一上来就想着卖房卖地，咱中国人对房产还是很看重的，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怎么会轻易的卖房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在我这里住的习惯，不如就把你的房子收拾出来，租出去，怎么着每个月也是一笔收入啊，虽说咱俩现阶段不差那点钱，可是，这是理财的一部分，整天省吃俭用不如创造财富。”看韩旭低头不语，乔振业知道他是对自己不放心，“这件事你考虑一下，我的态度是非常欢迎，别忘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韩旭浑身一震，看着乔振业转身去结账的身影，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乔振业之后就没再提韩旭租房的事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冲动。就他而言，他已经习惯了有韩旭的生活，每日督促他吃药休息，享受韩旭越来越好的手艺仿佛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乔振业不得不说自己有些寂寞了，这种寂寞是外出应酬、哥们兄弟，甚至父母都无法排遣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人近中年必须会萌发的一种情绪。回到家，有个人在等他，郁闷了，有个怀抱在包容他，说话可以无所顾忌，再也不用维持着一本正经的“乔主任”的形象，这一切都让乔振业感到出奇的好。这和回到父母那个家还是不同的。可是乔振业的顾虑也来自父母，他不知道端正而严厉的父亲，慈爱而脆弱的母亲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父母给了自己最大的生活空间，尽量减少自己的压力，可是这样的回报会不会伤透了父母的心？还有这些流言蜚语，医学院本就不大，可是传言跑的速度绝对能让几个下属的医院几天内人尽皆知，乔振业没有面对这些压力的心理准备。
陪着韩旭绕着度假村逛了逛，观赏了一下设计不错的夜景。看看时间，估计韩旭也有点疲惫了，便回房间准备吃药休息。“这么早就睡觉不会很无聊么？”韩旭觉得自己的身体总是在破坏气氛。“你不知道，自从跟你在一起，我真的难得有这么健康的生物钟，而且怎么会无聊，把你抱在怀里就觉得有意思得很啊！”“不要点火啊，我没体力了。”韩旭有点不好意思的缩在床边。乔振业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帮韩旭在床头放了杯水，调暗灯光，上了床。“干嘛不关灯？”韩旭有点抱怨地往枕头里缩，“难得今天气氛不错，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真的很酸啊，这个模式我受不了，换一个！”乔振业立刻变了脸说，“既然不喜欢这个风格，那就来霸王硬上弓吧！”说罢就把韩旭锁在怀里。“哈哈……痒痒，别闹，你不是说真的吧，还做啊，”韩旭感受着乔振业的热情，有点动心，床头昏黄的灯光仿佛又激发了无限的荷尔蒙，“喂，我很痒，别钻了，要做你就自己做，反正我睡了。”乔振业从被子里钻出来，“阿旭，我可要惩罚你，我这一晚上脖子都疼的厉害，我还说怎么了么，原来是你这只小狗咬的，嘿嘿，真是下口完全不留情啊，你有几颗牙都他妈印的清清楚楚，我真是服了你了。”韩旭自知理亏，红着脸不说话。“后天我就上班了，你说怎么办？”乔振业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手却在韩旭的浴衣里钻来钻去。“爷就是咬了，怎么着，大不了让你咬回来，”韩旭学着乔振业说话的强调。“嘿，行啊，跟我充‘爷’了，既然韩大爷都让我咬回来，那我怎么能不服从指令？”一边说着脑袋就开始往底下钻。
俩人正打闹着，突然从隔壁房间传出男女欢好的声音，女人声音高亢尖锐，甚至细听之下还能听到有节奏的床的扭动。乔振业把脸靠在韩旭的小腹上舔舐着他的肚脐，坏笑道，“看吧，你想睡都睡不着了，这个女人好吵，叫的一点都不好听，我还是喜欢你的声音……”韩旭威胁地抬了抬大腿，制止了乔振业的调笑。“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说好让我咬回来，我要好好享受我的大餐了，你尽管睡吧，别管我。”说着就把韩旭翻了过去，趴在了翘起的臀部上。无视韩旭的抵抗，乔振业脱下他的内裤，掰开臀瓣，依旧无法完全闭合的孔洞显出羞涩的红润。“芝麻开门……”乔振业一脸正经的说，慌张的韩旭不自觉的缩动着自己的括约肌，一张一合的运动着，“喂，我在‘芝麻开门’呢，配合点。”“配合个头，你太变态了，快给我上来。啊……”突如其来后身柔软的触觉让韩旭完全地僵住了，只能死死地咬住枕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振业其实有些洁癖，这样的亲密在以前对他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可是怀抱着光滑柔软的韩旭，周边都是清淡的浴液的味道，面对那片红肿，乔振业总是想给予慰藉。他用舌尖轻轻地勾画了一下红肿的轮廓，感受到韩旭的颤抖，拉住了他的手示意镇定。随即舌头在一次无意识的微张中，有点嚣张的冲了进去。几经辗转，洞穴就变得晶莹湿润了。乔振业不敢对那片红肿多做刺激，便在周边四处点火，“感觉怎么样？”乔振业拍了拍韩旭的屁股，爬了上去。只见韩旭满脸通红，哆哆嗦嗦的挤出几个“你这流氓，”便关上灯再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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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周末旅行就这样结束了，周日上午俩人就驱车往回赶，乔振业把韩旭送到离家很近的超市，自己一个人回父母家看看。一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喜气洋洋，乔振业有些莫名其妙。“妈，您傻笑什么呢，眼角的纹都能夹苍蝇了，啊……你别掐我啊！”乔母一边在乔振业身上“动手动脚”一边正色的问，“宝宝，你这都三十多的人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别让别人觉得我家儿子嫁不出去。”“能不能行啊，”乔振业有些头疼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哆哆嗦嗦地说，“我在家排老二，大哥不带我总不好加塞吧，”一脸的振振有词。“谁说我不带！”
乔振业一抬头，看见大哥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有点挂不住，“哥，你在啊。”“是啊，背后又说我坏话了吧，”“谁说的，我啥都没说，”乔振业突然想到大哥刚才说的话，“哥，你带要带妞回来了？”“乔振业，你给我好好说话，”乔母看着一边说话一边颤的乔振业就来气，“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妞，你净在外面不学好，你哥有了朋友，要带回家里，将来要是合适那就是你嫂子，你可也得赶紧的啊，要不我那几套首饰全给了你嫂子，哼。”乔振业来不及消化乔母的意思，震惊的说，“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么？”乔守业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乔振业心里有点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他觉得这一切与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拉着乔守业上楼进了自己屋，扭头对乔母说，“妈，我要八卦大哥情史了，不许偷听啊！”
进了屋，两个人都很沉默，乔振业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其实他最该做的就是对大哥说一句恭喜，可刚想张嘴，就会涌上一股酸意让他把话吞了进去。“岁数大了，爸妈都着急，我就交了一个女朋友，准备带回来。”乔守业先张了口。乔振业抬头看了看大哥，突然有点口干舌燥，松了松领带和领口，憋出一句，“哦……”。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他不想面对自己复杂的心情，更不想让大哥察觉自己复杂的心情，站起身，准备往外走。“等等，”乔守业叫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阴沉。乔振业不明白大哥的不爽来自什么，有些赌气的回瞪过去。“这是怎么弄的？”乔守业死死地扣住了弟弟的肩膀，用力地摩挲着乔振业脖子上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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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用要抹去痕迹的力道使劲地擦拭着他脖子上的伤痕，乔振业疼得撇了撇嘴。“说话，乔振业。”面对兄长的质问，乔振业本应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到即将带进家门的“准嫂子”，他便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乔守业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乔振业的耳畔，“味道不错，看来一趟温泉之旅收获颇丰啊，我说你为什么拒绝我昨晚的邀请，原来已经有了香艳的约会……”大哥的讥讽让乔振业非常气恼，“不错，我是有活动，我有活动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就像你有了未婚妻我也一无所知一样，这么说起来，还是你做得更绝一些。”“振业，你是在吃醋么？关于她，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解释。”“太可笑了，”乔振业涨红了脸，“吃醋，大哥，你最近的幽默感真的很有长进啊，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同样的，我也什么都不需要汇报，你放心乔守业，我一定会给你备个大红包的……”“乔振业，这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么？”乔振业怒极反笑“态度？你说什么态度？是不是我躺在你身下张开大腿让你操才是对待兄长的正确态度！”
屋子里的空气在两人粗重的喘息中逐渐凝固，大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乔振业的口不择言让他脖子上的伤口跳痛起来，他不知道怎么挽回如今的尴尬，拔腿准备逃出让他压抑的房间。半步没有迈出，乔振业就被大哥死死的抱在怀里。“你他妈干嘛，放开我，乔守业。”乔振业压低声音警告地说。“放开你？不可能，你这个淘气的小孩，我稍微转了一下视线你就给我跑出去拈花惹草，还大摇大摆地带着印记过来气我，乔振业我告诉你，你死心吧，你这辈子这能是我的……”乔振业有些慌乱的挣扎着，甚至连偷袭下盘这样不入流地招数都使了出来，“你疯了，这是在老人那，你再不给我放开，我要不客气了。”
“振业，拜托你，承认吧，你吃醋了是么？”乔守业的手仿佛带着电在怀里的人上身游移，每到一处就会迸出一片火花。“我答应你，我永远是属于你的，，你也答应我好么？没有女人，没有爸妈，只有我们俩……”乔守业对上弟弟有些失焦的双眼，宠溺地抚摸着他的脸，“我爱你，乔振业，只有你，只能是你……”“乔乔，宝宝，下来吃饭了，别偷偷说悄悄话了，快点啊！”楼下乔母的声音唤醒了仿佛被催眠的乔振业，他推开大哥，独自走了出去。
在卫生间里乔振业使劲地用凉水洗了把脸，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压力，抬起头发现乔守业站在身后。“我来提醒你，把衬衣系好，别让老人看到。”“不用你提醒。”乔振业用湿毛巾拭了拭伤口，依旧很疼，“另外我还要警告你，别再身上给我留下肮脏的印记。”乔振业讳莫如深地看着镜中大哥阴沉的脸，冷冷地说，“操，管好你自己吧。”
饭桌上气氛不同寻常的活跃，连平日比较严肃的乔父都有些喜气洋洋。乔振业竖着耳朵听乔母询问女方的情况，原来只是一个卫生系统小小的公务员，估计高建磊可能听说过。“乔乔，有照片不？给我和你爸看看。”“妈，我跟她也才刚认识不久……”看着乔守业装羞怯的样子，乔振业有些气恼，“妈，长得丑难道你就不让进门了？你没那么肤浅吧……”“你别瞎说，乔乔赶紧哪天把姑娘带回家来，提前说，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妈，还是外面吃吧，您的厨艺也就我爸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忍耐。”“乔振业，你别在那阴阳怪气的，有本事你也给我带一个回来啊，这么大的人了，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成天不务正业，那天我在学校碰见你们白老师，他还问我你什么时候进实验室呢，我跟你说，你要是想拿学位你就给我好好学，别在外面给我和你妈丢脸，以后多跟你哥学学，不要干什么事情都这么不着调！”乔父突然发难，乔振业有些惊愕，停了几秒才一字一句地说，“是，跟我哥学，要着调。”
“诶，你干嘛啊，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开开心心的，你发什么脾气啊，”乔母一如既往地扮演者打圆场的角色。“哼，就是出去野惯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你就给我搬回家住，我不信你三十多岁我就管不了你了。”“爸……”乔振业刚想反驳，便看到乔母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不要顶嘴，他只好叹口气使劲地往嘴里拨饭。
经过乔母的几次打岔，饭桌上又恢复了热情的讨论，只是乔振业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唠叨的母亲，发着无名火的父亲，还有复杂多面的兄长，这一切都让他心生厌烦。午饭结束，乔振业找了个理由准备回家。“振业，带上我，我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