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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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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走近,越感到心跳得快。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危险。
  危险。
  危险。
  于是他说:“以后离我远点。”
  
  很多天后,他不由自主地去找斯莱尼,终于碰到了雌兽,雌兽远远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向他们一笑。
  嘴巴弯起,眼睛成月。
  在林子里散下的太阳光里,在四周葱郁的树木里,雌兽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扑通!”奥西里斯听到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然后,斯莱尼说:兄弟,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感觉以奥西里斯的角度来写,这速度不定期能快一点。
有看头……





☆、奥西里斯的沦陷(二)

  斯莱尼说:雌兽阿尔最近在做奇怪的事。每天从部落出发,一路不停,直接到悬崖。然后在悬崖上用石头就着树干的阴影画上一条线,有时开心有时不开心。
  而且在悬崖上开始用骨镰刨洞,把树枝劈了或者找一些狭长的石头钉进悬崖的缝隙里。
  
  “你说他在干什么?”
  奥西里斯摇摇头。
  斯莱尼笑:“你也搞不懂那家伙在干吗啊?”
  自从那日斯莱尼见到奥西里斯对着阿尔离去的方向发呆后,便时不时过来调侃他两句,顺便奉上一两句情报。
  “那只雌兽最近往你这边来了,你没有趁机和他谈谈?”
  奥西里斯摇摇头。
  斯莱尼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雌兽是追来的。”
  
  奥西里斯蛰伏在草丛中。
  雌兽在林子里拉了藤条,把它编成一大片看起来很松的东西,然后搬了些石头,把那东西压在河中间。
  雌兽在河边哼哧哼哧挖了几个深坑,比他自己的身高高一点,然后在坑上面盖了些树枝和鲜草。
  雌兽在地上铺了张用柔软的草编的像放在河里的东西,然后在上面也盖了些草,在不远的地方绑了些草。
  然后,河里捕了很多鱼。
  某天,一只隆隆兽不小心掉到雌兽挖的一个坑里面,伤到后腿,蹦了半天没有蹦出来,最后打洞往出逃时被奥西里斯拍晕过去,他想他终于明白雌兽挖坑的意义了。
  雌兽的捕猎在奥西里斯看来比小兽人还差,但是,比起其他雌兽只能到林子里采些野果,雌兽阿尔厉害极了。
  至于绑草的那部分,很抱歉,因为奥西里斯在森林里大部分时间是化出原形爬行的,所以……被破坏掉了。后面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姆恩节快到了。
  斯莱尼跑来说:“你说,今年那个雌兽会不会又逃出来?他已经逃了好几次了。族长已经说了今年一定要给他定个伴侣。”
  “我听加斯说,最近有好几个兽人说阿尔变了很多,说不定姆恩节上会出现一番争斗。”
  说完,看着他笑。
  奥西里斯给了斯莱尼一尾巴,心里有点乱了。
  
  姆恩节。
  在广场,奥西里斯远远地看着中央的火堆,雌兽阿尔的眼睛盯着小兽人滴溜溜地转,放出一股光彩来,他不禁心想:雌兽看起来很爱小兽人,以后一定会是一位好阿爸的。
  
  在雌兽走向他那刻时,奥西里斯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他紧张地脸都抽搐了。
  他弄伤了雌兽。
  他对雌兽说“离我远点”。
  雌兽却丝毫没有介意。
  
  雌兽说:“奥西里斯,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他在心里笑了一下,这句话应该是反过来他问他吧。
  然而,他心里还是兴奋的,不管是谁问,只要有一方接受,那么他们彼此就属于对方。
  在接过柯卡特那刻,他想:我一定会像父亲对待阿爸那样对你。
  于是他也问:“阿尔,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雌兽的眼泪流下来了,他有点措手不及,斯莱尼在旁边起哄道,“阿尔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快抱住你家雌兽。”
  他欢欣地抱上去,雌兽软软地,小小的。
  要保护他,要保护他。一个声音在心底叫着,那样柔软的念头“唰”钻出来,在心上生根,发芽。
  奥西里斯想:这就是阿爸说过的伴侣的感觉吧,要一直一直到死亡呢。
  
  族长费舍尔大叫着要让他向雌兽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因为来的时候还没想好要不要参加兽人的争夺,所以奥西里斯手上没有柯卡特之草,不过,奥西里斯愿意向他的雌兽证明自己欢喜不能自抑的心情。于是依照兽人们的惯例,奥西里斯慢慢化出自己的兽身,跳起蛇族的求偶舞。
  
  奥西里斯兽身是王蛇,那是兽人世界里最强大最美丽的勇士之一。
  有着两只墨菲虎(费舍尔)并排般强壮的身躯。
  像月光下冰雪一样颜色的鳞片。
  一双变换颜色的眼睛。
  
  王蛇们求偶舞,被称为兽人世界最优美的舞蹈。
  
  雌兽晕了。
  兽人们沸腾了,都称赞他的魅力,居然让雌兽直接晕倒。只有他知道,在幻出兽身的那刻,雌兽眼里,渐渐充满深深的恐惧和不可相信,在族人为他的舞蹈拍手称赞时,只有他看到,雌兽眼里的震惊、后悔和僵硬。
  为什么?
  怎么回事?
  
  是后悔了吗?
  他坚持着把自己的求偶舞跳完。
  
  低下头去,额头抵上雌兽的额头,奥西里斯的蛇信凉凉地拂在雌兽紧闭的双眼上:
  那我也不许。
  兽人对柯卡特的许诺,直到死亡。
  
  我,可以等你。
  等你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等你愿意与我共度这一生。
  
  





☆、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这是哪里?
  热呼呼的,温黏的液体滴在脸上,手上,好像身上也裹着。
  蠕动着,蠕动着,肉色的,像剖开了的鱼般的肉壁。
  收缩着,向前着,像脉博那样不停地跳动着。
  为什么这个场景看起来如此熟悉?
  熟悉得,就像,就像电视上被吞进蛇腹的镜头一样……
  
  “啊——!”我惊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低头揉了揉眉,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木屋里。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好一场恶梦!
  
  噫!打个冷战,真不舒服。
  
  隔壁的篝火发出“噼哩叭啦”燃烧的声音。
  微暗的光隐约透过遮挡窗户的兽壳,我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突然一个激灵,不对!
  我昨天晚上,好像向一个人,不对,向一条蛇求婚了!
  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像被电到一样,我从床上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是假的吧,是假的吧,是假的吧,是假的吧。
  可是可恶的理智的大脑告诉我:是真的,真真实实。
  我穿到兽/人的部落,向一个兽/人求婚,而那个兽人的原形是蛇!
  他N的,部落里我见到的人都是毛科动物啊,我一直以为大家差不多啊,斯莱尼因为发色是绿的所以会怀疑他是植物系的,为什么奥西里斯会是冷血动物!他长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的兽身是头狼来着,而且是头白色的蓝眼哈士奇啊啊,可是为毛会是条蛇,是我最恐惧的那个物种???
  怎么办?
  怎么办?
  
  眼睛瞅到门后放的藤筐,里面什么东西都装好的。前些日子已经熟悉了森林,现在走,不迟!
  任何事情也顾不上,悄悄打开门,听了一下,把藤筐背好,轻轻放下吊梯,慢慢踩下去。
  部落还没有人醒来,一片安静。
  只听见我的心跳,和脚踩在木枝上的细微声音。
  “嘶!”轻抽了口气,因为心急,脚在吊梯上稍微歪了一下。
  下一刻,“小心点!”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冰冷无比,吓得我魂飞魄散。
  
  转头对上一张在晨曦里半模糊的脸。
  尖尖的下鄂,薄唇,柔软的月色头发下,一双吊起来的细长眼睛。
  发间有零星碎钻般蓝蓝的光。
  
  人大概都会为一刹那的美貌而心动。
  我呆愣了下,想起面前这张脸是谁,想到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藤筐,吊梯上的位置又不能允许两个人同时站着,身体不可自控地抖起来,边哆嗦心里边叫道:
  别往下看别往下看别往下看。
  可视线仍然不由自主地往身上瞧去。
  果然,在地上好大一团白色的盘着的物体,从抱着我的这个人的腰部以下开始。
  
  这一刻我突然稀奇起来。
  美女蛇一直可以说是很神秘且勾人的传说,只存在神话传说里,当年雅芝姐的白素贞使多少男女老少倾倒,今天难得有机会见一条真的美人蛇,虽然说是男的。
  唔,腰部果然和黄圣依拍的那部白蛇传有点相像啊,不过,青色的鳞片好看一点吧,颜色鲜明啊,白色的好像有点太淡了,上半部分是人形的话突不出来,变成全蛇形的话还好一些。
  
  突然,奥西里斯凑过来,用额头蹭了蹭我的额头,“没事,你要干嘛去?”
  我尖叫起来。
  尖叫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份突然其来的亲密,而是我终于想起眼前这货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可以化成全蛇形的!!!
  
  奥西里斯的脸一下僵住。
  “吼——”“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部落前面就奔出很多黑影,奥西里斯手还没放开,那些黑影就扑到我们面前。
  “奥西里斯?阿尔?”其中一个黑影晃了晃脑袋,猫科动物的眼睛在拂晓里还带着点微光。
  是一头狮子。
  “文……文特。”我抖索着说,挣了挣,发现奥西里斯手紧住,再挣扎,他的手更紧,尾巴在地上甩了几下,周围的黑影往后退了退。
  晨曦退得很快,风有点凉,我觉得自己抖得越来越厉害。
  奥西里斯一把把我压进他怀里,那股冰水般的味道钻入鼻子,让我一个激灵,动作越发大起来。
  快跑,快跑!
  
  “夏克神,你们亲热不要搞这么大动静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个雌兽被袭击了!”文特抱怨道。
  其他兽人纷纷睁大眼睛,低吼着表示赞同。
  奥西里斯将我圈得很紧,我只感到那身体僵冷如尸,眼睛扫到那尾巴越发地快起来,周围起了阵阵灰尘。
  狮子文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吼——”长啸了声,甩着尾巴往回走,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轮休了,还睡得不安宁。嘿嘿嘿,”它转过头来,“奥西里斯,那么想,咳咳,的话,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吧。期待你的结伴礼噢,兄弟——”
  其他兽人跟着嘿嘿嘿笑起来,充满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浑身发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满是汗。渐渐不敢挣扎,想着若是它下一刻化成蛇将我吃了怎么办?脑子眩晕阵阵涌上来。
  奥西里斯抱了我一会,开始说话。
  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渐渐停住,看着我,眉绷了绷。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想动,腿却已经没了力气。
  
  “啊—”短促的叫声被我截在嘴里,奥西里斯将我抱了起来,也不清楚他怎么瞬间把尾巴收上树并且变成了腿。
  
  “进屋去吧,外面冷。”很温和的声调。
  我被放在还留点余温的床上,他用被子盖住我的腿,推门出去。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心“扑扑”跳着,还没从紧张中平静一下,又“嗵”一下提高,那头银白色的长发从门口进来。
  
  他站到我床边,静了一会。
  我仰着脸看他,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影子,但我想我的脸一定很苍白吧!
  奥西里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苦恼,带点伤心,他右手从身后伸出来,说:
  “给你。”
  说完,头偏到一边去。
  
  我看着眼前的花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把花又向前递了递。
  
  我虚弱地问:“给我?”
  他点点头。
  我瞬间全身毛发竖立,这是神马情况?居然,居然被一条蛇追求了?!!!
  啊,不!神呐,是我先求的婚!
  兽人世界的人都很纯情的,我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
  真是,哭笑不得啊。
  
  奥西里斯依然坚持着把花举在我面前。
  他转着头看着窗外,看起来很像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他的耳根也没有变红。
  (喂,人家是冷血动物好不好。)
  
  把花拿过来那刻,奥西里斯转过头,像所有蛇族幻化出来的影像一样,嘴角带着丝狰狞,“你再睡会吧,我上山去。”
  
  他走后很久,我才终于不再打颤,把手中花翻看了一下。
  好大一捧,有点像新娘的捧花。
  白白的团在一起,花心微黄,只有一根茎。
  看起来是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开成这个样子。
  花瓣上还有露珠,摸起来凉凉的。
  
  把花插在长颈陶罐里。
  我觉得头有些昏,大抵是没有睡够,经过奥西里斯一吓,也没什么力气,便躺在床上,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事。
  
  姆恩节广场上的事看来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
  柯卡特在部落的神灵里代表了人祭和暴死,向柯卡特发誓,就有点像佛教徒向佛祖发誓一样,有很重的约束。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两人如何不能发生关/系,这后面意味着一大堆事。可能一个观念/开/放的人来好一些吧,但是兽人部落因为生命稀少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允许堕/胎/这种事情出现的,如果有了孩子,那就意味着与这个世界会牵羁太深太深,连爱上一个都不可以,更何况是赋予新的生命。
  总之,现在要先跟奥西里斯划清关系。能AA就AA。
  
  我爬起来,迅速地用毛笔在纸上拟定着同居协议。
  反正没看过猪还没看过小说吗?
  “唰唰唰”写好之后,我过了一遍。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写的是汉字?奥西里斯,不,应该说整个部落甚至这个世界,有其他能认识汉字的人吗?
  如果不认识,那他怎么跟我签协定?
  就算是签了手印,但到时他翻脸说他不认得这字怎办?
  
  不行,等找兽人的文字来写?
  可是,我来部落,……好像还没见到过汉字……吧?
  以前的原始部落是祭司在掌握文字,可是,部落,……好像连祭司……都没有吧?
  兽人们的世界一向是以气味来划分地盘的……
  野兽们的直觉啊……
  
  这协议,难道只能,只能是空纸么?
  Orz!!!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自远方来,借宿一周乎。
所以更新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做不到能日更了,希望坚持到这里的朋友能原谅!!
谢谢。





☆、嗯,睡觉是个很有内涵的词。

  姆恩节是部落非常重大的节日。
  不仅仅是男女对眼那么简单。
  当我在床上欣赏着七天七夜还没停止的大雨时,终于明白姆恩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尼玛!这不就是旧/社/会时没通电灯,晚上同志们除了睡…觉就没事干的翻版吗?
  
  没日没夜的雨啊,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兽人哥哥强壮的肩膀哟,摇呀摇……
  
  呃——呃呃,被自己恶心到爬到床边干呕。
  “还没好?”半开的门口,医师卸下倒扣在头顶的叶子,走进来,手搭在我额头上,皱起眉,“热度已经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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