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和你做朋友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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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打电话了。“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妈？迷糊的卢玲，刚睡醒的启生都齐刷刷地向这位气质高贵的母亲致敬，原来洋羽是这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呀。
　　“妈，你快坐，玲子帮我漆杯茶。”洋羽费劲地把椅子搬出狭小的柜台。
　　“哦，我这就去。”玲子冲向楼梯口。
　　“我来帮你”启生去接椅子，撞上玲子，椅子又没接住，砸在地上“砰！”一时间小店里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行了，都别忙了”千母看不过去了“我们去楼上吧，那是你们住的地方吧。”
　　“哦，对，我们去楼上。玲子，你们收拾一下啊。”
　　“知道了，你们上去吧”千母仪态万千地跨上楼梯，楼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梦，梦想

　　Part38
　　窄小却还温馨的小房间，暖色系的格调，一看就是洋羽的风格。千母笑了笑坐在长桌前的椅子上。
　　“妈，喝茶，您吃饭了吗？”
　　“别忙了，坐下来让妈看看。”拉住儿子的手，让他坐在对面的床上。“看起来你们过得还算不错，小店生意这么好，君临也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恩，君临说再过一阵子店面就可以扩建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做更大的生意了，我们还准备买个房子，不能一直住在店里的……”
　　“洋羽，我是你妈，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但你要时刻保持清醒，梦就是梦，在真实也会有醒的一天。”
　　“妈？”
　　“爸妈都是开放的人，只要你高兴对象是谁都可以，但是只有君临不行，他是穆家的长子，穆家的金银术需要传下去，你明白吗？”
　　“妈，我……我没有……”
　　“妈不想逼你，现在想这些也许还早，但是你不能越陷越深啊。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很快乐，可是你现在越快乐以后就可能越痛苦，妈不想你心痛……”
　　洋羽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自从来到B市就陷在了美丽的梦境中，君临的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他，君临的眼睛只会看到他，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家，他们一起为未来打拼，一切都是粉红色的，美好的，却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可是他不想出来，他不想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地警告自己那份爱情是见不得光的，君临并不是爱他的，那样太累了，太辛苦了……
　　“伯母”君临气喘吁吁地站在楼梯口，挡住了刺眼的光芒“洋羽，你怎么了？”小人儿泪眼汪汪地眼巴巴地瞅着他。
　　“没……”
　　“君临哪，刚回来吧，快过来坐。”
　　“伯母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君临喘口气，脱下外套，坐在床上。
　　“你们太忙，我又不是找不到，都是一家人要那些麻烦干什么。”
　　“啊，是啊”君临侧脸看看低着头的洋羽，心里凉凉的。
　　“君临啊，我听洋羽说你准备扩店了？”
　　“是啊，我和几个小加工厂签了合同，我出设计和技术，他们出原料和人力，利润对半，这样再下几个单子我就能扩店了。”
　　“这样你岂不是很辛苦？你看，资金的话……”
　　“伯母，我没问题的，订单都已经下来了，我想不久就可以收益了。”
　　“君临，你……唉，穆家的人怎么都是这样倔强，当初公司破产你爸宁可卖祖产也不让我们……现在你白手起家又是这样，伯母虽然没有多少钱，也不能让你东山再起，但是也要比你们这样强一些啊，要不你就当洋羽入的股……”
　　“伯母，我真的不需要
　　钱，生活的在苦都没关系。我只是希望您别……别带洋羽走，我现在除了洋羽什么都没有了，伯母……”
　　“君临，你把伯母看成什么人了，帮不上穆家伯母已经很惭愧了，难道我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吗？我这次回来，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给你两样东西，既然你不肯要这笔钱，那这第二样东西你一定要收下。”
　　“什么东西？”
　　千母从手提包的夹层中拿出一张磁碟，交给君临。
　　“这是？”
　　“这是穆家亭的影印资料，有了它，伯母相信你一定能重建穆家亭的。”
　　“怎么会？我从不知道穆家亭有影印资料，我爸从没告诉过我。”
　　“你爸没告诉过你是因为你爸也不知道，穆家亭的拷贝工作是你祖父让我和你伯父偷偷进行的，为的就是这一天。”
　　“我祖父？”
　　“对，就是你祖父，你和他很像，尤其是对于经商的天分。穆家在你祖父手里的那些年是最为辉煌的，可惜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他去世了。我们家以前也算是名门望族，与穆家有些交情，不过后来渐渐没落了。而我因为很喜欢设计硬是拜了你祖父为师，常常出入穆家学艺，后来认识了你父亲的同学，也就是你伯父。十八岁那年我和你伯父接受了你祖父的指示暗地里进入穆家亭，偷偷地进行拷贝工作，一开始只能手工的描摹，后来才做成磁碟的。我们在穆家亭呆了三年才完成这项工作，照你祖父的指示我们带着这份拷贝离开了穆家，如果没有这天，我们将一代一代地将这份拷贝传下去。”
　　“原来是这样，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君临看看手里反着光的磁碟。
　　“那为什么要把我送回穆家，是要我学艺吗？”一直沉默的洋羽出声问。
　　“送你回穆家学习是原因之一，不过主要的原因是Marican。”
　　“Marican？天才设计家Marican？”
　　“对，洋羽太小不记得了，其实我们在欧洲居住时，房子离Marican的别墅很近，Marican很喜欢洋羽，洋羽两三岁时经常拿着笔在Marican的工作室乱画。”
　　“什么？”不可置信，从小一直当成偶像的人竟然很喜欢自己！
　　“那和送洋羽回穆家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洋羽是五岁时回来的。”
　　“你们都知道Marican是十年前在别墅里纵火自焚的吧。”
　　“恩，他还留下了三张设计图，我们穆家得到了两张，两张？”
　　“奇怪吧，穆家虽然在国内很有名，但是在国际上是没有竞争力的，Marican的遗作怎么会落到穆家手上？”
　　“是啊，很奇怪，我以前怎么没有想过？”
　　“不用奇怪，那
　　两张设计图是我们带回来的，Marican的遗嘱上写的将这三份设计图交给我们家。其实在他自杀的前三年也就是洋羽五岁时Marican就失踪了，很多人怀疑他死了，而唯一与Marican相交的我们家就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上门寻访Marican的踪迹，他的遗物，一开始还是文明的叨扰，后来就有威胁恐吓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就提前将洋羽送到了穆家，我和你伯父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定居，只好四处游历。这样担心受怕的过了三年，Marican竟然又出现了，那些盯着我们的人也就此作罢。不过没多久，Marican就自杀了，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是一个为艺术奉献所有的人。他死后，我们从他的律师那里得到三份设计图和他的遗嘱，他在遗嘱中说中国是玉石的发光地，要我们把这三份设计图带去中国。”
　　“所以你把它们交给了我爸，不过第三份设计图在哪？”
　　“在我这，没有把它叫给你爸是因为这份设计图太奇怪，我们还要调查，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个所以然。”
　　“奇怪，怎么奇怪了？”洋羽问。
　　千母微笑了一下从包中拿出一份被密封的设计图，“你看看吧。”　
　　洋羽接过来，打开，“啊？”一份儿童的涂鸦赫然呈现，君临讶异，洋羽却多了一份奇怪的感觉。
　　“怎么样？这就是那第三份设计图，我们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来。”
　　“这……这是谁画的，Marican吗？”君临问。
　　“不知道，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不像……”
　　“这是我画的”洋羽盯着图画，语出惊人。
　　“什么？”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这是我画的。”
　　嫩黄的蜡笔在凌乱的黑色线条中涂了一个大大的圆，没有任何含义，看不出任何象征物，但是洋羽就是知道那是自己画的，闭上眼睛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画面，金黄的地面，金黄的天空，一个胖乎乎的人儿坐在中间，那是自己吧。
　　“洋羽，想起什么了吗？”君临揽过躺在身边的人儿。
　　“没有，不过感觉有些奇怪，好像离什么很近了的样子。”
　　“那就先不要想了，睡吧，今天很累了。”拍拍~~
　　“君临……”
　　“恩？”
　　“没事儿，睡吧”把头埋进君临的怀里，如果这是梦就让他再做一会儿吧。
　　千母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君临既然在生意上死都不要她的资助，她就另换一种方式。几天后，一份房契摆在了君临洋羽面前，千母的理由很明确，买给他儿子住的，至于君临和不和洋羽一起住，自选。
　　“牛”启生玲子竖大拇指，向转身潇洒离去的千母致敬
　　。


　　　　☆、扩店

　　Part39
　　北方的冬季带着尘封的记忆远去了，小小的穆氏金店也将迎来第一个转变——扩店。隔壁的咖啡馆老板好似早已准备好一样，谈妥价钱后没用上一个礼拜就人去楼空了，面对着两层的独立小楼，君临终于觉着自己走出了第一步。
　　店内的装修依然是穆氏的典型风格，古朴典雅，端庄而不失大气，将原本的咖啡店和金店打通后，小楼的占地面积也有将近两百平米，一楼作为门面，二楼一半经营一半办公加存货。以前的小店几乎是君临和洋羽一块一块搭起来的，但是这次不行了，有了大的门面就也应该有相应的档次。所以，装修队每干一天，穆氏的资金就少一位数，看的洋羽泪眼汪汪。
　　店内的装修都是由君临和启生看顾的，洋羽带着即将毕业的玲子进行另一项艰巨的人物——招聘员工。扩店后不仅仅需要营业人员，还要有管理人员，保安人员，后勤人员等等，这将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洋羽也是自小就出入公司的人，他对员工的认知并不比君临差，相反他的细心使他更能注意一些不易被发觉的细节，对来应聘的人也看得更清楚。就像适才这位来应聘店员的小姐，穿着考究却不华贵，对于金饰的了解与对于美的领悟也让人咋舌，但是洋羽却看到这位显然不很富裕的人手上却带着卡琳娜的正品戒指，脖间与手腕上也都是国际上的限量品牌，就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对于饰品的热情世间少有，可是这样的人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会不会一时痴迷带着店里的饰品逃之夭夭。“小姐请您回去吧，有通知我们会打电话给您的”将一脸不可置信的女士送出去，洋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累了吗？”君临拎着便当走进屋里，因为店面在装潢他们把招聘的地点设在了娟子的火锅店，好在娟子准备回乡，火锅店已经不营业了。
　　“恩，还好啦。”晃晃脑袋
　　“有满意的吗？”君临拿起登记表看看
　　“有两三个还不错，有耐心、有毅力适合当店员，其他的嘛都在考虑中……”再晃晃脑袋
　　“怎么了？头疼吗？”搬过小脑袋揉揉~~
　　“恩……”小人儿舒服的“哼哼”，“君临，晚上回家买条鱼，我想吃鱼了。”
　　“好”君临洋羽和赵启生现在已经搬到了千母给买的公寓中，三室两厅还带书房的，家具装潢均已完毕，十分方便。不过这打消了洋羽对新家的构想，让某人念叨了好几天。
　　“你们好，请问是这里招聘吗？”一个穿着正装的年轻人开门走进来“我想应聘前台经理。”
　　“哦，请坐，你请先填一个表
　　格，将你的档案拿给我看看。”洋羽接过君临递给他的档案，挤挤眼睛。
　　“你是B大经管毕业的，还在董氏干过两年营销副总监？”洋羽看着档案讶异“这么好的条件应该有更好的机会呀，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了？”
　　“我并不在乎工作条件，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完全发挥才能的工作机会，说实话我关注你们这家店很长时间了，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大展所长，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
　　年轻人话语诚恳，神情却高傲轻慢，君临洋羽对视一眼，君临开口“我们店刚刚扩建，你觉得扩建后要怎么发展？”
　　“第一，新店当然要加大宣传力度，商业街已经修建一半了，我们店面靠里，那入口处的宣传一定要做到位，最好包下一个巨型广告牌。第二，商店里的品种更新率要加快，最好签下一些大的货源厂家，保证及时进到最新的潮流饰品。第三……”
　　“第三，我会增开设计部，买下加工厂，第四，我会在市区开分店，增加客源……你的提议都很好，可惜太慢热了，我不仅会买下入口的广告牌，这一路到店里都会有穆氏金店的广告。至于货源厂家，我会和欧洲直接连线，剩下中间所有的周转。”君临说完站起身，伸出手“我要经营的不仅仅是一个金店，它未来会成为大董氏十倍的股份公司，如果你相信，那么我欢迎你的加入。”
　　似乎一瞬间，原本的高傲不见了，郑哲收起惊异理理领带站起身，“我会努力的。”
　　又是几日过去了，洋羽的店员招募工作有了很大的进展，所需要的十四个店员全部到位，身为前台经理的郑哲立刻开始了培训工作。高质量的服务也是产品销量的保证。
　　“雨下的好大呦，买个菜，怎么就忽然变天了？”洋羽拎着袋子，低着头往家冲。
　　“砰！啊！”漫天菜叶，洋羽哀号，我的屁股。
　　“对不起，对不起”同样撞到在地的人慌慌张张地爬起来道歉，一件雪白的衬衫沾着泥水紧紧贴在那人身上。
　　“没关系，是我没看到”洋羽也爬起来，注意到眼前人儿的颤抖，撞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喂，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菜多少钱，我赔给你好了。”
　　“不用，不用，这么大的雨，快走吧！”洋羽摆摆手，继续往前奔。
　　“砰！”不会吧，洋羽回头，那人倒在了路边。


　　　　☆、放纵

　　Part40
　　雨下的很大，天完全黑了下来，君临担心地拿着伞奔出门外，拐到街角，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洋羽！”远远蹒跚地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好似还拖了另一个人。
　　“君临，快帮帮我”衣服已经湿透了，冷得不住颤抖，肩上还撑着一个人的重量，真快坚持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君临快步奔过去，替洋羽卸下重担。
　　“他被我撞晕了。”
　　“啊？！”
　　三人回到公寓，洋羽虚脱的瘫倒在沙发里，君临把半昏迷的“受害人”安置到床上，给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又一番身体检查，还好这人不像是被撞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人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君临回到客厅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我冒雨往回跑和他撞在一起，他说要赔我的菜钱，我说不用，他就晕倒了。”把湿衣服通通脱掉，只穿着一条小裤裤的洋羽又一头歪进沙发里，左蹭蹭右摸摸，恩~~舒服。
　　“不许睡，去洗个热水澡，要不然会感冒的。”君临一把捞起窝在沙发里的光不溜秋的某人儿，“去洗澡！”
　　“不，不想洗”委屈地在君临怀里扭扭，他好累。
　　“乖，不洗会感冒的，我抱你去啊”一贯就是对这样的洋羽最没办法。一手搂着软绵绵的身体，一手给小祖宗放水，两具年轻的身体就只有君临身上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做阻隔，每一个轮廓都能清楚的勾勒。也许是因为徐徐上升的水蒸气，也许是因为那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