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追逐作者:格子kaiser-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瞬间，萧莫凌记忆的阀门被打开……
第七十一章：天生的戏子
萧莫凌的父亲，萧歌，是个同性恋。
本来这没什么大惊下怪的，从萧莫凌记忆中那次就可以看的出来。可是，萧歌所处的那个年代，对同性恋的看法，就像是中世纪的欧洲对异徒教的歧视。
批判、排斥、唾弃……甚至是屠烧。
自然，萧歌对父母坦白过后，直接被父母以“精神问题”送进了少管所。只是那时的少管所，不如现在的严谨，简单一点，就是男女宿舍之间的围墙，可以逾越。
被送进少管所的萧歌，年仅15岁。又加上体格的单薄，长相也算个标志美。在男狱中便受尽了屈辱，几次被凌辱过后昏倒。
狱警也多次阻止和警告，奈何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督。迫于无奈，便把萧歌送进了女狱中。毕竟萧歌是个同性恋，即便处在女生当中，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确实，萧歌本性老实，不会对女狱中的女生下手。可女生们就未必了。
可想而知，女狱中突然来了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好歹也是个男人吧？不管是白毛还是黑猫，抓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萧歌的到来，无一例外成了那里的新鲜事。女狱以洛梅为首的几名“痞子”，也从小道消息里得知了萧歌由男狱过来的原因。这几名饥渴难耐的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利用人多势众，也强暴了萧歌。
日子一久，萧歌已经是精神崩溃。而偏偏在此时，洛梅被查出了身孕。这件事自然不能与萧歌脱了关系，经过调查后，才发现萧歌其实是受害者。
就这样，法院判决洛梅强女干罪，但萧歌突然一反常态的要求生下孩子，并自己抚养。众人都为萧歌的善良所打动，其实不然，萧歌想报复这个孩子，想让这个孩子也尝尝自己当面所受的苦难与折磨。
洛梅也在生过孩子后离开了萧歌。只是在萧歌被萧莫凌杀死后，洛梅也因为情场失意，人财两空。于是洛梅又打上了萧莫凌的主意，把萧莫凌从孤儿院接回来后，本想高价买给别人，却“意外死亡”。
这些萧莫凌想起来都没有吃惊，最让萧莫凌无法接受的是，当萧莫凌把母亲退下楼梯后，替自己圆谎的那个蓝瞳少年，不是褚炎凉会是谁？
褚炎凉也曾经对萧莫凌说过关于他家庭的事情。排除掉所有不可能以后，剩下的不可能也是有可能的。也许，洛梅就是害死褚炎凉妈妈，并且夺走褚语的那个**。
既然如此，褚炎凉对萧莫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为报复？
想到这里，萧莫凌握着纸单的双手颤抖的厉害。萧莫凌无法相信，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居然只是利用自己的感情，虚伪的演戏。
“骗子！都是骗子！”萧莫凌气愤的将桌子上的水杯和药物扔到地上。霎那间，连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扭曲。
可转念一想，褚林泽逼自己吃这些药，不过是想让自己想起曾经，让自己憎恨褚炎凉。
是的，他做到了。
萧莫凌真的怨恨着褚炎凉，以往的全部，不过是褚炎凉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正因为如此，褚炎凉也曾暴露过杀念，正因为如此，褚炎凉才敢肆无忌惮的让萧莫凌的感情流露，正因为如此，褚炎凉看着萧莫凌被关押在这个地方而袖手旁观。
就在此时，开门的声音传来。萧莫凌慌张的把纸单藏进了阳台的窗缝中，紧接着，褚林泽推开了卧室的门。
第七十二章：这次糗大了
褚林泽见一地的狼藉仍是不动声色，对于萧莫凌砸东西一事早已是见怪不怪。随意的将带来的白酒摆在桌子上。
“我想他对你大概是放弃了。”褚林泽淡淡的开口说。
“是吗？压根就没有坚持吧……”
“也不是他的错，小艾她不肯回来，弟弟又不肯劝她。也就是说，还是委屈了你。”
“哼……”萧莫凌回到床上，蜷缩在床的一角，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秋天的早晚还是冷的入心，一件单薄的病服终究不能御寒。
褚林泽倒是肆无忌惮的做到萧莫凌身边，拧开一瓶白酒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浓烈的味道也遍布整个房间。
也不知是酒味太过呛人，还是此时的无助感肆意泛滥。原本持续睡眠不足，被遍布血丝的干涩的双眼，霎时间被泪水湿润了许多。
褚林泽也察觉到萧莫凌一个人抹着眼泪，羸弱的身子在伴随着一声声的哽咽颤动。
“嗯…你这样在我身边哭，让我很过意不去……”
“那你就放我走啊！”萧莫凌又一次失控的对褚林泽吼着。
得到的却是褚林泽的无言以对。
“别哭了。”褚林泽心中感情交织的蛛网也是错乱无序。褚爱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在仅剩时间内回来…
未知的答案不住的骚动着褚林泽的心。而面前这个被拉下这趟浑水的无辜者，正在忍受自己同样的痛苦。
“别哭了。我…也挺心疼的。”说着，褚林泽小心翼翼的抬手去擦萧莫凌脸上的泪迹。可刚刚碰到萧莫凌的苍白的脸，泪水流的更凶了。
褚林泽倒是知道，在这个时候安慰的最好办法就是给予一个拥抱。虽然跟同性恋抱一下说不过去，不过就是抱一下而已，并无大碍吧？
褚林泽这样想着，于是就有些生硬的把萧莫凌拉入怀里。而就在褚林泽触碰到萧莫凌的双肩时，那一具憔悴不堪的身子还是让褚林泽吓了一跳。
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这是褚林泽脑子里一直循环的问题。在不断反问自己的时候，褚林泽还是有些自责。因为褚林泽劫持萧莫凌并不是为了虐待，而是威胁褚炎凉。
所以，萧莫凌如今的一派无助绝望的样子，深深的让褚林泽感到了惭愧。
接着，褚林泽可就无暇顾及惭不惭愧的事情。也不知是萧莫凌有意无意，原本萧莫凌除了病服就是身无一物，在刚刚更是用手肘蹭了几下褚林泽的腰下。
现在，更是停留在那里，人在褚林泽的怀里啜泣的不停。
这个时候，褚林泽还是例行公事的轻拍着萧莫凌的后背表示无言的安慰，身子却是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尚是自由的恐怕只有那双眼睛。就在褚林泽尽量不让自己去分心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萧莫凌暴露在空气的双腿根部……
“妈呀……”褚林泽当下的反应除了感叹，便是扭过头遮住双眼。
这个动作无疑让萧莫凌没了支点顺势趴下，时间位置的巧合，让萧莫凌的脸直接贴在了某人的月夸间……
两个人愣了三秒，仿佛就像时间定格了一般。
直到萧莫凌感觉到自己的脸正被隔着裤子的某物顶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才划破沉静。
“你！你你你……”萧莫凌惊慌失措的起身躲开，却不料“咣当”一声跌下床。
褚林泽在萧莫凌的心中，绝对的天下第一直男，所以说，刚刚在不合时宜的反应，着实让萧莫凌受到了惊吓！
反观褚林泽，还是石化的坐在床上顶着自己的“叛徒”看。无奈像一尊石像。
第七十三章：真的要离开
“那个……需要我解释吗？”褚林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好在萧莫凌吓得止住了泪水。
“不，不用了。”萧莫凌慌张的伸出手去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脸已经滚烫滚烫的。“那个，你用不用去洗个澡？”此时，萧莫凌的目光短暂的在桌子上的酒瓶上停留片刻。
“好吧。”褚林泽也不想在这种尴尬的环境下继续呆下去，于是便放下酒瓶，自然的离开了卧室去淋浴。
就在褚林泽刚刚踏进浴室，身上的衣服褪下时，浴室被反锁的声音响起。
萧莫凌在门的另一头，不仅把门上锁，而且把房间里能搬的都堵在了门口。
“拜拜。”萧莫凌说着，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拿着刚刚和褚林泽拥抱时偷来的电话及钥匙得意的笑了。
其实，萧莫凌起初并未打算逃跑，但是被褚林泽抱在怀里时，褚林泽腰间的手机和钥匙咯的萧莫凌来了灵感。
于是萧莫凌一不做二不休，钥匙和手机得手之后，岂料褚林泽居然如此配合的起了反应。索性萧莫凌假装摔到地上，并把钥匙和手机塞进床底防止发现，毕竟当时萧莫凌没有衣兜。
事实证明，这一切进行的比计划中要顺利的多。
但是萧莫凌不想对褚林泽动手，并不是念在旧情上，而且褚林泽刚刚对自己施舍或安慰，让萧莫凌觉得是个人情。
此时，萧莫凌也不管褚林泽在门的另一头如何敲打，在身上披了一条被单之后，用手机给监视自己的劫匪发了一条“放他走”的短信。
接着把酒瓶子藏进被单中，用钥匙打开门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并且临走前，萧莫凌还对着门口的摄像头坏坏的一笑。
走到一楼的门口时，萧莫凌才发现门外还有两个值班的人，并且见到萧莫凌后，一副要捉住的架势。
显然，这两人还没有收到信息。
这回萧莫凌带出来的酒瓶子便有用了。可能那两人不认为萧莫凌有什么武器，当酒瓶子碎在他们的头顶时，他们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解决这两个人后，萧莫凌找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穿上，戴上另一个人的鸭舌帽后，哼着褚炎凉最爱的克罗地亚狂想曲离开了这里。
在此之前，萧莫凌没有忘记让监视自己的那帮人去救褚林泽。
而在翻找电话号码时，萧莫凌也看到了褚炎凉的电话。
犹豫了好久，萧莫凌还是在夜色笼罩下的一个公园拨通了电话。
与此同时的褚炎凉，被一声电话打断了吸烟。看到来电显示是褚林泽后，褚炎凉毫不犹豫的接下了电话。“喂？”
“……”久违的声音几乎让萧莫凌在电话另一头哭出来，而萧莫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哥？”
“是我……”萧莫凌艰难的在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
“啊呀，萧先生！”褚炎凉掐断了手中的烟，一边向楼下走去，一边示意管家立刻备车。“萧先生，你在哪？还好吗？我去接你…”
“不用了！”萧莫凌立刻拒绝了，就像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去报出自己的地址一样。
“不用接我了，我很好。”萧莫凌说着，抬头看向蒙蒙发亮的天边，“天亮了啊…”
而褚炎凉，听到萧莫凌的拒绝后，脚步也僵在了向下延伸的楼梯上。许久，褚炎凉开口说：“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希望你能够过得愉快。”
第七十四章：最为不舍的
“骗子！我恨你！”萧莫凌嘶声揭底的对褚炎凉喊着。“为了给你妈妈讨回公道就来耍我？很好玩吗？现在你还想怎样？”
萧莫凌的一席话再明确不过了。褚炎凉苦笑着，却只是哑口无言的苦笑着。
因为他褚炎凉曾经说过，假若萧莫凌想起曾经还怨恨褚炎凉，那么褚炎凉一定会选择和萧莫凌走完接下来的路。
“我已经身无一物了，什么都没有了。”正如萧莫凌说的那样，如今逃了出来，这个世界依旧没有可以容纳他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感情都要夺走？这场游戏你真的赢了，我输了行吗？我输的真彻底，我的人，和一切都作为押注赔了。”
“是的。”褚炎凉并未否认，带着苦涩的说：“我确实想替我妈妈报仇，父债子偿不是吗？可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已经不是报复了，通俗一点，我他妈想娶你了！”
“放你妈屁！老子不会上当！”萧莫凌刚刚吼完，突然想起来，这样用褚林泽的电话，会根据IP定位，暴露自己的行踪，就算自己逃了，也会给褚炎凉带来麻烦。
于是萧莫凌稳定下情绪，鬼使神差的说：“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了。我们不会是朋友，永远不会是。我的意思是说……再见了。”
下一秒，萧莫凌把电话丢了出去，擦掉脸上还是温热的泪痕，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黎明十分的地平线上。
对于萧莫凌而言，这撕心裂肺的痛换来的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自己再无牵挂了。
萧莫凌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前行，既然记忆已经恢复了，倒是可以去爷爷奶奶家看看。萧莫凌不是为了寻求收留，只是想看看那两位再无子嗣的老人，会怎么样对自己当年的举动所忏悔。
萧莫凌在搜刮衣服的时候顺手把几百元钱拿走了，如今用来作为旅途的车费。
几经周折过后，萧莫凌转了两次火车，四次巴士终于到了远在他市的祖籍。
期间，萧莫凌总是怀疑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因为萧莫凌经常是在等车或者赶路时，猛然间忘记自己在干嘛，要去哪里。
好在这样间接性的遗忘并不影响生活，萧莫凌也就没放心上，全当是旅途劳累所致。
到了乡下后，萧莫凌几经打听才找到爷爷奶奶的住址。
那是一个年岁已长的屋院。院子里铺着一大片的麦子，麦子在阳光的烘烤下散发着淡淡的味道，一只田园的小黄狗趴在门前的台阶上打盹。
院子里只有一座不算大房子和一颗大树。两个小女孩正坐在屋檐下玩着翻绳。
萧莫凌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院子外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汪汪汪……”那只小狗察觉到了来客。
“旺旺，乖，来。”其中一个小女孩招呼着名叫旺旺的狗，另一个小女孩问萧莫凌：“哥哥？你是谁呀？”
“请问这是萧自清的家吗？”如果萧莫凌没记错的话，自己的爷爷确实是这个名字。
“哦，你说我爷爷呀？他去收麦子了。不过我爸爸和奶奶在家。”
“爸爸？”萧莫凌有些诧异，可反念一想，自己有一个叔叔，也确实在情理之中。“那你认识萧歌吗？应该是你的叔叔或者……”
“伯伯是吗？我奶奶总说他是败家子。嘿嘿，哥哥，我都没见过他。奶奶说他十多岁离家出走……”
剩下的话，萧莫凌无暇再去听。反而回到这里真是多余。于是，萧莫凌带着苦涩离开了。
萧莫凌本以为会有人惦记自己的父亲，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样可怜。
就在萧莫凌刚刚离开之后，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拄着拐走了出来，“孙女儿，谁啊？”
“奶奶，刚才来了一个奇怪的大哥哥，他要找我伯伯……”
老妇人明显一愣，接着，混浊的双眼闪起了晶莹泪光。
某日，一场素雪过后。
萧莫凌在心理医院请了半天的假，来到了市医院做检查。因为萧莫凌总感觉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常常是走在街上，忘记回家的路。
“医生，请问我得了什么病？”萧莫凌看着手拿检查报告的主治医生。
“小伙子，你是不是长期服用过对精神刺激的药物？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医生皱着眉，语重心长的说。
“是的医生，有一段时间吃过。”那段时间就是被褚林泽囚禁的日子。
“唉……”医生叹了口气，继续说：“萧先生，你要注意一下了，按理说你这个年纪，确实不应该得阿兹海默症，而且这种病又没法治。以后出门远行还是让家属照顾一下，你的记忆力和智力会一点点衰退的。”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嗯，给你开一点药，记得按时服用，能减轻一下症状。萧先生，你可以到楼下交款…”
这一句句“萧先生”唤醒了萧莫凌这几个月压在心底的心绪。医生对自己刚刚的诊断，也差不多是死亡通知书了。
萧莫凌不知怎么了，走出医院后，蹲在路边，也不管来来往往人群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