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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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露娅小姐谬赞了，能为像你一样美丽人服务是我荣幸。”接着是位听起来年纪不大男声，但带着不属于那个年龄所具有悠远深沉。
果真是老熟人，司明睿心里跳了两下，但不是因为怕了这个女人，还是为现在这具身体里沉默着安布罗西。
‘……安布罗西？’这还是司明睿第一次主动叫起这个名字。
‘怎么了Master？”没有停顿地接上话，安布罗西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头。
没道理啊，自己喜欢妞现在就在身后被人给泡了，难道还能这么镇定？司明睿有点诧异，而隔壁对话也依旧钻入耳中。
“……非常高兴能接到迪拉罗先生邀请呢……我可是第一次离开普尔次区……原来这就是外面世界。”菲露娅隐隐约约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落。
“怎么？和你想象中不一样？”名字叫做迪拉罗青年关切追问。
“不是……迪拉罗先生真是个坏心人啊。”菲露娅突然感叹。
“这种没有理由罪名我是不会承认。”
“……呵呵，不听我说完吗？”菲露娅因为对方有点急迫地解释而发出银铃般笑声，“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希望自己离开普尔次区，去接触Northcote最美好那一面，而不仅仅是从别人相互吹牛内容中寻找答案，或者从几张照片和影片里拼凑想象……每次每次都告诉自己看一次就可以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吧……可是我错了……”说到这，菲露娅声音低了下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迪拉罗先生，你不该带我出来，现在我已经不满足于只是看看了，真是折磨人美好回忆。”以此为终结，菲露娅没有再出声了。
“……你希望我道歉吗？菲露娅……请原谅我这么叫你，第一次见到你是在CIVIE，吓了一大跳呢，没想到在那种环境下居然有一个女孩可以拥有这么美丽单纯笑脸，不怕你笑话，我当时深深被吸引住了，但是我们之间身份差距也让我清醒过来，所以我不得不压抑自己感情。可那天又在CIVIE外凑巧遇见你，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搭讪了……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跟周围低贱基命类体反差太大，所以才会情不自禁为你倾倒，而今天我才会带你离开贫民区，我就是想清楚知道，当你站在真正阳光之下，你还会不会依旧让我心动……我确实是一个坏心人。”淳厚嗓音带着深海一样气息。
“结果呢？”
“……我清楚这很唐突，但是，请你不要再看着安布罗西了，我可以给你更好一切，你应该属于这里，而不是那个处处充满着罪恶贫民区，请来到我身边吧。”男人急切说出这句话，然后等待着女孩判决。
“我……”颤抖着，司明睿不用去查看也知道那女人又哭了。
‘戏演得真不错……第一次离开贫民区呢……’安布罗西话里带着讥讽。
‘你不是一直在追求她？’司明睿听出一点端倪。
‘Master，她之所以不肯乖乖对男人打开双腿只是因为给诱惑还不够大罢了，没有欺骗你必要，之前我确实追求过她，但那只能说我明眼力不够，居然轻易相信了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不过，也是因为她，我才有机会追随于您左右。’话锋一转，安布罗西又表达了自己忠诚。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发过誓，自己会永远和安布在一起，现在他是最需要我时候。”哽咽着，菲露娅胡乱地话语里表达出她一点点动摇。
“我也很需要你……而且，你一定有自己苦衷。”
“苦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望着安布罗西神色总是那么令人心碎，但那并不是爱情，真正爱情不会让你一直丢弃尊严。”迪拉罗话铿锵有力，像是这世间唯一真理。
“我……”菲露娅慌了神。
“我可以帮你……菲露娅……让我帮你吧。”夹带着恳求，男人重复着这句话。
“没用，他们不是你可以触碰存在。”
‘哈哈哈……’安布罗西笑了起来，‘真是蠢逼了，这么两三句话就真动心了。’
配合着安布罗西，菲露娅说出了一个词，“纽恩，是纽恩……”
四十一（倒V）
裁决会所
“真是听得很明白啊……黄泉，你是故意吧。”之后断断续续传来俩人对话中透露了很多司明睿原来不知晓事情，比如菲露娅态度转变，比如纽恩对‘安布罗西’还没有死心……
黄泉貌似很疑惑，手里依旧摊着那本电子菜单，用眼神询问司明睿何出此言。
‘Master……这家伙演技真很差。’安布罗西忍不住偷偷打击黄泉。
司明睿很想回他一句看得出来。
十几分钟后哭哭啼啼但掩饰不住欣喜之情菲露娅终于和迪拉罗离开了，当四周安静下来，黄泉也点好了东西。
看着眼前两杯最便宜普通茶水，司明睿尝了一口，“……你就请我喝这个？”
“它排在单子最前面。”黄泉一副很认真样子解释到。
‘……’
“……”安布罗西和司明睿非常默契都选择沉默。
“好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听了这么有趣对话，想让我知道后做什么？”司明睿还是自己问了出来。
“跟我离开吧。”黄泉正坐着，突然说出这句话，这时候他神情很严肃。
“离开普尔次区？”
“是，跟我一起去终焉之城。不过，不是现在，我三个星期以后才会动身。”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走？”司明睿反问黄泉，对方成竹在胸口吻让他异常烦躁。
“为什么不？”皱起眉头，黄泉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你以为我留在普尔次区是因为菲露娅？”司明睿串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难道今天黄泉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一场戏？
想到这一节，司明睿猛地站起来，重实木桌被巨大作用力生生往前推了几分，死死盯了黄泉一眼，司明睿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掉头离开。
黄泉也站起身，从口套里掏出一张白卡扔下，没有说话跟在司明睿身后。
司明睿可以感受到那双夹带着无法言说情感视线一直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第七车站里，等待原子列车司明睿靠着椅背，双眼紧闭他好像在休憩。
‘Master？’安布罗西酝酿了半天终于还是呼唤了一下司明睿。
‘怎么？’司明睿语调平稳，缓缓睁开眼睛打开了随身所带数据板电源，开始翻查资料。
｛《地球组织简介大全》
大型武力组织：
裁决会所——成立于地球历2987年，是地球上最古老武力组织，拥有自己专属城市——断罪之地，遵循《地球法例》惩戒一切触犯和违反它生命，审判员配有统一服饰和武器，在每个城市集合地都拥有据点……
纽恩……成立于地球历3516年，是地球上最大武力组织之一，总部位于sunnybar，成员多是拥有异能基命类体……
特拉莫……成立于地球历3664年，是地球上最大武力组织之一，没有固定总部，与纽恩为对立关系，成员只收武斗者，活动范围多数集中在欧亚大陆……
……｝
‘这个裁决会所是怎么回事？’司明睿发现这个组织成员有点类似以前警察，而且还身兼法官职责。
‘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见过裁决会所成员，对他们了解不多，我只知道裁决会所有判罚一切犯下罪恶之人使命。’身在贫民区安布罗西并没有接触过裁决会所，对贫民而言这些家伙只是传说中人物。
‘使命？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其他组织也同意？’司明睿觉得太不合乎常理了，在没有家与政权存在时代，这里每个组织都相当于一个势力，而他们居然准许另一个势力人来审判他们有没有过错？
‘因为《地球法例》，触犯法例人自然应该受到惩罚。而且这是所有组织都默许，要是没有裁决会所制约，恐怕地球已经乱套了吧。’安布罗西不理解司明睿问题。
‘裁决会所又怎么知道谁犯了过错？难道他们一天到晚都游荡在城市里，监视着每一个角落？’
‘恩……Master……当组织里被查出有人违反了法例，他们会长有义务将人将给裁决会所处理。’
‘那就是说完全只是靠其他组织领导者自觉？’更不可思议事，居然是掌权者将人交出去，司明睿觉得这下他更加无法理解这个时代法则。
安布罗西沉吟了一下，‘您可能误解了，不是所有违例者都要提交给裁决会所，按照《地球法例》里规定，每个组织可以各自拥有自己会规，但前提是不能与七宗罪相冲突，而犯了重罪之人将会由裁决会所来审理，也只有这些人才会被称为罪恶之人。但是如果某个人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却触犯法例，裁决会所也要为此负责判罚。’
司明睿回想着米切尔森记忆，摩尔生命似乎也有过几个例子，好像是什么实验员偷偷加入了另一个医药组织，然后作为卧底依旧在摩尔生命里工作，而这件事情被发现以后，那个实验员第二天再也没有出现了，传言他就是被米特会长交给了裁决会所。
手指在数据板上点点划划往后翻了几页，这本书目录上排列着近万个组织基本资料，按照名气和分类划分了各个档次，但这近万个组织都是有一定名气和实力，称得上有一些底蕴，毕竟小组织出现和消失每分每秒都在地球上上演。
安布罗西发现Master似乎对现在地球上许多常识性问题都一知半解，不管是Master今天从图书馆下载书籍，还是从刚刚和他对话都能发觉，而且最令他心里发寒是Master对这个世界隐隐带有一抹不易觉察敌意。
但忧虑外壳之下，安布罗西心里却怀有异样兴奋，如果Master不满意这个世界规则，是否意味着他想自己去创造？
不提安布罗西想法，司明睿摸着数据板不经意地开口，“裁决会所厉害吗？”
“蠢货一堆而已，不值一提。”站在身旁黄泉想也不想地回答。
四十二
听到黄泉话，司明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组织介绍里资料。
“你不相信？”似乎从司明睿行为里让黄泉领会到了什么，他不解地想要问明白。
“我信。”司明睿敷衍地搪塞。
“……”不断有低气压释放过来，司明睿抬起眼，就看到黄泉紧紧抿着唇侧过脸望着原子列车隧道，可惜他那张毫无特色大众脸让这个冷峻表情威慑度下降了不少。
有时候黄泉给司明睿感觉就像一个任性孩子，但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又如一把出鞘利剑，这两种矛盾气质性格却全然融汇在这个男人身上。
‘如果你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你对她是什么感情？’
‘啊？……厄……**？’司明睿毫无由头问题让安布罗西卡壳了一下。
‘除了**，就是那种……那种……微妙感情。’司明睿在心底纠结地想要表达清楚。
‘……喜欢？’
“我不喜欢菲露娅。”当原子列车摩擦着空气响声在车规尽头响起，司明睿嘴张了两下，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黄泉看上去没有听清，依旧保持着动作不变，而说完那句话就低下头司明睿没有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动容。
‘Master，你打算跟他离开吗？’安布罗西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Master决定提出异议，但他真想弄清这个黄泉在对方心底分量到底有多重。
‘没有，我只是对于被误认为还喜欢菲露娅而单纯不高兴罢了。’
回答得太迅速了。
当然这个想法安布罗西只能偷偷压在心底转悠。
回程车票是由黄泉担负费用，司明睿没有回绝，能免费回普尔次区干嘛还要推三阻四？这个年代钱可不是那么好赚啊，不过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司明睿也不好继续摆什么脸色给别人看，而且本来就是黄泉没有情商看不出他对菲露娅真实情感，自己着急上火做什么。
所以当坐进双人车厢里时，他们之间氛围还算和谐。
“三个星期后今天，我在CIVIE酒吧等你。”可惜是，黄泉并不想让它一直保持下去。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司明睿连头都懒得抬。
黄泉无辜地盯着对座安布罗西，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生气，难道安布罗西真不愿意和自己离开普尔次区？可他都已经表示会去相信安布罗西了，那还有什么是安布罗西不能满意？而且从刚才迪拉罗引诱蠢女人说出那番话里，安布罗西应该可以听出纽恩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普尔次区并不是什么安全地方。
至于喜不喜欢菲露娅，黄泉认为这根本不用去思考。
司明睿是乘坐黑车来到边缘地带，而黄泉办法似乎更省力，离开通道后他跟以前出任务时一样单手握住司明睿手臂。
“你……”没有挣脱对方手，但司明睿话还没有说完眼前景象就是一阵翻转，脑子里刹那间空白，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对安布罗西身体掌控。
离CIVIE酒吧不算太远一座居民房内，保持还算整洁完好某个房间里空气突然产生一**诡异震荡，半空中冒出了一个小黑点，眨眼间黑点被拉伸出无数条黑线缠绕着组成了两个身影。
正是黄泉和安布罗西。
“你还好吗？”黄泉扶住怀中有点站不稳人在他耳旁问道。
“没……没事。”金色脑袋抖了一下然后大幅度地摇动表示自己无碍，蓝色眼睛躲藏着黄泉视线。
“你……”黄泉瞳孔收缩成野兽一般竖瞳，同时抽离了自己手臂，脸上原本能称为温和表情消失不见。
“怎么了？”刚刚还耸着肩膀金发青年放松身体抬起了头，看着黄泉戒备地神情。
“……”眉心悄然打了一个死结，黄泉却只是摇摇头，慢慢伸出手放在对方肩膀上。
“这是你能力之一？还真是方便啊。”像是没有察觉黄泉手离脖子上基源脉越来越近，金发青年反而对自己突然从百里之外瞬移到这里表现出极大兴趣。
眼角带着寒意一点点退隐下去，黄泉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不过……就这样子让我知道没关系吗？”
“我说过只要不叶瑟永之花不凋零，我就不会怀疑你。”黄泉一脸郑重地重复自己不久前话。
但也不用这么没有防备说出来吧，司明睿无言以对。
不过心底怎么就有点窃喜呢，调整好不对头情绪，司明睿没有再追问黄泉刚刚展现出来力量，对方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司明睿现在也要好好想想之后打算了。
刚离开这间屋子，安布罗西就忙不迭地重复着，“Master……太、太可怕了，您是怎样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刚刚快要吓得尿裤子了。”
其实在到底房子那一刹，因为精神力冲击上原因，安布罗西毫无准备地重新控制了自己身体，然后直面着黄泉倏然散发森然冷气，还好司明睿反应及时立刻把控制权夺过来，不然等下还不知道安布罗西会不会真闹什么笑话出来。
‘有这么可怕？’带着点嘲笑语气，司明睿不以为然，但却转念想到黄泉刚刚那种态度好像发现了什么。
‘应该可以用超级可怕来形容。’安布罗西听上去有点被吓坏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对于Master口气里隐含地不屑他只能暗骂自己胆小怕死。
无心地听着安布罗西话，司明睿经过CIVIE门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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