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德成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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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白瞳又提到哥哥大学的事。
林枫支支吾吾的没给准信，他其实对在哪里上大学没什么强烈的想法，唯一一点，就是想离开林宛的那过于严密的亲情监控。
“哥，你想去G市？”
“嗯。还好。”
“有同学一起考去那？”
林枫想了想，很多人不是这就是那了吧。“嗯，会有啊。”
“谁啊。”白瞳这声发的有点阴阳怪气的。
林枫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白瞳。
白瞳把手放在林枫腿上“哥，我不放心啦，林宛阿姨会跟你去么。”
林枫不大敢相信，但是他就是收到一个强烈的讯息，这小子想把事情捅到父母的层面上去？
这时候，白荣发话了“小瞳别闹，你哥出去锻炼一下也挺好的。”
“那我一放假就去看哥。可是我觉得林宛阿姨也会去，那时候哥就不能住宿舍，要和林宛阿姨一起租房自住，我还怎么看哥啊！”
白荣是喜欢这兄弟俩感情好的样子的。“你哥都上了大学了，怎么会呢。”
“会的。”白瞳说。
是的，会的，林枫知道。这无疑是林枫当前最痛恨的情形了。但是他又知道，他妈不想让他走。知道如果他被G市的学校录取了，他妈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可担心的事情，哪怕是不想佟倩的儿子总来看他，都会真的会在G市租房子，逼迫他和她一起住。
更不要说，更不要说他的儿子，可能是个同性恋什么的。
白瞳看着他，好像在无声的告诉他，反正自己很不在乎的。
有秘密的人，怕秘密的被知道的人，尤其像林枫这样不胆大不坚强的，是很敏感的。甚至不知道白瞳有没有在威胁，林枫就妥协了。
“S市有一个学校我挺喜欢的。应该不会走了。”白荣已经和佟倩讨论了几句教育孩子的事，林枫就这样有点突兀的插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得。
林枫闷头吃了会饭，觉的紧张感不见了。抬起头想够圆桌另一边的一个菜。大理石的桌面，上面有一样大理石的转盘。林枫还没动，转盘却自己转了起来，稳稳的将那个菜送了过来。看向白瞳，他别过眼神，收回手，低头戳了戳碗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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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这孩子吧，其实没什么事。就真的，仅仅是憋屈。
林宛的控制欲太强烈了，她自己这辈子过的不顺心，不顺心的她很想按一下重新开始。但是人生没有重新开始，她就硬生生抢过了他儿子林枫对生命的操控权。
很多父母都有这个冲动，一般的孩子挣扎两下，也就能让他们明白，这玩儿不能当是玩模拟人生一样地。可是林峰是个爱好和平的孩子，活到这么大，从来就没和人吵过架。说他软弱吧，也并不全然如此。他只是习惯了，从小时候开始，就有一个人一直在为他做着决定，长大了一点，有时候有点不满意，因为性格的关系，就忍着没说。忍着忍着，这底线就越退越过分，到了现在，他根本就不敢打破这一些，他母亲的压迫，已然成为他熟悉的生活基调。难受，但是安全。
林枫不是一个欲望强烈，主见多的人，所以就缩着头，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只是呢，
诚然憋屈。
所以当任何刺激的，让他可以享受一点越规的快感的事发生，他是不会拒绝的。这个事，目前为止发生过的，就是和叶晨的秘密关系。
叶晨是个同性恋。叶晨是个挺疯狂的，挺张扬的同性恋。他的那份张扬，无疑是林枫羡慕不已的东西。
当叶晨第一次刺穿林枫时，林枫并没有感到任何，和身体，和性，相关的快乐。但是却是一种暗地里违反了规则的兴奋和刺激，他觉得，通过这样的活动，他似乎，就是和这个家中无人管教的叶晨一样，潇洒的挥霍着自己的人生。这才是，林枫所追求的，会让他欲罢不能的东西。所以林枫拉着叶晨，在学校的天台，废弃的茶水间，暗黑的顶层楼道，一次次的品尝这种刺激。
所以叶晨在完事后，会抽着烟，摸着林枫的背，说“你丫不是同性恋，你就是个变态。”“我可不能爱上你，不然一定会很惨的。”“老子怎么上人，还有被人当□用的感觉？”
林枫会笑，他知道叶晨懂他，但是那不是因为叶晨喜欢他，那只是因为叶晨太聪明了，他一眼看穿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就过来拿点他可以取用的便宜，就像他对所有人会做的一样。林枫不在乎，又不是小孩子了，谁会平白无故对谁好？人和人的关系，他和叶晨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他需要叶晨，他需要这样一个张扬的朋友时时刻刻的告诉他，他不敢去过的那一种生活是怎样的。至于其他的任何，just a fuck。
相对来说，白瞳对于性，还是要纯洁很多的。这不仅仅是四岁的年龄差距的问题，而是白瞳对林枫的依恋和执着，并不是那个肉体层面上的事。林枫完完全全化成了白瞳信仰一般的存在。他要得到，他一定要得到。
有的小孩子将来想当科学家，有的想当大商人，有的想当大官，也许有的想娶个漂亮的媳妇，或当妈妈。那么白瞳则是要得到林枫，一点不能少的。
所以当同班的男孩子，有的已经开始看些不好的东西，追随着女孩子裙角的时候。白瞳已经满世界的收集着哥的东西收集了好几年，白瞳已经为着哥，无时无刻的学习着，成长着，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就是为着他的目标做的。没有人比白瞳更加的充实和快乐了。
所以白瞳的思维是，要得到哥。然后他才领悟到，应该要和哥做那档子事才成，这才能牢牢地捆住哥。这样，和哥做，也是得到哥的证明。白瞳是如此这般的，才兴奋起来的。是的，和哥在一起，得到哥的证明。白瞳就会颤起来了，觉得有意思极了。
可是，今天的打击，让白瞳更加的，想要和哥建立起什么了。他简直无法等待，只要一想，他就浑身难受。他觉得，仅仅是做，已经远远不够了，他一定要想到什么法子，可是让他无时无刻的感觉到，哥是他的，是他的！不然，他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所以，吃完晚饭后，佟倩让小哥两自己出去玩之后。林枫在电梯里就一直感觉到背后脖子上冷冷的，白瞳盯着他的目光。往外走的楼道里，林枫被白瞳一拽，给压倒了墙上。白瞳顶着一个奇怪的，又像委屈又很凶恶的脸，死盯着林枫看。林枫觉得他要问什么了，心里正一阵没底。这时，大门打开了。林枫急忙得救一样的将白瞳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白白的圆脸，长头发打着卷，乍一看还挺甜的。女孩子看见白瞳，似是非常开心。
“白瞳~！好巧啊！”白瞳的脸黑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一下头，扯出了一个笑脸。女孩子看白瞳紧挨着林枫站着，“这位是？”
“我哥。”
“嘻。长的不像啊。”女孩小声说着。
白瞳拉着林枫往外走。“我们先走了。”
女孩明显不想错过和白瞳相处的大好时机，追出来问“你们去哪啊？”
白瞳没回答，脸又黑了一下。林枫内心想拉一个人一起。说“我，想去最近那个书店去看看。”
果然，女孩马上跟上了他们“太好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女孩叫安琪，不怪她这么积极。白瞳是整个初中部的白马王子，家底好，成绩好，体育好，大小主持演讲都包了，平时又对谁都很温柔可对谁也不亲近，简直就是完美的大众情人。余琪是和白瞳一个班的，虚荣心很强，平时有点组织班会什么的小事她总要参一脚。就多了很多和白瞳说话的机会，平常总是和其他的女生炫耀。被别的女生羡慕多了，她不禁就觉得，她和白瞳有戏！之前还得知她竟然和白瞳住在一个小区，就觉得简直是天赐良缘，可惜一起上学的设想一直没成，这次偶遇，怎能放过！
可惜平常温和有礼的白瞳，今天怎么不怎么回话呢。现场成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余琪和白瞳说话，白瞳没吱声，林枫就说，哎，人家跟你说话那！白瞳就才回话，还要瞪林枫一眼。白瞳跟林枫说话，林枫就转身问安琪，这个好不好，那个你要不要什么的。白瞳就恼了，谁都不理了。林枫就一个劲找话跟安琪说。安琪心里奇怪，不禁开始打量起林枫，对这个相貌平平的王子“哥哥”毫不感兴趣。但是为了展示自己似乎还是很受欢迎的，就也热切的回复着林枫，希望王子大人有所触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白瞳再也忍受不了了。猛然停下脚步，对安琪展露出了一记极有杀伤力的微笑，柔声说“安琪，你想去哪？我和你一起去。”说着还要狠狠地向林枫杀去一个眼刀。
安琪简直不敢相信，被那迷人的微笑迷得七荤八素，升上了天堂，我就说王子大人是喜欢我的！果然啊！我安琪不愧是和所有言情小说女主一样有气质的美女，这下可以气死那些跟我抢的死八婆们。
“你请我去吃冰激凌吧~”安琪说道，心想我等这一天多久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好。”白瞳柔声应着，看向林枫。
“额，那我去书店了。”林枫应道。
白瞳狠狠地盯着他，没动。安琪急忙向林枫拜拜，拉起她的王子走了。
4、耐得住性子，下的了狠手！
林枫自己到了书店里，看了一会，拿出了手机，里面有林宛来的短信，满满的都是问句。问白荣对他的态度如何，对佟倩的那个儿子又是怎样。家里有什么变动。吃了什么，现在在干什么等等。林枫叹了口气，一一回复了。
林宛担心白荣会不给林枫钱，一直很在意白荣对他的态度。更深一层，林宛一直抱着复婚的念头，并不是多爱白荣，只是如果复婚，那么她就可以让自己当做这耻辱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一个婚姻成功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幻想着白荣其实也许已经后悔了，白荣还是很爱她的，然后从白荣对林枫的态度上一直推测着可能性。
林枫觉得母亲很可怜，母亲一辈子都在在乎着别人的目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帮不了母亲，观念这东西，一旦根植人心，就会再也无法改变。多少人的祖祖辈辈，都是这般的过来了，来不及一个个哀伤。
所以说人的思想这东西真的是很可怕的，白瞳和林枫，也只不过是换个方式的，深陷其中罢了。
林枫低着头打着短信，一抬头竟然对上了白瞳的目光。白瞳冷着脸，把一个冰淇淋塞到林枫手里。
白瞳看林枫傻傻的看着他，气又上来了。“看什么！你不是喜欢这个味么。”
林枫扫了一眼后面，安琪拿着一个冰激凌站在后面，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林枫无奈的低下头，舔了一口，凉凉的。
“手机给我看！”白瞳说。
林枫摇头。
“给我！”白瞳今天真的是气死了，怎么都压不住。平常温雅的范是怎么都装不出来了，伸手就抢。搞安琪和林枫都非常奇怪。
我们的处事不惊十项全能公认微笑大使电眼杀手的王子大人是怎么了？
我那个只会整天傻笑非常粘人的围着自己转的跟屁虫弟弟是怎么了？
白瞳没抢到，哥哥还对他皱眉！白瞳那个委屈，你都跟谁发短信啊，发什么啊！我给你发你怎么就总是不回啊！白瞳想吼又忍住了，一把把冰激凌夺了回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给你吃了！”凉的他牙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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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努力的声明，白瞳这娃是个虚伪的坏胚，除却对林枫的那一份执念，他还是一个很冷血的家伙，并且恬不知耻，引以为傲。他的这种城府和淡漠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个在成长过程中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血腥事件的孩子，只是在衣食无忧的环境里安安静静的长着，却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了解的人，不得不说，是很奇怪的。虽说奇怪，倒也并非无迹可寻。
与其说白瞳和她妈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娘家还有一个人可以分摊一下这小恶魔出现的罪恶。那就是佟逸凡。这人是佟倩的哥，四十岁还是单身，长期情人都没有，长的那是翩翩公子，事业蒸蒸日上，但是世人看不见的角落，你会明白什么叫衣冠禽兽。
怎么个衣冠禽兽法呢，大家可以慢慢领悟。反正这大舅子对白瞳第一个念想是，邪恶的。
佟逸凡曾经跪下来，把尚且年幼的白瞳压在他两腿和墙的空隙里，往白瞳陶瓷娃娃一样的脸上吹热气。
“宝贝，你一直在躲我。”他的指尖在白瞳的胸前划。“这证明，你很聪明……”佟逸凡的存在证明，人就是贱，在这世界上如果你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够太过于轻而易举的得到，你也要折腾出心病来。佟逸凡的生活从小到大都太成功了，第一眼看见白瞳就觉得白瞳跟他真是像，他就想，如果他小时候有一个大人将他早早的推入他晚些才跳进的火坑，那会怎样呢？于是这个百无聊赖又毫无三观可言的混帐就用他有魅力的嗓音对白瞳大念了一段一个大舅子绝对不会对孩子说的魅惑之词。
白瞳的反应很平淡。他和佟逸凡是像，一样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自己亲人出手。但是白瞳有了林枫，所以他和佟逸凡又不一样了。
白瞳看着他大舅可悲的脸，越发爱起他的哥哥来。他明白了林枫的存在是对他的救赎。如果没有林枫，他就会落得和和佟逸凡一样的下场。他的大舅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棺材，无论这个棺材再漂亮再才华横溢出人头地，都不会改变它里面装着一个腐朽尸体的事实。
白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他可怜的看着佟逸凡，问你还能撑多久呢？
佟逸凡当时看着白瞳，一下子就失了兴致。豹子会对一只羊的肉感兴趣，却并不会垂涎一只狼。于是立刻认清了战线，这才觉得自己遇见了亲人，立刻握手言欢。白瞳欢迎至极，这个大舅子是一个最强大不过的盟友，他必须不惜代价的拉拢。
都说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此话不无道理。白瞳运气好，让他发现学校里有个小蹄子小小年纪当鸡只要五十块一个。可惜校风纯良没有生意，非常可怜。白瞳就眼睛一转三顾茅庐，细谈之后发现这姑娘要蠢不蠢要精不精，就是浑身带刺人格扭曲，小小年纪就混到对人生半懂不懂这个最有魅力的阶段，让白瞳顿觉大有前途！于是就指点再三，让这姑娘打扮成纯情学妹的样子，打包送给了佟逸凡。
佟逸凡都四十多岁了，他不是不想稳定下来，他只是无法转换进清粥小菜的生活格调里面去。找个单纯的吧，太没意思，找个成熟的吧，两个人都没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