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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梦断魂+番外 作者:沾沾(晋江vip3-20完结,清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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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又穿过两条长廊,还是没有见到嘉颐的身影,心里的害怕愈来愈重,抓住翠珠的手道:“我先去找嘉颐,你这就想法子通知八爷九爷,还有,四爷,还是算了吧。你快去找徐公公。”
    翠珠从未见过我如此慌张,手心里全是汗,说:“小姐,您别急。说不定格格只是出去透透气,这会已经回园子了。”
    我挥挥手,领着两个宫女往乾清宫方向走去。嘉颐啊嘉颐,我救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害我啊。
    刚出了内廷,经过长廊,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一转身看见四爷站在廊下的台阶上,快步走过来,我还未开口,就听见他说:“别着急,我已经吩咐人去寻了,兴许能拦住她。”
    我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害怕。以前,总以为处处设计自己的是面前这个人,因为知道是他,心里想着或多或少能明白他的心思,虽受了不少罪,可脑袋是稳稳的。现如今,八爷的那番话后,知道一直处处针对我的却是另有其人,他躲在暗处,不知道会使些什么样的手段,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变了。
    四爷继续说:“万一皇阿玛知道了,你就照实说,千万不要想着揣测他的意思。”
    “可是……”
    四爷从袖中取出块手帕,擦着我额头的汗道:“瞧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被人瞧见倒是自己未打先招。你的腿上有伤呢。”
    我习惯了他的冷漠,一时间呆立在那儿,退也不是,走也不是。他扶我到廊下长椅上坐着。我哪里还坐得住,正想起身,他却伸手按住肩头道:“你着急也没用。如今还是商量对策要紧。”
    这时,翠珠领着九爷也正巧走到长廊处,九爷冲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蕙宁,你只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皇阿玛不会对我怎样的,大不了就是幽禁而已。”说完,他才看见我身边站着四爷,缓缓道:“四哥,你也在。”
    四爷道:“等出事了,才知道做错了什么。”
    九爷气道:“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八哥已经去找皇阿玛了,我……”
    四爷指着我说:“你们当初把她牵扯进来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嘉颐是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
    我看他们兄弟两人快要吵起来,连忙说道:“现在该怎么办?找到嘉颐了吗?”
    九爷摇摇头,说:“八哥一听到消息就去找皇阿玛了。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宫里这么大,嘉颐真要见皇阿玛,只怕我们几个是拦不住的。”我又气又怒,可又骂不出来,只是道:“她怎么能这样?万一要是,她怎么能这样呢!”
    九爷道:“蕙宁,你也别怪她了。嘉颐回宫至今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也是知道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我们……”
    正说着,徐公公一边跑着,一边压低着声音喊道:“四阿哥,九阿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九爷一把扯住他道:“怎么样了?嘉颐人呢?”
    徐公公喘着气,看看九爷,看看我,又望着四爷,道:“八爷是拦着她了,可格格,哎,八爷好说歹说了半天,她就是不肯听。您说,也真是赶巧了,皇上就过来了。这会儿,八爷和格格正在殿外跪着呢。”
    四爷出声问:“皇上可有说什么?”
    徐公公说:“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方才在殿外伺候,万岁爷自打把八爷和格格哄出来,自个就再没出来了。只有李谙达在里面伺候。奴才……”
    听见徐公公这么说,我们几个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会,九爷对四爷说:“四哥,既然这样,我还是去看看八哥吧,蕙宁……”
    四爷道:“我送她回去。你告诉八弟,行事主意分寸,很多事情,不过是一念之间。”九爷听后,有些怔怔,但神色已经不是刚见那么的忿恨,冲四爷点点头,又多看了我一眼,转身下了长廊,徐公公也跟着他走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四爷道:“这事会这么容易就过去吗?”
    四爷背着手道:“事在人为。”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刚才刹那的柔情,几乎是我自己看错了般。
    突然,廊下传来吵闹声,扭头看去,见是九爷正拦着一人,瞧仔细了原来是李德全,他身后还跟着六个太监,已经越过九爷,直直朝我们走来。
    九爷着急的喊了声:“四哥!”
    四爷猛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他身后,李德全已经走进廊下,看着我道:“宁格格,万岁爷要见你。”那六个太监,两两站立,将我和四爷包围在其中。四爷站在我身前,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是手下的力气渐渐加重,我几乎吃疼不住。
    李德全又道:“四阿哥,这是万岁爷的口谕,您不要为难奴才们。” 。        。        。 。

 
                  
 难解糊涂恩
 。 难解糊涂恩。 四爷转身面对我,抓住我手臂的右手缓缓松开,冲我一笑道:“去吧。”
    他冰凉的手指顺着衣袖,轻轻滑过我的手背。我望着他的脸,努力想从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笑着,笑着松开手,笑着背对我……
    李德全暗自松了口气。太监正欲上前拿我,被李德全瞪了回去,说:“格格,随我来吧。”我走下长廊,又忍不住回头打量他。他正望着我,眼睛里全是耀眼的笑意。经过九爷身边,他想伸手拉我,被李德全拦了下来。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耳边几乎能听见风吹过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敲着密集的鼓点。
    乾清宫外的石板地上,八爷和嘉颐还跪在那里。八爷一脸内疚,看看我,又看看嘉颐。
    嘉颐不知是在抹眼泪,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我,只是低着头,耸动着肩膀。李德全送我到了门口,低声说:“格格,万岁爷就在里面。”
    我回头又看了眼紫禁城的天空,和三百年后一样的广阔和湛蓝,这宫墙也是同三百年后相差无几,红墙黄瓦。时间在这里似乎不曾流动过,只是一代代交替着自诩天命的人而已。我推开门往里面走去。回想起这五年的穿越时光,紫禁城内的一切,塞外的风光,不够美好的人类。突然意识到,自打来了这里,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并不属于的时空。自己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到达了此间,就如同不过是推开一间房门似的轻而易举。没有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处心积虑的哭喊着要回去。一如生来便如此了。人人都如此了。
    紫禁城的四季是极美的,美得如诗如画,叫人如痴如醉。春天时,百花开放,枝头带香。夏天又是极长的,热浪袭人,却又颇具韵味。秋天便是最美的,御花园内姹紫嫣红,比春日盛夏日浓。一转眼进了冬天,才恍然觉醒,如这般又过去一年。
    脚步声回荡在乾清宫雍容而寂寥的殿宇内,回音从四面撞击过来。此时已经毫无畏惧可言,仿佛这空旷平白无故的让人多出毕生的勇气,我立在殿下,望着金龙宝座上的老者,肆意的等待着他的发落。
    康熙望着我,将手中的折子扔到我脚边。我弯腰欲拣,下一张又扔在我背上。
    他已经很老了。岁月和负担快要压垮他了。他穷极一生治理大清,维护大清的繁荣昌盛,这是他作为皇帝的责任。可除此之外,他几乎一无所有。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甚至不记得自己妻子的名字。他更不是一个适当的父亲,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儿彼此厮杀,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一个个远嫁千里,生死不明。作为一个人,他什么也不是。然而他似乎并不明白这一切。他是大清,大清却并不一定能成全他。
    八爷说他宠爱我,甚于他自己的孩子。其实未必。他很清楚,这皇帝的宠爱是毒药还是解药。他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转移别人的主意里而已。他厚赐与我,却不亲近。他囚禁我,却不动杀机。
    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像这紫禁城里其他人一样,乃至整个大清朝,都只是他手中的扯线布偶。
    他拥有了皇权,去依旧想要真心。
    却连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心是什么了。
    康熙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回荡起来,他说:“苏尔佳…蕙宁,你该怎么向朕说明白?”
    我跪过他很多次,无论是因为场合和畏惧,盲目从众也好,虚与应付也罢,只这一次,我用尽了三百年后受教于自由明主平等和平的现代人,朝他高高在上的皇权跪拜下去。我说:“回皇上,奴才只是做了认为该做的事,对的事。”
    “你可曾想过,这些事会给你带来什么?”康熙的语带嘲讽的说。
    我说:“没想过。财富地位美貌,皇上和我阿玛都已经厚赐了。”
    康熙怒喝道:“苏尔佳…蕙宁,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我头抵在地板上,说:“回皇上,庄子有云,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皇上知道全部经过,依旧要杀奴才,奴才也无话可说。”
    “那你阿玛呢,他们也都无话可说?”
    我见康熙如此说,慢慢的从地板上支起身子,挺直脊梁,站起来,道:“我阿玛在朝中,一向无权也无过,历年来所做的无非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已。我大哥人在军中,血溅沙场保家卫国。”我在心里隐隐加了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爱新觉罗的江山而已。
    康熙猛得起身,两步跃下台阶,最后停在同我两步之遥处道:“说,你是为了谁?”
    我说:“皇上,嘉颐格格自幼同我交好,我……”
    他一挥手打断我的话,语气恶劣的问:“朕说的不是这个!”
    我故作不知的问:“撇开这个,皇上,格格才是您嫡亲的女儿。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您难道还想让她再失去自己的父亲吗?”康熙一回头,狠狠的瞪着我道:“出去!给朕出去!”
    我望着他,对这个固执而又无助的老头,无可奈何。
    我侧身往外退时,低头看见脚边摊开的奏折上一列小字写有:兹未有信无所得急盼。我看着那笔记,觉得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出了乾清宫,李德全连忙上前来说:“格格,万岁爷让您暂回怡然居等候旨意。这几日,格格还是少走动为妙。”
    我看了看殿外,见八爷和嘉颐已经不在了,心想,难道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李德全让两个公公一直送我道怡然居外,翠珠已经守在门边,见我回来,连忙上前扶住我。我见到她,才真的觉得安心了,只是双腿无力,两眼昏花,扯着她的胳膊问:“我还活着吧。”翠珠又是哭又是笑,喊了两个宫女,七手八脚才将我搀进屋内,倒了杯水,慢慢喂了喝下去,说:“小姐,您没事就好。万一小姐要是有个什么,奴才也就只能陪着小姐了。”
    我只觉得又困又累,和康熙叫板真是件苦差事。
    又想起什么,问:“嘉颐呢?她是不是回自己宫里了?”等了半天也没见翠珠回话的,一抬头,见她正在抹眼泪。
    “小姐,您就别问了。”
    我记得历史上,六十一年之后,八爷一直鲜有在宫中走动的记录。难道和这事有关?着急的拉住翠珠,又追问一遍。翠珠这才开口道:“皇上让八爷回去闭门思过,以后没有旨意,不得再入宫滋事。嘉颐格格,格格,格格她,万岁爷说,格格通敌,现在正在牢中呢?”
    “牢中?哪个牢中?是不是上次关我的那个?”
    “小姐,您上回是在宗人府里。这次,交给刑部。万岁爷还说了,不准任何人探监,就是八爷也……”
    翠珠的意思是,上回关我的是宗人府,说白了就是皇家自己的衙门,好好歹歹扔进去后,也能捞得出来。再加上进去的都是有身份的权贵,看守的人也都是心眼灵活的,知道不能得罪。可刑部大牢是出了名的死牢,进去的不是最后被处斩了,就是不明不白死在里面。
    嘉颐是金枝玉叶,又是个女子,如何熬得过来。
    翠珠语含埋怨的说:“嘉颐格格这回害了咱们小姐不说,连自个也搭了进去。听说八爷把脑门都磕破了,万岁爷还是没答应。九爷求情也被皇上扇了两个耳光。宫里人都说,嘉颐格格只怕回不来了。”
    嘉颐啊,嘉颐,你到底是糊涂还是糊涂啊。
    我跟翠珠说累了,和衣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上全是嘉颐在牢中受刑的画面。
    刑部大牢,通往鬼门关最近的地方。康熙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几日按和她相处下来,也就知道,她完全是个没有主张没有心计的痴儿。要说她通敌的话,还真的难以信服。
    我迷迷糊糊睡了又醒,恍惚中有人推门进来,等了半响也没见人说话,出声喊道:“翠珠?翠珠?”却只闻脚步声渐渐逼近,无人答话,心里一阵恐慌,连忙坐起身子,瞪着眼睛看着内室的木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却是四爷。他见我面色惶恐,笑道:“如今才知道怕了?”
    我拉起薄被裹了裹身子,问:“你怎么进来了?”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闺房,他哪能说进来就进来的。四爷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道:“你还有心计较这个,看来,皇阿玛也没对你怎样?”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明明就是两回事嘛。四爷,嘉颐她……”
    他说:“这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们如今谁也说不上话的。说多了,反倒招皇阿玛猜忌。”
    “可是,嘉颐她……”
    “蕙宁,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有些生气的道:“就是皇阿玛,也有万不得已的时候。现在朝中都在传说,厄鲁特的封印在伊吉身上,可十四弟传来的消息又说伊吉最后还是同嘉颐在一起。封印一日不到手,这战争就没有结束的一天。你也别担心。虽然是刑部的大牢,可嘉颐身份不同,不会吃什么亏的。”
    我听他这么说,也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皇阿玛可有对你说什么?”一时间不知他问这话的意思,有些懵懵的望着他。他继续道:“皇阿玛没有降罪与你。”我点点头,将乾清宫里发生的一幕幕说给他听,说起康熙爷如何震怒,又说起地上的折子,突然想起,那似曾相识的笔迹到底是谁的。
    早年在十四爷的府邸里,他的书房自然是不会让我进去的。后来姐姐回园子里小住,十四爷总是一日一封书信的。我瞧着十四爷的字写得龙飞凤舞,觉得好玩,还临摹过几笔,后来实在不喜欢才放弃的。这么想来,那折子应该是十四爷的了。可是,康熙为什么会丢给我呢?丢过来却又不愿意我去拣?
    那他的意思,到底是想我看见呢,还是不想我看见呢?
    四爷没说什么,只道,十三爷过几日便视察河道回京,先头几件事已经惹康熙不快了,要我多劝劝他,免得再生是非来。
    我心想,十三爷哪里是我能劝得住的,说不准,我稍稍对他好点,他就急着去寻他皇阿玛赐婚的。我可不干。
    四爷又说,康熙下旨,说要将弘历养在宫中。过几日便回送过来。我想起那娃娃,笑说:“那敢情好,没事可以让他上我这里走动走动,好歹也叫我一声姑姑的。”
    他瞧着我半天没有说话,突然道:“你若不负我,我定当不会亏待你的。” 。        。        。 。

 
                  
 宝马雕车香满路
 。 宝马雕车香满路。 然,没过几日,就听说,皇上下旨,将四阿哥的第四子弘历收养宫中,一并入宫的还有十四阿哥的第四女淑慎锦云格格。二人目前都住在离怡然居不远的东园内。弘历我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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