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凡尘 之 魂牵梦萦+王者归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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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那时代派卧底不会这麽光明正大的让敌人知道身份，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吧。想知道大秘密，可以让自己立功得到奖励而向上爬，但如果没有这种机会，那麽只有用自己的身体得到那些高级干部或BOSS的青睐。”（银河语）　
“……”　
“如果他们日久生情，最受煎熬的还是卧底，道德的天平在他们脑中时刻摇摆。作为特务，他们有揭发爱人的罪证的义务；但作为普通人，他们有保护爱人的权利。”（银河语）　
“终，不是……”（中文）同样懂得银河语的秋也发出了声音。　
“我有些明白晶的痛苦了。她到底是在何种心情下选择了义务，向上面报告了肖恩？费里斯的动向。虽然最後肖恩并没有被抓住，但她却因此而永远承受著爱人不再信任却充满谴责的目光！”（银河语）　
“但晶也许并不是真的爱肖恩……”（中文）秋心虚的反驳。　
“Shit！　狗屎！”（银河语）终愤恨的将餐具仍在桌上，已经完全清醒。　
“终，不要说粗话。”（中文）莱克斯皱眉。　
“不爱他晶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工作狂吗？人人都知道她在以忙碌的工作来掩盖对肖恩的思念。这种事情她之前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却明知徒劳还强迫自己这样做。”（中文）虽然是中文，但轩辕毅他们仍是听不懂内容。　
“正因为清楚知道她的心足够坚强，上面才会谴她去做卧底，不是吗？”（中文）莱克斯放下碗筷，铆足全力对准眼前正闹别扭的小孩。“终，你是军人，应该明白，军人有军人的做法。”（银河语）　
烦躁的用手扒扒头发，片刻後，终冷静的说：“抱歉，我失态了。”（中文）　
莱克斯满意的点点头：“清醒了？那说吧，你到底担忧什麽？”　
“我看到宇文西意了。”一句话，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所以，刘念新真能抵抗的了他的魅力吗？虽然我对他的忠诚有信心，但我不希望这里又出现另一个晶。”　
“既然确定他不会叛变，那他的感情与你何干！终，你的思想受到影响了。”莱克斯叹气，“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长时间窥视同一个人，不仅令你身体负荷加重，思想也会受到干扰，你以前从不会注意他人的想法和感情。”　
终闭上眼睛，“也许真的有点吧……”再睁眼後的金黄眼眸却使众人惊讶万分。　
“终你的眼睛……”秋大叫。　
“眼睛？”终抚了一下眼角，“怎麽了？”　
“变回金黄色了……”　
道道犀利眼神射向秋，後之後觉的她才明白自己说出了什麽秘密，连忙捂住了嘴巴。她刚刚用的字是“回”，而不是“成”。一字之差，两词意义却相隔千里。　
看著终已转回紫色的眼眸，锺沁寒皮笑肉不笑：“你不向大夥解释一下麽，夫~~人~~。”　
“解释什麽……”秋向林飞焰怀内靠去，希望求取庇护。　
“没什麽好解释的，我的眼睛本就是金黄色，现在只是暂时变紫而已，至於怎麽变的大家不需要知道。”　
“周期变短了？”莱克斯冷不防插了一句。　
“嗯，大概是最近太频繁用心灵感应了，脑电波影响了磁场。本以为还能撑上半年，但以这种趋势来看还剩3个月。”　
“这样……我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你。”莱克斯转向轩辕毅。“毅儿清楚原因吧！”　
轩辕毅点头。　
“那接下来毅儿你替我多盯著点终，不要让他白天睡觉，那是他用心灵感应的表现。只要看见他有睡觉的趋势你一定要唤醒他，无论用什麽方法。你不会希望看见他累倒，不是吗？”　
轩辕毅慎重的点了点头。　
“秋，最近你没事的话也来盯著终，以前至少他还是很听你话的。”　
秋也点了点头。　
“那暂时就这样，有紧急情况我再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莱克斯站起，在太监宫女的陪伴下离开了毅王府，留下终和其他人大眼瞪大眼。

39　
莱克斯的权威果然不可忽视，一时之间，王府上上下下全都睁大雪亮的眼睛，只要看见终有打盹的趋势，吼也好，拍也好，打也好……千奇百怪的方式无奇不有，只为了让终保持清醒没机会去窥视远在鸣风国的刘念新，充分体现了群众的智慧性，团结性和强大性。　
终的活力和搞笑天赋以及不做作，毫无架子的言行举止早已成功收买了王府上上下下的仆从，媚颜惑主的男宠之说在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及现在更多天真如婴儿般的睡颜下不攻自破。　
由於得到太多人的喜爱，迫使终在白天只能终日无所事事的瞪视听雨轩景色最丰富的“大水池”，无聊的拿起笔记本电脑记录池边生物的观察日记，向业余生物学家发展。晚上虽然能光明正大的睡大觉，光明正大的窥视刘念新和宇文西意的感情发展。但不幸的是由於两个国家是相邻的，所以时间上相差无几，这里晚上那里也是晚上，除了那两只的床间运动，也看不出有什麽巨大发展。又由於终的良心还没完全泯灭，所以看厌了那两只剧烈的，耗体力的运动後只能无趣退出刘念新的思维纯睡觉，任那两只自由发展。　
他保养了半个月的黑眼圈也因正确的调整休息而光荣退休，健康的神采重回他的脸上。　

花团锦簇，柳绿水青。　
但此刻，终无心欣赏美景也没空写生物观察日记，因为他承受著即使用世界末日的恐慌也不足以形容的惊愕。盯著同样坐在湖边亭石凳上露著缅甸笑容全身被母性光环围绕的秋的肚子，他久久不能言语。　
“你……怀孕了？”勉强的字句从终的齿缝挤出。　
“嗯。”母性之爱从秋的体内慢慢外散。　
“自然受孕……？”声音抖动，却不知是害怕还是高兴。　
“嗯！”母性之爱伸出触手，向最近的人──终愉快的爬去。　
“真的？”颤抖的声音一再询问，希望得到保障。　
“当然。几个大夫的诊断结果都是‘怀孕’二字，都一个月了，难道还有假。”秋满足的笑著，母性之爱的触手也将碰触到目标，但目标……却突然不见了。　
愕然的看著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外带浓烟滚滚的视觉效果消失在回廊深处，秋久久不能回神。　
──她怀孕真的那麽可怕吗？　

五分锺後，滚滚浓烟又卷土返回，但显然不是独自一人，两对洁白可爱的小翅膀如影随形的紧随其後，“扑扑”的声音反衬著扇动的剧烈。　
那是……秋眯起眼，看清那两对翅膀的真面目：那是采访专用型机器人，集摄影、摄像、录影、录音，灯光，话筒及基本背景音乐播放功能於一体的最新型功能最具全的媒体工作者助理。因物廉价美及可爱生动的造型，自推出後就广受娱乐圈媒体圈的喜爱，常常供不应求。　
倏地，终重现亭中坐於与秋面对面的石凳，两对小翅膀围绕著秋，随时待命。　
“嗯哼……咳……”终清清喉咙，调整面部表情。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和蔼可亲、温文尔雅些，他甚至戴了副充满学子气质的金边眼镜──当然，是没有度数的，他可没兴趣让眼睛转圈圈。终朝两对翅膀做了个“OK”的手势，翅膀随即发出“叮”的一声，镜头转向他，表示节目录制的开始。　
“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我有幸客串‘千奇百怪’节目的主持人，采访本次以连续剧形式播放的‘怀孕的女人’专辑节目的主角──已被确诊为怀孕的苏雨儿小姐。”如雨点般的掌声同时从两对翅膀的播音器里传出，翅膀的之一的镜头转向现在的欧阳秋──苏雨儿。　
“……”沈默过後，秋认命的面朝镜头面露微笑，点了点头。　
基因生物工程的发展，促使传统的母体受孕的繁衍方式由荣变衰。精子、卵子皆可由人的体外细胞培育而成，受精卵在经过基因修改重组後放入试管的培育液中慢慢成长至婴儿，再由各自的父母或父父或母母带回家。没有生育之忧，令大多数女性通过基因修改选择抛弃她们的天赋──天生的生育能力，即，有卵巢，却不会排卵，不再有月事的困扰。参军的女性因此快速增长，甚至比男性更活跃的站立在各个军法部门的舞台上。　
物以稀为贵，自然的母体怀孕也因此被人看成是奇事。负责“千奇百怪”节目的记者曾以万金奖赏为诱饵请求自然怀孕的母亲们接受采访，录制系列片却均遭拒绝。後又不死心的改为把万金奖赏给能采访到那些母亲们的人，无论男女老幼。　
10岁因为一次偶然机会在“千奇百怪”节目里扮演20世纪流行一时的哥斯拉幼兽的终（当时太小，大型哥斯拉怎麽也轮不到他…_…｜｜｜，所以打工钱比演大型哥斯拉的哥哥少的多，终因此而郁闷许久……=　=｜｜｜｜），非常清楚这项奖金的由来及规则，并垂涎已久。　
此刻，最最最自然原始的孕妇就坐在他面前，4年後的今天他终於向自己儿时的梦想前进了一步──因为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人成功采访到孕妇，4年的奖金累积至今已有百万，白花花的钱舞动著灵巧的小翅膀引诱著终10。0的比金子更金的眼睛。至於能否回去这个重要问题在金钱的魅力下暂时忽略。　
“那麽，我们的采访正式开始。”如雷的掌声过後，终提问：“请问，苏小姐是怎样怀孕的呢？”　
虽然带著身为银河帝国人时的记忆，但自小在惊雷长大，多少被同化的有些保守的秋满脸通红，怎麽也说不出那几个字，更何况正对她但背对终的方向有一群人正缓缓走来，她怎麽也不能让传统女性在男人面前丢脸。　
“好吧，大概问题太简单所以苏小姐不屑回答，那就由本人代为解答答。”终托托镜框，镜片闪过不怀好意的白光，“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男人的XX放进女人的OO里，至於具体怎麽做，请大家自行上健康课或看A片，此节目没详细解说的责任。”　
“……”　
“下一个问题，请问苏小姐，怀孕初期孕妇会变得嗜睡，嗜酸，是否为真？”　
“还有呕吐。”秋尽职的补充，既然节目已经开始录了，自然要录得好一点，“但我想，这个应该是因人而异，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出现这个现象。”　
“噢~~各位观众听见了没？由此可见，怀孕是一项多麽有学问的伟大事业，各位放弃怀孕机会的女性是否後悔了呢？”终的眼角闪过可疑的泪光。“那下一题……”　
采访如火如荼的进行著，而轩辕毅一行人也行到亭中，正绞尽脑汁的猜想那两只有白色翅膀会飞的东西为何物。　
然而已进入记者状态的终显然没注意周围情况，一心一意的做著他的采访。　
时间在金光中流逝，当乌鸦在夕阳下发出第一声“呱”叫时，采访节目也渐近尾声。　
“此节目为怀孕第一月实录，请大家下个月同一时间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怀孕第二月实录，谢谢观赏。”终口干舌燥的喝了口凉茶，两队翅膀在接到终回去的指令後震动翅膀朝竹林飞去。　
但秋明显没这麽好命，头皮发麻的她正对著丈夫，站在终身後的林飞焰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眼中回家後的“聊天”邀请。　

有些人天生就贱，举著“人不犯我我就犯人”的旗帜，明为纸老虎偏强装成心宽体胖的大象，妄自菲薄的视龙为蛇，视别人的蔑视为害怕，一再挑衅。轩辕明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打草惊蛇，轩辕毅只含糊的对皇帝说有刺客所以请求加强王府的守卫，而轩辕明耀因为相信他的能力，没有多在意，只二话不说的多派些守卫进驻毅王府，中间安插了几个禁卫军。　
轩辕明不会笨到认为轩辕毅没看出刺客的来源，但他的自大却把轩辕毅的按兵不动、修身养息理解为害怕，所以更嚣张的派刺客来毅王府，甚至不分白天黑夜。　
刺客的频繁到来自然另毅王府一阵恐慌，但所谓“吐著吐著也就习惯了”，王府的仆从们也“看著看著也就习惯了”。反正被杀，去杀都轮不到他们，也就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但今天的刺客显然来的不是时候，因为他们挑在了终因为奖金的垂手可得而变的异常清醒、亢奋的时刻。　

采访完毕，终才迟钝的发现围著亭子的众人：林飞焰瞪著妻子；锺沁寒、轩辕无和轩辕毅同时用你欠我解释的表情盯著终的後脑勺；只有小菊、小竹和轩辕兰发挥女孩天性，叽叽喳喳讨论著刚刚所见小翅膀的可爱。　
刺客就在这看似轻松却又深机暗藏的时刻。　
“素质好象比之前的好了点。”拿下眼镜，抚抚被镜架压酸的鼻梁，终的眼眸转为深沈。　
“嗯，有几个是有异能的。”轩辕毅的眼中流传著异彩。“无，你保护沁寒和兰他们，飞焰你保护自己的夫人。这些人让我和终来对付，正好让我练练最近才学会的异能招式。”　
待所有人自动走到应该待的位置，轩辕毅和终同时潇洒的迎向不请自来的客。　

那些异能者都只是中下水平，自然无法与超过上上水平的轩辕毅和终相比；剩下的普通刺客更不用说，各个岌岌可危。　
为以後的计划著想，需要留下一些轩辕明派刺客的证据，轩辕毅只留了几个武术异能或地位看似较高的刺客，其余一并一剑毙命。解决最後一个人时，女人的尖叫声却响彻云霄。　
轩辕毅迅速返回，以为还有几个漏网之鱼趁人不备时袭击兰儿她们。但兰儿她们毫发无损，只是脸色苍白布满恐怖之情竭力尖叫，连一向临危不惧的锺沁寒、林飞焰也微露惊色。蓦然，轩辕毅才忆起，除了无，其他人都从未见过终杀人。　
果然，极目望去，一片血红，所有刺客都因胸口的血洞而死。　
终以手穿过最後一人的心脏，往亭返回，却在离亭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站立，手臂上敌人的鲜血慢慢滴入草中，渗入地里，终成养分。轩辕兰和丫环们因他走近而更为的惊骇眼神及惊恐尖叫声促使他如做错事的小孩茫然的站在亭外。　
“你……”好不容易发出一丝声音，轩辕兰用战栗的声音询问：“为什麽要这样……杀了他们？你可以让他们活著被抓，可是现在……”止住冲到喉咙口的呕吐感，轩辕兰壮著胆子大声斥责：“原来你是如此残忍的人！”　
扯著苦笑，终努力隐藏自己受伤的眼神：“如果你能像我一样在两年里杀死10万人，也可以变得如此残忍。”他转过身，低低的说了句“我去洗澡”就朝竹林飞去。　
轩辕毅随後跟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弱小的终，他眼中的痛苦，刺痛了他的心。　
侍卫们紧遵“侍卫定律”，在两位主角走後才姗姗来迟，处理善後。　
回过神来的轩辕无刚想斥责胡用言语伤人的妹妹轩辕兰，清澈的“啪”声却比他更快地响彻云霄。　
秋噙著泪：“你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资格这样说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如你般从出生开始就养尊处优、骄傲任性、无忧无虑麽？”她终於大哭出来：“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什麽他要背负这麽多的痛苦……”　
抚著被拍肿的半边脸，轩辕兰如其他人般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哗哗”的水声掩盖著人心中的雨声，终扬起脸，任冰冷如刀的水淋湿脸颊洗涤身上的血衣。发过誓不会哭泣，但为什麽想哭的欲望却那样强烈……　
轩辕毅从後围住他的腰，抱他入怀，他亲著他的耳，眼，眉：“终，想哭就哭吧。无论你言语是怎样的成熟，你始终只有14岁。别人怎麽看，你都不必加以理睬，你永远拥有我的信任和关怀，我的地位和财富，我的爱和心……”　
转过身，头卧在轩辕毅的肩上，终紧紧地搂著轩辕毅。汲汲的细流抚过轩辕毅的脖颈，分不清是水流，还是泪流……　
早已冰封的心门因为暖流而终於有了缝隙……　


40　
“热水。”　
遵循轩辕毅的要求，花洒中的水慢慢变热，停留在适宜的温度。蒸腾的水汽慢慢扩散，温暖的水分子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