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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鱼美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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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祈誉刚要喜滋滋地把那只支钗收回去,听了不免冷下脸:「你的摊子摆在这里,不拿来卖,难道是拿来瞧的么?」 

  「小哥说对了,」老板憨厚地笑了笑,「这钗子,是我画了图,专门找人打出来,想送给我那心上人的。」 

  朱祈誉「哼」了一声,道:「这样的小物件,人家还未必瞧得上呢。」言谈间却还是悻悻地把那钗子递了回去。 

  「在这世上,只要你真心待什么人好,他就也一定感受的到。」那老板细细摩挲一下怀里的发钗,「贵不贵重,值多少银两,又有什么要紧呢。」 

  朱祈誉又哼哼了一声,嘟囔道:「一套一套的,不就是不想卖么。」 

  他转过头,看到江霖还在发愣,便推一推他的肩膀,「算了算了,也不缺这一支钗,让他臭美着献宝去就是了。」 

  「陛下,」江霖突然压低了声音,「草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些事,草民先……先行告退了!」 

  虽是「告退」,他却拔腿就跑,完全不等朱祈誉说完个「好」字。 

  朱祈誉看着他的背影,边笑着边抬起手来拱了拱也伸长了脖子望着的近侍,随后把脸一板:「还看什么看?!还不陪朕继续逛!」 

  江家。 

  阿鱼正在后院里摆弄江霖的那些菜,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从门口一路传来了玎玲桄榔的碎盘子倒花盆的动静,他微微站定了,就看见江霖猛地撩起了门帘冲了进来,弯着腰喘着粗气,朝他伸了伸手指,却又摆摆手,「让……让我先喘口气……」 

  江霖又弯下腰摸了摸胸口,用力咽了口口水。阿鱼只稍稍侧过一点头,安静地看着他。 

  「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花船会?」江霖好不容易吃力地说完了,才又补上一句,「就……就我们……我们两个……」 

  「好啊。」阿鱼点点头。 

  「你这是……答、答应了?」江霖瞪大了眼睛,「可、可不是……我……我非要让你去……或者不去的。」 

  「嗯。」阿鱼点点头,「我跟你去。」他停顿一下,「反正上次也没有瞧见什么。」 

  江霖脸上的神情由惊愕变成了欢喜,边跳着边一路跑了回去:「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阿鱼听着那一路远去的玎玲桄榔声,只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就又蹲下了身去。 

   

   

   

  第七章 

   

  「不、不是说好了,」江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就我们两个来的吗?」 

  阿鱼肩膀上骑着的是兴高采烈的卉宝,卉宝的头上还趴着打盹的「小咪」,景嵘则是摇着不合时宜的扇子,走在他们前面,风度翩翩旁若无人地接受全镇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注视。 

  「人多些,也没什么不好。」阿鱼淡定地拉开了卉宝覆在他眼睛上的小手,「反正也都一样。」 

  怎、怎么能一样啊。江霖连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明明是他苦心经营的「木鱼开窍记」,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成了全家游花船?!心想着能多和他说说话,却偏偏成了什么都开不了口的状况。 

  「你是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 

  江霖一抬头,才发现景嵘一袭长衫的前襟上沾满了红色的糖渣,站在他身前的是个娇小俊秀的红衣少年,仰着脖颈,一副要生吞了景嵘的样子。 

  景嵘挑了挑眉毛,耐心道:「这位公子,分明是你撞了在下,怎么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撞你?」少年跺跺脚,「你瞧瞧,害得我连刚买的糖葫芦都丢了!你还不赔我!」 

  「锦焰,」少年身边站着的是个浓眉大眼的高大青年,他边架着那张牙舞爪的少年,闷声闷气地劝道:「算了算了,再买就是了。」 

  那名叫锦焰的少年瞪着景嵘,半晌才「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下一刻景嵘手里的扇子却着了起来。 

  景嵘挑了挑眉毛,顺势反手将那扇子往外一送,那着了火的扇子边擦着锦焰的衣角飞了过去。锦焰的衣角起了火星,边跳着脚拍着衣服,边气恼地大喊道:「阿观!咬他!」 

  那被称作阿观的青年人,听了他的吩咐,便大吼了一声,对着景嵘冲了上来。江霖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有这么荒唐的主仆,连忙出手要拦,却被阿鱼捉住了手掌拦了下来。 

  他的手被阿鱼这么牵着,就一下子没了主张,连心都嘭嘭跳了起来。只不过这一刹那之间,阿观低哀了一声,捂着腮帮子抬起头来回望着锦焰,委屈道:「他好硬……我咬不动。」 

  「……哼!」锦焰瞪了景嵘半晌,便鼓着腮帮子,跺脚就走。 

  「锦焰锦焰,你等等我!」阿观见他要走,连忙追了上去。 

  「这笨熊,」一直默不作声的阿鱼叹道,「千年老王八的壳,哪是他啃得动的。」 

  景嵘眯着眼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江霖见景嵘下一刻就要吞了阿鱼似的,连忙打圆场道:「大哥你……没事吧?」 

  「那种道行的小狐妖,哪里伤的了我。」景嵘「哼」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脖子,「那笨熊还真下得了嘴……」 

  他那白皙的颈间竟然留了个整整齐齐的牙印,既不香艳也不情色,但也算是明晃晃地灼人眼球,叫人忍俊不禁。 

  「真是扫兴。」景嵘瘪了瘪嘴,「我要回去洗洗这身熊粪气,你们逛吧。」 

  「大哥!我……」江霖连忙上前了几步,「那个……」 

  景嵘勾了勾唇角,潇洒地转了个身过来,「怎么了?阿霖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江霖摇摇头,松开了阿鱼的手,把他肩膀上挂着的正在一冲一冲打瞌睡的卉宝抱了下来,塞进了景嵘怀里,腆笑道:「你能不能先绕个路把卉宝送回去?」 

  景嵘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却还是意味深长道:「也好也好,长夜漫漫,你们好好珍惜吧。」说罢这句,又瞧了脸红的江霖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江霖目送着他走远,再回头的时候,阿鱼看着他转了个身,道:「我们走吧。」 

  江霖跟在他身后,连肠子都悔青了,一路都只盯着阿鱼那垂在一边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的手。 

  刚才他是脑壳被门卡了,才会主动放开了他,哪怕只能再多拉着一会儿也好啊。江霖幽怨地瞪着那只手,几乎要从那上面瞪出个洞来。 

  「你想拉着?」 

  阿鱼突兀地把手递给了他,江霖耳根一红,红着脸道:「怎么会?!我做什么要拉着你?!」 

  「你不是一直盯着瞧么。」阿鱼安静地看着他,「我不在意。」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江霖别过头去,「我、我才没有盯着瞧,你那小鱼鳍,拉着我还嫌腥呢。」 

  「哦。」 

  阿鱼一放下手,江霖顿时就又悔恨得不行,几乎连自己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两人并肩行了一段,只听得一路上人声鼎沸,却相对无言。 

  他明明积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对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手心也汗湿了,把心思也一并紧紧捏着,偏偏就是张不开嘴。 

  「你……」 

  「我……」 

  江霖愣了愣,抬起头来看着阿鱼,「你先说。」 

  阿鱼抬头望着那花船,低声道:「这船,很大。」 

  他酝酿了半天,竟然出来的就是这么四个字,噎得江霖几乎要昏厥过去。就在这时,却听见阿鱼接着缓缓道:「比我从前看过的,都还要大。」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提起「从前」,让江霖也不禁好奇了起来,追问道:「那你以前看的,是个什么样?」 

  阿鱼抿了抿嘴唇,轻声道:「那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不过大抵有个印象罢了。」 

  一时之间,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江霖心底一疼,连忙扯开了话题:「哈哈,哈哈……刚、刚才那两个也是妖精?是狐狸和熊?」 

  阿鱼点点头,「兴许是那山上修行的小妖,见了这里阳气旺盛,也来凑个热闹吧。」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分明是从一开始就该问清楚的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冲口而出。江霖一问完便懊恼了起来,若是他轻飘飘地甩出个「碰巧游到这里」「多管闲事」,那要怎么办才好。 

  「我来找一个人。」 

  「哎?」 

  江霖一抬头,就正对上阿鱼那对深邃的黑眸,他心神一晃,紧接着便听见他低醇的嗓音: 

  「一个能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的人。」 

   

  他的神情并不是以往戏谑时的那般故作凝重,反而带了点玩笑的意味。虽是这样,那对墨色的眸子里映射出来的神情倒是江霖从未见过的。 

  似乎是寂寞,却又有几分迷茫,隐隐含了层抹不开雾气似的,叫人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江霖盯着他,一下子便没了主张,沉默一会儿,就笑了起来,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你不就是条鱼,以后至多也就是条红烧鱼,还能是个什么?」 

  他虽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凡人,所幸还晓得怎么说些不那么好笑的笑话哄人开心。 

  阿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这几乎是江霖第一次看到他笑,在一片轻柔的月光下,好似一阵春风,千年的寒冰都能被这笑颜融化了一样。 

  「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江霖叹了口气,「与其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不是更好?」 

  假若那倒头的「命数」真的犹如景嵘所说的那么沉重,倒不如干脆一脚踢开了,什么都不去想。只要好好活下去,就比什么都来得好。 

  阿鱼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低声道:「嗯。」 

  江霖被他这么一摸,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阿鱼停了手,轻声问他:「你讨厌?」 

  他非但不讨厌,还喜欢的紧。只不过像稚童一样被拍拍头顶,就觉得连耳根都热了。江霖生怕一转头,就迎着那花船上的灯光让他瞧清楚自己脸上的神情,只好吞吐着「嗯啊」了几声。 

  阿鱼收了脸上的笑意,刚把手抬起来了一些,江霖就跟着他直起了一点脖子,阿鱼停了停,低声道:「嗯?」 

  「呃……」江霖张了张嘴,总不好说是,不论阿鱼做什么,他心里都觉得很欢喜。 

  阿鱼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抬开,只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上。那掌心的温度温暖而舒适,从那一小片的相触里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阿、阿鱼啊……」江霖缩着脖子,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嗯。」 

  「其实你来了,我跟卉宝,都挺开心的。」 

  「嗯。」 

  「卉宝年纪还小,又没有娘亲。」 

  「嗯。」 

  「你能不能——」 

  「嘭——!」「嘭——!」 

  江霖的「留下来」顿时淹没在了绽开在夜色中的烟火里。 

  阿鱼被那漫天的火树银花,鱼龙夜舞吸引了注意力,而后衣袖被扯了扯,他回过头去,便看到了江霖满脸通红的急躁神情。 

  他只看得到江霖一脸焦躁,「呜呜哇哇」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听不清。」 

  江霖突然停了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就一把捧住了他的脸颊,亲了上来。 

  全然没有章法的亲吻,只是闭紧了眼睛,摒着一口气,唇瓣狠狠贴上了他的唇瓣。阿鱼睁着眼睛,瞧着他通红的脸,而后很轻地,舔了舔他的唇角。 

  江霖好像从魔障里猛地清醒了过来似的,猛地退了几步。他刚刚不论喊多少遍「不要走」「留下来」,阿鱼都听不清,他一时冲动就吻了上去。 

  并不同于梦中的,僵硬冰冷的嘴唇,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张,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只在这一刹那之间,嘴角却察觉到了火热潮湿的触感。 

  像是下一刻就要被吸附进□的漩涡里一样,一下子就让他浑身都热起来了,他猛地退开了几步,倒在这时,烟火的声音却小了。 

  他们在的是个树荫遮蔽的暗处,虽不见得有旁人瞧得见,也足够江霖自己尴尬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正盘算着要怎么收场,阿鱼却逼近了他几步,抬起右手,掐住了他的下颚。 

  「哎?」 

  「好甜。」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 

  「什么好……唔……」 

  舌尖猛地就挤了进来,攻城略地般的进入了他的唇齿之间,那灵蛇般的舌尖纠缠着他的,舔舐着抚弄着。他的下颚被强硬地掐住,怎么都合不上嘴来。唇腭间全都被细细舔舐着,舌头也被浅呡着吸吮,津液顺着嘴角淌了下来,也全被一一地舔舐干净。 

  远比梦中要火热上数百倍数千倍的火热亲吻,江霖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舌头早就几乎麻木了,唇角也微微肿了。不知亲吻了多久,阿鱼才放开了气喘吁吁的他,末了,还留恋地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额头抵着他的,轻喃道:「好甜。」 

  他的声音虽是冷的,喷出的鼻息却是火热的,带着十二分的□,能把人的骨头渣子都溶了。 

  「你……」江霖觉得一张脸都快熟了,「你你……」 

  「我以前……」阿鱼顿一顿,「见过他们这样。」 

  「什么人?」 

  「花船上的人。」阿鱼在这距离里,那一双眸子看起来就更凉了,「可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跟他求爱,还不如去菜市买条鱼回来每日倾诉衷肠。 

  江霖觉得心头顿时一凉,却只在心底苦笑了一声,勾近了他的脖颈,再度贴上了唇去—— 

  「是因为……很甜啊。」 

   

  「帝君,帝君您不能进去……」 

  「帝君,仙子正、正在沐浴更衣,您不能……」 

  「给本尊让开!」 

  景嵘不耐烦地推开了天香殿门口的两个小仙童,刚刚抬腿要进,百花仙子就施施然走了出来,笑着对他行了个礼:「不知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景嵘连忙上前几步,腆笑着:「好仙子,你那香香的水,还有没有?」 

  他刚上前几步,百花就捂着口鼻退后了几步:「帝君你……是从哪里沾来的这身怪味道。」 

  景嵘尴尬地抬起袖子来闻了闻,哭丧着脸道:「在下面的时候,让一只熊精啃了一口,可不就沾了这身妖气嘛。好仙子,你那宝贝仙水,先借我三坛来。」 

  百花顿时蹙起了秀眉,为难道:「我那百花露,是取一百种花上的第一滴露水凝练而成,哪里来的三坛能给帝君用?」 

  「成成成,有多少就先给我拿多少。」 

  景嵘眉开眼笑地刚要上前,百花就又退了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百花露来,「现就只有这么一瓶,等过几天,我差人再给帝君送些去。」 

  景嵘委屈着接过了瓶子,揭开了红封就急急忙忙往脖子上抹,惹得百花和周围的小仙童都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景嵘回头瞪了一眼,几个小仙童立刻就不敢吱声了,百花「哎呀」了一声,上前一步接过了景嵘手里的瓶子,轻柔道:「帝君褪了衣衫,让我来吧。」 

  景嵘解了身上的锦袍,露出匀称精壮的后背来,乖乖地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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