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重生 作者:宛辰(晋江10.16日完结)-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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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工夫,他扇扇子的手放了下来,呼吸也平缓通畅,估计是睡熟了,沈虞才睁开眼,陆言昭对着沈虞,眉目舒展,脸上淡淡的居然挂着微笑,像小孩子一般,一只手搂着沈虞不动,手掌放在沈虞背后,偶尔无意识的将沈虞往怀中拉一下,沈虞垂下眼帘来,这个是他,又不是他,为什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上门
陆太妃脸色阴沉的卧在榻上,不远处的太医小心的站着,陆太妃问道“你再说一遍”太医擦了擦额头出来的汗道“想来是上阵子伤了身子,如今,如今陆王妃以后难再孕了”吕嬷嬷暗道不好,看着太妃的脸色能滴出水来,下人们全都屏住呼吸,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偶尔鱼缸中养着的金鱼摆动下尾巴,哗啦一声又钻到水底去了。
陆太妃想了想“先请大夫下去吧,”这帮人才松了口气,陆续的跟着出去。本来请太医过来,是陆家例行的事情,都是诊平安脉的,就是没事也要让人过来看看,这次诊出沈虞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本想着过些日子身子好了,年纪又小,要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谁知道居然是这样,陆太妃叹了口气,以后就是弄几个妾回来,这府中也要有嫡出的子孙才行。
吕嬷嬷看太妃在筹划,跟着她这么多年了,主子心中的主意也能猜测个七八分来,她抬头看了眼沈虞住的院子,刚成亲还没有一年,难道要换人么?那王爷能同意么?正想着,陆太妃道“在屋中坐乏了,扶我出去走走吧”吕嬷嬷忙上前搀着陆太妃起来,小丫头们伺候着往外面园中走去。
沈虞看着给自己诊脉的太医,神色有些复杂,就知道诸葛子非的药有效果了,可没有十分把握他能摸出来这身子到底是个什么问题,等太医收起手,沈虞问道“可有什么问题?”太医站起来斟酌的道“此事还是先禀告了太妃为好,王妃平日要多注意修养才是”沈虞也没往下问,点点头让人送太医到太妃那去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陆太妃找个亭子坐下,清风徐来,感觉到几分夏日的凉意,“前几日据说是薛家那丫头找的她,怎么到如今也没过来说一声”吕嬷嬷将茶盏放到太妃手中道“或是没想好呢?”陆太妃鄙夷的一笑“什么没想好,猜都知道俩人说的什么,当时我倒是还想着,薛家那丫头也是个麻烦,弄家里来,不好办,别的不说身份地位就够乱的了,可如今一想,就是够乱的,也比生不出孩子的强”
吕嬷嬷忙道“一个太医这么说,不如再请个大夫过来看看,许是有些血亏,怎么的也到不了这地步不是,”陆太妃一听,点了点,冲着下人吩咐说“去拿着帖子,让人请王供奉过来,”下人尊着吩咐下去办事了。
吕嬷嬷之前就觉得这个小王妃,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别的有什么错处都慢慢教导就是,如今就是年纪小些,过了两年性子再定一定就更好了,她是不愿意让沈虞离开的,若是有个什么错处,给太妃陪个不是,改一改也就行了,只是这个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就是说出天去,也不是认个错就行的,她期盼着最好上个太医是诊断有误。
功夫不大王供奉过来给太妃回话了,就见王供奉先给太妃施了一礼,而后才道“依学生看来,王妃身子是过于羸弱了,这脉象走的太缓,这个年纪就是如此脉象,往后的身子只怕是……”后面的话也没说完,陆太妃点了点头,“王供奉是京中名医,我倒不是疑你的诊断,只是我们家王妃的身子当真到了这地步了么?”
王供奉忙道“学生当着太妃那里敢胡说,陆王妃脉象时轻时弱,也不稳健,若说伤过身子,过了这么长日子,早该补回来了,那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陆王妃的身子当真是有些……”陆太妃道“好,我知道了,有劳供奉”王供奉连声称着不敢不敢,跟着下人回去了。
陆太妃重重将茶盏放到桌上道“还能说什么,只当我们家倒霉,找了这么个媳妇回来,如今几个大夫都过了手,那也跑不了,她就是不能生了,这事,要早做打算才行”
吕嬷嬷暗自叹了口气,沈虞这孩子,先没了祖母,如今一家人都在衡阳,京中连个交好的六亲都没有,还不是太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吕嬷嬷见太妃一脸坚定的样子,知道这是铁了心要给王爷清路了,自己想了想道“太妃,就是薛家那娘子,怎么听着这些年了也没什么动静,太妃还是要多思量思量才是”
陆太妃道“可着京中除了薛家就没别人了么?定远侯家不要的,我们家赶着去娶?这事先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吕嬷嬷答应着,陆太妃自语道“整个京中我就不信了,要找个丫头,还能难到哪里去”她突然想到什么,叫住要下去的吕嬷嬷开口道“你先等等,这个事儿别声张,就是宝儿娘过来问了,你也别说,没定下来,什么都不用开口,”“是”吕嬷嬷答应着,陆太妃又道“有机会约了薛家小娘子过来,别太正式了,就是约着来赏花都行,我先探探她的口风”
吕嬷嬷知道太妃也没对薛家娘子死心,想来也是个备选,还不是看在自己家王爷三番五次的不松手,别的事情都好办,就是沾到王爷了,太妃什么都不顾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凡是天下的事情,只有王爷想不到的,就没有太妃办不了的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陆言昭到了沈虞房中过了一夜,之后又像以前一样,再也没有踏进来,沈虞心中想着不见才好,就是搞不明白,怎么一阵子冷一阵子热的,让人打听陆言昭是不是又出去了,可下人回话是王爷这阵子还真没出去,都是在自己府中,平日去武德直指,闲暇时就在家中,饶是沈虞给太妃请安的时候,碰见他的机会都少,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沈虞在巴掌大的院中里住着,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多少,就是猜测也没个思路,索性什么都不想了,由着他自己疯去。
薛衣接到太妃的请柬的时候,脸上柔媚一笑,她用指尖点着上面的字迹,一点点的划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丫头见了,问道“姑娘,这是成了?”薛衣将请柬放下,轻快的说“哪里成了,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才是,这个只是第一步。”大丫头给薛衣找着衣衫“姑娘今日穿什么过去?”
薛衣想了想道“不用太艳丽,也不要太朴素了,穿件家常的衫子就行,反正她什么都看不见,对了,别将身上弄得太香,她不喜欢,我记得那个嬷嬷眼睛厉害着呢,小处都别做错了,让她找到了毛病得不偿失。”这些丫头都是跟在薛衣身边好多年的,主子的话自然领悟的到位,她说出这几个点,下人都能按着主子的话,收拾到满意为止。
过了午后,一亮深色马车停在了陆王府的门口,下人过来询问,车中拿出太妃的请帖,功夫不大,大门吱的一声开了,坐在车中的人虽然没说什么,可面上轻松起来,开的可是大门,不是旁边的偏门,足见太妃对自己的重视。
到了里面,薛衣由下人扶着下了车,她抬头看着前面的三间正堂,明亮的朱瓦在阳光下反正耀眼的光泽,门前挂着的对联还在,只是有些落漆,她抬手抚摸着上面的字迹,这个对联是出自自己父亲的手笔,一切还是老样子,不过院中的树木长得越发清翠高壮。那时候自己和陆言昭围着树木打闹嬉戏,冬日还堆雪人,薛衣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春日,陆言昭从什么地方弄来纸鸢,让自己去放,若是一句不好看,马上让人去换,那时候的陆言昭就像宠个宝贝似的哄着自己。
“薛娘子,这边”陆家的下人不明白薛衣在看什么,只好小声提醒起来,薛衣道“我知道怎么走”小丫头知道说错了话,马上闭上嘴不吭声了。
到了陆太妃的正堂,薛衣先给陆太妃行了大礼,陆太妃抓着她的手笑道“好孩子,快起来”薛衣顺着她的手劲站起来,做到太妃身边,陆太妃也不松手“早就想让你过来了,无奈家中事情太多,好不容易今天有空”
薛衣笑道“是薛衣的不对,应该早些过来给太妃请安才是,太妃不要怪薛衣没规矩才好”陆太妃听了呵呵一笑,俩人坐在一起聊起家常来,分开这些年了,总有些话要说,吕嬷嬷在旁边打量着薛衣,今日穿着打扮倒是没有错处,这薛姑娘总是如此,周身上下总是让人找不出半点毛病来,几年不见连嘴巴都厉害了,说起话来,哄得太妃一阵阵的大笑,吕嬷嬷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要招待薛衣吃晚饭了。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薛衣一边应酬这陆太妃,一边打量吕嬷嬷,多年不见,吕嬷嬷也老了,面上倒是更慈祥了,对着自己始终是微笑的,也不多说话,还是跟陆太妃的眼睛一般。各处都看个遍,薛衣由着她上下打量,今日什么都不要提出来,就是先认个门,混个脸熟,往后的路有的是机会,多年不来了,想引起太妃的兴趣,还真有些困难,不过人的习惯是可怕的,一旦养成了,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改,薛衣认准了这一点,她知道太妃的脉门在什么地方,知道她吃哪一套,有了这个,就是别人都没有的本钱。
到了晚饭的时候,陆太妃将沈虞也叫了过去,正好陆言昭也在,一群人就全聚到太妃的院中吃晚饭了,沈虞看着几个人,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面上却什么都不表露,对薛衣打了招呼,就坐到桌边,上首自然是陆太妃,左边就是薛衣,右边是陆言昭,陆言昭的旁边,就是沈虞了。
沈虞端着碗,慢慢的吃着饭,听着薛衣低声跟太妃聊起以前的事情,她记忆力真好,以前的事情,十年的都还记得,哪怕是一件小事,这些都是她同陆家的全部回忆,沈虞从来没有参与过,她什么都不知道。正想着,就听陆太妃说“我怎么记得是建元三年,是二年么?”薛衣笑道“三年的时候,我叔叔都到浙江去当按察使了,是二年的时候,还没走呢,在京中刚完婚”
陆太妃转过来问着陆言昭道“你记得是二年还是三年?”陆言昭从吃饭的时候,就没看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耳边陆太妃的问话,像刚醒过来一般“什么?”陆太妃笑道“说的是胡家的事情,他家的那个儿子不是和薛衣的叔叔都在京中呢,后来道四川任官的时候,是建元二年,还是三年了?”
陆言昭动了动筷子道“时间太久了,早记不清了”陆太妃道“你看你,小小年纪的,还不如我这老太婆呢,”薛衣在那边笑道“想来王爷每日忙于公事,哪里还记着这些,太妃是难为人了”说着冲陆言昭一笑,给太妃夹起一筷子茄子放到碗中“家中的厨子还是原来的师傅么?我记得他做的茄子是最地道的,可要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儿了”陆太妃听了这话,又说起自己家厨房的师傅来。
沈虞吃完了放下碗,只在桌边也不能离开,只盯着盘子不动,陆言昭只当没见到沈虞一般,偶尔和薛衣说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陆太妃也坐在位子上,任由俩人陪着她说话,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
功夫不大,外面有小丫头过来,吕嬷嬷见了出去问了什么事,片刻功夫返回来对着沈虞低声说了几句,沈虞听了,马上站起来道“太妃慢用,院子里有点事情”陆太妃摆摆手道“退下吧”沈虞躬身施礼退下去。
到了院中就往回走,边走边问着,“到底是什么事。”墨棋支支吾吾的开口道“若是奴婢听了,姑娘别生气才是”沈虞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快说”墨棋低声道“说是珮姑娘那边出事了”沈虞站住脚问“她怎么了?不是在家呆着么,还能出什么事,父亲母亲都在身边。”
墨棋道“奴婢听人说的,也不大信,姑娘,说是珮姑娘和衡阳的公子哥跑了”沈虞差点摔个跟头,“什么?”墨棋低头道“奴婢不大清楚”沈虞回道院中,就见沈家卫嬷嬷过来了,卫嬷嬷刚要给沈虞施礼,沈虞扶起人问道“怎么回事?”
卫嬷嬷低声道“说出去也是丢人,老爷是不知道奴才过来的,是夫人派了奴才过来,说是看能不能用王爷帮着找找人,”看样子真是墨棋说的事,沈虞道“你慢慢说”卫嬷嬷道“自从回了衡阳,夫人给珮姑娘订了亲,也不知道怎么的,珮姑娘听说对方是个克妻的,死活不嫁人,还天天跟夫人去闹,夫人就让人管束珮姑娘,别出去丢咱们家的脸。”
沈虞只听着卫嬷嬷往下说,“可这珮姑娘还是闹,说太太偏心,给自己的女儿找了高门大户,给她就找个克妻的鳏夫,夫人让人教训几回之后,却老实了,开始奴才们都以为是珮姑娘想明白了,可谁知道有天早晨婆子去伺候姑娘,才发现姑娘不见了,不单单人不见了,屋中的东西也都不见了,连着丫头都不见了,这才慌了神,回禀老爷太太的,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就四处打听着”
沈虞听到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卫嬷嬷擦了擦眼泪道“太太气的病在床上,老爷天天骂太太管束不好,家中一刻安宁都没有,”沈虞道“找到没有?”卫嬷嬷继续说“哪里能找到,后来问个晚上打更的人,说是半夜看着有人从咱们院墙往出抬东西,开始还当是贼,偷着一看,又从墙上扶下来个姑娘,这帮人带着东西,扶着姑娘往码头去了,”
沈虞问道“这怎么就肯定不是贼呢?”卫嬷嬷道“那打更的说了,听见那小姐问道,船只都准备好了?有人回说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还说有人问着丫头怎么办,小姐说别放人,免得找麻烦,绑走就是这话说完,众人夹着东西带人全去了码头了”
沈虞听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这个沈珮的脑子呢,她闭了下眼睛,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卫嬷嬷又道“夫人是过来让奴才跟姑娘说一声,能不能让王爷帮着找找人,毕竟是沈家的姑娘,就是死在外面也要有个信儿才行”沈虞咬着嘴唇不说话,过了半响道“墨棋,先带着嬷嬷下去安顿了吧”卫嬷嬷看着沈虞的样子,知道是有些为难,自己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饿又累的,也实在扛不住了。就跟沈虞告了退。
沈虞坐在灯下不动,玉池给沈虞放下杯茶,就听见沈虞道“你说,这事如何跟他开口“玉池叹了口气,自己家姑娘的身份在陆家如今有多尴尬她是知道的,若是以前王爷对姑娘上心的时候,别说找个人了,什么事情都能办,可现在,王爷眼中跟没有这个人一样,会帮忙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案上的错金螭兽香炉上方升起袅袅的紫烟,宽敞的紫檀桌案上放满了各处送来的暗报,陆言昭端坐在桌案后面,头也不抬的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沈虞站在门边上不远的地方,小厮站在外面嘀咕着,王妃进去有些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陆言昭写了一会放下笔,这才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沈虞,今日打扮的还真是素净,淡绿色的衣裙上点缀着几只含苞待放的栀子花,上身只穿了件茭白绫子的外衫,头上还是以前的样子,没带什么东西,长发早盘了起来,整齐的在别在耳后。整个人就如一只将开的玉兰,娉婷的站在地中间。他看了眼,站起身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沈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