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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人假惺惺·宝贝休再装叛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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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假惺惺 · 宝贝休再装叛逆》     
 序  
    《宝贝休再装叛逆》这个故事,可说是本人新开发的口味。以饭店为题材的故事,蔷自然是第一次写了,而像席薇若这样自恋又嚣张的女主角,也是第一回尝试。   
    这女人一出场,便是一阵狂飙的旋风,搞得人心惶惶,哀嚎遍野。而对男主角时那股霸道高傲的气势,更能将所有男人气到吐血。   
    怎样?是不是一个很酷的女人?   
    坦白说,就连蔷自己也对她迷恋不己,更别说被蔷一支笔随意“玩弄”的男主角了。   
    喔呵呵呵~~(附注:此乃女王的标准笑声)   
    不过大家地别为男主角担心,这业界闻名的优秀人才当然也不是软脚虾,到后来也遂惭研拟比一套应对的方法啦。   
    女王V。S。总管,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此展开,最后究竟加何定胜负?就请各位看倌来裁定。   
    最后,蔷要感谢一位热心的读友,她在北京修习旅游管理方面的课程,提供了很多开饭店的资料给我。谢谢,HONGZHU,愿你未来也能成为旅游界的女王!   
    OK,闲话完毕。接下来就请各位享用这道由蔷特制的爱情甜饼,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章   
    瑞士苏黎世   
    清晓,第一道晨曦自云端破出,银白光炼掠过沉睡中的苏黎世湖,唤醒一湖倒映水影。   
    琉璃蓝的城堡仿佛在水中苏活,伸展几座高耸的塔尖,灿暖的朝阳调皮地攀上其中一扇窗扉,悄悄吻上一绺墨黑的发。   
    庄意森伸手拨了拨微乱的发络,湛幽的眸扫过一群正等著他开口说话的人,嘴角淡淡一勾。   
    “今天有几件事。”他以流利的德语宣布,“东翼客房走廊的地毯要全部换过,分成四个小组工作,十点后开始动作,一个小时内确实完成。四楼和五楼都是团体客人,会在九点半以前退房,注意尽量不要惊动六楼的客人。   
    “S先生今天要住进西翼水仙套房,他有花粉过敏症,撤掉水仙套房内所有鲜花,走廊的盆栽也要撤走。玫瑰套房的客人不喜欢那间房的风景,帮他们换到百合套房。L小姐今天下午会到,记得在玫瑰套房里准备她最爱的巧克力和香槟……”   
    “经理,”一个女服务员举高手,“L小姐上回住的是向日葵套房,我们是不是替她安排同一间比较好?”   
    “向日葵套房已经被一对美国议员夫妇订下了。”庄意森解释,一面拿光笔点了一下掌上型PDA,“他们搭西北航空的班机。赫曼,盯住班机抵达的时间,派一辆凯迪拉克去接。”   
    “是。”   
    “雪莉,”他转向另一个女服务员,“部长先生今天要退房,去问问他的秘书行程是否已安排妥当,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是。”雪莉精神饱满地应道。   
    “很好。”他点头,瞥了眼PDA清单上最后一项,俊眉忽地微微聚拢。   
    客房部的员工们一见他这表情,心跳同时一乱。   
    “经理,该不会是──”赫曼犹豫地开口,娃娃脸上的表情活像吃了黄连。   
    “没错!”庄意森俐落地将PDA收入上衣口袋,“‘女王陛下’又莅临了。”   
    一阵呻吟。   
    这下不只赫曼脸色难看,所有人都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甚至还有几个人紧张得指尖都掐入掌心了。   
    “她今天指定了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众人面面相龃。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动不动就来咱们饭店‘观光’?”赫曼嘟哝,“还住总统套房?真有钱!”   
    “来者是客。既然‘女王陛下’对我们饭店情有独钟,我们当然要尽力服务。”庄意森似笑非笑。身为国际知名连锁饭店的客房部经理,他一向笃行顾客至上的法则,不过那个嚣张的女人──即使生性冷静的他,也好几次被她逼得濒临捉狂。   
    “她十点到机场,今天柜台谁当班?”   
    “英格丽。”   
    “好,英格丽。”庄意森转向资深的柜台领班,“派白色加长型劳斯莱斯去接我们的‘女王陛下’。”   
    “是。”英格丽点头,嘴角微扬,庄意森唤那个女人的方式,总让他们这些底下的员工忍不住会心一笑。   
    “凯萨琳。”庄意森继续点名,“你来服务‘女王陛下’。”   
    “我?”凯萨琳愕然睁眸,指了指自己。漂亮的她有一头耀眼的金发,水蓝色瞳眸,在这家饭店可算是万人迷。   
    “没错,就是你。”庄意森颔首,“这次由你负责服务‘女王陛下’,需要支援的话,客房部其他人任你差遣。”他补上一句。   
    “是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们绝对乐意鼎力相助。”其他人争相开口保证。   
    总之,只要自己不是那个直接面对女王炮灰的人,要他们做什么都行。   
    “少来!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家伙。”凯萨琳噘嘴,明眸一转,“经理。”她哀叫一声,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人家……嗯,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试图扮柔弱来动摇上司,推掉这从天而降的麻烦。   
    可惜作风一板一眼的上司完全视若无睹,只是极淡地一笑,“好了,有什么事随时CALL我。散会!”   
    薇若妮卡.席,代号“女王陛下”。   
    这尊称代表了这家饭店员工对她的无限“敬仰”──不,应该说是“敬畏”,对她高高在上、嚣张自我作风的无限“敬畏”。   
    庄意森挑动嘴角,掀起办公室窗帘一角,窥视那个正跨下白色豪华轿车、微微扬起下颔,以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态穿过饭店双重旋转玻璃门的年轻女子。   
    还记得一年前,他刚升上客房部经理后不久,她的初次光临曾在此狂飙起一阵旋风。   
    才不过一天,她立即成为所有员工与住客的热门话题,纷纷打探这个年轻的绝色美人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真的很美,结合东西方的精华血统在她脸上造成令人震撼的奇迹,教所有人乍见她总不禁失魂。   
    当她摇曳著紧实圆翘的臀部,盈盈迈开一双迷你裙遮不住的修长美腿时,他甚至能听到男人们体内的血流奏起了摇滚乐。   
    他们急急地匍匐至她面前,宛如摇尾乞怜的狗,祈求主人的注意。   
    而她,只是冷冷挑起那对兼容英气与秀丽的墨眉,甚至连一个微笑都不曾施舍。   
    她很骄傲,可这样的骄傲不但没减少她的魅力,反而赢得了更多忠心耿耿的骑士。   
    “女王陛下”,他那些属下们为她取了这样一个外号,前仆后继地急著讨好她,巴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全献给她。   
    不过,这是在他们明白她的本性以前,待他们认清残酷的现实后……   
    庄意森拉回思绪,放下窗帘,瞥了一眼腕表。   
    这时候她应该已经进到饭店安排的总统套房了吧?顶多两小时,他估计会接到第一通救命呼唤。   
    “经理──”求救声比他料想的还要早在耳畔响起,事实上,现在才刚刚过了十分钟。“亲爱的经理,我受不了了啦。”   
    是凯萨琳。他微微一笑,打开无线对讲机,“什么事?”   
    “还会有什么事?当然是‘女王陛下’啦。”   
    “她怎么了?”   
    “她一进来就不断挑剔,房内的装潢、布置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还说花瓶里插的白玫瑰数目不对,她要五朵半开的、七朵全开的,为什么我们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还有,酒柜里摆的酒也不合她的意,她不喜欢威上忌,痛恨白兰地,又嫌加州红酒超级没品味,法国香槟没创意。还有还有,她对我们的沙发也有意见,说坐起来不舒服,不符合人体工学……”说到这儿,凯萨琳简直快落泪了。   
    “经理,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跟客人顶嘴。”   
    “忍著点。”他命令,“我不是一再告诉你们吗?顾客永远是对的。”语气严厉,黑眸却掠过一丝像是笑意的辉芒。   
    “可是──”   
    “加油,凯萨琳。过了这一关,你就不愧为一流的饭店人了。”嘴角嘲讽一挑。   
    谁过了这关,都将所向无敌吧。   
    “经理──”   
    “摆平她。”他毫不留情地结束通话。   
    望著黑色对讲机,他略略沉思了几秒,然后一甩头,抛开淡淡浮现脑海的俏影,继续工作。   
    明天晚上,这个国家的部长将在饭店宴客厅为其千金举行一场豪华婚宴。对上流社会来说,这是一桩社交界的盛事;对饭店而言,这是一笔攸关声誉的生意。   
    他叫出电脑里有关宴会安排的档案,一项一项仔细确认由他负责的项目。   
    不到十分钟──   
    “经理!”无线对讲机又响起哀嚎声。   
    他叹口气,“什么事?”   
    “经理,我是凯萨琳,我……呃!”   
    “怎么了?”那犹豫的声调令他蹙眉,看样子她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经理,我……好像闯祸了。”嗓音细微。   
    “发生什么事?”   
    “我……弄坏了‘女王陛下’的小提琴。”   
    小提琴?庄意森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马上来。”   
    他站起身,穿上黑色西装外套,在制服左襟别上名牌后,迅速踏出办公室。搭上饭店员工专用的电梯,直达西翼顶楼整整占据半层楼的总统套房。   
    超豪华的套房内,隔出了客厅、更衣间、三间卧室、三间与卧室相连的浴室、餐厅、设备简单的厨房,以及视野绝佳的宽敞阳台。   
    一进客厅,迎面触及的便是那一打遭女王嫌弃不已的白玫瑰,在午后射进厅内的阳光下,活泼娇展。   
    “经理。”见他来了,凯萨琳如获大赦,急急迎过来。   
    “席小姐呢?”   
    “她在浴室。”   
    “浴室?”庄意森挑眉。   
    “她要你进卧房。”凯萨琳低声开口,“单独一个。”明眸闪过若有深意的星芒。   
    他不动声色,“究竟怎么回事?”   
    “席小姐要我替她将弓弦上松香,然后就……呃,因为席小姐突然在我身后出现,我吓了一跳,不小心碰翻了小提琴盒,摔到地上……”凯萨琳红著脸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经理。”   
    “我知道了。”他点头,“你先出去吧。”   
    “可是经理,我担心她……不怀好意。”有著一张端正东方脸孔的庄意森,身旁一向不乏女人追逐,她怀疑就连“女王陛下”也对他觊觎许久。   
    不然,为什么在沐浴时还故意要他单独进房呢?   
    肯定有诈!   
    想著,凯萨琳不禁有些担忧,她可不希望经理惹上什么桃色绯闻。“经理,我看还是……”   
    “放心吧。”他截断她,“难道你还怕我被她吃了吗?”黑瞳掠过一丝幽默。   
    凯萨琳莞尔一笑,“真对不起,经理,给你惹来这种麻烦。”真诚地道歉后,她静静退下。   
    庄意森伸手敲了敲半掩的门扉,“席小姐,我是瑞斯,客房部经理。”   
    “进来吧。”柔细的嗓音悠悠响起。   
    他推开门,踏进以淡粉色系为装潢主调的主卧房,房内空无一人,唯有连接浴室的雾面玻璃门内传来阵阵水声。   
    他别过眼,不去看那淡淡映上雾面玻璃的倩影。“席小姐,很抱歉我们的服务人员摔坏了你的小提琴,我们愿意赔偿。”   
    “你们当然应该赔偿。”清亮的嗓音蕴著一丝霸气。   
    “席小姐希望我们怎么赔偿?”   
    “你说呢?”她娇娇地笑。   
    他不禁拧眉,“席小姐……”   
    “叫我薇若,席薇若。”浴室内的水声停止,字正腔圆的中文好整以暇地扬起,“庄意森先生。”   
    甜甜一声叫唤震动了他,他猛地转头,湛深的眸瞪向雾面玻璃门。   
    “你怎么知道我的中文名字?”在这里,他的名字是瑞斯.庄,饭店的同仁只知他来自台湾,却不晓得他的中文名字。   
    “你说呢?”她还是这么一句。   
    “你调查过我?”他问,嗓音有一丝紧绷。   
    “调查?我从不需要调查任何事。”她再度洒落一串清脆笑声,“这种八卦,总有人急著告诉我。”说著,她慢慢推开浴室门扉。   
    有片刻的时间,庄意森只是僵立原地,直到看清那窈窕的胴体确实裹著衣衫,才舒了一口凝在胸臆间的气。   
    坦白说,他确实有些担心她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想和女客人扯上性骚扰之类的丑闻。不过,显然她方才并非在沐浴,只是简单地洗了脸而已。   
    此刻,她正拿一方毛巾轻轻按压著湿润的脸,一面甩了甩挑染成金红色的秀发。   
    柔细的长发,在她肩际摇晃著好看的波浪。擦拭完脸颊后,她将白色毛巾收拢在颈畔,偏头望他。   
    精巧的五官,娉婷的身材,站在浴室门前的她美得像一首诗。尤其是那对漫不经心睇向他的眸子,清如秋水,幽若迷雾,七分勾魂,却又带著三分淘气,教人难以逼视。   
    他定了定神,“谁告诉你的?”   
    “这很重要吗?”她迈开迷你裙下的修长美腿,盈盈走向他,“难道庄意森是个见不得人的名字?”   
    “席小姐──”   
    “薇若。”她落定他面前,仰头朝他眨眨眼,“我们都是台湾人,异乡相逢,也算是缘分吧,干嘛这么见外?”   
    缘分?是莫名其妙的孽缘吧?天晓得她为什么总爱选择在这家饭店落脚!   
    他深吸一口气,“好吧,薇若小姐,关于小提琴的事──”   
    “这是一把很棒的小提琴哦。”她拿起搁在床榻边的小提琴,红铜色的美丽琴身果然缺了小小一角。“这是一个很有名的义大利工匠特别打造的,是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   
    父亲?他眯起眼,第一次听她主动提及家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世背景涵养出这样一位娇娇女?   
    “……虽说我也不是很喜欢这把琴啦,不过我来这里,就是打算跟几个乐团朋友开一场小型演奏会,要我拿一把缺了角的烂琴上场,似乎有些丢脸吧。”   
    “你要开演奏会?”   
    “否则你以为我没事干嘛租这么大一间套房?”她睨他。   
    “你要在这里开演奏会?”他不禁略扬声调。   
    “没错。”   
    隔音设备。庄意森立刻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请设备组的人来检测一下这里的隔音效果够不够好,否则难保不惊动其他客人。   
    “好啦,关于小提琴的事,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呢?意森。”   
    甜蜜的呼唤再次震动了他。   
    庄意森绷紧身子。不知怎地,她用中文唤他的嗓音清亮中微微沙哑,拂过耳畔的感觉像上等丝缎,爱抚他脊髓。   
    他不喜欢听她说中文。   
    “能修理吗?”他故意以德语问道。   
    席薇若明眸闪过锐光。“……除非找到原来那位义大利工匠。”仿佛有意挑衅,她以流畅的英文回答。   
    “或者我们买一把新的给你?”   
    “这样的音质一般商店很难找到。”这次是法文。   
    “席小姐既然玩小提琴,肯定知道哪里有卖好琴,只要告诉我们一声,我们马上去买来。”   
    “对不起,我对苏黎世不太熟。”冷淡的日语自她口中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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