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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泠渊醉阁-第47章

小说: 泠渊醉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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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两姐妹站在一起实在是构成了一道艳逸脱俗的风景,店主不禁笑了笑,回答:“实现夙愿,兑现宿诺,了却宿仇是本店在此岸的业务。”
  “啊,”凰羽恍然大悟,“原来End是这个意思。”
  “随你怎么理解吧。”店主拉开了那扇门,回头问道,“呐,忘记问了,你们来本店有什么事吗?”
  “喂,那个是自习室。”凤翼看见凰羽跟着店主走了进去,提醒道,但是已经晚了,她也只好跟了过去,却忽的一惊。
  这里并不是自习室,而是钟楼内部。
  原来钟楼的每一层都有一圈望台,不止是五楼才有。凰羽望着二楼,阳光透过彩绘的窗户拉长了栏杆的影子,投在一楼大厅上。
  “这就是钟楼啊,学校从来都不准学生进来的。”凰羽说道,她踮起了脚尖,在光滑的地面上旋转起来,裙摆和长发在金色的光点下飘扬。
  “真是听话的孩子呐。”店主笑道。
  凤翼有点不满地蹙眉,叛逆期的孩子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她感觉到了这里扭曲的时空,问:“百纳高中原来是什么地方?”
  “骑警队。不过,那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
  凤翼不禁想起,百纳高中建校也快六十年了,原来是骑警队,可为什么要改成学校呢?还有,学校在那四十年间是什么地方呢?
  “学校里,很奇怪吧?”店主突然问道。
  “有一点。”凤翼将目光追随着凰羽,“学校里总是很阴冷。我听别人说,这里以前是一片墓地,正能压邪,学校又是一个有政治气息的地方,所以就把我们学校建在这里了。”
  “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店主的语气突然泛起了寒意,“以为这样做就能达到救赎了吗?”
  凤翼停下来站在凤翼面前,两人四目相视。
  “讲讲骑警队的事情吧,可以吗?”凰羽问。
  “这就是你们的……”
  “夙愿。”凤翼果断接过她的话,霎时间,四周的景象变回了店里的样子,她们站在一个灯火微黯的房间里,身旁是摆着三盏女儿茶的梨花木桌。
  “请坐。”店主伸手示意。
  三人都就坐后,店主问道:“两位的名字是?”
  “萧凤翼。”、“萧凰羽。”
  哗的一声,店主打开了扇子,笑道:“真不诚实呐,还是,这就是你们今生的名字?”
  “欸,难道不是吗?”凰羽反问。
  这时,望着杯中倒影的凤翼猛然看向凤翼的校徽,凰羽起初不明所以,后来也将目光转向了凤翼的校徽。
  两人原本的名字裂开并粉碎,然后入墨汁般在空中晕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BN”上流泻下来的红色液体,正在逐渐组成的新的字。红色的汁液越来越浓,字也由残缺变得完整,最终由下到上完全变成了黑色。
  两人看着对方的校徽,凤翼的校徽上刻着“凤凰夕月”,而凰羽的校徽上刻着“凤凰拜月”。
  “都是祭月的意思呐。”店主在一旁解读道,唇角微扬,“这才是你们今生真正的名字吧。”
  凰羽,不,是拜月错愕地看着倒映在茶水中的校徽,呢喃:“怎么会……这样?”
  见状,夕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抚着她,自己却眉头紧锁,对店主问道:“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吗?这要问你们自己了。仔细想想,你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两人想将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中浏览了一番,可最终只看到了一个画面,是湛濡对她们说:“凤翼、凰羽,许久未见了。”
  凤翼、凰羽……凤翼、凰羽……许久未见了……
  两人望着对方的瞳孔,良久,其中映出两人恍然惊觉的模样。她们一齐感怀地看向店主,说了一句话:
  “许久未见了。”
  离开The End之后,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只是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店主向她们讲述了骑警队的事,又请她们为喝过的茶命名。
  “红莲。”当时是拜月为茶取的名,夕月表示默认。
  “你们知道红莲夜吗?就是上元节的代称。上元节有放花灯的习俗,花灯灿如红莲,故而上 上元节又被叫作红莲夜。”说到这,店主露出了幽幽的笑意,“红莲还有一种含义,你们知道吗?红莲地狱和大红莲地狱,其中的红莲是指在这两层地狱中的人,因承受苦寒而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样子,很惨吧?不过,也很美呐。”
  至于在实现了她们的夙愿之后索要的代价,店主说,劳烦她们在黄昏时再来店里一趟。
  “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家会很难接受吧?”夕月问道,十指因紧扣而使指骨作响。
  “是啊。”拜月黯然道,“也许吧。”
  说完,她看到了夕月的手,为她把手指松开,再牵起了她的手,两人旁若无人地走了下去。
  “原川,我们到了。”苍辰把车旋转了将尽两周才刹住了闸,却见秋原川倚着车窗睡意正浓,“醒醒。”
  他竟真的睡着了,刚才苍辰是一路飙车开过来的。他又推了推他,只见他死气沉沉地随着他用力的手晃了几下,才醒过来。
  看到外面已经是苍龙的家门口了,秋原川下了车。
  传说中的沧龙和湘君就住在这片环山近海的郊外。这里还看不见海,这正散布在海边的是一些村庄,湿气比这里重得多,而这里四周有远山,有大片尚未开发的荒野,还有车辆稀少的公路和建了一小半的立交桥。他们所居住的小区很新,而且算得上是离郊区的“城里”比较近的地方了,刚才苍辰把车开过来时还路过了那里,有自然气息浓郁的豪华小区、一应俱全的大型商场,还有几家艺术博览馆。可见,祖国的城市化进程还真是快啊,十几年前这地方还是农村呢。
  对了,今生的苍辰和苍龙是本家兄弟。

  红莲夜

  二
  “你来了,”苍龙打开门,面色平和沉着,“进来吧。”
  苍辰进门后,看到后面还跟了一位,他问:“这位就是秋原川吧?”
  “对,他就是。”见秋原川没说什么,苍辰替他答道。
  闻言,苍龙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人。
  “苍龙,你把人家挡在门外干什么?”这时,屋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湘澪,他正趴在床上看书。
  苍辰被这么一提醒,让开了身子:“请进。”
  秋原川进屋之后,湘澪拿着书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苍龙燃起了一段龙涎香,说:“招魂是古丧礼,又称‘复’,就是在人初死时,由虞人携带死者的衣物,在屋顶向北高呼,招回灵魂。《礼记-丧大记》有写过这个吧,‘中屋履危,北面三号,卷衣投于前’。掌梦和巫阳有资格招魂,也被称为‘虞人’,因为招魂算是葬与祭兼有的‘虞’了。还有一种招魂,与复的本意恰恰相反,古书上没有把它归为招魂,但民间有一种礼俗就属于这其中一种。”
  “嗯?是什么?”湘澪问。
  苍龙只是沉吟片刻,却没有回答。
  “恶鬼附身?罗刹噬心?你是想说这些吗?”湘澪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本关于这座城市军事方面的年鉴,调侃道。
  “你说的那些连民间礼俗都称不上。”苍龙反驳道。
  “是冥婚吗?”苍辰问。
  苍辰这才点头称是:“啊,对,就是你说的那个。”
  “你不会是忘了叫什么才没说吧?”湘澪嘈道。
  苍辰继续说道:“冥婚原本是为已死的男女举办的婚事,后来衍变成把活人和死人结为连理,也就是把活人的魂魄献给亡灵,是一种把魂魄招到冥界的虞。”
  “哦呀,你很懂嘛,那接下来就不难解释了。”苍龙摆出一副看见了破竹之势的样子,“你在那天晚上遇到的人应该就是往冥界招魂的虞人了,业内人士称其为‘墓门人’。”
  “业内人士?”湘澪对他的这种高大上的说法表示怀疑。
  “就是咱们这类方士。”苍龙继续大言不惭,侃侃而谈,“墓门人往冥界招魂的原因有很多,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走上了邪门歪道的方士,还有一些是具有灵力的‘非人哉’。和冥界的委托者做交易,是他们招魂的一个原因。这次案件的失踪者都是青年男子,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委托者?”
  “难道真的是女罗刹?”湘澪又翻过了一页,目光停驻在那一页上,整个人仿佛静止了一样。
  “有可能。”苍龙说道,“苍辰,你遇到的那个墓门人,应该是看好了你身上的龙气,想对你下手,但是你无意间露出了龙之瞳,把他给镇住了。”
  “等一下,”苍辰打断了他的话,问,“你怎么猜到这些的?”
  “哈,这个吗?”苍龙洒脱地笑了笑,“我都说了,你把龙之瞳露出来了,而我就是苍家的本家龙啊。”
  “既然你都看见了,就该早点解释清楚。”苍辰的个性虽然并不直率,可这种拐弯抹角的官腔蓝调令他很不舒服。
  “我一直在解释啊。而且,看得更透亮的人也不应该是我。”苍龙对于他的不满感到小小的委屈和无奈,心说所谓的傲娇冷美人都是这样的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在有意无意中买了个关子。
  这就是他尤其令苍辰感到愤懑的地方,越到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就越耍滑头,他身上那种所谓的严谨冷静的学术气息,都是假象和浮云。
  不过这次,他隐约在眼神中给了苍辰一个暗示。
  苍辰立即会意,看向了在一旁早已昏睡不醒的秋原川。方才只顾着听苍龙一顿天花乱坠、有理有据的胡扯瞎掰,他倒是没注意到秋原川的状况。
  “原川,醒醒。”他碰了碰他,显然没起半点作用。
  见状,苍龙戏谑地笑道:“他从沾上沙发就睡着了,原因不会是出在你身上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苍辰瞥了他一眼,他不想说自己刚才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淫靡的味道。
  “反正我本来就是‘衣冠神兽’。”苍辰把这话说得各种霸气各种拽,直到他发现,湘澪正拿着书看,只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下半张脸时,才有所收敛。
  “原川。”苍辰又推了他几下。
  秋原川睁开眼时,他看了到了他空洞涣散的瞳孔,便问道:“你没事吧?”
  见他醒来,苍龙又恢复了冷峻的颜色,说:“秋原川,你看到的才是关键。告诉我,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冬阳透过深色的窗帘,给房间打上了一层暗灰色的调子。手机被弃掷在桌角,后盖是开着的,原本安装在里面的电池也被摔出来了。
  顾彦昔躺在床上,又看了一眼那张名片,“虞鸿堂”三个字于他可真是熟悉到铭肌镂骨的地步了,三个字读起来就令他头脑一片轰然,现在更是彻夜难寐。
  他已经快一个礼拜没去上班了。
  记忆的碎片不断由零散拼接完整,前尘一幕幕在他眼前晃过,亦真亦幻,心脏轻微的悸动与绞痛令他寝食难安。
  不想跨出这房门一步。
  一定要见到他,非见一面不可,不然……
  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狠狠地撞在床头板上,似乎想打断这两种想法,自己也木然地不知道疼。
  他是顾彦昔,也是兔脱,取自四海之狡兔东郭逡之意,大概是因为他就是那种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人生信条的人吧。
  可是,他突然悲哀而焦躁不安地发现,自己追求的自由,原来需要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只能把自己封闭在这间屋子里,并视之为最大的自由。
  真是卑贱的自由啊。他自嘲地想道。
  什么若浮若休,齐物逍遥,说这话的人就是个大骗子。
  可自己不也是个骗子吗?用这些空想来自欺欺人。
  他把虞鸿堂的名片撕碎,一甩手扬了出去。
  这时,他怔住了,慢慢地、如机械般地转过头,看向那些洋洋洒洒的碎片。
  那些碎纸屑被镀上了一层水晶似的光彩,渐渐变成了玻璃片,而每一片,都映着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哪怕是再细小的一粒玻璃渣,上面也映着那人的一部分。
  银灰色的……难道是,幽冥族的花信少艾?
  顾彦昔自己就是幽冥族人,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很容易就想到这个谣传。他回头看去,身后却只有窗帘,他又将窗帘哗地一声扯开,窗外却空空如也。
  但是,一种意志在他心中升起,并告诉他,只能这样做了,事到如今,在这么下去就会错过最好的契机,他会无法挽回的。
  他草草地换上了外衣就冲出家门,职业素养如戒尺般敲醒了他。
  三月花开时,风名花信风。二十四番花信风即为应花期而来的风,而花信之年,就是指女子二十四岁。既是幽冥族人,又死于二十四岁的,在他的记忆里就只有那个人了。
  “动机……就是招魂。”秋原川的回答有些出人意表,他努力地睁开眼,只见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
  苍龙拧起一根浓眉,严肃认真地说:“拜托你给一个负责任的答案。”
  “……太任性。”
  这样的交谈真的没有问题吗?苍辰默想道。
  果然,苍龙先是扶额,然后就是不停地拍桌子叫板:“你还没睡醒吗?把你感受到的怨念……”
  “他们把燕乙和暮成雪带走了,这还不算吗?”秋原川全然没有理会他,只是不想再被噪音烦扰耳根了,便单刀直入。
  他的额角已然出了一层冷汗,眼前仍旧是阵阵眩晕。
  苍龙说的没错,他的间歇沉睡是因为被怨灵缠住了意识,看起来,失踪的人已经死了,而起集聚了一定程度的怨念,不然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业障困扰成这种状态。
  这句话起了作用,苍龙决定听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而他张了张嘴,稍稍吸入了一些空气,说:“今早葛楚来找过我。燕乙去做诱饵,被……墓门人带走了……暮成雪……是个意外,因为他看见了。”
  苍龙接着他的话质疑道:“所以,墓门人发现了他,就把他也带走了,那你怎么能推断出,是因为暮成雪乱入呢?”
  秋原川想尽量收回涣散的瞳孔,眼睛颤动着,瞳孔时缩时放,他说:“你们觉得,暮成雪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虽然秋原川掩饰得很好,但苍辰还是看出他在说话时的喘息不太正常,他握住他的手腕,试探着他的脉搏。
  很微弱,但是跳动得很急促,苍辰感觉得到,他的体温也出奇的低。
  “休息一下吧,原川。”他隐隐有些忧虑地说道,“别去想那些事了。”
  “到这个房间吧,”湘澪把书反扣在桌子上,起身去打开了一扇房门,“这间是客房。”
  苍辰扶着秋原川站了起来,这时,苍龙忽然在龙涎香上燃了一张符咒,打在了秋原川的胸膛上。秋原川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他又是阵阵目眩,走了几步便身子一倾,差点倒在地上。他张开嘴深呼吸,因为喉咙发紧,似乎也没有吸进多少空气,只能吃力地、就像喉咙被扼住了似得干喘。
  苍辰扶住了他,他很少见到他这样慌促,一边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边向苍龙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点龙涎香啊,他身上怨煞的味道都那么重了,你闻不出来吗?”听到他冷澈的声音,苍龙似乎有些恼火。
  “他是月魊,和暮成雪一样,是云中君的后裔,你忘了吗?”苍辰反问。
  “越狱?”由于谐音相同,湘澪不免有些疑惑。
  苍龙不耐烦道:“我知道,月魊族人——月之鬼有清浊兼备的体质,你也看到了吧,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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