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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郎骑竹马来:青梅,你躺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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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看到濒临休克的苏逸夏气得鼻子都歪了:“我可以把你这种扭曲的言行理解成幸灾乐祸吗?”
  顾梓笙伸手招架他扔过来的课本,为自己申辩:“我这是提醒你下学期不要重蹈覆辙啦!”
  苏逸夏冷哼一声,说:“下学期再说吧。”
  幸运的是,仁慈的老师们暂时还没提起恶整这群毛头小孩的兴趣,给的复习提纲范围不大却很精准,苏逸夏靠着从小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临时抱佛脚居然也混了个轻松完成并且提前交卷。
  “我就说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会嘛。”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苏逸夏指挥着顾梓笙鞠躬尽瘁,自己坐在书桌上晃荡着双腿还在洋洋得意。
  顾梓笙看着非但不知悔改还炫耀个不停的某人,有种想要连带他一起打包塞进行李箱里的冲动。
  苏遥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俩,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连忙拿出手机,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一层掩饰不住的喜悦。
  “喂?……哦,行,我就来。”苏遥挂了电话匆匆跟苏逸夏顾梓笙打了个招呼就跑走了,苏逸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干嘛?羡慕人家啊?”顾梓笙捏了捏苏逸夏的脸颊,心里颇不是滋味:“你这是在无视我!我非常的不高兴!”
  “嗯,如果你能变出一间无人的宿舍我一定会让你好好高兴高兴的。”苏逸夏郁闷地打开顾梓笙的手,因为宿舍毕竟不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他们不敢太放肆,即使没有人,苏逸夏也总觉得有心理负担,连抱在一起接个吻都提心吊胆无法全心投入。而且因为忙于准备考试,用手指算算,他们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亲热过了,所以看到苏遥总是面带桃花的样子,苏逸夏眼红得不行。
  真是同人不同命,苏遥在那边和唐浩卿卿我我干坏事的时候,他和顾梓笙连抛个媚眼都要先侦察一下地形,怎么对比怎么心酸。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羡慕苏遥,我还羡慕唐浩呢!”顾梓笙委屈地继续帮叶少爷收拾东西,小声嘟囔着:“我惨多了好不好,至今连人都还没到手。”
  “什么?”苏逸夏没听清,伸长了脖子问。
  “没什么!”顾梓笙嘿嘿笑着在苏逸夏嘴巴上偷了一个吻:“我说,等下我们回家了,他们应该还在上班,正好可以干点什么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苏逸夏红着脸蹬了顾梓笙一脚:“谁跟你说这个!”
  进了大院,两个习惯了往不同方向走的人站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你家我家?”顾梓笙率先发问。
  苏逸夏侦察了一下两边的情况,很认真的分析:“你爸不是喜欢没事早退溜回来做饭么,还是去我家吧。”
  顾梓笙点头,拉了苏逸夏就朝他家快步走去,苏逸夏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踉跄了两下,埋怨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
  顾梓笙不以为意,丝毫没有慢下来:“这说明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禁欲伤身难道你不知道吗?”
  拿钥匙,开门,关门,苏逸夏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放到柜子上,就被顾梓笙一把拉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吻。
  “我说……你……”苏逸夏挣扎着想要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雷厉风行啊?总容他先喘口气儿喝口水吧?下雨之前还能先布个云打个雷呢,顾梓笙怎么一上来就瓢泼了。
  “别捣乱!”顾梓笙低喝一声,扯下了苏逸夏背着的书包扔地上,推着他就往卧室走去。
  卧室门关上,顾梓笙紧紧地把苏逸夏按在墙上,不满足地跟他相互啃咬着,手麻利地把两个人的衣服脱下,胡乱甩到一边。苏逸夏终于还是选择了服从自己身体的意愿,不再废话,专心于和顾梓笙急切又鲁莽的唇舌交缠。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压抑许久的欲望被轻易挑起,迅速演变成汹涌的情潮,顾梓笙失控地喘着粗气半抱起苏逸夏把他扔床上,密密实实地压了上去。
  坚硬的下身难耐地相互摩擦,顾梓笙埋首在苏逸夏胸前讨好地舔舐着,手再次不由自主地探到了苏逸夏的后方,苏逸夏沉迷于顾梓笙唇舌带来的一阵阵战栗,忘情地低吟着,一时没有察觉到顾梓笙的图谋不轨。
  看起来形势大好啊,顾梓笙高兴地想,振奋起精神打算一鼓作气拔下敌营,依着苏逸夏那个别扭的性子,等他心甘情愿把自己洗干净趴好献身于他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做了再说!
  圈住苏逸夏要害的手加快了速度,苏逸夏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狠狠地抓着顾梓笙的背,最后还是没有克制住一声闷哼,迸发而出。顾梓笙抓紧时间上前去吻住他半启着正吃力地喘气的唇,企图在他因为缺氧而变得神志不清之时把他彻底攻占。
  “夏夏?你回来了?”门外一声叫唤,屋里两个人被吓得灵魂出窍。苏逸夏的脸色一下子从绯红变得惨白,麻利地踹开顾梓笙翻身下床,抱起两个人的衣服往顾梓笙脑袋上一扔。
  顾梓笙郁闷地套衣服,看着双腿发软还神经质地在房间里打转转的苏逸夏,说:“你别这么紧张啦,看得我都有点心虚了。”
  苏逸夏穿好衣服,声音抖抖地问:“看不出来什么吧?我看起来挺正常的吧?”
  顾梓笙心想,你就正常了,问题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早退回家的苏逸夏爸爸把菜放进厨房,发现自家儿子半天没动静,觉得奇怪,准备进他房间看个究竟,刚触到门把手,门就哗啦一下从里面开了,苏逸夏激动地扑到爸爸怀里,把他撞退了两步,撒娇地说:“爸爸我好想你啊!”
  “吓死我了,臭小子。”苏逸夏爸爸拍拍苏逸夏脑袋,然后疑惑地问:“大冬天你穿这么少怎么还浑身烫烫的?”说着,还不放心地摸了摸苏逸夏的额头,苏逸夏躲了躲,笑眯眯地说:“刚才我跟顾梓笙玩搏击来着,运动嘛,当然会热啦。”
  “哦,梓笙也在啊?”苏逸夏爸爸向屋里探头看了看,没看见顾梓笙,倒是听见顾梓笙在里面喊了一声:“叔叔好。”
  苏逸夏解释道:“他输了,在里面罚倒立,不好意思让你看到呢。”
  “呵呵,你又欺负人家梓笙了。”苏逸夏爸爸宠溺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说:“那你们慢慢玩儿,我去做饭了。”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的……”关门前苏逸夏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知道你考试辛苦,特意回来给你做大餐。”苏逸夏爸爸乒乒乓乓地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夏夏,这次被你害死了!我下次要是不举了肯定就是被你爸吓的!还好意思说我爸爱早退,失算了吧?”顾梓笙幽怨地瞪着长舒一口气的苏逸夏,他倒是没事了,他怎么办!
  苏逸夏看着顾梓笙还没被解决的问题,犹犹豫豫地挪了过去,伸手扯他裤头,压低声音说:“我帮你弄吧,你千万别出声就是了。”
  “先锁门!”
  “遵命!”
  顾梓笙首战,惨败告终。
  当然,有了这次的教训,顾梓笙不敢再轻易下手,感叹在学校盼放假,回到家才发现还不如不放,好歹在学校可以趁着夜黑风高无人之时去后山胡搞瞎搞一下,晚了回去顶多就是意思意思记一个夜归,在家不但夜晚外出有门禁,还得时时刻刻应付那两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父母,最重要的是,苏逸夏精得像只狐狸,底线守得死死的,除了那天,顾梓笙再也没有等到他情迷意乱可以趁乱下手的机会。
  感觉到出头之日遥遥无期,顾梓笙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忍不住英雄泪满襟。
  转眼就到了过年,年初一一大早,苏逸夏跑去给顾梓笙爸爸妈妈拜年。
  顾梓笙在厨房帮老妈包饺子,听见苏逸夏声音满手面粉就跑出来,苏逸夏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还戴了顶毛茸茸的帽子,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顾梓笙看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脸当成苹果咬上一口。
  苏逸夏一抬头就被顾梓笙露骨的眼神惊悚到了,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警告地瞪着他。
  “夏夏!”顾梓笙妈妈拿着大红包出来,看见苏逸夏笑逐颜开,没办法,苏逸夏的娃娃脸太讨喜,看着就觉得喜庆,怪不得顾梓笙说她偏心。
  “阿姨新年好,叔叔新年好。”苏逸夏在长辈面前一如既往地乖巧,跟连在父母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一下色狼目光的顾梓笙截然不同。
  顾梓笙看着自家老妈往苏逸夏手里塞红包,心里一动:“夏夏,你拿了我妈的红包,有什么表示没有?”
  “什么表示?谢谢阿姨啊……”
  “不够诚意。”顾梓笙坏笑,擦干净手到茶几上斟了一杯茶,递给苏逸夏:“来来来,看在我妈这小二十年对你比对我还好的份上,敬杯茶好了。”
  苏逸夏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种目的邪恶的小伎俩,傻子也看得出来好不好!顾梓笙笑得可恶,看得苏逸夏只想揍他两拳,不就是吃准了他不好意思反抗,想要坑他做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样子出来嘛!
  不过,气归气,碍于顾梓笙爸妈的面,苏逸夏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然后双手奉上:“阿……阿姨……喝……喝茶……”
  顾梓笙妈妈被逗得直乐,说:“夏夏真乖。”
  苏逸夏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顾梓笙见把人欺负得差不多了,拉起苏逸夏就往门外跑:“好了好了轮到我过去拜年了。”
  晚上苏逸夏窝在顾梓笙房间,两个人头凑在一起数压岁钱,顾梓笙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嘴巴从见到苏逸夏就没合拢过,苏逸夏想起早上那一幕就觉得丢人,掐着顾梓笙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就想用这招骗我嫁给你啊?”
  顾梓笙把人搂过来,问:“你愿意么?”
  苏逸夏哼了一声,说:“想得美!”改变了一下姿势,舒服地把重量放到顾梓笙身上。
  “我不是想得美,我是想得快疯了。”顾梓笙在苏逸夏脖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又用手揉了揉。外面寒风呼啸,但是屋子里却是春意融融,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默契和爱意。
  “梓笙,你说,咱们能一直在一起的吧?”苏逸夏忽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以前都太顺利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居安思危?会不会早了点儿?我怎么记得你不是这么有忧患意识的人啊?不是向来走一步看一步的吗?”顾梓笙弹了弹苏逸夏的鼻子,有点心疼这样的他。
  “这个不同啊,这关系到终身大事,难道你都不担心?”
  “担心也没用,要来的总会来的,不来的你就算担心死它也不会发生,你只要好好喜欢我就够了,别的不许瞎操心。”
  苏逸夏脑袋在顾梓笙身上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嗯?”顾梓笙扳过他脑袋,他没听错吧?
  “我说,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苏逸夏头埋得低低的,虽然很害羞,但说得还算坚定。
  顾梓笙心里狂喜,低头在苏逸夏脸上又舔又啃:“我也爱你我也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我靠……这什么时间什么状况啊,你也敢来……”
  “嘘,小声一点就行了……”
  “不行,万一你爸妈进来……”
  “放心吧,你进来的时候我顺手锁门了……”
  “你……你顺手个屁!你这个色欲熏心的阴谋家!”

  第十八章 你进来吧

  短暂的寒假在喜气洋洋的春节气氛中结束,过完了正月十五,苏逸夏和顾梓笙又收拾行囊,向着意味着自由和辛酸的宿舍迈进。
  上学期学校就通知了一开学要军训,虽然苏逸夏觉得一大群人一起齐步走什么挺傻的,不过,有些消耗体力的事情做总比成天无所事事强,至少,顾梓笙累了就不会用那种……无法言表的露骨眼神来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军训进行得基本顺利,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最后一天定向越野的时候,苏遥在深山老林里摔伤了。
  苏逸夏和顾梓笙赶过去的时候,苏遥惨兮兮地窝在唐浩怀里,委屈得不行,这是苏逸夏第一次看见他们俩亲密的样子,有点受冲击。
  眼角瞟到唐浩手臂似乎受伤了,但是他恍然不觉,一直忧心忡忡地盯着苏遥,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似的,苏逸夏想趁机取笑两句,可是心里却酸酸涩涩的。
  提醒了一句唐浩受伤了,苏遥脸一下煞白,手忙脚乱地要看。
  苏逸夏知道苏遥受了挺重的伤,流了很多血,此时此刻肯定疼得很厉害,可是偏偏平时看起来较弱不堪的一个人,愣是把自己的伤势给无视了,眼里只剩下那个抱着他软语安慰的人,轻声埋怨着受伤了怎么不说。
  顾梓笙很识趣,拉着苏逸夏走到一边,把视线从那两个伤员身上收回来,苏逸夏突然有点心疼。
  心疼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受了很多责骂,很多苦,很多伤,也放弃了很多的大男孩。
  这么多年来,理所当然地享用着他对自己的心疼,却从来不会去心疼他。
  苏逸夏总是笑苏遥傻,苏遥笨,可是有一件事情,他承认他输给了苏遥。
  苏遥比他更懂得付出和回报别人给他的爱。
  想到这里,苏逸夏忍不住偷偷侧过脸去看顾梓笙,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顾梓笙察觉了他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什么都没说,只是温和地笑笑。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蔓,像破碎的水晶洒在顾梓笙的身上,勾勒出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轮廓。那个总是让自己依靠的肩膀,那片总是亲吻自己的嘴唇,那双总是追随自己的眼睛,一直都是那么深情和坚定,从没有过些微的犹豫和退缩。
  不管自己的步伐快慢与否,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跟在他身边,不让他有一点机会品尝孤独。
  他把守护自己的快乐,早已当成了一种习惯和自然,从不需要提醒,也从不觉得累赘。
  就像刚才,在深山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行走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地先自己半步,把石头踢开,把树枝拨开,把高高的杂草挡开,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己,连手指被划破了都不自知。
  “怎么了?”看出苏逸夏的心神恍惚,顾梓笙关切地问。
  “那个,刚刚,你替我拨开拦在路上的草的时候,我看见你手指流血了,这儿的草太锋利了,你,你没事儿吧?”别别扭扭地表达着关心,苏逸夏在心里想自己果然还是不够苏遥贤惠。
  “嗨,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以为我是苏遥啊?没事儿,小时候替你挡架的时候,更重的都试过。”顾梓笙看了看受伤的手指,随意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是吗?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记得?”苏逸夏强忍住要泄露出眼角的小小幸福,假装不在乎地问。
  “你这小没心没肺的,当然不记得。就你三年级四年级那会儿,哪天不是到处闯祸的,不记得有一次我替你打完架好几天都没见你?骨折,我都住院了。”
  苏逸夏只记得顾梓笙帮自己打过很多很多的架,具体是为了什么,最后结果如何,他都没什么印象了,那么小的时候,为了他骨折……听起来还是很严重的。
  其实,在他们之间产生爱情之前,是不是就已经注定了要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那种没有条件的保护,和不讲道理的依赖,早就成为了一种本能,深深驻扎在了他们心里,非对方不可,非对方不要。
  苏逸夏的表情有点疑惑和迷茫,顾梓笙安静地看着,并没有出言打断他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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