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生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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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莱回应则是只是拼命点头。

　　　　？

　　　　“我｜操，这个小子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当终于有时间喘口气青年抬起头发现伊莱还没有回来，不由得低声咒骂几句。真是跟美女脱光了却发现**不举一样可悲，自己居然每个星期都会轮到和伊莱那小子值夜班，这蠢蛋明明才加入摩尔生命，但却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样子，懒又懒得要死，根本不会做人。

　　　　唉，那时候上头排班时明明已经答应过让自己和小美一起，但在值班当天晚上发现自己同伴居然被一个突然冒出来实习生占了，而小美却去了其他分店。白白让自己破财送那个老不死一剂‘梦眠’，那可是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珍贵藏品啊！一回想起这件事就一肚子气，所以他从来没有给过伊莱好眼色

　　　　不过那小子确实招人厌，就像现在，明明做一笔生意根本不用花费这么长时间，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么美人了，一联想到这个，青年忙不迭地看向监视器，却发现画面里显示只是伊莱背对着镜头站在服务台前一动不动。

　　　　疑惑地将监视器控制面板转到生物电脑上来，当下达了几个指令得到回应后，青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是伊莱没有动作，而是监视器画面完全静止了。手心微微发凉，青年望了望紧闭大门，在听不到任何响动后当机立断按下了警报，分店里所有设备在瞬间加上了锁定，现在除了摩尔生命专业人员，否则没有谁可以操控任何程序，而分部里总机也会收到报告。

　　　　摩尔生命非常大方地给值班人员配备了枪支武器，虽然威力不大，但对付普通人当然绰绰有余了。抓紧手里武器，青年起身来到屋子角落里站定，极力想控制住自己不停打颤双腿，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间屋子可以这么安静，安静到清晰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摩擦咯咯声音。鼻子一酸，青年差点哭出来，他还不想死了，在短短几分钟里他瞥了无数次监控画面，可是图像依然停留在伊莱背对着自己那一秒。感觉就像是自己所在空间时间全都静止了，他最怕这种灵异事件了。

　　　　“嗒—嗒—嗒—”门后响起了间隔整齐脚步声，然后大门被开启了一条缝。

　　　　青年想也没想就把枪口对着黑漆漆门缝声嘶力竭地大喊到：“不要过来！给我滚！滚！”

　　　　可当看到进来是伊莱，青年劫后余生般大喘气，然后又吼道：“你这个白痴是像要吓死人吗？他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就算面对着枪，进门后伊莱却没有什么反应，脸上挂着傻乎乎微笑，似乎对外界发生一切都满不在乎，当听完房间里青年变了声线地吼叫，才后知后觉开口，“我恋爱了，呵呵……”

　　　　“什么？”

　　　　“我恋爱了，他就是我一生命定爱人，为了他我什么都而可以做……”

　　　　“你在说什么？”青年发现伊莱癫狂神态，再度举起了枪，“住嘴！住嘴！你给我待在那里！不然我就开枪了！”

　　　　但伊莱像是浑然未觉，嘴里还是翻来覆去说着那几句话，但像是想起什么似，眼里散发着炙热光芒，“我给你介绍一下怎么样？”

　　　　“介……绍……什么？”青年抖抖索索地反问，手里武器都快抖落到地上了。

　　　　“我爱人。”

　　　　“啊！！！！！”

　　　　当发现伊莱身后大门外出现一个黑影，被现在这种诡异情况吓疯了青年想要按下扳机，但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手指没有任何知觉，身体更是不受支配般软倒在地。

　　　　“你在做什么？”伊莱质问声在耳边响起，然后下一秒就扑倒自己身上，脸狠狠被揍了一拳。之后伊莱拳拳不留力气地打在他身上，而青年先由满嘴求饶声、呼救声变成骂娘声，接着气若游丝哼唧几下之后不再有任何声息，血从他青紫五官内不停流出来，染红了地板。

　　　　“够了，停下来。”房间内响起了第三个人声音，而当伊莱一听到这句话，乖乖地收回手站起身，眼光灼灼地看向说话人。

　　　　“这台就是连接分部总机生物电脑。”像是明白过来，伊莱赶紧指着旁边生物电脑介绍到，满脸都是讨好表情。

　　　　进入房间黑发男子并没有理会伊莱，他先是皱着眉看了看倒在地上还有微弱呼吸青年，然后来到了生物电脑前。

　　　　看着屏幕上警报发送中字样，黑发黑眸男人不屑地弯起嘴角，将手平摊着放在接触面板上。

　　　　“滴滴滴！信息发送失败！是否重新发送信息？……信息已删除。是否解除锁定？……锁定已解除！警报关闭。”

　　　　外面那台程序设置低柜台机只能让他控制这家分店里电脑，但阻止所有信息从这里发送出去还是非常简单就可以办到，而下面还是让他研究一下摩尔生命在TAKAPUNA分部真正所在之地吧。

　　　　双黑男子，或者说司明睿慢慢闭上眼睛，而在他身后牢牢站定伊莱眼中痴迷不减反增，可没有其他出格行为，只是守在椅子左右。

　　　　？

　　　　“我要爸爸！”

　　　　“闭嘴！”

　　　　“我要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闭嘴！”

　　　　“……”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种没有意义对话，安布罗西感到深深无力，连头都开始痛起来了。

　　　　“爸爸~”久艾改变了策略，她拉长了尾音，抓住安布罗西手左右摇摆，撒娇一般地哼到。

　　　　“Master有重要事情要做，你给我好好听话，不然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可惜司明睿不在身边，安布罗西警告连一丁点作用都没有。

　　　　“讨厌！安布罗西大叔最讨厌了！”

　　　　“你说最喜欢我也没有用，但如果你不想被Master嫌弃，最好乖乖听我话，比起你，我应该更了解他脾气性格吧？”

　　　　“谁说？肯定是妈妈更了解爸爸脾气性格，你就算了吧！”翻了个白眼给安布罗西，久艾放弃了让对方带自己去爸爸念头。

　　　　“喂！”

　　　　两个人在街上开始打打闹闹，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在旅店里休息了一番安布罗西正带着醒来后找爸爸没有成功久艾去买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既然这段时间这个小姑娘要跟着他们，那总不好让她一直穿着这身破旧裙子。先不说丢Master脸，安布罗西自己也看不下去。

　　　　而在街道另一旁，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身穿灰色风衣中年男子望着安布罗西和久艾远去背影若有所思。

　　　　“斯科拉特博士？”跟在他身旁助手小心翼翼询问，自从来到TAKAPUNA，这位摩尔生命首席研究员就没有一天好脸色，害得他整天胆战心惊，就怕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

　　　　“没有事，我们走吧。”收回视线，斯科拉特继续向前大步行进，心底却在还在想着刚刚那个金发青年，对方有些面熟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六十四
　　　　坐在摩尔生命专车内，斯科拉特摘下眼镜，用一只手掌撑住头，看起来脸色异常憔悴。已经用尽了一切可以想到手段，甚至同意与那些“魔鬼”合作，可依然没有至纯半点下落。眼里有止不住落寞和愁绪，斯科拉特用手把几根落下来刘海捋回头顶，重新戴起眼镜，静静地出神望着窗外。

　　　　到底在哪里，我亲爱至纯，我是多么期盼着和你重逢那一天，只要那一天能够到来，我可以为此付出哪怕是生命代价。

　　　　斯科拉特乘坐速车驶过一家摩尔生命产品销售分店上空，当蔚蓝天空留下一条尾气喷出白雾，从店内出来一位黑发男子。

　　　　司明睿看了满脸依依不舍伊莱一眼，冷冷地撇了撇嘴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在拐弯时候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而站在店门前痴痴望着司明睿离去背影伊莱下一刻全身一震，恍惚地举起自己双手呆呆地望着它们几秒后，抬起头环顾着店内清形。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是出来接待客人吧……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带着满脑子疑问，伊莱向内部休息室走去，打算好好询问一下待在那里刺猬头青年。

　　　　？

　　　　站在街道旁，已经离那家分店有一段距离远司明睿眯仰着头眯眼观测了一下太阳角度，以此判断出现在所处时间。

　　　　被墨镜遮掩着黑眸闪了闪，他果断扭头走进附近一条偏僻无人过道小路。

　　　　说起来他似乎时常往这种地方钻，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巷子有缘。

　　　　确认四下没有其他可以打扰自己生物存在，司明睿轻呼了一口气，慢慢地叫出一个名字。

　　　　“黄泉……”

　　　　尾音还在空气中振荡，一道黑影就已出现在司明睿身前。

　　　　黑色风衣下摆划出利落弧线，虽然脸庞被银灰色刘海盖住一部分，但依然能肯定这个悄然出现家伙是一个拥有俊美容貌男人。

　　　　司明睿有些无可奈何，可黄泉抬起头时脸上所有表情仍旧和以往没有差别，看来纠结于之前事情只是自己一人，砸了砸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万般语言化为一声轻叹。

　　　　黄泉自顾自走上前来，完全没有在意就在几小时前他和司明睿之间曾有过尴尬，伸出手就往司明睿脸上凑去，但却被近在咫尺某人后退一步躲过手指抚触。

　　　　一只手孤零零地伸直在那里，黄泉用无辜神情望向司明睿。

　　　　“你怎么又来这招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司明睿还是很想问清楚黄泉做事理由，在普尔次区时虽然他和对方也有过几次亲近接触，但那时亲热尺度还是在司明睿可以忍受好兄弟范围内。但从上一次见面，黄泉态度就不对头了，先不说又搂又抱，最后还真打算亲他一下，要不是最后关头导师出现，也许他已经和黄泉接吻了！这是多么可怕和难以想象事，和黄泉接吻？

　　　　司明睿脑袋里纷纷乱乱着，到最后只剩下有可能和对方接吻这一个结论，眼神慢慢开始控制不住朝黄泉唇上看去。

　　　　黄泉垂下手，虽然表情没变，但司明睿觉得对方有些沮丧，沉默了两秒后才说道：“什么为什么？”

　　　　“哪还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你之前行为啊！你干嘛要吻我？还说什么喜不喜欢抱……”司明睿烦躁地抓抓头发，那句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黄泉一副回忆模样，接着翘起嘴角不紧不慢回答，“你表情看上去也很享受啊？”

　　　　用什么反问句，还一脸淫｜荡表情，好像自己那时真很喜欢那个拥抱一样！司明睿无端暴躁起来，“这不是享受不享受问题，不对，我一点都不享受！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问是你那么做理由！理由！”

　　　　一直没有冒头老人静静听着两人对话，说起来现在这种状态下徒弟和几分钟前那个沉着冷静还带着几分残酷青年有着天壤之别，不过依旧是那么可爱啊，这小子，原来还有这等属性。转念又想到另一件事，虽然萨茹曼之戒有着完全屏蔽他人灵魂测探功能，但老人依旧挥之不去一个念头，这个名叫黄泉年轻人知道自己存在，这并不是他没有证据随意猜测……

　　　　如此说来，这个小家伙拥有着多么可怕实力啊，真想象不出这么年轻到底是怎么被人训练出来。不过……哼，有啥好惊叹，至纯以后一定可以超越他，磁风暴团灵魂本源可是所有异能者只在传说里听说过呢。老人在结束小徒弟未来前景展望后，继续关注事态发展。

　　　　“理由？”黄泉喃喃重复着司明睿话。

　　　　“难道你连理由都没有就抱上了吗？你是有多饥｜渴啊？我们……我们应该是搭档关系……而且我们都是男人吧？”说完这句，司明睿没有去看黄泉表情，因为他心底也开始逐渐骚动鼓噪起来。虽然那些算是实话，但不可否认，自己也非常在意黄泉，说不通啊……明明对现在基命类体完全没有好感，但是却把黄泉当作自己可以信任对象，就算出了这档子狗屁事情，自己也不曾有过绝交打算。

　　　　司明睿承认自身会有软弱一面，但对于这类问题他一向不会有犹豫时刻，在上大学时面对毛手毛脚同性自己反应是踢得对方差点下半辈子不举，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此时，一只带着黑色手套手出现在视线中，司明睿抬起头，黄泉正望着他。

　　　　“我很在意你，如果你真不喜欢，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啊？”

　　　　“看起来你很为难，要是你不喜欢，在你可以接受之前我都不会再那么做了。”黄泉解释了一遍，要是这样说话黄泉被他手下看到一定会斩钉截铁地断言是由别人假扮，他们首领可是一个沉默寡言，一句话能说清楚事绝不重复第二遍人才对。

　　　　听完黄泉回答，司明睿苦笑了一下，“是‘接受’吗？”

　　　　没有回话，黄泉只是微微向上抬了抬手，以显示它存在。

　　　　‘还楞什么？赶紧去接啊！’实在看不惯磨磨蹭蹭真不知道到底在顾虑什么傻徒弟，老人憋了又憋还是暴出一句，在他看来这位常常不给自己面子徒弟完全就是喜欢人家嘛，年轻人不管在什么方面还真是能让老一辈人头疼至极。

　　　　深究起来到底是被老人话镇住了不由自主伸出手，还是司明睿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已经难以分辨，反正当他回过神来时候，自己手已经和黄泉握在了一起。

　　　　被黄泉牢牢攥住，但却不是力道大到会感到疼痛，只是无法让人忽视罢了。很难说当时感受，大概也有安心之类吧，反正只是上一秒感情，司明睿没有去仔细体会，只是等着黄泉放开自己。

　　　　倒是黄泉露出了几分叫得上柔软神情，最后不舍松开手指。

　　　　“能够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被黄泉这句冷不丁冒出话吓了一跳，但当发现对方认真严肃表情后，司明睿也只好当他是在抒发自己对于见到分离半年之久朋友感慨。

　　　　“你接下来计划是什么？”尽力让自己忘记发生过一切，即使这件事司明睿觉得比较困难，但如果黄泉可以一直坚持原来在Northcote态度，那也不是无法做到，用着和他一起出任务时候口气，司明睿问道。

　　　　黄泉紧跟着回答，“我计划就是来找你。”

　　　　意思也就是之后随司明睿打算。

　　　　有想过把黄泉完全排斥在自己计划之外，直接拒绝对方随同，可是说出口却成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们先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司明睿唯一感想就是赶紧把自己一巴掌扇飞。

　　　　一路上都怀着这个心思，司明睿带着黄泉在七拐八拐之后随意找到一家可以吃饭小店走了进去，看来这段时间是生意冷淡期，餐厅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不过这正合司明睿意，他不喜欢有太多基命类体地方，之前CIVIE酒吧环境就吵得他头疼。

　　　　要是有什么是司明睿满意地方，那就是这个时代没有人工点餐习惯，每张桌子上都摆了一个点餐机，里面有详细菜色介绍，从原料到口味一应俱全，而且要是你喜欢，还可以翻看每道菜菜名介绍和后面或真或假历史故事。

　　　　没有兴趣点菜，示意黄泉自己看着办，司明睿开始百无聊赖地闲看着大厅里用餐人。当不小心注意到一对坐在角落情侣桌用餐恋人，司明睿歪了歪身子，好让自己更清楚看到左边那个脑袋被盆栽叶子挡住人长什么样子，要是没有猜错，那两人都是……男吧。

　　　　冷静冷静，不要因为自己刚刚经历过事就把别人当成同性情侣，而且坐情侣桌又怎么了，难道好朋友就不可以坐那里吗？那儿椅子肯定比较舒服，司明睿连忙收回视线在心底安抚自己。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