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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泠渊醉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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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秋原川在上学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甚至比秋暮雨猖狂多了,只是外表很低调而已。当时所有教他的老师都认为他可以去做一名合格的医生,却没想到他会从事现在这个职业,都叹了一句英雄气短。
  “我先走了。”想到这,秋原川还是决定回去看看老师,还可以见到苍辰。
  “嗯~哥哥慢走。”秋暮雨依然甜甜的说道,忽然觉得貌似有哪里不对。哥哥二十五了,自己比他小五岁,刚才那个二十五年的经验……
  实验室里,有几个学生正在做实验,整个房间就像丧尸现场,还有几个学生扮演丧尸。
  秋原川刚想进去看看,却听见有人说:“你们不要做危险的实验,以前有一个学生,是你们的学长了,他一学期才去了三次实验室,有两次就把这里炸的不轻,结果就被学校以警告处理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当年教过他的梁老师。本来气氛诡秘的实验室瞬间就被笑声淹没,秋原川反倒不想进去了。
  “秋原川。”很巧的是,苍辰看见了他,走到了他身后。
  秋原川转过身,苍辰不叫他还好,万一被梁老师听见了怎么办?
  更巧的是,梁老师真的听见了,看见了门外的秋原川:“小川,你又要来炸实验室了?”
  “啊?梁老师……”秋原川看了看实验室,又看向眼前的苍辰,顺口就说,“苍老师……”
  实验室顿时传来一阵狂笑,学校里还从来没有敢把苍辰称为“苍老师”的,何况,居然还是那个炸过实验室的学长。
  这让秋原川无地自容,情何以堪!
  叫你苍老师怎么了?学生们当着你的面不敢说,背后还不是一样?秋原川默默地自我安慰,离开了。
  苍辰也没有留在原地,虽然他不明白秋原川为何就这么走了。他就这样一路跟着他去了天台。
  “你跟着我干什么?”快走到天台时,秋原川问,清冷的语气,听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是你叫我的。”苍辰觉得莫名其妙,他确实不知道秋原川到底在纠结什么,只是那种略显窘迫神情让他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调侃,但他还是忍住了。
  两个人坐在天台的长凳上,秋原川没有话说,只有苍辰在问,就像前生那般试探,那时的两人坐在长亭下,他也曾留意过苍辰孤傲绝世的侧脸,对饮泠渊阁的暗香陈酒,林风过处,原来只剩下二人的疏影散乱,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可他当初却甘愿束缚在情爱的藩篱,也不去想被刺伤后的退路,终是进退维谷了,才恍然惊觉。
  “我听其他老师提起过你,你可以去当医生,为什么后来放弃了?”
  “因为,后来又不想了。”秋原川轻描淡写道,连尾音都轻了下去,带着一点叹息似的颤动。
  这声轻叹被苍辰听出来了,他执意问道:“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
  那时秋原川的孤魂徘徊于忘川,看着过路人从奈何桥渡到彼岸,听到最多的,就是叹息,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长叹。
  看着他藏匿的哀伤,苍辰不再说什么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自己也莫名的感到压抑?
  苍辰还是决定带秋原川下楼去看看,今年的校庆和往年一样花样百出,虽然,也是状况百出。他留意到,秋原川只是跟在他身后漫无目的地走,把方向都交给了他,于是他带着秋原川,就像那些学长带着大一的学弟学妹们一样,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一瞬间,苍辰觉得自己曾经也这样带着秋原川,走在某个纷乱的地方,身后有这样一个只对待自己才会温和的人,包涵着自己的一切,也需要自己用心倾注。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当初只是轻许了一个谎言,即使现在的秋原川和当年一样,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露出他单纯温柔的一面,苍辰也是今生才对他产生了一丝哀怜。
  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医学生的教室,看到他们扮演茶博士,请来访的学生们喝各种养生茶,苍辰想起了什么,说:“秋原川,你业余的时候学过中医吗?”
  他一定学过,苍辰记得梁老师说过这件事。
  “会一些。”秋原川回答得很保守,他何止是会一些,前生的时候他的医术比苍辰精湛得多,而且大半生的时间都在研制药方和蛊毒,自从他忆起了前尘往事,那些医术也都在业余或翘课的时候捡起来了。
  苍辰听他这样说,心里便有了底:“我没事的时候也在学习中医,之所以毕业后就留在学校,也是因为这样的话,会比当医生更清闲些,就有时间研制中药了。”
  “哦。”秋原川简单应道,经验告诉他,苍辰一定是有事相求。
  “你周末有空吗?”苍辰进一步地问。
  秋原川也进一步地回答,由此也愈发可以见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有啊。”
  “那以后可不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和我一起制药?我会的中医学还不是很多,能不能请教秋老师啊?”果不其然,苍辰暴露出了他“恬不知耻”的本心。
  可偏偏秋原川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答应了他:“好。”
  说完,秋原川才发觉,自己还是上当了,或许,应该是习惯性的无法拒绝他。
  “那就说定了,不能反悔。”苍辰拉钩上吊签字画押似得说道。
  秋原川倒毫不介意,苍辰的桀骜自居他又不是才知道:“你都叫我秋老师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但愿这次,他不会轻薄自己的心意了吧。秋原川暗自祈愿,却没抱什么希望。

  乱红销

  午后,湛濡小酌一杯,方才绘了一幅海棠,就当是花下置酒。
  好酒,好花,就差一美人了。
  湛濡轻叹,正愁无人把酒尽欢,人,来了。
  “湛濡,哎?没事就喝酒,你真成醉仙了。”葛楚走到她面前坐下,看着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饮酒,轻敛笑意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算了,还喝酒,醉生梦死。”
  湛濡的手指微颤,指骨轻响,酒险些洒了出来:“我的画……”
  葛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肘正压在那幅画上,连忙抬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雨中的海棠吧?”
  “嗯。”湛濡斟了一杯酒递给她,“这是青梅酒,你尝尝。”
  葛楚勉强抿了一口,还在留意这幅画。她自己也学过美术,看得出这画的好坏。画里的海棠,本就不堪雨摧,却将冷雨接纳,哀艳缠绵,周围皆是乱红飞舞,唯有这一株还在雨里开着。怎么看,都像是在画一个人,任风雨吹打,凄楚而明艳的仰天轻笑。
  葛楚微启薄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样措词:“醉仙……”
  “你还是叫我湛濡吧,或者,叫我沫留。”
  沫留,是她的表字。当初鲛人湘澪为她取这个字时,打量了她良久,就想出这二字。后来她亲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也渐渐参透了这二字。直到最后,自己的情丝也如这场乱红在风中寂灭,化入渺茫的三千夜色。
  客栈里,湛濡和葛楚正准备离开,继续她们未完成的旅程,虽然实际上是刚刚开始。
  “小官人待你家娘子可真好呢,这是又要去哪游山玩水啊?”女掌柜收了银钱,打趣道。
  “掌柜的说笑了。”现在的湛濡是女扮男装,一袭青色半臂长衫,似个俊俏的青年,而一旁的葛楚身着樱粉曲裾,正因为何时就委身于她了而倍感郁闷。
  “你家娘子不如你年长吧,长得花容月貌,倒和你般配。你可真得好好待人家呐。”
  葛楚的面色微红,这自然被湛濡看在了眼里,不禁笑道:“掌柜的羞煞小生了,这是舍妹,年少没见过世面,我此次出游特地带她来的。”
  等走出客栈很远,湛濡还在为刚才的事忍俊不禁,这招来了葛楚的无限鄙夷:“刚才的话,要是被暮雨听到了,看她能饶了你。”
  “等来日暮雨若当了掌门,不就有的是机会到外面来见世面了吗?再说,你又何以见得,原川真的不愿带她出来?”
  “是啊,也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样了,上次为了白冥刀,差点丢了性命,还好苍辰及时赶到。”葛楚微颦着两道蛾眉,“师兄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他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能有谁顾及他?”
  “葛楚,你已为人/妻,怎么能总想念旧情呢?”湛濡语重心长道。
  这自然又找来了鄙夷的一瞥。
  无奈,湛濡摇了摇头,无视那象征警告的一眼,挥着衣袖叹道:“唉,霜操何在!”
  “湛沫留!”葛楚对她一路追打,她依然叹着“霜操何在”,被葛楚从街头追到了巷尾。
  追累了,葛楚一个人气鼓鼓的走在前面,湛濡从后面跟上,抓住她的衣袖,陪着笑脸:“真生气了?”
  “哼!”
  看到这情形,湛濡松开了手,一个人在后面悠然的走着,说:“沧海遗珠,看来只有小生一人能去目睹了,可惜啊。”
  “你休想!”葛楚怒中含笑道,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她知道湛濡这是绕着弯的讨好她,自己也算是女中豪杰,就不再计较了。
  沧海遗珠是湘澪告诉她们的,在南方的海域,原本是她的心爱之物,遗失在那里,但要想找到也并不难。于是二人一路南下,如今刚过了南月城。
  两人骑马,一前一后在林中赶路,隐约听见埙声,缓步留心起来。
  “这声音,应该就在前面。”葛楚说罢,先向前走去。
  湛濡只好跟上去。她听得出,那乐声凄然沉郁,吹奏者应该内力不错。
  她们走过去时,看见的是一位青年人,神采奕然,有几分年少气盛,与这乐韵有所出入。
  一曲终了,青年才注意到她们,未开口,湛濡先道:“曲高和寡,阁下奏得好乐。”
  “呵,这位兄台见笑了。”那青年应道,从树下走上前,“二位可是赶路?”
  “正是。”
  “哦,在下顾彦,也是赶路人,敢问二位要去往何处?”
  湛濡随口编了一句:“在下湛沫留,出游数月,挂念家母,正要与舍妹回潇/湘。”
  不过,她们此行的确会路过那里。
  “那正巧,我也要去那里,不如一路上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顾彦虽然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却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年少稚嫩。
  看得出来,这个顾彦虽比自己年长,却是不经世事,湛濡便随口答应了:“顾兄若不介意,同行也好。”
  葛楚对于这个半路出现的人心生戒备,但湛濡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隐隐感觉这个人,还有刚才那段曲子没有那么简单。
  林风中,柳叶森森作响,光影从枝叶间斑驳映出。
  果然,葛楚的预感是有必要的,三人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就遇到了一伙山贼。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跳出来劫持住葛楚,喝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孝敬我们这帮兄弟,不然,这美人儿可就要做我们的压寨夫人了。”
  湛濡刚想上前营救,却被一道身影给挡住了,原来是顾彦。湛濡便不再行动,那些山贼自然都不能伤到葛楚,她更想看看顾彦能做出什么。
  “你们若是放人,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顾彦说了句江湖侠士最习惯说的话,这让湛濡心下一阵汗颜。
  不出所料,另一个山贼毫不客气的回道:“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也轮得到你来说什么?叫你身后那个出来,我们二当家的要和他说话。”
  顾彦回头看向湛濡,只好不情愿的让过身。
  她刚走上前几步,葛楚就急切的喊道:“哥,你别过来。”
  看着葛楚演得如此真切,湛濡也决定好好配合,用一副生离死别的强调说:“各位好汉,放过我妹妹,你们想要多少钱财,小生都如数孝敬你们。”
  这时,山贼中的一位长髯老者不轻不重道:“这位小兄弟倒识时务,依老叟看,这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这、这……”事到如今,只得顺水推舟了,对不住了,师妹,只好又将你委身与我了,湛濡看了葛楚一眼,义正言辞道,“实不相瞒,我与这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家已结为连理,那个,我把这些财物都交给你们,请你们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湛濡呈上钱财,那个二当家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哂笑道:“原来你娘子只值这么几两银子。”
  一阵沉默,湛濡收回了银两,沉声道:“我身为男儿,能伸能屈,但不许你们轻薄了我娘子。”
  然而,那伙人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狂笑不已。
  湛濡已经认为他们不可饶恕了,自己低三下四了这么半天,身后还有个看笑话的迟迟不出手搭救,这伙人真当她是戏子调笑她呢。她转而轻浮一笑:“我曾许诺过,要与眷侣看遍千山暮雪,诗酒言欢,也不枉此生。”
  话音未落,只听几声惨叫,眼前的山贼早就尸横遍地,驾鹤西去了。
  “楚儿,你没事吧?”湛濡迎了过去,看到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继续走吧。”葛楚上了马,眼神暗了几分,她总觉得这事来的蹊跷。
  湛濡知道她的心思,面上的笑隐约带着戏谑,回头对顾彦说道:“方才的事,顾兄不必放在心上,赶路要紧。”
  顾彦点了点头,脸色阴沉,眼角在那些尸身上停留了一瞬,也动身出发了。
  当时的她,也有过疏狂,可历经得越多,到最后,也只剩下更杯换盏的恣意。
  “湛濡?”葛楚轻声唤道。
  睁开了眼,揉了揉眩晕的额角,也不知是酣醉,还是春困,湛濡居然睡着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顺便你也醒醒酒。”葛楚柔声道,牵过她的手,“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就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吗?或者,像我这样,从事一个画插图的工作也行,还能宅在家里,你的画真的很漂亮呐。”
  随后,就是听葛楚倾吐心事,她最近的灵感到了高原期,与她一起画这部作品的小伙伴还生病住院了,没有人和她一起思考剧情了。
  “我们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葛楚每次做什么决定之前都会先来问湛濡,好像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任性而听话的师妹。
  “那就去看看吧。我觉得你会有灵感的。”吹面一阵沁甜的槐花香,使湛濡神清气爽,心情也从沉睡时回忆的怅惘转向释然。
  葛楚有所期待的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也不是确定,只是这么觉得。”她的回答把葛楚希冀的眼神浇灭了,她真不该这么回答。
  葛楚再次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估计她的心中一定又充满着鄙夷。
  还像个孩子似的。湛濡匿笑不语,其实她只希望葛楚能一直像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一样就好了,可时过境迁,她仍旧免不了被流光教化,而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们,也都一样无法避免。
  乱红过处,连酒意也阑珊了,被扫空的一颗心,还会从迷离中苏醒吗?

  心上秋

  周末的早晨,苍辰和平时一样起得很早,在他庆幸自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之余,环顾四周,却发现家里有那么一点乱。有一个星期没做家务了,因为没有下厨的习惯,他索性每个星期只收拾一次,反正一个人住也不会太乱。但是今天秋原川回来,苍辰也像电量满格似的,效率异常的高,还不到八点就把家务和早饭都解决了。
  秋原川还没来,苍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电话,他们之间说好的,秋原川快到他住的小区时会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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