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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亮湖泊(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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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想知道下面怎么样了啊!」
  「下面?自己去厕所里面看就知道下面怎样了。」
  「不……不是啦!我要看那个甲跟那个乙后来怎么了啦!」
  「后来都死了。」
  「嗄?」
  「你在看什么?」不想再跟寇翎扯下去,青禹一转过脸,就发现阿南神色有异地盯着他瞧。
  「呃,看……呵,没什么。」阿南别过头,一张脸歪七扭八的忍耐表情好象大便快喷出来的样子。
  「把拔,我今天……哇!」在餐厅吃便当听吃一半的小然,一走来看到她老爸就失声尖叫了出来。
  「怎?」
  「毛……胡……」小然瞪大眼睛指着青禹的脸。
  「……」摸摸下巴摸摸脸,那些一直跟着他毛绒刺手的胡渣全……全……
  「你搞什么鬼?!」
  转过脸恶狠狠瞪着寇翎,可是因为那胡渣没了,所以本来就清秀年轻的脸瞪起人来却少了几分凶狠。
  「噗……」
  一旁看了实在忍不住的阿南连忙用双手把整张脸捂起来以免让大牌看到他笑出来的样子。
  「这样很好看,不信你问阿南跟小然。」完全没有察觉到青禹的怒气,寇翎很诚恳地说出了他的看法。
  「唔……」小然还处于惊愕之中无法作出评论,毕竟从出生到现在她从就没看过胡渣离开过她老爸的脸一刻。
  而一旁的阿南早就忍笑忍到内伤累累,只能继续捂着他的脸点点头。
  「好看你个熊!」
  青禹一把用力扯住寇翎的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把寇翎往浴室拖去。
  「干啥?你干啥……」
  又要打人了吗?寇翎一想到青禹那有力的拳打脚踢,花容立刻变色。
  「你给我闭嘴。」
  看着青禹那如同十二月大寒天的脸,寇翎又无辜又恐惧,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青禹的拉扯,可越是挣扎只是更加强了祝青禹的愤怒指数,他把手掌扣得更紧,紧到寇翎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被捏碎了……
  而阿南跟小然看青禹怒成那样哪敢作声?只能用悲痛的泪目目送寇壮士被祝暴君拖往浴室。
  「放开我,放开我!放……唉哟!」
  被青禹背朝下面朝上扔到空空的浴缸里,撞得寇翎屁股险些没开花。
  「你用什么东西把我的胡子剃掉的?」
  「那……」寇翎战战兢兢地指着镜台前的一把粉红色剃刀。
  「这个?」青禹拿起那把粉红色剃刀,脸色更加的寒冷。
  「你竟敢剃我的胡子,还用女人剃○毛的刀子剃?!」
  女人……女人的○毛……
  「可……可我找不到其它的……」
  「谁说你可以剃我胡子了?」
  「可是明明就是剃了比较好看。」
  寇翎不明白除了刀子的问题外,为何青禹对于胡子那样的执著……
  「你问过我了吗?」
  「我……唉哟,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寇翎连忙闪过了青禹往他头上敲来的手。
  「你老子不但要动手还要动刀。」青禹伸手一把按住寇翎的脖子。
  「不……」不会吧?!他想要宰杀我嘛?!不要啊……虽然鬼是宰不死的可是跟人类一样也是会疼的啊……
  「不要宰我!」寇翎闭上眼睛大叫着……
  刀子却没有如他想象的往他脖子宰去。好一会儿他才惊魂甫定缓缓地张开眼睛,却又因眼前的景象而大叫了起来。
  「不要宰我的头发!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任凭他鬼叫鬼叫得再大声也阻止不了青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跟了自己好久好久的长头发被青禹用那把粉红色剃刀一把一把削掉丢到浴缸里。
  「王八蛋!龟孙子!狗娘养的!我操你爷奶……」
  此时此刻少爷的风度早就拋到马桶冲掉,什么他从前听过下人说的难听话都骂出了口,完全没注意到狗跟乌龟的后代不相同这种逻辑上的矛盾,一脸泫然欲泣的神情瞪着祝青禹。
  「礼尚往来。」青禹把手上的刀子丢到洗手台,冷冷说道。
  「什么礼尚往来?!你的胡子也不过这么丁点长,我的头发却有这么长,说什么都是我吃亏,这怎么能抵?」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过祝青禹那么粗鲁的胡乱削,寇翎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头发肯定是像被野狗啃的那样难看……
  「你浑身上下除了头发还有哪里有毛可以剃?我可不想剃男人的□毛。」
  「你……你……」
  寇翎气得发抖,刷的一声从浴缸站起身爬出来,可是突然由长头发变成短头发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站稳了以后他含着眼泪屈辱地推开浴室门冲回房间用力关上门锁上。
  「……」看着手中沾上的几根发丝,青禹有点茫然。
  刚才是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就这么舍不得他的胡子吗?是因为不爽寇翎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乱为才发怒的吗?
  其实理由他自己一直都非常清楚吧。
  是厌恶自己从前的模样,更厌恶从前从前的那天一打开门,和阿洛一起躺在床上的那个狗男人竟然长得跟自己如此相像的模样。
  明明是今非昔比,结果他却把昔日强忍下来的怒气发泄在今日的寇翎身上。
  第三章
  因为情绪激动而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微微地发抖,寇翎背抵着房门,握着拳的手指甲深深地插入了手心肉中。 胸口一团不知名的情绪上不上下不下地哽在那,像是怒气又仿佛是失望,紧紧地卡在身体内无处发泄,却把泪水给逼出了眼眶。
  他连忙用双手把眼泪抹掉,可是泪珠子像是黏上了手,越抹掉得越多。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他算什么男儿啊……青禹对待他,跟对待隔壁那只被他随手拔成癞皮的狗,有什么两样?
  在他眼中终究还是一只狗,可以呼来唤去的狗。高兴时搭理个几回,不高兴时完全忘了他也是个会思考、有心情、有快乐跟难过的存在。
  一种落空的感觉取代了原先的羞愤难当,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地慢慢滑坐在门边地板上,垂在脸颊边参差不齐的发稍乱糟糟地黏在湿搭搭的脸庞上,刮得痒痒痛痛的感觉再次让他想起了青禹那又冷又凶的表情,丝毫不留情面的态度。
  一切都是自己错了。
  错不在剃胡渣的那事,那一两根渣儿或许有其重要性,但寇翎隐隐约约却能感受到,青禹的怒气根本是借题发挥,根本早就超过了胡渣本身的重要性了。
  错就错在自己以为他可能不像之前那样厌恶自己了,错就错在自己发了痴病突然想要讨好这个人,想要做什么让他惊喜,想要往前踏一步让他们彼此关系良善一些,结果却换来一顿自讨没趣的羞辱。
  错就错在从来就没有多在意过他人的自己,干麻莫名其妙越来越在意着这个男人,从来也就没被阿枝以外的人在意的自己,干麻不知不觉也会想要被这个男人在意?
  他原来搞错了,他们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良善,本来就是用膝盖皮想也明白,人跟狗再怎么亲近,说得还是不同的话,长得还是不一样的高度,把他当狗儿的祝青禹怎么可能在意他把他放在心上?
  别哭了,傻子!
  哭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哭不倒隔在两个人中间的那堵墙,哭不回连着尊严一起被削掉的头发。哭泣只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更蠢更可悲,有什么好哭的呢?
  窗户外的风把帘子吹开,挂在天上的月亮像厨房的白盘子一样圆,这是离开月亮湖泊之后第几个满月了?
  之前时时刻刻都在心中盘算着时日,每个夜里都独自凝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他的湖泊,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月亮和湖泊,占据他思绪的时间越来越少,渐渐被其它事物取代?
  差点忘了什么才是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
  外头的咕咕钟敲了24下的声音,先前还听到了阿南离开关上门的声音,然后是青禹他书房房门关上的声音。
  小然有没有乖乖去睡了?茶具有人洗吗?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拿出来晾,青禹12点后进入闭关工作时段需要的咖啡也还没泡……
  说来好笑,连祝青禹都没来骂人了,但寇翎却对自己的怠忽职守而感到不安,难道真的被奴出奴性来了?
  再这样待下去,也许真的有一天他会被奴到连走都不想走,成为名副其实的看家狗吧……
  想到这,弯月般的眉毛在眉心蹙结着。他不讨厌照顾小然,实际上帮祝青禹理这个家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事情,但终究是个少爷,偶尔回想起自己过去优越的出身,养尊处优的生活,再对照当下的处境,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片凄凉。
  还是应该要离开。
  轻轻地打开房门掂着脚尖走出去,确定该睡的已经在房间睡了,该闭关的也闭关在书房了,顺手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晾一晾,餐桌收拾收拾,才放心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间门。
  他走到窗户旁拉开纱窗,然后一脚跨上了窗沿。
  从客厅大门出入开关门造成的声音肯定会被发现,但从三楼窗户爬出去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了。
  虽然寇翎一点也不想这么没教养像个鸡鸣狗盗似地爬窗翻墙,但想要尽早离开的心情让他没得选择。
  况且平常出入就算青禹不跟着也有阿南和小然作伴,说是说作伴,但说穿了就是变相的监视跟牵制吧,终究还是得来爬窗翻墙这套。
  不过少爷也不是有勇无谋的料,从三楼跳到一楼会摔成什么样子他不是没想过,他不会笨到会把自己摔成重残然后昏死在院子等着隔天清晨太阳把他晒成灰烬。
  所以先前他仔细地观察过窗外的地形:房间窗户下方有个凸出约50公分宽的长窄檐是设计来给二楼客厅那大片的落地窗档雨以及装饰用的,从三楼窗户跳到那窄檐上虽然会有不小心没站稳直接摔到一楼的风险,但他评估除非是天雨地滑要不然那种可能性不大。
  事实证明他的评估很正确,也许是这一阵子日理祝家万机的艰苦训练让本来娇生惯养的少爷身手机伶了许多,修长纤瘦的身子轻轻松松就跳到二楼的长窄檐上没出任何差池。
  接下来的就简单了。虽然祝家别墅是挑高设计的从二楼跳到一楼还是嫌太高,但只要沿着窄檐走到宅子另一面,就可以跳上车库稍低的屋顶上,再从屋顶跳下来。
  这一切都在寇翎的计算之中,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自由就在眼前,直到那只小猫的出现。
  窄檐上的小猫只有巴掌大,像颗小毛球似地却一点也不怕生也不怕鬼,看到寇翎高兴地喵喵叫要往他脚边蹭去,非但挡住了寇翎投奔自由的路,还吓得他两腿发软差点没摔下来,脸色发青不停地往后退。
  狗也好,猫也好,小鸟也好,这种浑身是毛的动物管他是绒毛还是羽毛、会咬人还是乖巧的,在寇翎眼中跟毒蛇猛兽的恐怖没什么两样。
  恐惧的感觉让他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都跟着毛透了,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怎么逃离这只小猫,倒是忘了他本来想要逃离这个家的计画。
  恐惧能够无限延伸,但窄檐的长度却很有限,不知不觉已经倒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方了,再往后退就真的要摔下去,这个高度虽不至于粉身碎骨但是断条腿脚还是胳膊看来是无可避免了,不幸一点着陆不当的话把脑袋给撞个窟窿也很有可能。
  但那些都比不上眼前那只小毛物就要碰到脚边来得恐怖。已经没得选择了,寇翎低头看了看檐下离自己还很远的地面,绝望地闭上眼睛就要往下跳……
  「喂!你干什么?!」
  「呃?」
  寇翎睁开眼睛,就看见青禹站在院子里,气急败坏地吼住了他。
  偷鸡不着蚀把米,偷跑不成把自己困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还被祝青禹逮个正着,当下寇翎张口结舌神色尴尬,手足无措地望着祝青禹,难堪地真想索性把自己摔昏算了。
  「不准跳!」青禹再一次严厉地警告。
  他并不是专程来让寇翎难堪的。
  在寇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同时,青禹也没好过到哪去。表面上看似赢了,却一点报复后的快感也没有。
  几番自我检讨之后仍然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寇翎错在先,他只是还以颜色罢了。可是既然自己没错,那为何那张快哭出来的羞怒表情却又一直缠在脑中,造成他手中拿着笔却半个字也生不出来,软绵舒适的座椅垫上仿佛长出了剑山那样坐不住。
  去看看他吧……不对,是去叫他来给我泡咖啡,顺便交代明天早餐要吃的东西……
  他给自己编派了一箩筐的理由来到了寇翎的房间,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鬼。
  不知道是发怒还是焦急,结果青禹连鞋袜都没穿抄了车钥匙蹬着室内拖鞋就冲出门,直到无意间抬头看见那个笨蛋作出要往下跳的姿势,吓得他早就不跳的心脏仿佛又跳了几下。
  他不是来让他难堪的,那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在乎,深怕寇翎在他面前摔成重伤的惊慌感早就盖过了其它的情绪。
  可是这笨蛋就真的这么想要逃走,就算是不小心把自己摔烂了也在所不惜吗?
  「笨蛋!已经够笨了你还想摔得更笨吗?」
  「你才是笨蛋!因为你我才笨,因为你厌恶我才一直觉得我笨!因为你从来就不把我当一回事所以我才显得那么笨!说穿了还是你比较笨!」寇翎吼了回去,听完他的话青禹本来就不怎么友善的脸色冷沉的下来,这番话肯定是讨打……
  反正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死活干脆把想说的说一说,看是要打要骂随便他吧!本少爷打不死骂不活的,也没有头发来让他糟蹋了怕什么!
  「什么啊……」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当一回事的话那现在他在这里是在赏月还是看戏?如果不当一回事他何必这么着急到想要骂人?
  「我……哇~」本来还想要继续说,可眼前的小毛物喵喵插了声嘴又往前走两步,心神碎裂天地崩解般的恐怖让寇翎没那个气力再继续和青禹开杠。
  拥抱小毛物跟拥抱大地之母,他宁愿选择后者。当下咬紧牙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脑袋一空就往下跳。
  「等……」他竟然真的跳了?!而且还是用那种头下脚上的愚蠢跳法,这个白痴还以为他是跳水选手吗?!笨!笨!笨!
  从腾空到坠落到底的时间总总不会超过1。5秒钟,可是这1。5秒却仿佛被延长了,延长到足以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小时后的事情。
  那是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小时候,那个从来就不怎么搭理他的大哥竟然邀他一起玩耍。
  大哥带着他一起爬上后院那栋赏月的月楼顶,站在那上头,月亮感觉好近好近。
  那天,他见到了有生以来看过最大最漂亮的橙色满月。
  然后他就从那月楼顶被推下来了,感觉就像现在一样,时间被凝住了,橙色月亮一点、一点慢慢远离,明朗的夜空一点、一点慢慢远离,大哥的脸也慢慢远离了。
  直到背部碰到冰凉的地板那一瞬间,所有的景象都被一片黑暗取代。
  如果那个时候就死了,大哥应该会很高兴,所有的人都会很高兴。
  可惜他命大没死,只是在后颈靠近发际处留下了一个弯月形状的淡色疤痕。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明白了人心,从那个时候开始那遮丑用的青丝就没有再剪过。
  直到今天。
  百年后的他却无法明白祝青禹的心,一头长发也无法再保护他的自尊了。
  「咦?」最后身体停止了往下掉,耳边奇特的空气呼啸也停止了,但却……
  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迎接着他。
  难道说是疼上了一定程度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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