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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室友不是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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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析声音沙哑得更厉害,苦苦地笑:“是啊。”
    骆柯安慰地轻轻揽住他的肩,力量仿佛被抽空,叶析软软地半靠在他身上。
    这件事已经压在他心头整整两年,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向任何人倾吐,现在能够和一个人分担,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清清嗓子,又说,“这件事以路飞的死亡告终,可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后的夜里,君姐竟被晾衣绳……割掉了脑袋。”
    “你说什么?”骆柯大吃一惊。
    叶析摇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姐全名叫范君妮,在我家做了很多年保姆。
    后院架着晾衣绳,是那种很细的金属丝,如果快步跑过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割断人的脖子。
    可是,那根金属丝本来就是君姐自个儿绑上去的,她干嘛要在深夜里跑过去,害死自己……玩镜子游戏时,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君姐……昨天晚上出现的鬼魂,就是路飞。”
    叶析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完,吐出口气。
    “唔。”骆柯漫不经心地应着,随之长久地沉默,眸色沉沉,半晌才浅浅喟叹,“一定不止这样,如果路飞杀了你母亲,他又意外坠楼身亡,就算他有多少不甘,也不可能化身为恶鬼凶灵,跑回来找你和俞允。
    何况,还有那个范君妮的死……太过匪夷所思,警方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叶析摇头:“没人知道她干嘛半夜三更跑到后花园去,也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最后只能做意外身亡结案。不过,”他迟疑,“很奇怪。”
    “什么奇怪?”
    “你记得……”叶析咬了下嘴唇,艰涩地说,“俞允死时的表情吧?”
    骆柯点头。
    “和君姐一模一样。”
    那种发自肺腑的,幸福的微笑……
    骆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一切都是从你母亲被害开始的,”他挑眉问道,“你知道范君妮给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吗?”
    叶析摇头。
    骆柯折了根枯枝,在地上轻轻将歌词写下来:“衰草萋萋漫荒原,鸟儿折翅望天叹,玉兔无奈夺空冠,沙场战鼓响震天,百年大宅贼人探,卯时一人恨余留。”定定地看着,他沉吟良久,“我觉得,她对你好像没有恶意,这首歌大概是想告诉你什么。”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叶析烦恼地说,“我根本不懂。”
    “算了,我们慢慢想,总会想出来的。”骆柯说,“中秋节跟我一起回家吧。”
    “去你家?”叶析愣住,他知道骆柯的家在距离b市八十多公里的芙蕖镇,和现代化大都市的b市不同,那里以农业为主,相对比较贫穷落后。
    骆柯叹了口气:“食人花是生兽、路飞是恶灵,这两种东西合为一体,要想除掉,只有用古鼎把它们彻底煮了,让它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古鼎?”
    “是啊,知道《包青天》里的铡刀吧?包公的铡刀是铡恶人的,我们家的七煞诛邪鼎是专门用来煮恶鬼的。”
    “可路飞怎么会去你家?”叶析狐疑。
    “食人花咬破我手的时候,我就给他下了道拘魂血咒,别说是个恶灵,就算是十殿阎王,我也能把他的魂魄拘来。只是,我担心……”骆柯欲言又止。
    “什么?”
    “他对你的执念太深,恐怕会一直跟着你,在没有彻底把他除掉之前,恐怕都不能太平。”
    “啊?”

  ☆、第26章 五尘封往事(6)

“你也不用担心,凡事有我呢。”骆柯安慰道。
    “为什么要选在八月十五?那天不应该是你们家人团聚的日子吗?煮鬼……”自动自发脑补了下鬼片里天师斗恶鬼的恐怖加恶心场景,叶析立刻打了个寒噤,迟疑,“不大好吧?”
    “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的日子。所谓盛极即衰,其实也是捉鬼最好的日子。”骆柯解释。
    叶析还是觉得不妥,国人还是挺重视中秋节的,贸贸然跑到别人家里做客,打扰人家阖家团圆,已经不合适了,还要拐带只鬼去……怎么想,心里都过意不去。
    不过,他现在能信任、依靠的只有骆柯,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
    出乎骆柯的预料,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平静,路飞压根就没出现。
    骆柯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认为路飞就此销声匿迹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等路飞再次现身,就是场腥风血雨。
    因为发生离奇诡异的命案,b大的气压,变得格外低迷。
    别说同学们了,连教授们都惶惶不安,每次讲完课就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心情和同学们哈拉些废话。
    筹备中的中秋晚会,也因为俞允的死亡,彻底宣告夭折。
    对叶析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舞台剧不用排练了,他再也不必烦恼被抓劳工,去舞蹈教室扮做一棵树。
    这样,很快到了中秋节。
    晚上六点三十分,叶析和骆柯背着行囊,站在月台上等车。
    骆柯懒洋洋倚着根柱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旅人,瞄到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就盯着人家使劲看,一直把对方瞧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匆匆离开他的视线,才肯罢休。
    就差在脑门上明晃晃写着“色/狼”二字。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叶析小心翼翼跟他保持适度的距离,绝不跟他眼光对视,努力做出副“我不认识他”的无辜姿态。
    骆柯瞧在眼里,暗暗好笑,反而盯美女盯得更起劲了。
    与其说他对那些女生有兴趣,不如说他对叶析又是气闷、又是无奈、又是装腔作势的反应更感兴趣。
    结果有个热情大方的女生,毫不扭捏地过来搭讪,两人越聊越起劲,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叶析懒得看他乱发情,闷闷地说:“等我会儿啊,我去买点零食,要坐一个多小时车呢。”
    “你又不是小孩子,还吃零食!”骆柯嗤笑。
    “你管得着吗?!”叶析丢给他个白眼,语气很冲。
    骆柯直起身子,慢悠悠说:“火车站内的东西不能买,比外面贵好多,你对这里不熟,还是我出去给你买吧。”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叶析满脸警惕。
    “我本来就很善良。”骆柯理直气壮地说。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到如此程度的……叶析简直无话可说。
    骆柯又问,“说吧,你想吃什么?”
    一听这句话,叶析顿时来了精神,扳着手指头开始数:“烧烤味的薯片、牛肉干、果冻、烤肠、卤蛋……”
    “得得得!”没等他说完,骆柯就不耐烦地说,“我去看着买吧,争取把商店给你搬来。”
    “你有那个本事我也没意见。”叶析嘻嘻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哼,吃那么多还长得跟竹竿似的,也不知道都吃哪里去了,真是浪费粮食。”骆柯鄙夷地嘀咕。
    看在他主动跑腿的份上,叶析非常宽宏大量地没跟他计较。
    骆柯转身和刚才聊天的女生打了个招呼,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那女生不满地横叶析一眼,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叶析装作没看到她气呼呼的脸色,心情很好地东张西望,这还是骆柯第一次帮他跑腿,也是骆柯第一次没有见色忘友,当然难免会有喜出望外之感。
    这时,附近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妮妮要嘛,妮妮就要嘛……”
    叶析好奇地转头看去,只见距离四、五米远的地方,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扎着两根毛辫子,正揪着个中年男人的裤脚,嚷嚷着,“爸爸,妮妮就要!就要!”
    中年男人看样子是个憨厚的乡下人,黑红的脸膛,灰蓝色中山装,脚下蹬着双镶白边的千层底黑布鞋,正手忙脚乱地哄孩子:“乖啦,等爸爸拿到工钱,就给你买。”
    “妮妮现在就要……”女孩子黑嗔嗔的眸子,泛着水光,脸颊涨得红通通的,哽咽地嘟哝着。
    中年男子冲周围的人尴尬地笑笑,又低头哄她:“乖啦,妮妮乖啦……”
    “妮妮就要,爸爸,你答应回家的时候给我买的……”女孩子还在委屈地控诉。
    “呜……呜……”远处,传来火车刺耳的鸣笛声。
    该不会是火车提前到站了吧?
    “骆柯怎么还没回来?”叶析左顾右盼,暗暗着急。
    不一会儿功夫,火车真的进站了。
    骆柯却还没回来,等车的人一窝蜂似的,背包罗伞向前拥去。
    周遭蓦地涌起大团大团的雾气,还起了风,天空漫起厚重的阴霾,沉甸甸的,像是随时要垮塌下来。
    道口挂着的旗子,迎风急抖,呼啦啦作响。
    雾,更浓了。
    叶析突然发觉,身畔变得诡异的安静。雾气沼沼中,刚才还喧闹的人群,面容变得模糊而诡异,连动作都僵硬呆板,像是一个个提线的木偶。
    他们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连脚步声都彻底消失殆尽。
    叶析猛地打了个哆嗦,这,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也太恐怖了。
    蓦地,有歌声传来:“衰草萋萋漫荒原,鸟儿折翅望天叹,玉兔无奈夺空冠,沙场战鼓响震天,百年大宅贼人探,卯时一人恨余留…………”
    浑身一震,叶析不由自主循着歌声看去,见自己和骆柯要搭乘的那列火车就停在眼前。
    风刮得更大了,不知道哪里飘来的枯叶打着旋,在身畔肆无忌惮的翻飞,平添了几分阴森。

  ☆、第27章 六幽灵客栈(1)

列车员低着头,站在梯阶上,嘴里轻轻哼着歌。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首歌呢?
    叶析走近两步,搭讪:“还有一会儿才发车吧?我朋友还没来。”
    列车员似乎没听到,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哼着歌。
    “是六点五十发车吧?”叶析又问。
    列车员低声说道:“你不能乘这趟车。”
    “为什么?”叶析纳闷地问。
    她头也不抬地伸出一只手,那手青白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掌心放着张火车票。
    叶析凑近些,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b市——幽冥路。
    幽冥路?
    那是哪里?
    这列火车不是驶往芙蕖镇吗?
    叶析正大惑不解,列车员突然抬起头来,冲他咧嘴一笑:“叶析啊……”
    圆圆的脸盘,流着血泪的黑窟窿眼眶,眼珠用乌青的经络连接着,悬挂在脸颊上,血红的嘴唇,那张脸不是范君妮又是谁……
    ***
    叶析惨叫一声,猛地醒过神来。
    游目四顾,雾气消失了,眼前是熟悉的场景。
    他所处的地方,依然是即将搭车的月台。
    周遭熙熙攘攘等车的人,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尖叫,不约而同看过来。
    叶析尴尬地揉揉有点胀痛的额角,骆柯还没回来……
    不远处,传来似曾相识的吵闹声:“妮妮要嘛,妮妮就要嘛……”撒娇哭闹的小女孩,耐心哄着她的父亲……
    完全一模一样的情形!
    叶析攥紧背包带子,额角鼓胀钝痛得更加厉害,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恐惧,是预知还是幻觉?
    亦或是,君姐想要告诉他什么?
    正惶惶不安,一只手突然搭上他肩膀,吓得他汗毛倒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深吸口气,才壮起胆子慢慢回头。
    “骆柯……你吓死我了。”看到身后站着的那个人,他松了口气,嘴里忍不住抱怨道。
    骆柯拎着装满零食的大塑料袋,打量他惨白的脸色,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君姐,她不让我们上这趟车……”叶析喘息着,把经过说给他听。
    骆柯轻拧起好看的眉毛,半天没出声。
    汽笛声响起,火车进站了。
    周围的人一窝蜂似的,往前涌。
    骆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没动。
    “我们不上车吗?”叶析问。
    骆柯摇头:“我总觉得她对你什么没恶意,我们姑且相信她一次。”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时间,通往芙蕖镇的客车已经没有了。
    “坐出租车吧。”骆柯沉吟。
    说也奇怪,在车站外连着问了几辆车,一听说去芙蕖镇,司机们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给再多钱也不肯去。
    后来,还是一个老司机对他们说:“那条路最近不太平,常出车祸。
    别说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未必有人肯去,你们还是明天再搭火车吧。”
    两人无可奈何地杵在路边,正一筹莫展,一辆优雅的黑色superb从身旁悠然驶过,又缓缓退回来。
    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张年轻男人的脸孔,戴着副墨镜,露出的部分很是白皙清秀:“叶析?!”
    他有些意外地叫,声音清脆悦耳,像滚落玉盘的琉璃珠。
    叶析愣了下,马上兴奋地扑过去:“哥!”
    年轻人笑得很好看,伸手亲昵地拨弄他的头发,往骆柯这边瞄了瞄:“你朋友?”
    “嗯,”叶析招手让骆柯过来,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我哥游程,这是我同学骆柯。”
    他满意地看到,向来镇定自若、让人毫不怀疑即使泰山崩于前,也必然面不改色的骆柯顿时瞪大眼睛,无法掩饰的愕然。
    游程当然早已习惯这样的注视,和气地冲骆柯打招呼:“你好。”
    骆柯迅速收敛失态的神情,自自然然叫了声:“程哥。”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游程问道:“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中秋节不回家啊?”
    叶析苦着脸说:“我们正要去骆柯家,没赶上火车,出租车又都不肯去。”
    “哦……是哪里啊?”
    “芙蕖镇。”
    “没多远嘛,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前阵子拍外景去过,”游程歪了下头,示意,“上来吧,我送你们。”
    “不好吧?”叶析迟疑,“你工作很忙的,一定很累了。”
    “放心啦,你老哥的体力你还不清楚?就算是彻夜不眠,第二天也照样拍武打片。”游程温柔地笑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那……好吧。”叶析犹豫了下,拉开车门,先让骆柯上去。
    两人坐稳后,游程脚踩油门,车子稳稳地飙了出去,他自后视镜里细细打量叶析,问道:“你开学以后就没回家吧?”
    “你又不在,我回去干嘛。”叶析嘀咕。
    “你呀,”游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爸爸脾气不好,人又固执,死脑筋。
    可他扭了一辈子,你就忍耐点吧,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
    “我又不是自虐狂,你也知道他看见我就没好声气,简直跟纳/粹对待犹太人差不多。”叶析摇头晃脑地抱怨。
    “他就那样儿,我也挺长时间没回去了。”游程说着,自己也笑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叶析嗔怪,“那你还说我?”
    “我不是你哥哥吗?”
    “我倒是觉得你比较像我老爸。”叶析嘀咕。
    “没错,”游程颔首,“我一直把你当儿子养。”
    “我才不要你当我爸爸,看你的脸,谁会相信我们差了整整十二岁?”叶析嘟哝着,打开零食袋子,扔给他一瓶矿泉水,转脸问骆柯,“你吃什么?”
    “我对垃圾食品没兴趣。”骆柯撇嘴。
    叶析摇头晃脑:“你这样做人很无聊啊,零食不吃,肉类不吃……”
    骆柯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语气嘲讽:“我也觉得你的人生很无聊。”
    叶析哼了一声,自己撕开袋薯片,一时间,密闭的静谧空间里,全是“咔嚓”、“咔嚓”的声音。
    游程闷笑:“你们两个感情很好,是室友吧?”
    叶析点头,又嘀咕:“谁跟他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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