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青水秀 作者:寂寞佛跳墙(起点vip2013-3-14完结,穿越,平凡生活,种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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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另一个时空,遇到你,还会不会纠结?还会不会不舍?还会不会,遥遥相望,永难相聚?”
那声音犹在耳畔,热闹的酒会却瞬间散开,梁山的身影渐渐退去,那样遥远,那样模糊。
另一个梁山,忽然清晰起来,粗豪的络腮胡须,声如洪钟的抱拳施礼:“梁某告辞!梁某告辞——”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文玉在心底呐喊,你是不是前世的承诺?不要折磨我的判断力,告诉我真相!
两个梁山的头像在转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两个声音在交响:“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相遇,那时,我们都尚年轻。一切。会怎样?”
文玉头晕目眩,一切,会怎样?呵呵,不会怎样。两两相望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了,这一生。不要再傻傻的垂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过一段山青水秀的日子,为自己。真正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都走!都走开——”文玉在梦中痛楚的呼喊,却只觉喉间干涩,不能出声,浑身无力,无法自控!
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绝望的惊恐,霎那间唤醒了梦魇的文玉!
四周是异样的安静。这安静中渗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心悸!
文玉只觉浑身的汗毛孔都已经炸开,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甜香。想动,不能动,喊,发不出声音来,姥娘和母亲仿若消失了一样,也没有一丝声息。
文玉大骇!
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的恐惧牢牢的攥住了她!
“不要慌啊,想一想,会有办法的。”冷汗涔涔的文玉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她已经彻底从梦中清醒,女性特有的第六感告诉她,比以往更加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了!
恐怕,是又遭遇到江湖传说中的迷药了!那老道士冠冕堂皇的训斥自己说这是下三滥的东西,人家就下三滥了,你有办法吗?
疼痛!身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对付这个,只有自残般的疼痛!
文玉使出全身的力气,只调动起来了牙齿,悲催的,把下嘴唇,咬破了。
当咸腥的血气渗满了文玉的口腔,疼痛,果然唤醒了她的部分神经,麻木的手臂,能动了!
仿若感受到了死亡的威逼,文玉再不迟疑,奋力抬起臂膀,凑到嘴边,用力咬去!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原本不能自己残害!口唇膀臂,关系女子容颜美丑,原本要好好珍惜!可是,在危险面前,在死亡面前,美貌,有什么意义?文玉心中彷徨,这副臭皮囊,莫不是要在今夜,再还了回去?
鲜血与剧痛,是唤起人生命潜能的最好东西!
文玉感受到了腿部的知觉,她撑坐起身,看一眼两个长辈,还是那么安详的睡在旁边,她长呼了口气,下地,欲穿上鞋子。
“沙”,一个异常的声音,好像是寒风掠过,又像是树叶落地,就在自家的院子里,非常轻微,却立即把文玉所有的触觉调动起来。
紧张,害怕,有用么?文玉继续狠咬自己的嘴唇。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文玉已经来不及思索,赤着脚,轻轻的,把身子挪到门后面。
她小小单薄的身躯,瑟瑟发抖,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小女子!这只是一场恶梦!只是咱患了最流行的神经衰弱症,草木皆兵了!
文玉绝望的,又希冀的祈祷着。
可是,临时抱佛脚显然没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显然也没接收到虔诚的求救信号!昏暗的月色笼罩下,或者,是院中积雪的映射下,那道代表着安全的门闩,就在文玉直勾勾的注视下,确认无误的,坦然的,无声的移动了!
再没有一丝侥幸,再没有一丁点儿希望!自己没有防身的功夫,老道士给的十二把飞刀也没带在身上,当然,带了也没用!
如果,没有分析错误,与自己有仇隙的,值得深夜上门下药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选!
——那个天杀的,一直没被归案的公子,驸马,逃犯——任宏!
那么,即使自己出了声,示了警,自己的老爹兄长没被迷药所困,赶过来搭救自己,结果,又能如何?
任宏的手中,不乏武功高手的性命,何苦,让父兄再陪着自己遇害?
这短短相聚的时间,娘也疼爹也爱的,日子,该知足了!
这个追命鬼想要杀的,应该就只是自己一人而已!
那么,要保留下家人的性命,只有自己离的远远的,才有希望!文玉忍着热泪,再望一眼温暖的火炕上,自己的母亲。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出了任何事,都嗲嗲的去叫“娘!”
门闩还在转动,这片刻间,文玉脑海里已是千转百回,希望,能让自己这一条捡来的便宜命,换回一家人的平安吧!
门闩彻底失去作用,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白衣飘飘,裹挟着一股肃杀的寒气,抬脚,迈进门来!
一步,两步,三步!
文玉不再迟疑,迅速在门后闪出身形,一脚冲出门外!
她本想跑出院子,逃到离家远些的地方去赴死,可惜,天不从人愿!
“噗通”一声,小小孱弱的身体,悲壮的栽倒在门外房檐下。
费劲了心力逃出的,不过是一米的距离!
“叱”,一声冷笑,在夜色里分外清晰。
“傻丫,还是文玉?挺本事的啊!骗过了这么多人,自己倒好好地活下来了,还跟将军勾搭在一起了,本公子真是小瞧了你啊!”还是那个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如今,却如道道催命符一般,打击着文玉所有的对生的渴望!
文玉的腿,已经软的再也站不起来,她只能用力沿着房檐向前爬,双手,使劲抠住每一寸土地。
任宏,已经踱出门外,站在院子里,冷冷的望着文玉爬动的身影。
“不要怕!不要怕!”为了控制自己的精神,文玉的嘴唇,早已被咬的鲜血淋漓,一滴滴,洒在雪地上,痛!只有痛可以勉强抵制住这巨大的恐惧。
“你还想跑?周围一里地,我都撒上了迷药,就算你跑出去,也没人能救的了!爬吧,慢慢儿的爬,衣服脏了不要紧,一会儿爬累了,公子替你脱干净!”那声音阴测测的,在身后冷冷的缠上来。
狗日的!王八蛋!文玉心中恨恨的骂着,这混蛋的迷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算去死,也让老娘骂个够本再死啊!
“怎么不装疯卖傻啦?傻丫,你们把我的阵破了,把我的女人放走了,厉害啊!你们还摆宴庆祝?你还有心情做灯笼?庆祝打垮了我,是不?”那个疯魔的声音不甘寂寞的,跟在身后。
丫的!他还玩上猫捉老鼠了!那破你阵的是老道士,放你女人的是梁山好不好?欺软怕硬,偏偏找上本小姐复仇,真他妈的没有骨气!文玉没有退路,不能向院门移动,只得继续溜着墙根,最起码,离娘亲她们远一点儿啊!
可是,那“猫”显然对于“老鼠”的反应不满意,阴冷的声音,继续加了一把烈火。
“傻丫,你洗干净了以后,这样貌,还算对得起本公子,既然梁山放走了我的女人,那你,就勉强凑个数,侍候本公子一回,等我舒爽够了,亲自去将军府上,送梁山个白嫩嫩的美人尸体,如何?呵呵呵呵——”
那奸佞的笑声震透了文玉的耳膜,房檐下的积雪,已经湿透了胸前的衣服,此刻,连血液都是冰冷入骨的了!
文玉真想就此停下,一头碰死过去算了!
可是,就这么被奸杀,这样的死法也忒耻辱了吧?
文玉的心中,已经彻底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滔天的愤怒!
任宏,纵使我死,咬,也要咬下你一块儿肉,喝你的血!
只要这一刻,我活着,就要与你死拼到底!
☆、第七十六章 击毙
重生之山青水秀76 … 第七十六章 击毙
“傻丫,还爬不爬了?长夜漫漫,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任宏的声音,还在如毒蛇般,冰冷滑腻的缠绕上,席卷着,文玉的意志。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尽管,双手已经鲜血淋漓,膝盖,也痛的痉挛,可是,喉中呜咽,仍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今夜,是注定不能善了的了,那就拼了吧!
文玉如一头受伤的母兽,在悬崖边毅然回头,抓起两把积雪,对着敌人,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此一刻,恨不得自己就是沙漠里那群恐怖组织,把身子当成肉弹,引燃,与敌人一起灰飞烟灭!
却原来,这种心甘情愿毁灭的感觉如此快意!
可是,她的敌人太强大了!所有的浴血拼搏,在任宏的眼中,也就只是如跳梁小丑般的可笑!
那身影根本没动,只有衣袖,轻灵的在寒风中飘荡了那么一下。
雪团还没有掷出,文玉就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瞬间击飞,“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噗通”又一声闷响,文玉落回了地面,这一次,改变了姿势,仰面朝天了!
“呕”,一口鲜血,从文玉口中喷出!
痛!深入四肢百骸的痛楚!恨!无能为力反抗的愤恨!
文玉清晰的感知到全身每一个部位传来的新鲜的信息,甚至,那在空中坠落的瞬间,都如此清晰,原来,昏迷与死亡,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幸运。
文玉轰然倒下,像一只破损的布口袋。软软的,抽离了所有的生机。
“爹,娘,哥哥,弟弟,姥娘,玉儿挺不下去了。如果再有来生,我一定做得再好一点儿,更疼你们!”
“梁山,我不再寻你了,不管你在哪里,你变成了谁,我都放弃了!因为。太痛了!”
文玉眼睛里,沁出了冰冷的泪珠,所有的叫嚣的愤怒,都平静了下来,死,又有什么可怕?
她的四肢舒展下来,在积雪未尽的墙根下,无限平缓的放松了!
冥冥中,她又听到了梁山的声音:“女子力弱,不能与人抗衡。只可蓄势待发。把全身之力道灌注一臂。”
她的右手,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积雪覆盖下,一枚鹅卵石,就这样,握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小峰当初,隔墙丢过来的那堆鹅卵石。
那个小小少年,初见时挥手把碗砸向邻居的画面还很分明。
仿若一个溺水的人。临死之际又抓到了一根稻草,她静静的感知着这枚石头,个头不大,她的小手能够抓的很牢固,个头不小,消了本姑娘心头之恨是足够了!
文玉的心,忽然的澄净了下来,她安静的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再挣扎,仿佛已经昏迷。
只有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像一只受伤的狼,奄奄一息却依然等待着最后一搏的机会。
“姑娘太过心急,须知二者厮杀,冲动者败。此运气方法,须得平心静气,令敌人感受不到你的情绪波动,才能力蕴一臂,厚积薄发!”
文玉越发平静,她合上了眼睛,感知自己血液的流动,慢慢的,尝试用意念指挥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自己的右臂、右拳。
夜色苍茫,混沌的月在云彩的遮掩里互明互灭。
“这么快就结束了?傻丫,公子还没玩够呢!”阴测测的声音缓缓靠近,“你一向喜欢装疯卖傻,可本公子不在乎,你假昏迷更好,你就算是真昏了,公子自是有办法令你死去再活来!”
一道黑影,投射在文玉的眼帘,黑暗,更多了一重,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
一道剑光掠过,冰凉的金属质感,落在文玉的脸颊上,冷森森的,散着一股子血腥味道,毁容?那又有什么要紧?
“呵呵,傻丫,你好不容易洗干净了这张脸,本公子还真不舍得划了它!待会儿,送到将军府上,要是没人认得,也不好办啊!”任宏寂寥的声音在夜空中回旋,没有一个人回应,这个世界,在你濒临绝望的时刻,往往,就是这么安静的。
“唰”,剑尖从文玉的脸颊离开,一股寒风,穿透了文玉的四肢百骸!
那厮,一剑划开了文玉所有的衣服!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
文玉一动不动,在月色里,安宁的平躺着,少女的身躯,莹白的袒露在寒风里,仿佛,那剑光劈开的,是一枚密密包裹的软玉,神秘珍贵。
或者,是一朵花,含苞欲放,在寂寥的深夜,摇曳着,呼唤着。
生死诱惑。
这个世界,只剩下任宏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当啷”宝剑坠地的声音!
一道黑影铺天盖地,敷面而来,那么沉重的身躯压迫着稚嫩的身躯,她没有动。
一双冰凉的手,向两旁扒开文玉的衣服,雪,熨到了肩头的肌肤,她没有动。
那黑影“窸窸窣窣”的敞了自己的衣服,她没有动。
一双手臂,从腰间穿过,紧紧的箍制住她的腰肢,一道热气,在胸膛上掠过,一张湿热的唇,正喃喃的去舔邸她的胸脯,麻麻痒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没有动!
那双手,在文玉的后背温柔的抚摸着,仿佛,不是仇敌,而是分离了许久的亲密爱人!
那张嘴,一下子吸住了她一只小巧青涩的**,那般迷恋的,呜咽着似的,大力的吸吮着。
文玉的左手,轻轻的扶上了他的后脑,稍左。
她的右手,用尽了毕生的力量,把那块儿小小的鹅卵石,准确的,拍上了任宏的后脑勺!
一个格外清晰的、又有些隐忍的碎裂的声音,美妙的,惬意的,滑过!
文玉咧咧嘴角,她画过人的头骨,记得这个位置,薄,好上手!她想,学美术的那点儿底子,总算没全浪费掉,当年的老师要是知道文玉能这样学以致用,不知道是赞成呢,还是赞成呢?
文玉的胸,尖锐的一痛!
那道身影发出一种近乎野兽的呜咽,松了牙齿,抽搐了。
文玉双手使力,奋力抬起那厮的头颅,云彩西移,月色忽然大明,任宏那张精致的脸,就这样突兀的,展现在文玉面前!
这张脸,还是那样鬼斧神工般的精致,棱角分明,却透出一种出世般的慵懒与颓靡。
长眉入鬓,鼻梁高耸,嘴角微微上扬,道不尽的风流倜傥,说不清的如诗如画。
那双凤眼,此刻大睁,迷茫的望着文玉,像是无辜,像是留恋,像是,叹息!
这惊心动魄的一眼,就此留在了文玉的记忆里!
文玉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啊——”无声的痛叫着,拼命推开这具依然温热的身体,摸索着,整理残破的衣服。
勉强掩了怀,起身,终于颤巍巍的站立起来,迈脚!
不料,一只手,忽然伸出,抓住了文玉的一只脚踝!
如果文玉可以出声,那么,这极度惊恐的尖叫就完全可以冲出一里地外的世界,可是,她不能!
那只手,正在慢慢的变凉,却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仿佛要就此长在文玉脚踝上。
文玉蹲下身子,强抑着恐惧,用力去掰那只手。
不是不想,拣那支三尺宝剑去砍,不是不想,拣那枚血迹斑驳的石头来砸,只是,文玉已经下不去手,只有无声的哭泣,徒劳的掰扯。
豆大的泪水,一颗颗落在那只手上。
或许,是泪水的温度消弭了死者的仇恨,那只苍白的大手,忽然一松,软软的,落在一边。
文玉得了自由,一步一挪的,回到卧室。
母亲,与姥娘,还在安宁的呼吸着。
抓了母亲的衣裤,抖抖索索的套上了身,一一,系好扣子,系上腰带,再套上自己的鞋子,梦游一般的,走出去。
文玉在外面给母亲闩了门,摇摇摆摆的,继续向前走。
院子外面,好安静啊!连声狗叫都没有,这个世界,都睡着了。
穿过街道,越过小巷,文玉毫无意识的,继续走。
直到,一个灯火闪烁的院门。
文玉机械的,抬了手,去拍打那陌生的大门。
一下,两下,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她的意志,渐渐的涣散,身子萎顿,斜斜的依靠在门上。
“梁山,这一世,我的人生如此辛苦——”她望见了遥远的天际,悲悯的注视着她的爱人。
浮生缘起,不知谁人谁语。情深已种,却言几人难离。
文玉流着泪,攥住了梁山的手,低低的,沉痛的念:“Ialwaysknowlookingbackonthetearswouldmakemelaugh;butIneverknowlookingbackonthelaughswouldmakemecry。我知道再回首时,那些眼泪想来可笑;却不知再回眸时,那些欢声笑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