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绣 作者:吱吱(起点高推vip2012-12-04完结)-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庭筠吓一大跳,已有酥酥麻麻感觉如浪涛般一阵阵地从她的手掌一直漫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就像他亲吻她的一样。
可怎么会这样?
她忙将手拿开。
赵凌已轻笑一声:“知道了。”说着,转头望了傅庭筠,“我们回家去。”
黑暗中他的眸子闪闪发亮,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这世界上除了她,就再也没有旁人。
傅庭筠不由沉溺于这目光中,再也挪不开双瞳。
※※※※※
回到家里,赵凌亲自去打了盆热水帮傅庭筠泡脚。
傅庭筠不肯。赵凌沉了脸:“听话,这可不是讲这些虚礼的时候,我看看你脚起了水泡没有。”
傅庭筠只有乖乖地任他把灯移到脚盆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双脚。
洁白如玉的脚背,青色的脉络隐隐可见,粉红色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赵凌就亲了一下她的脚背,打趣道:“还好没留下什么印子,不然我可要后悔死了!”
傅庭筠想到他们从华阴逃难出来,路上都是赵凌推着她……脚上没有留什么印子,也是因为他的功劳吧?
想当初,四堂姐在家的时候不也十指如葱,可嫁过去没几年,手上就留下了几道疤痕,五堂姐还曾因为这个和众姊妹讨论过“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话。可那时候,他们也不富足啊!可见这日子怎样,是要靠人过的。
待赵凌梳洗完了上了床,傅庭筠不由紧紧地抱着赵凌的腰,把身子贴着了他的后背。
那种从未有过的依恋让赵凌不由翻身把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些天,他太没节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没什么!”傅庭筠软软地应着,把头埋在了赵凌的怀里。
赵凌心里立刻涌现出无数的柔情,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去吹灯。”
自从新婚之夜起,赵凌就一直歇在床外,有什么事,也是赵凌起身去做。
傅庭筠轻轻地“嗯”了一声,赵凌支起身来吹了灯。
幔帐里立刻陷入了黑暗。
赵凌想到今天起来就闹腾了傅庭筠一早上,晚上半夜三更才归,还让傅庭筠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虽然软香在怀,可还是强压着心底的欲/望,只是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青丝,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睡吧!要是觉得累了,我们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也好,后天再去潭柘寺也不迟,反正那潭枯寺在那里又不会跑!”
傅庭筠觉得他说的有趣,嘻嘻地笑了两声,在他怀里翻来覆去,找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赵凌叫苦不迭。
傅庭筠先是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然后背对着他,弓着身子,两人像瓠杓似的紧紧扣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傅庭筠那圆润挺俏的臀部贴在他的那里,让他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
赵凌哪里还睡得着。
他不由睁大了眼睛,望着帐角不停地想着前几天先生对他说的话:“可惜了颖川侯,一代英豪,却被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困住了。”
先生年轻的时候因为科举弊案被牵连,永不得录用,现在虽然圣眷鼎盛,可当年之事牵扯太大,不可能让他重新下场考取功名,也就不可能入阁拜相了。尽管如此,他虽然和先生认识不久,却对先生的谋略、眼光却大为推祟。
先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番话吧?
他想到了武定侯的婚事。
也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武定侯请他去喝喜酒是为了与他结交还是只是为了人多凑个热闹呢?
虽然说飞鸟尽良弓藏,可要是皇上也是这样没有雅量的人,他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他这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傅庭筠那边却感觉到抵着什么,而且还越来越硬,透着灸热……
赵凌是怜惜她太累了吗?
她想到这些日子赵凌对这件事的频率……嘴角轻咬,眼底闪过一丝氤氲之色。
赵凌就听见傅庭筠嘤咛一声,好像睡得不安稳似的翻了个身。
他忙收敛了心思,调整姿势重新把她抱在了怀里,这才发现身下硬得作痛。
赵凌不由苦笑。
可他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傅庭筠已依偎过来,不仅如此,好像挪来挪去的松了衣襟,那像桃子般饱满的丰盈只隔了件薄薄的肚兜贴着他的胸膛,修长细腻的大腿也不安份地搁在了他的腰上,峡谷处正好对着他的坚硬……
赵凌的身子都僵了。
只要翻身,就可以……可他刚刚才下定决心,让他的囡囡好好歇息一个晚上的……
正天人交战。
傅庭筠已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的又嘤咛了一声,细腻如凝脂般的脚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
“嘭”地一声,心里的那团火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不管了……明天好了,明天让囡囡好好的歇息一天……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身子已正有主张地翻了过去,还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囡囡”。
傅庭筠懒洋洋地应了声,圈在他脖颈的手越发的紧了,好像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似的。
赵凌大喜……
傅庭筠睁了眼睛,抿着嘴笑。
第一百五十四 和鸣
结果他们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才出室。‘
大家还以为他们是逛灯会太累了,珍珠甚至两眼发光地问傅庭筠:“太太,今天晚上我们真的可以去西大街看灯会吗?”
“当然可以。”既然他们决定在家里累一天,正好可以放了家里的妇仆出去游玩——要想马儿路得快,还得把马儿喂饱才行。“只是你们要小心,可别让人给拐跑了。”
珍珠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太太放心,我跟在郑三的身后,保证不会和陌生的人说话。”
她喜滋滋地跑去找蔻儿。
傅庭筠看着莞尔。
去了厅堂用午膳。
赵凌正等着她。
傅庭筠问他:“九爷下午有什么打算?”
“没有!”赵凌望着她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得出水来,“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傅庭筠甜甜地笑道,“只是想用过午膳睡个回笼睡。”
赵凌闻言略略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下午准备在书房里看会书。”
是想告诉她,他不会打扰她吧?
傅庭筠暗暗地笑,待用过午膳,两人一个去了内室歇息,一个去了书房。傅庭筠美美地睡了个觉,待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满室霞光。
窗外传来珍珠和慧儿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雨微姐姐说了,太太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你放心好了!”
是珍珠的声音。
蔻儿就道:“太太和九爷真好。我等会要买炸油果子吃?”
“炸油果子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想吃,跟雪梅说一声,等哪天瞅着机会给你做就是了。”珍珠不以为然地道:“我要把太太赏的十文钱存起来,以后给我娘送去。”
她穿了件崭新的茜红色细布衫,还缠着红头绳。
见傅庭筠打量她,珍珠笑容腼腆,喃喃地解燃:“因为要去看花灯……”
所以才会仔细地打扮一番?
傅庭筠想起小时候跟着祖母去庙会也会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由笑道:“这样很好看!”
珍珠瞪大了眼睛旋即红了脸,悄声道:“太太才好看呢!”然后掩饰着心中的羞涩,忙服侍傅庭筠梳洗。
傅庭筠就问她:“谁在九爷身边服侍笔墨呢?”
“九爷说想一个人,”珍珠道,“没让我们在身边服侍。”
傅庭筠点头,扮妆好了,去了书房。
赵凌正埋头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头,面色冷峻,但看清楚了来人,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醒了!”说着,放下了笔。
傅庭筠走了过去:“在写什么呢?”
“也没什么。”赵凌笑道,“前几日肁先生问起我西北的事,我发表了几句感慨,肁先生很感兴趣,让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寻思着写个章程给他看看。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我一销了假肁先生就把我拉去问,我怎么也得答个一二三四出来啊!”
傅庭筠听了直笑,道:“要不我明天我们不去潭柘寺了。你在家里好好写章程。”
“事情在心里,”赵凌摇头“不过简单的写几句话,理一理思路,还差最后一条就写完了,不耽搁明天的事。”
“是我怕耽搁了你的正经事。”傅庭筠说着,挽了衣袖帮赵凌磨墨,“你昨天不还说,潭柘寺又跑不了吗?我们哪天得了闲再去也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赵凌说着,重新拿起了笑,“潭柘寺供的可是观世音的道场。”
傅庭筠一时间没明白,待赵凌似笑非笑地冲着她笑了笑,她这才明白过来——观世音菩萨也叫送子观音。
她脸上发烧,瞪赵凌一眼。
赵凌哈哈大笑,将写好的章程撒上黄沙吸墨。
傅庭筠就问他:“肁先生都问了你些什么?”
“他问我那年蒙人进犯,我都在哪里守卫?打了几仗?交锋的都是些什么人?胜败如何?”赵凌道,“又问起为何我朝商队屡屡在嘉峪关外受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来往嘉峪关的商队更多?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
既然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说不定皇上行事都得了他的指点,若是答得得体,说不定能得肁先生的青睐,对赵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傅庭筠神色微敛。
“既然将那些功劳记到了鲁成的头上,我怎么能过河拆轿,自然是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说。”赵凌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又道,“按道理这话应该问颖川侯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起我来?难道颖川侯答的皇上不满意?”说完又摇头,“颖川侯胸有沟壑,应该不会才是啊?”
这也是傅庭筠想不通的地方。
两人说了几种可能性,都觉得太可能。
用过晚膀,郑三带着阿森他们去看花灯,雨微却执意要留下:“总不能都走了,否则爷和太太身边岂不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
傅庭筠见动慰无用,只得答应让雨微留在家里.雨微趁机将她为傅庭筠做主每人一百至十文钱不等的赏赐说了。
“还好有你帮忙。”春节、端午、中秋给家里的仆妇打赏,是傅家就有的顿矩,傅庭筠道,“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提醒我一声。”
雨微立刻应是。
赵凌则站在台阶上,神色凝重地嘱咐了郑三几句,又叮嘱阿森等人一定要小心的话,这才放他们出了门。
家里只剩下了夫妻俩人。赵凌就问傅庭筠:“你可会围棋?”
何止是会,这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过围棋这件事强中更有强中手,傅庭筠不敢高调,谦虚地道:“曾经跟着教我们读书的老翰林学过,平日都和姊妹们一起玩,有胜有输的时候,也不知道水平到底如何?”
“我们手谈一局不就知道了。”赵凌和傅庭筠坐在书房的罗汉床上围棋,赵凌执黑,让傅庭筠先下。傅庭筠也不客气,执子下了一手,赵凌应了一手,两人你来我往,不过两柱香的工夫,赵凌已额头有汗:“你这是跟谁学的?”
“教我们的老翰林啊?”
“老先生怎么称呼?”
“只知道姓林,名绽,字逢春。”
“从来没有听说过。”赵凌苦笑,“这局我输了!”
傅庭筠认真地点头:“再下下去,你的大龙要被拦腰斩断了。”然后问他,“要不,你先下?”
赵凌这次也不客套了,执了黑子先下。
虽然也输了,却没上次输得那样悲惨。
“再来一局?”他主动道。
傅庭筠笑着应了。
两人你来我往,全然忘记了时辰,直到看灯会的人回来,喧嚣声打破了夜的静宁,他们这才惊觉天色已晚。
两人匆匆梳洗一番睡下,临睡前还在讨论刚才棋局。
从此夫妻间又有了新的爱好。
第二天,他们去了潭柘寺。
两人虔诚地在观世音面前磕了头。
翌日,他们去了白云观。
摸猴子,游窝凤桥,到后花园赏桂花,吃那名满京都的斋菜……傅庭筠玩得十分尽兴。
赵凌看了就提议去香山看红叶:“虽然现在早了点,可那里绿树成荫,去看看也无妨。”
傅庭筠对爬山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还是改日吧。眼看着就要过中秋节了,家里的月饼还没有做呢?”
赵凌想想也是,还有些上司同僚要应酬。
回到家里,两人一个在外应酬,一个在家里准备中秋节的吃食,翻过一页黄历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大家在院子里摆了桌椅,又找了处清静的地方拜了月娘娘的画像,众人围坐在圆桌前吃着月饼赏着月。
次日寅时,赵凌就起床梳洗去了内宫。
买菜什么的有郑三两口子,清扫浆洗有雨微,家里的人口又少,傅庭筠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坐在赵凌书房窗炕的大炕上打棋谱。
晚上,有小厮过来通禀,说赵凌要在宫里当值,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傅庭筠听着没什么,可到了晚上,她却倍觉难受。
平时身边总有个热热的身子,此时却只留个孤孤单的自己……
傅庭筠情绪有些低落。
得打听他一个月有几天在宫里当值才行!
她思忖着,吕老爷过来了:“听说九爷留宿在宫里,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
“应该会吧?”傅庭筠也不敢肯定。
“实际上跟您说也是一样。”吕老爷笑道,“婚礼已经过去了,我也要回西安府了……”
傅庭筠愕然:“您怎么想到回西安府?上次不是说把吕太太接到京都来的吗?”
“那是和阿森几个开玩笑呢!”吕老爷笑道,“你们的产业,还要我打点才行。”
“你且安心,等九爷回来了计较。”傅庭筠送走了吕老爷,到第四天才等到赵凌回来。
听说吕老爷要走,他想了想,道:“这也也好。等我老了,致仕了,落叶归根,总是要回去的。有你帮我们看着长安的家,我们也安心些。”
吕老爷听着一阵激动,忙道:“九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理您的产业的。”
因赵凌每隔十天才有一天的休沐,他又坚持要送吕老爷,吕老爷定下了八月二十日启程。
傅庭筠为此专门让郑三买了五匹上好的妆花,两双时兴的鞋子送去了吕老爷的屋里,算是给吕太太带的礼物。
她此举提醒了吕老爷,他急匆匆地给家里的朋友邻居买着礼物,又要傅庭筠给些建议,两人忙了一阵子,终于等到了赵凌的休沐。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送行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从古长安出来的人,会在十里外的灞桥折柳惜别。从京都往西的人,却是在离阜成门十时之外的十里铺惜别,只是现在没有谁会折柳惜别,十里铺也没遍植柳树了。
赵凌他们到达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时分,各色人等川流不息。
赵凌挑了一家二层楼房,飞檐下挂着大红五连珠灯笼,不时有马车停在门口,名叫“阳关”的饭庄为吕老爷送行。
精致的雅间,色香味美的佳肴,偶尔飘落到耳朵里的离别诗句,都为陌关平添了些许的儒雅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