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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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所当然的口气算什么!
“这是副会长的责任嘛……啊?现在?好吧……”
迎上阮谷有些疑惑和诧异的目光,那人笑着说。
“刚才看你好像不太开心,所以才逗了一下你。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吧……”
那人微笑的看着他,伸出手,一字一句道:
“江辙,学生会副会长。请多指教。”
阮谷有些慌张的握上他的手。
好暖。
像太阳一样。
“我叫阮谷……”
“很可爱的名字。”江辙站了起来,顺便评价。
“说什么可——”江辙看着他,阮谷却发现他没法回话了。
舌头、舌头打结……
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从没出现过的。
江辙弯了弯嘴角,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完了……”阮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我可能中邪了。”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怀里的人有点呆愣愣的好像在想些什么,估计再亲下去那人就要炸毛了,江辙适时的松开手,还一本正经的补了一句:“你叫我示范的啊。”
阮谷脸有些红红的,从床上起来背对着他:“你能不能快点?我要饿死了。”
江辙没说话,也站了起来,随便穿上一双拖鞋就和他走出了门。
…………和江辙吃早餐耶!!
阮谷眼睛有点发亮了,但是偏偏还得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吃完早餐可以推荐他吃别的东西,然后再找机会……
正想着,阮谷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奔放了?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阮谷果断把原因推给了昨天刚出现的好友赵西亭。
对哦,说起来赵西亭那个女人就这么消失了吗,总觉得按她的性格她肯定会搞出一堆麻烦事情的。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有人在叫他。
“阮谷~~阮谷~~”有谁在挥舞手臂。
大脑当机两秒,脑袋立刻分辨出是刚才想到的某女人的声音。
只见赵西亭两步硬是分为三步,一副娇羞表情的走了过来。
“阮谷……”赵西亭开口。
阮谷冷汗顿出,她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这绝对是要搞死他的表情!
阮谷立刻挡在江辙前面,背对着他,然后一脸想要掐死她的表情看着赵西亭。
赵西亭眯了眯眼睛,传达出“竟敢不汇报害我着急了一晚”的信息。
正当两人进行眼神上的交锋时,后面的江辙终于说话了。
“呃……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阮谷刚想开口,赵西亭就看似“温柔”的握住了他的手臂,顺便温柔的掐了他一下。
“我是阮谷的女朋友。”赵西亭微笑的看着江辙。
14一定是我的幻觉
阮谷简直当场背过气去。
“拜托诶,你不是让我和他好好发展吗?你这是闹哪样呢!”阮谷狠狠的瞪了赵西亭一眼。
“只是想整你而已。”赵西亭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好吧,以上皆为眼神交流。
就在阮谷想一头撞死的时候,赵西亭松开了手。
接着露出一个可以与江辙抗衡的招牌微笑,把手伸到江辙面前。
“刚才那句是开玩笑的。你好,我是赵西亭。”
阮谷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两大巨头”愉快的握了手。
他心中的小太阳和他心中的疯魔女……不,是疯婆子握手了。
赵西亭扫了一眼石化的阮谷,暗笑一声,刚想开口讲些什么,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被撞得向前趔趄了几步,随后听见震耳欲聋的三个字:“西!亭!姐!”
天使来救我了!阮谷泪流满面的想。
赵西亭难得的愣了一下,随即翘起嘴角。
“小~~~秋?”
转过身,万秋直挺挺的站着,脸上却是挡不住的欣喜。
“西亭姐,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万秋只是看着赵西亭就说不下去了,阮谷几乎能看到他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那个万秋啊!你学姐还没吃早餐呢!你要不要带她去中山路尝尝……?”阮谷连忙对万秋说,言下之意就是——把魔女带得越远越好!
目送着万秋和赵西亭远去的背影,阮谷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虽然临走前赵西亭还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江辙,对不住啊。”阮谷抱歉挠了挠头,“那个女人除了发疯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而刚才还一脸微笑的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却没了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像是想看穿他。
阮谷忽然有一种“再看下去身体真的要穿”的想法,于是不自然的扯了扯江辙的衣服:“要不,我请你吃餐午饭?”
江辙却意外的没理他,而是朝食堂走去。
“喂?……等等……”阮谷莫名其妙的追了过去。
一眼就找到了正在排队的江辙,阮谷十分有礼貌的对江辙身后的那位同学说了一句“借过”,然后顺理成章的排在了他后面。
“喂,江辙,你要吃什么我来付吧?”算是弥补刚才浪费你的时间。
“………………”可江辙就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阮谷也有些恼了,但又明白自己不能和他发脾气,只好忍了下来。
轮到江辙了:“两碗手工碎肉粉。”
“帮我拿。”江辙回头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阮谷,走出了队伍。
阮谷有些狼狈的端着两碗粉走到了座位上。
然后他发现他熟悉的江辙又回来了。
“刚才不好意思……”江辙满脸抱歉的说,“手刚才好像出什么问题了。”
阮谷睁大了眼睛:“手……手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是疼得没法说太多。刚才让你感到奇怪了吧。”
阮谷皱了皱眉头:“要去医院检查才行啊……”
“嗯,等下我打个电话给云川好了。”
阮谷这才点了点头,开始闷头吃粉。
突然一个发颤的声音飘了过来:“那个…………”
对声音颇为敏感的阮谷不禁有些头痛——这声音弱得他太难受了。
“同学怎么了吗?”江辙先开口了。
“您……您是江辙学长是吧。还有这位阮……阮谷……学长。”大概是一年级新生,说起来他抖得那么厉害干什么啊!!
“是的,请问是有什么事情么?”
阮谷看着江辙完美的学长样,不禁羡慕起来。真好啊,轻而易举就就能应付这种事情了……
“那个……我是广播社的。”
阮谷心里咯噔一下,抬起了头。
被阮谷看了一眼就抖得跟筛糠似的新生索性闭上了眼睛:“请接受我们的参访!”
哈?
阮谷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但又好像还不确定……
江辙撑着下巴看着新生喃喃道:“采访……啊。”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穿过阮谷的脑海。
不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的。
“虽然还不确定我们要不要上……但是可以问一下么?主持人是谁?”江辙很难得的这种采访感兴趣。
新生像是得到鼓舞似的,大声说出了主持人的名字。
而阮谷听到这个名字时,手中筷子“哐当”的掉在了地上。
“是rock学长!”
15倒霉站长恶阮谷
一定是我听错了。对没错,是我听错了。
“你说……谁?”阮谷盯着新生一眼都不眨。
“就是《校园深处》的主持人啊,难道您没听过么?”新生怯怯的说道。
那就是老子的节目啊!!
阮谷在心里怒吼。
江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阮谷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然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接受。”江辙手指停下,抬头看着新生。
“!!!”忍不住瞪了江辙一眼。
江辙扭过头来,眼睛里写着“不行吗”。
呃…………你都这样说了…………也不是不行啦。
不行你妹啊!就是不行啊!
阮谷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也就是说,你脑袋抽风,看着人家的美色不禁就答应了?”赵西亭今天向万秋打听了附近的酒吧,涂着新买的指甲油,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我真是脑袋抽风了……”阮谷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你们社长也真是……都不打一下招呼。不过也只有你这种笨蛋会答应。”
“你才是笨……对啊!他妈的赵树梨!”阮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根本,一把拿出手机就打了电话过去。
十秒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无人接听。
“草草草草草草草!”
赵西亭吹了吹指甲油,手指勾了勾:“手机拿来。”
阮谷一脸警惕:“干嘛?”
不再废话,赵西亭直接抽走了他握着的手机,然后看着赵树梨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阮谷眯着眼睛看着她。
十秒钟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还不是无人接听嘛!阮谷翻了个白眼,刚想拿回手机,就听见电话接通的声音。
我靠!不是吧!老子运气真的那么背?!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低沉的男音,而且很明显能听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赵西亭挑了挑眉,把手机丢了过去。
阮谷抓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朝那边大吼:“赵树梨!你这名字像女人的死人妖!你找老子麻烦是不是?!老子怕什么你给老子整什么是不是?我给你广播站拉了多少赞助你自己给我想一想!你何必拿他来压我?!”
骂得都有点口干了,阮谷站起来倒了杯水。那头半天没动静,好一会,才传来一句令阮谷喷水的话。
“你是谁?”
阮谷的记忆力和听力是非常的好的,他连中山路卖豆浆的大叔的老婆的声音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立刻就听出这个声音并不是赵树梨的。
把手机从耳边移开看了看屏幕,上面还是赵树梨三个字。
这……奇了怪了。
就在两人都没说话时,阮谷很敏感听见一声喘息。
好像是赵树梨的呻吟……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阮谷无法抑制的想到。
预感到这是一个恶整赵树梨的机会,阮谷清了清嗓子,恶意满满的压低了声音。
“是宝贝吗?”阮谷勾起嘴角,声音充满了魅惑和挑逗。
赵西亭很快明白阮谷想干什么,一边涂脚趾甲一边轻笑起来。
那头不说话了,只有浅浅的换气声。
“你的滋味很棒,你真的好紧好紧。”
“我自从和你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和别人做了。”
阮谷认真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感觉都会不一样,就如第一次介绍他广播的特点时说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而且辨识度极高。兴奋的时候声音很变态,哀悼的时候声音很沉痛,讲故事的时候声音很温柔。
然后,色情的时候很色情。
“你……喜欢我贯穿你的感觉吗?”
就连平时淡定的赵西亭手都忍不住一抖——不知道她鼻血下来没。
屏住气听着对方逐渐加快的呼吸声,他明白对方终于被激怒了。
哼!和小爷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满心期待着对方会骂回来,可是阮谷等了十秒钟还没等到。
把耳朵靠近听筒,努力想听到对面的一丝动静。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惊得阮谷马上把耳朵移开。
也多亏这个移开的动作,阮谷的耳朵才没受到再次的伤害,因为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和刚才阮谷同样分贝的大吼。
“阮————谷——!!”这个,绝对是赵树梨的声音了。
“你想害死我啊?我这几天都没去广——啊!”赵树梨惨叫一声,电话传来了忙音。
阮谷一看,挂了。
罢了罢了,明天直接去找他。
赵西亭涂完最后一个脚趾,把头抬了起来。
“你盯着我干嘛?”阮谷不爽。
“我在想啊……”赵西亭朝阮谷眨了眨眼睛。
“你叫床的时候能不能录下来刻张盘给我啊?”
七夕番外 阮谷很忙
七夕还没到,那种气氛就来了。校园里的情侣周围满是粉红泡泡,网络、商家更是煞有其事,推销手段要什么花样有什么花样。
七夕啊……
阮谷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稿件上写着的六个大字“七·夕·特·别·节·目!”
三秒后。
我靠!你妹的!为什么你们这群广播站的饭桶要去过七夕,老子就要在这里做节目啊?
阮谷怒道。
呃……这不是……这不是因为阮谷哥您是我们这的头牌嘛。
什么狗屁!头牌?你怎么不说老子是花魁啊草!
就在阮谷发飙的时候,赵树梨突然出现在阮谷身后:“你一个广播员连点职业操守都没啊?”
正常大概会继续发飙,可是这招偏偏对阮谷就有用。
因为阮谷想起了他妈春节都没能回来吃团圆饭,而是待在广播站做新春贺喜。
“妈妈你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好寂寞呀……”阮谷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哭着问她。
“傻孩子…”她摸了摸阮谷的头,“大概是因为……”
大概是因为还是会有另一些人也在寂寞吧。
阮谷想着当年母亲说的话。
七夕当天。
清晨,还在睡梦中的阮谷被一条新信息提醒吵醒了。
我草谁动了我的设置…阮谷挣扎着摸到手机看了看屏幕。
发件人:赵西亭。
点开是一张她和一个比脸盆还大的蛋糕的合影,图片下方还有一行字。
“老公送我的蛋糕。可怜的骨头吃不到,看看也好啊。七夕快乐^ ^”
骨头是赵西亭小时候给他起的外号,原来他很反对,但当他发现赵西亭和他打架很爱咬他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赵西亭,你是狗啊?”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伸了个懒腰,阮谷开始了他忙碌的“一天”。
其实也没多忙,吃完早餐开始听一些假期节目培养一下感觉而已。
七夕节目在晚上七点。拜托,那个时候情侣都出去了好吗,哪还有人在学校啊?
一个人在宿舍坐着时间就流逝到了下午。
正上着网,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广告。
【想要做给亲爱的他吗?只有七夕才做的巧果!】
阮谷看到“亲爱的他”就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原来七夕的传统食品是巧果啊。
看了一眼制作方法,好像很复杂的样子,能做出来的那手艺是该有多好啊。
阮谷把鼠标移到了右上角。
刚按下单击,阮谷的手机就响了。
阮谷按了通话键:“万秋?”
“阮谷……呃……阮谷哥吗?”
“你那里好吵啊,你出来说话行不行?”
“啊……对不起!那个,我出去打个电话。”万秋在那头似乎是对谁大声说道。
“喂阮谷哥吗?”万秋走到了安静点的地方。
“嗯。”
“那个……我在酒吧。”
“李……云川学长在这里打工。”
“我知道。然后呢?”
“他把今晚酒吧办的活动的节目单放在宿舍了,但是他现在很忙,你可不可以帮送来?”
“…………”阮谷沉默。
“那个,如果很忙的话就算了……”万秋有些气馁的说道。
“可以啊。”阮谷的回答让万秋有些意外。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阮谷哥!”万秋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阮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1:07”,心想我才不是为了去看江辙在不在。
阮谷敲了敲门,却没见人应,他一推才发现门没锁。
江辙不在,宿舍里没人。阮谷一眼就看见李云川床上的节目单,他看了看表,五点二十,还有时间。
当阮谷发现他六点钟还坐在公车上时,他才意识到因为七夕上街的人太多堵车了。
琢磨着离酒吧距离不太远,阮谷果断下了车。
走了几百米,就在阮谷经过一个拐角时,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就让我亲亲。”
“可能会有人……”
“别管了。”
“你总是不考虑我的感受——唔!”
耳边传来清晰的亲吻声,阮谷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但他听声音的能力比常人超出一大截,就算离个十来米,他还是听得出其中有一个是赵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