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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攻,养成中-第2章

小说: 攻,养成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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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拿着原渝刚塞给他的零用钱,韦暮生往楼下附近的菜市场奔去,回来时手上大袋小袋,扛米袋的大叔站在他身后,瞧见来开门的原渝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下认定两人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俩’,心生怜悯帮忙洗菜淘米才回店里。
  午餐时原渝先喝了碗蛋花汤暖胃,边喝边对儿子的厨艺赞叹有加,又尝了桌上的几道菜,感动得泪流满面。
  “暮生,真不愧是我养的好儿子。”说着原渝又抹了把泪。
  韦暮生已懒得在这问题上跟他争,也许是只要有空原渝都会陪着他、带他到到游乐园玩,让他有了归属感,孤独不安感逐渐消散。他便不那么在乎成为这个年轻男人的假儿子了。
  不过,原渝的坏毛病很多,比如像——得寸进尺。
  那天之后原渝也不在外头吃了,隔天提着一袋食材回来,还特地买了本食谱,然后眨着自认为闪闪发亮的大眼,指了指其中的两页,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暮生,今天吃这道和这道菜吧。”
  吃菜的人是原渝,做菜的人却是自己。
  韦暮生的身高也就比那灶头高点,再加上锅碗瓢盆和菜刀对他来说有点费力,不过回头看看他的养父窝在客厅沙发里玩电脑游戏,他便知道没得选择,寄人篱下至少要包下家务事作为报答。
  不过,原渝并非收养他来当菲佣的。除了煮饭做菜这件事,其它家事原渝还是挺乐意包办,虽然洗碗总摔破碗、拖地板总闹水灾、连擦个桌子也能摔坏一大堆瓷器……主人不觉得可惜他倒心痛得很。
  “……以后家事我来做。”
  对面的男人愣了愣,硬是把那小眼睛撑大,相当惊悚……哦,惊恐。“这,这是……”下一秒两行清泪挂脸上,一脸欣慰的表情。
  “暮生,我的乖儿子啊,你终于长大懂事了,真是太令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动……呜呜……”还不是因为你笨手笨脚。翻了翻白眼,韦暮生不想再理会这男人。
  谁料刚转身,后头又传来某人的嘀咕。“这茄子炒得有点焦了,和照片上金黄的色泽差好多……这肉吃起来怎么那么硬,一点嚼劲也没有……唉,还是餐馆的比较好吃……”
  听得韦暮生额爆青筋,进入原家头一次火山爆发,吼道。“嫌难吃就不要吃,自己煮。”
  “我只是,提出点建议嘛……”他那个一点大人样也没有的养父原渝,立即换上委屈相,日后还经常撞在自己的枪口上。
  韦暮生离家出走时正值刚放暑假,转眼已过了近两个月,学校也快开学了。
  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可以另买,但以前的那些教科书全放在原来的家里,必须去取。向原渝表明想法后,这个男人硬是不依,直说可以到新华书店买一叠给他,但韦暮生坚持要回去,也许是对‘她’还有所期待。原渝用力啃咬着鸡腿,泄愤。
  “哼,一脚踏两船的小鬼。”
  “她是我妈!”
  “哼,左拥妈右抱爸的小鬼。”
  “……”
  …… ……
  虽然千百个不愿意,原渝依旧坚持陪同一起回去。
  近家情却。他的脚步越发犹豫,甚至停滞不前。
  到后来还是原渝拉着他往前走,帮他敲门。
  没过多久,里头传来动静,韦暮生无意识地抓紧原渝的手,痛得对方哀嚎不断。
  门开了。
  一个仅比原渝长几岁的女人,扫视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位访客,原本挂在嘴边的微笑一点点地逝去,特别是在瞧见韦暮生的刹那,眼里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
  原渝没看出来,韦暮生注意到了,‘她’不欢迎他,因此默默低下头。
  “你不是到你爸那里去了?”女人开口,语气不悦。
  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女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来做什么?”
  “来拿课本。”原渝代替他回答。
  恐怕原渝也有所察觉,他为强忍眼泪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听见女人问原渝,“你是?”
  “我是他爸。”原渝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轻快随意。“以后由我来养这孩子。”
  “……进来吧。”
  短暂的沉寂过后,女人冷冷地说道。

两个人

  原渝一人在收拾那些属于他的东西,其实已被那个女人全部拿出,堆在客厅角落,原本狭窄的客厅更为拥挤。
  韦暮生趁着女人在给原渝指明物品分类的当头,走至他的房间前,里面的摆设已和他走前截然不同,明显经过一番装修,他的单人小床不知去向,空出的位置被衣柜占据。
  深吸了口气,韦暮生又回到客厅,女人两手环在胸前,盯视蹲在地上翻东翻西、嘴里嘀嘀咕咕、怀念起小时候的原渝,气得不轻。他倍感无奈,走过去提醒,他的养父这才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打包提走。
  韦暮生刚提起俩袋子准备跟着原渝下楼,被女人拉住,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却没听到任何言语,女人只是往他袋子里塞上一样东西,转身开了电视。
  韦暮生迫不及待地掏出一看,是一本户口簿。第三页已被撕去,还留有撕痕,剩下他和不知去向的爸爸的资料列在上头。
  他回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的女人,咬着下唇走出屋子,刚走了几层楼梯,后面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他强忍着,却再也控制不住,上了车时,泪水慢慢滑落。
  “……她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我,也没关心我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她明知道我找不到爸爸住在哪里……”
  “嗯。”原渝轻轻应了声,抚摸着他的头,不似平常那样不正经。
  “……她甚至没有过问你是谁,就让我跟你走,她根本无所谓我去哪里。她讨厌我……”
  原渝将他搂进怀里,与他们最初相遇的那时相同,这样的安慰令他更觉心酸,眼泪掉得更凶了。
  “既然留不住,就让她走吧,强扭的瓜不甜……”
  “她是我妈!”韦暮生没好气地应道,眼神暗淡。“而且……走的是我。被她,赶走了。”
  “我明白的,是那女人没眼光,她不懂暮生的好。暮生这么会做菜,也很会做家事,比我姐还勤劳。以后她肯定会后悔,没选择你这么勤劳的好男人,到时她求着你回去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傻傻跟她走了。”
  “……”
  韦暮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也没心思再去反驳原渝,把他妈当做他的女人的安慰说法,不过却也使他的眼泪收敛了些,没有刚才那么伤心了。
  幸好这时候有原渝在,不至于躲起来偷偷抹眼泪,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由于按片区划分,韦暮生就读的中学离原来的家近,但距现在和原渝一起居住的地方倒有些距离,坐公车大概要四十分钟才能到达,塞车的话都超过一小时了。
  想到要早起搭车挤车挺麻烦,韦暮生脑中生出一念头——住校。
  他刚将这个决定告诉原渝,就遭到他的养父的坚决反对。
  “我不准。你还这么小,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个理由听起来挺充分的,不过韦暮生一看原渝说得理所当然的模样,不屑冷哼。他不仅懂得照顾自己,甚至懂得照顾原渝,经过这两个月的历练,做饭洗衣打扫基本都熟练了。而原渝这人没什么生活常识,难怪‘奶奶’和‘姑妈’常常打电话或者到家里来关心他们两人的近况。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韦暮生坚定地说道。
  他的坚定看在原渝眼里,被解读成执拗。原渝忽然吸了下鼻子,委屈地抽抽嗒嗒起来。“呜呜,暮生进入叛逆期了,都不听爸爸的话……”
  韦暮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别过头不想理睬。看原渝假哭了太多次,最初尽管词穷不知所措还是会努力安慰他,像他之前抱着自己那样,渐渐地,他发现这人经常上一秒还在呜呜哭泣,下一秒脸上就能浮现笑容,也看不到眼泪,现在已能做到心安地视若罔闻的地步。等原渝假哭许久觉得没劲,终究会停止的。
  “我们父子俩相认相聚才没两个月,又要面临别离,我实在舍不得……”
  韦暮生自动理解成,是舍不得没人伺候吧。
  似乎也知道这招在自家儿子面前不管用了,原渝低下头嘀咕了几句,大意是说他没良心。忽地,像是想到什么,又抬起头,眼中闪着亮光。
  “不然,爸爸每天开车接送你上下学。这样,暮生就不用住宿了。”
  “……每天早上最迟得六点半醒来,你能起得来吗?”韦暮生朝原渝投去怀疑的目光。不是他不相信原渝能早起,而是他从没看过原渝在八点以前起来过。
  由于原渝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每次都得在只剩十五分的时候才醒来,还不准自己提早叫醒他,早餐也来不及匆匆换了下衣服洗了把脸就奔出了家门,驾车离去。后来调整为八点,可没把已经准确固定生物钟的原渝给郁闷死,经常抱怨连连。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爸爸呢?”原渝拍拍胸脯,很肯定地保证。“以后每天早晨我都六点半起床,准时接儿子去学校。”
  后来,这句话被列为‘关于原渝未兑现的一百条诺言’的第十条。
  他开学的那一天,原渝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八点也没醒。
  临走出原渝的房间前,韦暮生无语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自个儿搭公车上学去了。

质变

  原渝是同性恋的事,韦暮生已经明白了,就在原渝向自己解释为什么捡个孩子回家当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抚养的理由时曾经提过;原渝是1号的事,韦暮生也听他说过,就是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原渝确实是个攻,虽然他外表清秀性格……还算温和,给圈内人的第一感觉是想将他压在下面,而不是被他压在下面。不过也没人规定,长得秀气的就一定是受,虎背熊腰的才是攻,所以,原渝的坚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压人的那一方。
  可惜原渝的每段恋情都没能持久,和他交往过的0号们在回忆录中一致给予这样的评价——‘这人不适合当情人不适合过一辈子只适合一夜情’,还有‘希望他别再缠着我’之类的请求,搞得原渝相当郁闷。
  不过,会有那么多人抱怨的原因在于,原渝这人很粘腻,一旦和某人关系比较良好时他就会像麦芽糖粘在牙齿上那样,要么吞下,要么剔除。
  尤其是在与情人相处的方面上,他恨不得除去上班以外的时间两个人都能粘在一起,一旦情人丢下他独自出去玩,回来后就会遭到原渝一整天幽怨目光的扫射,接着犹如警察审问犯人一般拿盏台灯将书房当侦讯室逼问情人,直至对方心里防线溃堤招供,或者承受不住精神虐待直接崩溃。
  说白了,原渝这人的独占欲强,不给恋人太大的自由空间。
  结局自然糟糕透顶,有三分之一的情人是被吓跑的,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气跑的,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落跑似的,连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招呼没打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了。
  韦暮生也没发觉,其实原渝粘他粘得很紧,但缺乏母爱父爱亲情的孩子就需要宠溺,原渝时常陪着哪能嫌烦叫滚,反而感受到满满的爱,被宠上天的不真实感。尽管大多数时候在他忙碌家务的当头原渝在一旁跟着嘀嘀咕咕个没完,抱怨那些大姐大妈们总想给他介绍对象,或是提议午餐晚餐的饭菜做些菜色上的改变,聒噪不停的嘴让韦暮生心里产生一丝丝火气,但也仅是微微皱起眉头而已。
  又比如今天班上要出黑板报,韦暮生被拜托留下来帮忙画画,一通电话打回家里,听得原渝十分郁闷,叫了份披萨撕咬泄愤,也不知在生啥闷气,吃饱喝足想想没事可做他决定问问自家儿子那边进展如何,什么时候回来。
  “暮生啊,快画好了没?爸现在去接你。”
  “没,晚点再来。”韦暮生纳闷,原渝不是三分钟前来跟他报告吃过晚餐的事吗,才刚放下手机重新站回椅子上拿起粉笔调整了下角度准备继续,电话怎么那么快又来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乖,玩电脑去,我先画画去了,会尽快回家。”
  没等原渝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韦暮生已挂断电话。
  “来了这么多通电话,他们一定很担心你吧……暮生,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我来弄。”
  宣传委员叶振说道,小学时候和韦暮生同个班,两人关系还不错。暑假去韦暮生家找他玩没找着人,听说他离家出走后叶振可着急了,就是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一整个假期都过得不安稳,开学时看到韦暮生时终于松了口气,也得知了他与母亲不合因此住进了‘某个人’家里。但关于‘某个人’的家庭情况他说得含糊不清,叶振不免担心,韦暮生在新家有没遭到欺负。
  “没事,我爸觉得一个人待在家无聊,想来接我。”
  “啊,你爸?你爸不是……”不知去向了吗?叶振不晓得该怎么问出口,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对方似乎不太在意。
  “没,是我养……”前因后果解释起来非常复杂,韦暮生也懒得多费口舌,于是简而言之。“是我义父。”
  “义父?在哪认的?”
  “路边。”
  “……”叶振无语,一度怀疑韦暮生在跟他开玩笑。
  原渝很郁闷,郁闷韦暮生有了‘新欢’(新朋友)忘了‘旧爱’(他这个当爸的),郁闷韦暮生在外迟迟不归留他一人独守空闺,郁闷到最后决定不再等待直奔到学校去接人。
  刚要出门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姐夫徐尘的,也是原渝以前吐苦水的专门对象。
  徐尘一向有着温柔且喜欢照顾人的大哥形象,兴许是他身为兄长下头还有两个弟弟的关系。当初原渝也曾对徐尘有点动心,但在一次强吻还是强压未遂,反被对方一个过肩摔磕掉一颗门牙后,他便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既然攻不下,就放徐尘一条生路吧,也让自己有个活路。
  “原……”
  没等对方把他的名字叫完整,原渝就开始嚎了。
  “徐尘,你听我说。暮生他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一人丢在家里,我每次打电话过去他就随便敷衍两句,之前还想搬出去住,才四个月时间,都没甜蜜过就进入倦怠期,你说该咋办?……”
  等原渝唠叨完,就该轮到徐尘开解安慰了,可惜这几个月都在外出差的徐尘还没搞清楚状况,
  仍茫茫然。
  “这个‘暮生’是你的新男友吗?我觉得,可能是你太粘人了,要改变下做法,多给对方一点自由……”
  徐尘不晓得,正是由于他长年以来的鸡婆外加父母姐姐的宠爱使得原渝越发任性,做事也很随性,基本上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什么?我还让他不够自由吗?他不知道在和哪个狐狸精鬼混,到现在还待在学校里不肯回来。”原渝心里头俨然已将韦暮生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我要再给他自由,他不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上高空飞得不见踪影了?”
  “‘学校’?你这次交的男朋友是学生吗?”徐尘不免有些担心,这个既是死党又是内弟的年轻人着实让他操心,多年来感情路不顺遂,始终稳定不下来,虽然大部分原因出在自家小舅子身上。“他多大了?”
  “十三岁。”
  “……”电话那头的徐尘明显顿了下。“原渝,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居然对未成年下手,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孩子,你……”
  对徐尘的训导原渝显然听烦了,趁这当头奔下楼开了车门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然后直接跟徐尘say goodbye。
  “好了好了,徐尘你别再啰嗦不停,暮生不是我男朋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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