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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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声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渐行渐远。
司明睿心里无端多出几分宁静来，跟随着其他几个同样进入图书馆人来到大厅。
没多少时间就办好手续，进入了图书室司明睿手上拿着一块16开笔记本大小半透明平板，这个年代图书不再是用纸质保存，而是储存在数据库里，只要交钱就可以得到专门用来下载图书工具载体——数据板，你可以自行选择图书浏览，不同价位可以存放图书数量和借出天数也有较大差别，司明睿选择是20本图书，每本书累计阅读时间为30天，最低一档消费。
这种方式很好解决了孤本和借阅问题，用数据保存当然是可以无限次下载，而且随身携带也非常轻便。
一排排类似于书架金属柜子上都是数据插口，上方屏幕里滚动着本书书名、作者、类别、大概简介甚至还有下载次数，司明睿首先选择了关于这个时代地理风情介绍一本权威书籍，将载体小心插｜入插口中，几秒钟时间他数据板里就有了这本图文并茂书籍全部内容。
接下来是最新科技介绍、著名人物简略合集传记、关于药物以及武器等各种方面水平比较浅显书，也是比较出名几本，这个时代书籍并没有在网上发布习惯，大家还是喜欢在图书馆下载阅读，对于现在基命类体而言，身上带有自己所喜欢书籍数据板是很常见事情。
其实司明睿也不见得真会逐字逐句看完，他只是想了解明面上大致情况，至少让自己不要像个什么都不知道傻瓜一样。
《神圣之训》……
司明睿不知不觉来到了宗教楼层，与其他类型相比这里大半书柜上只有一半插口是有数据内容。
就算以前没有刻意去询问，在普尔次区他也好几次听到过这个神名和教名是一样宗大型教，数据板里还有6本书空位，胜于无聊，司明睿还是将它下载下来，不过这本书也是他看到下载次数最多书籍，恐怖7位数。
在几个楼层逛来逛去司明睿都没有找到有关于末时代书籍，也就是介绍自己生活那个年代资料。
“请问您想要找什么？”发现了司明睿有目地搜寻什么，安布罗西在图书馆里第一次开口。
“末时代。”
“这个恐怕是加密类书籍，必须有足够级别才可以去专门数据室下载。”
“足够级别？”司明睿没有想到书籍居然还有级别限定。
“您身份必须得到组织一定认可，也就是说您要加入一个组织，而且最好有地位上优势。”
“就是说要有绝对真实身份。”
“……这么理解也可以，毕竟加密类书籍不能随意流传出去。”安布罗西解释。
司明睿轻哼了一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活着末时代，看不看也无所谓了。而安布罗西一下噤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话语惹Master生气了。
将数据板夹在手臂下，离开图书馆回到最后一级台阶，司明睿突然听到了一个意气昂扬声音。
“……所以建立自己家这是必须……每个组织都为了各自利益针锋相对，而身为他们一员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金钱？荣誉？地位？还是满足……没有！你只是劳心劳力为组织服务，然后就满足于组织上层用语言勾勒出来美好一切，那些你自以为得到都是虚假……你对组织而言是什么？组织对你而言又是什么？我可以告诉大家什么都不是！你们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
这个身穿正装老人站在图书馆前空地上卖力演讲，而他听众却是几个路过年轻人，不一会儿像是厌烦了这些空洞话，年轻人嬉笑打闹着离开。
但是这完全没有影响到老人讲话，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着是无数跟他一样严谨认真学者，自己所在地方是巨大演讲厅内，他演说正同步播放在地球各个角落，老人语调随着内容改变抑扬顿挫，当说道激动时刻更是挥舞着手臂想跟听众产生共鸣。
司明睿走近几步，老人话更加清晰。
“……只有家……在末时代，所有人类都拥有属于自己家……为他们自己荣誉而生……同一个家所有子民都是你兄弟姐妹……生命地位尊严保障……更好存在与这颗星球上……那才是心灵真正归属之地……”
“又是一个异想天开新人类，建立家……”安布罗西在说些什么司明睿没有注意，他
不觉低下头，看到了地上自己影子在加深，下意识回望身后，炫目日光从云层间隙中洒落下来，而老人依然话执拗地飘进司明睿耳里，可能因为直视太阳缘故，司明睿眼睛突然有些酸胀。
说起来他跟这位老人一样，都固执地想要做一些不可能完成事，他想……回家。
一种混合着绝望和委屈感情牢牢捕获住了司明睿，他重新转过身怔怔地望着老人背影，此刻像是忘记了一切，他名字，他身份，他……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头脑瞬间清明起来，有一种奇特感觉出现惊醒了他，司明睿慢慢将目光探向右边，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男人，银黑色头发在日光轻抚下反射出七彩光华，就算看不清楚脸，但司明睿依然可以想象出对方摆出淡漠表情，那双黑色双瞳突破了空间阻拦乃至灵魂界限望着司明睿，他知道这个男人看到是他，似乎一直在凝望着自己，当司明睿和他四目相对，男人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曾经某个强烈念头盘旋在他脑子里过，司明睿多希望那时黄泉叫是自己真正名字，而不是……
“安布罗西？”
三十九（倒V）
永不凋零之花
司明睿对着迎面而来黄泉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并肩而行。
这时司明睿才发现黄泉外貌还保持着那副大众脸样子，似乎刚刚看到画面只是自己脑袋里凭空想象出来而已。
没有从原路返回，不知道是司明睿跟着黄泉，还是黄泉随着司明睿步子，两人朝图书馆左路林荫小道走去，僻静无人石板路上，他们都有意地控制自己步伐。
“没想到这么巧又碰到了你。”司明睿开口第一句话，说起来他“偶遇”黄泉次数可真不少，所以语调难免带着几分生硬。
“我是来找你。”黄泉直截了当表明了目。
“……”沉默了几分，司明睿没有接下话题，他对黄泉依旧抱有着很强戒心，但无法否认，有时候他真会不自觉选择遗忘这码事，可也不代表他心甘情愿被黄泉牵着鼻子走。
在两个人独处时，看似寡言少语司明睿透露事情更多，黄泉总是喜欢使用带有疑问色彩句子进行谈话，包涵一种试探性倾向，甚至还能听出几分上位者特有语气，司明睿不喜欢这种不对等对话关系，即使他看得出来黄泉不是故意。
这个男人总习惯把话说一半，引诱自己接着他话头去询问理由和原因，为什么，怎么样，是什么……就好像希望自己主动去加深对他了解，司明睿心理不期然升起这个念头。
黄泉等待着安布罗西反问，可惜身旁人似乎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别处，没有任何表示，让黄泉心下有些茫然。
不清楚黄泉窘迫，司明睿正在观察道路两旁栽种植物，干粗枝繁，层层叠叠绿色巴掌型叶子上缀满了淡紫色花团，树皮是一种看上去柔软米白色，这些植物高大而且枝干刚劲，却因为柔和色系搭配突生出几分温婉女子姿态来，而树下空地更是挤满了翠绿灌木。
“Master……这个男人样子改变了……”安布罗西压抑着惊诧之情话语在脑中响起，司明睿没有加以理会，“它名字叫什么？”黄泉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不叶瑟’——永不凋零花。”语气有点僵硬，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存在感连这些花花草草都比不上。
斜瞥了一眼没有掩饰脸上不虞之色黄泉，司明睿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
和煦风轻轻吹拂过这竞相绽放花海，大片散落花瓣随之翩翩起舞，斑驳光影为他们奏响零碎歌。
司明睿视线跟随着这群追寻清风花行，它们越过两人头顶消失在树梢另一端。
“……噗。”司明睿突然眯着眼笑出声来，因为他看到一朵小花团恰好飘落到黄泉头顶，
很自然伸出手把那朵调皮花从黄泉头发上取下，司明睿却挑着眉在黄泉和淡紫色花朵之间来回打量。
“怎么……”黄泉还没问完，就发觉对方重新将花插回自己耳边。
“很配你啊，黄泉，永不凋零。”司明睿收敛了笑容。
眼前这个强大俊美，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谜团男人就这样耳边戴着少女最喜欢不叶瑟之花傻傻站着。
很多年后回想起来，司明睿都深深后悔没有用相机将这幅景象永远保存下来。
“说吧，找我做什么？”好好欣赏完对方难得一见模样，司明睿终于肯回到原来问题上。
“啊……”黄泉抬手将那朵花拿上，捏在手里不住把玩。“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吗？”如果是在普尔次区碰到还好说，毕竟经过这一系列大大小小事，安布罗西也左右算是个名人，想要找他也容易。可现在是在这个人口百万，地界至少20个贫民区大小Northcote市区中，说是缘分还真没人信。
“用得着我说出来吗？”司明睿仰起头，绿色蓝色淡紫色交织在一起，晃得他眼有点花。
黄泉看着口中语调不平不淡安布罗西，出手拉过了他，两人面对面站着。
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每次当自己和安布罗西这样相互对视着，心里就涌上一种不协调感。压下翻腾心绪，黄泉认真地开口，“你可以相信我。”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司明睿不在意地点点头。“可惜到现在为止你并没有给出值得我信任理由，如果是搭档话，你并不合格。”违心之论，司明睿在心底讪笑，黄泉确实是一个可以依靠人，他有一双不会骗人眼睛，司明睿喜欢这双眼睛，特别是看着自己时候……或者说看着司明睿时候。
“理由？”黄泉眉心拱起一座小山，他觉得自己对待安布罗西完全是按照本能意志，并没有考虑什么外界因数。
“你是一个真正强者，跟我……们完全不同，无论你来到普尔次区做什么，我对你而言都只是微不足道一个小人物。”司明睿没有逃避这双比光晕还让他眩晕地黑目，他需要黄泉真正想法，为什么接近自己。
“现在还不能说。”黄泉干净利落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去相信把握。”
司明睿听后哭笑不得，“难道要我必相信你同时，你也依旧打算对我持有戒备？”
“……”黄泉在说那句话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多少，他只是这么觉得罢了，相信自己，这跟自己需不需要相信安布罗西是不同。
叹了一口气，司明睿抽出了被黄泉紧紧握住手，这算某种意义上无法沟通吧。
“你生气了？”黄泉亦步亦趋。
“并没有，黄泉……我确实不值得你相信。”也许黄泉说对，至少他还是以真实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走马观花一般想起来到这里不长不短几个月时间，司明睿颓然地叹了一口气，他才是那个秘密最多人。
“我……会去相信你。”黄泉似乎有些困扰，不过还是坚定开口，“只要‘不叶瑟’永不凋零，我就不会去怀疑你。”
司明睿觉得这个家伙真是傻可爱，或者是另类坚持，相信一个人还需要以什么作为借口，这恐怕是最悲哀信任了吧。
同在身体里安布罗西就算真心不想听到两个人谈话，可连拒接方法都没有。
不过Master对这个奇特男人称得上很有好感，他可以感受到心底里那分宁静和舒畅，就算刚刚谈话中有分歧，可一直对别人冷漠强势Master也不曾生气。
莫名有几分不甘心……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凭什么一副老子相信你是你有福气吊样，安布罗西深深鄙视这个家伙……不对，Matser好像挺吃这一套。
四十（倒V）
纽恩和菲露娅
“算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司明睿放弃了继续在某个问题上纠结。
“领取任务地点换了。”黄泉将那朵不叶瑟之花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然后呢？”看着他动作，司明睿总觉得心里有点慌，微微侧过了头倒退几步示意黄泉跟上。
“然后？”黄泉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仪式，脸上几许凝重神情终于消失了，也随着司明睿转向走到他另一旁。
“你不会就想说这件事？”司明睿不可置信地抽了抽眼角。
“啊……”
啊你妹啊！司明睿强忍着这句即将脱口而出感叹。
“……我……我们去喝下午茶吧，这里有一家店很不错。”黄泉脸上神情有点怪异，如同在背什么复杂台词，句子听起来干巴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司明睿好好上下打量了黄泉几眼，就算尼禄有天表现出一个爷们该有样子，他也不会相信黄泉会是说这种话人。
“下午茶……？”司明睿重复了一遍这个跟话说之人气势完全不符名词。
“恩。”没有管司明睿接下来反应，黄泉直径在前头带路离开了这条小道。
‘Master……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叫黄泉男人绝对有什么可疑目……’安布罗西终于开口提醒司明睿，‘我们还是回普尔次区吧，最后一班车只到5点钟。’不是在害怕，安布罗西只是觉得现在情节走向很诡异，只从刚刚黄泉言行来看，他怎么也不会是跟那些富家少爷小姐有一样生活习惯人。而且安布罗西完全想象不出自己要面对他喝茶情形，就算现在应付对方是Master。
‘我自有分寸。’司明睿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安布罗西身不由己，只好接着当这场两个人对手戏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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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在某种程度上被黄泉认可小茶室就坐落在图书馆不到百米距离，风景优美，环境宜人，司明睿可以看到不少跟他一样手里拿着数据板读者进出大门。
两个人选位置在茶室角落，这儿椅子和桌子都是用昂贵原木雕制，看来店主出手不菲。每张桌子之间都是用粗布制帘子隔着上半部分，在保有**基础上既不会让人觉得狭窄，又平添了几分朴质风味。
整间茶室带着几分东方韵味悠闲，让司明睿突然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而在他不动声色观察装潢同时，黄泉也在研究手里单子。
就算是高科技实物菜单，店主也别出心裁地将它改造了一下，用跟帘布同系列碎布将它包裹起来，你要像翻书一样将它打开来，如果不注意放在一旁，果真跟这里风格一点都不相冲。
不知道光源在哪里，但司明睿觉得这里光亮度很不错，刚刚被外面太阳刺得有点累眼球舒缓了下来。
注意到黄泉已经盯着菜单很久了，司明睿双手撑在下巴下，“怎么，不知道点什么？”
黄泉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司明睿眯眯眼，黄泉现在样子如其说是在看东西出神，更不如认为是在注意周围动静。
“你……”
“……谢谢。”司明睿听到了一个老朋友声音，“像您这样有风度男人可是少见了。”随手搅动平静湖水般清悠女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爱意，伴随着椅子拖动声音，有客人坐在了司明睿身后那一桌位置上。
“菲露娅小姐谬赞了，能为像你一样美丽人服务是我荣幸。”接着是位�
![[阿来专栏] 关于生命的伟大发现封面](http://www.iixs.net/cover/noimg.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