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重生 作者:宛辰(晋江10.16日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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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若说别的,咱们没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然放在那发霉么,有了就要花,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是没几日了”玉池沉默不语,心中不知道姑娘的打的是什么主意。沈虞沉吟半响,问道“叫你去理着东西,可都理好了?”玉池道“姑娘放心,奴婢就说是要找几个花瓶,借着时辰都验看过了,也都理仔细了,”沈虞点点头,“将那些字画什么都放在外面,别是老的,要几个新人的,还有那些花哨的瓷器,容易碎的,都放在外面一些”玉池听了应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吃酒
夏日的午后,乌云密布,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很快顺着房檐淌成一条直线,屋中空气闷热极了,沈虞拿着扇子慢慢的扇着,外面小丫头打伞进来,回道“诸葛大夫来了”沈虞缓缓站起来,将扇子一收,吩咐道“让他现在院中等着,就说我还没起来呢”小丫头答应着下去了。
沈虞在屋中转了几个来回,拿起剪刀收在怀中,玉池看着胆战心惊的,可姑娘面上一丝神情不露,也不知道打的又是什么主意。等沈虞走够了,就躺到床上,让人去请大夫。
诸葛子非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中没点蜡烛,借着外面的天光看,有些暗,他吸一口气站到门口道“王妃?”沈虞点点头,玉池见人进来了,道“大夫稍坐”说完下去给端茶,诸葛子非看了看,做到沈虞床前的矮凳上,看着沈虞道“王妃请伸手出来”沈虞也不动,看着诸葛子非道“大夫还敢过来”诸葛子非看着沈虞叹了口气“你的丫头找我的时候,我没想明白,如今见了你,总要当面问问,你对我可有什么说的?”
沈虞坐直了身子道“诸葛大夫还是只管看病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玉池传过去的话,”诸葛子非苦笑道“就知道你也不会说的,不过这事我可不敢做主,若是王爷的意思,劳烦你给透个话出来”
沈虞道“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跟我在兜弯子?明知道这事情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还说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如今对我还不如对自己养大的猫好,哪里还管这些”
诸葛子非皱着眉头看沈虞,听着她的话许久没回答,外面雨声很大,沈虞望着窗外也没说话,诸葛子非侧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叹了口气,道“给你就是”沈虞一愣,想着还要费些唇舌呢,怎么就这么痛快答应下来了,诸葛子非见沈虞疑惑的望着自己,道“道亦有道,我身为医者,本不该做这些事,可你……”沈虞笑道“又不是真要弄死我自己,诸葛大夫尽管放心,这事真真牵扯不到你的头上”
诸葛子非从怀中拿出个小小的瓷瓶,倒在手中,递到沈虞面前,沈虞看也不看,接过来吞下去,诸葛子非忙给沈虞倒了杯水“哪里有这样吃药的,也不怕是毒药。”沈虞将半杯水喝下去才好些,擦了擦嘴角道“我如今死都不怕,你就是给我吃什么,我都敢吞下去”诸葛子非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他看了眼窗外,“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虞问“这药多久能见效?”诸葛子非想了想答道“三天之后,别的无事,就是会损些精神,我也不好在京中常住,过几日整理行装要去青城山一趟,你,多保重吧”沈虞只好说“这也是条好路子,有劳大夫了”诸葛子非看着沈虞,“别劳烦我,就是你有天做了鬼不要来找我便是”说完就往出走,沈虞在床上开口“诸葛大夫要早些回来才是,青城那边太过潮湿,对身子不利”诸葛子非点点头,往门外走,丫头打着伞跟着送了出去。
沈虞缓缓躺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本来这里面应该有个宝宝的,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雨过天晴之后,天色大亮,东边还出了道彩虹,被雨水洗刷干净的叶子翠绿翠绿的,争先恐后的跑到眼里,花儿就惨了些,有的只剩下花蕊了,花瓣都撒在地上,沾着泥土污垢,叶子上面的水珠一颤一颤的滚动着。沈虞拿手指一弹。上面的积水纷纷落在地上,将她的绣花鞋都打湿了。
墨棋跟在沈虞身边道“这乐姬开的真艳丽,”沈虞边走边道“这园子我虽说没怎么走,可看着种的多半都是乐姬,乐姬花开的花期长,不过就是香味太浓了,一到了盛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花香,都能呛死人了,”主仆二人说着话,外面小丫头进来送了件东西进来。
墨棋接过来递给沈虞,沈虞打开盒子一看,是张请贴,等看完前面的,再看落款,怎么也没想到是她送过来的,沈虞抬头问道“人呢?”小丫头答道“在外面门房避雨之后就回去了”沈虞抽身往回走去,墨棋忙问道“姑娘……”沈虞笑道“来的正好,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呢,本想着下雨天泥泞的路怎么走,这就有人给送伞来了,咱们去会会这个名满京都的大才女去。”
翌日天晴,下午有些起风,等沈虞跟太妃告了假,穿戴整齐的出来之后,王府中的车驾都准备好了,倒是个周全的小车,比之前的不知道强了多少辈,沈虞看了马车半响,若是那日有这样的车驾,会不会能赶上见祖母一面呢?玉池不知道沈虞在看什么,只当这车不合姑娘的心意,刚要开口,沈虞低声吩咐道“上车吧”玉池不敢怠慢,扶着沈虞坐上了马车。
俩人坐在马车中,车夫慢慢舞着鞭子,就听见车辙压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玉池看了眼沈虞,“姑娘,这车子倒是还好”沈虞抬眼看着棚顶的绣花,有些地方起了毛边,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玉池跟着沈虞的目光望过去,道“就当奴婢刚才的话没说”沈虞伸开腿,玉池慢慢的锤着,“陆家别看家族名声大的厉害,可这几个月我仔细品着,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若是说哪里不对,一时半会的还说不上来,总是看着有些不那么顺畅。”
沈虞道“你呀,别的不说,光吃的,就不如咱们家精细,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是不是以勤俭为目的,不让外面的人说陆家太过风光了去,可后来看那陆太妃的样子,还真不像,她也是喜欢各处东西,我送过去的云顶毛尖,那样子也是喜欢的,人活着,尤其到了她那把年纪,怎么会委屈了自己,总该什么好的什么都往身边收拾才是”
玉池听了低声道“上次奴婢看着厨房里做菜的竹笋,都是全用了,最上等的那份估计是给了王爷和太妃,剩下的这帮婆子们都分着拿下去做菜了,姑娘,那东西往日在咱们家,都是全扔了的,这陆家,还真是过日子仔细”沈虞仰头躺下,想着他们家的事情,这些东西虽然都没插手,可从平日小事上都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等马车停下的时候,主仆二人下了车,有人上前问道“可是陆家王妃?”玉池点了点头,来人引着主仆二人往巷子中走去,等到了第二个门口,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小门吱的一声开了,下人躬身请沈虞进去,沈虞从外面看着,里面像是个大花园,有些后悔没多带几个人来,但是现在索性已经到了门口,再后悔也迟了,心一横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婆子过来引路,慢慢的走着,沈虞边走边记着路径,她突然发现这园子中怎么也都种的都是乐姬花,看见这花沈虞心中倒安定下来了,出不了错,真的是薛衣请人自己过来。这俩人都爱种乐姬。
等绕过假山和小桥流水,就转到了一处八角凉亭上,沈虞远远看着,亭子里面坐着个人呢,一身绯色华衣,手上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婆子见亭子到了,也不敢高声,让大丫头过去传话,自己在这边候着。亭子的主人听见下人过来回话,抬头就看见沈虞了,笑道“让娇客过来才是”婆子这才引着人到了凉亭下。
薛衣今日一看就是郑重打扮过的,头上的珠花都是选的上等海珠做的,大小均等,花样子也是最时兴的。这么郑重的等待自己,沈虞索性大方的走进来,等到了近前才看清她在摆弄什么,原来是在沏茶,她看了沈虞一眼道“请坐”沈虞没有说话,坐在她的对面,只见薛衣的纤纤素手将茶盏轻轻提起,飞快的在滚水中打了个转出来,放到沈虞面前,又将自己面前的紫砂壶提起来,给沈虞斟满,抬手微微示意沈虞品尝,沈虞拿起茶盏放到鼻下,醇厚的茶香飘洒出来,她扬起手放到唇中,须臾间茶香溢满口,从喉咙打个转直接到了舌尖,清冽醇厚,她放下茶盏忍不住夸奖道“不错”
薛衣看着沈虞笑道“可不是,这茶是藏了二十年的老茶了,今日拿出来给王妃尝一尝,还好对了王妃的口味,不然真不知道拿什么招待客人了”沈虞仔细的打量着薛衣,或许是这几个月在家中修养的缘故,薛衣的神色比过年看见的时候要好得多,气色上升了一大截,脸颊有些肉了,面庞泛着光亮,反观自己,沈虞这阵子虽然也在养身子,无奈之前伤的太厉害,现在怎么补,脸色都是淡淡的,沈虞出来的时候都没有仔细打理。看来这样就被人比下去了。
“看着薛姑娘,气色倒是不错”薛衣笑道“多谢王妃夸奖,有上好的药材供着,总是能养好了”沈虞听着这话,薛衣脸上淡淡的,仿佛说的是今日天气真好之类的话,要不是沈虞知道这药材的来历,还真被她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沈虞看着眼前的茶盏笑道“王爷同我说了,薛姑娘早年受伤,才落下病根的。”
薛衣将沈虞的茶盏斟满,“你可知道我为何小小年纪就落下毛病?”沈虞心中笑道,今日来的目的不就是如此,“愿闻其详”薛衣自己执气茶盏吃了一口,放下道“当日陆家遭难,陆太妃得了眼疾,我去给太妃找药,结果淋了场大雨,从那以后,身子才落下毛病,这些年太妃也好,言昭也好,四处给我找药,总算今年有了些起色了”说着用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沈虞无语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过一会倒是扑哧一声笑了,薛衣蹙着眉头问道“你笑什么?”沈虞摆摆手“无事,就是你说的一本正经的,我有些转不过来,等想明白了,就知道原来说的是王爷给你寻好药救治的事情,王爷呢,是最心软不过的,平日就是对小猫小狗都有几分怜惜,何况是个大活人,青梅竹马的情谊在,都是应该的”
这话薛衣听了也不见恼,端起茶盏又吃一口,放下道“我知道你前几年的时候,就认识了言昭了,当时是言昭见了你才起的意,若是说言昭对你半丝情谊都没有,那不可能,不过言昭的情谊可也没有你自己以为的那么多”
沈虞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薛衣翘着嘴角笑道“他跟我说,当时见你在大雨中瑟缩,就想起我那年事情来,睹景思人,尤其是到了雨天,都会有几分感伤。”
沈虞点点头,想起那年的事情,“这么说,我还真多亏了薛姑娘的福气,才能让王爷惦记上”薛衣道“你说的倒是不全对,可也有几分原因在,言昭念旧,什么都记着,旧的物件也好,旧人旧事也好,都仔细的惦记着,何况触景生情谁都会有,沈姑娘别往心里去才是”沈虞本想着不动怒,可对方说完这话,心里就跑出三分怒气来。
薛衣见沈虞不说话,脸色倒是有些不好,知道沈虞已经听进去了,又加了把柴禾,“据我所知,你的小名叫小鱼是吧?”沈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薛衣拿起壶盖放到一边,随着她柔和的动作,嘴里的话飘荡到沈虞耳边“我的小名,也是小鱼……”
这个沈虞真没想到,她看着薛衣,薛衣见她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了,沈虞不知道这件事,“我生出来的时候,祖母给起的小名,沈姑娘咱们可真有缘分。”薛衣看着眼前这个人,年纪不大,脸上倒是不显得稚气太足,早幻化出美人的样子,肌肤胜雪,白里带着几分红晕,真让人喜欢,就是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尤其是这双眼睛,颇有几分勾魂夺魄的气势,不过好在年纪小,估计家世严格,倒是端庄得体,绕是自己不喜欢她,也得承认上面那几样。
沈虞叹了口气,看着薛衣道“你找我过来,是为了说什么?”薛衣理了理袖子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沈姑娘还想听什么?”沈虞微微一笑“你是要嫁给陆言昭做妾?”薛衣听了这话,从没想到沈虞说话能这么直接,怔在那里,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我虽然是和离过的人,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到做妾的地步吧,沈姑娘不懂么?”沈虞道“那你是让我自己出陆家喽?”薛衣只笑不说话,沈虞将茶喝净了,自己又满上,想了想问“有酒么?”薛衣转身吩咐下去,过一会下人拿了酒坛子过来,薛衣给沈虞倒好“这是樱桃酿,味道轻甜,喝了可是不醉人的,沈姑娘尝尝”
沈虞也不客气,端起来喝干了,“果然是甜的,往常有机会喝点桃花酿,什么时候没喝过樱桃酿的,”薛衣见沈虞杯中空了,又给满上“你再尝尝”沈虞给薛衣也满上“我不能自己喝,你得陪着我才行”薛衣也不客气,将杯中酒全干了,又满了上来。
沈虞笑道“你又不想做妾,那你想做什么?”薛衣端着酒杯道“你懂的”沈虞摇摇头,又将酒都干了,道“那就是平妻,可怎么办呢,平妻我估计你也是不想做的。”薛衣又给沈虞倒满,沈虞往下说“那就是正妻,可正妻有我这么个妨碍在,一时半会的还不能下堂,就是下堂了,也得等段日子才能娶你回来,你说如何是好?”沈虞坐直了身子,慢慢的开口说着话。
薛衣将自己的喝干了,道“你不让也得让,沈姑娘,你为什么要和我争?不说别的,你争得过我么?”沈虞端着酒杯看着,薛衣道“我自幼认识言昭,两家人早都定下来,若不是他家出的事情,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波折,”沈虞看着薛衣,“咦?看你说的,那定远侯家不好么,我见过他们家世子,就是你之前的男人,他们虐待你?”
薛衣好笑的看着沈虞,眼神转向别处,想了半响“那一家子,哈哈,那一家子,还真是不错”沈虞有些奇怪,定远侯那儿子除了花心点,别的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就听见薛衣低声道“他们家说的好听是侯府,什么侯府,就是一窝子暴发户,满院子的铜臭味”沈虞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倒是真的。
薛衣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有一次定远侯非说自己买到了前朝耿大家的书法,耿大家你知道吧,这人惜字如金,若是字画还能找到些,书法存世的可是少之又少,你知道他买回来一看是什么么?”沈虞问道“是什么?”薛衣扑哧一声笑道“是十二生肖,从子鼠开始到亥猪,共十二个,不知道哪个村夫写的落了耿大家的款,那定远侯也就认识个字,别的知道什么,花了八千两银子捧回来,放到床上,谁都不让碰”话没说完,自顾自的又笑了起来。
沈虞听了也扑哧一声乐了起来,明显的吃亏上当了,还不知道,“这定远侯还真有趣”“有趣?”薛衣眼角微撩看着沈虞,“就知道骑马打仗,仗着自己的军功,谁都不放在眼中,你,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虞听了这话忍不住道“你又不是跟他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