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清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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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吉天从袖中掏出一枚乌黑药丸,舒纳见状默契的制住陆仁嘉,强捏开他的嘴,谢天吉硬是将那药丸塞进他嘴里。陆仁嘉挣扎着就要吐,胸口却让谢天吉一拍,堪堪让那药丸顺着食道滚下胃部。
陆仁嘉待舒纳放开,惶急的弯腰不断用手指伸进喉咙往外抠,折腾半天干呕一气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哭丧道,“你个老王八,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对方可真是言简意赅啊。
陆仁嘉欲哭无泪。
谢天吉欣赏着他苦恼悲愤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这毒药只到十五日后才发作。十五日之内你若是不回来服解药,便会五脏爆裂而死。你好自为之吧。”
陆仁嘉潜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恨恨得瞪着谢吉天,却也无可奈何。
“明日我自会挑两名身手灵活的护送你一路安全到达宣州。”谢吉天温和的拍拍陆仁嘉的肩膀,低笑一声,带着舒纳大步离开。
陆仁嘉只觉得今夜凶险之事,只如噩梦一般。油灯下,方正盒子里平冲的头颅皮肤映着灯火,恐怖异常。陆仁嘉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盖子,盖住。平冲这一路对他照顾有加,他嘴上不说谢,心里却是牢牢记得,没想到如今却身首异处。陆仁嘉抱起那盒子,带上屋内的铲子。步履蹒跚的往后山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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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第六十九章
宣州城内,福升客栈天字号房。
两名青年男子站在天字号房前面面相觑、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敲门。离开血盟已经整整七天了,堂主交待务必在十五日内完成任务,可时间不断过去,陆三席却安静如初不见动静。说起陆三席的态度也真叫人琢磨不透,一路上他只字不提如何执行任务。反而关心起兄弟二人的衣食住行。出手阔绰,大方不说,私底下又赏了他们不少银两,出来执行任务过得却是游山玩水的逍遥日子。兄弟二人被这异常的状态搞的云里雾里,他二人本做好了此次前往宣州将军府执行任务重伤或死亡的打算,但眼下这与预料的差产太多了吧!
不待他二人敲门,房门自己开了。陆仁嘉望着傻站在屋外的狄柯与狄云,见他二人面上略有尴尬的神色,心里了然。长长叹口气认命也似低声道,“罢了……”
狄云正想开口问话。
陆仁嘉一摆手道,“你二人随我前去城外林波山。”
三人骑马前往城郊林波山,陆仁嘉满面愁容望着天空似血染红的晚霞,脑内一片空白。
经由山脚农户指点,三人上山,陆仁嘉哪里有心思欣赏茂林修竹落花流水的田园之乐。行到半山腰,抬眼望去一片墨绿包裹着一座别致小巧的竹楼,甚是清雅。
陆仁嘉下马,轻扣柴门。
灵芝听闻敲门声将门打开,见门外人是陆仁嘉吃惊异常,“陆公子,居然是你。”
陆仁嘉苦笑,问道,“迟瑛可在家?”自己当初不惜射伤司徒宇同血盟中人逃走,哪里料到陆寒声与朱雀堂的谢吉天竟会有这层该死的纠葛,被迫吞服剧毒丹药,受制于人。且自己胡编乱造,哪里懂得什么《破穹心经》残卷的下落,待时候一到谎言戳穿,谢吉天震怒之下一掌就可将他毙命。本想南下去都江投奔袁少磊,但他已娶妻今非昔比,且传闻司徒宇待他有恩,自己重伤司徒,若是投奔于他。岂不是让他陷入两难……陆仁嘉怎忍心自己让他发难?思来想去,他已走投无路,虽说是吃了迟瑛给的什么长生丸,一路上也看过几个大夫,自己明明吃了毒药,一个个庸医居然看不出半点端倪,真真把他气死。毒发身亡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能硬着头皮来见迟瑛。
“在的,快请进。”灵芝连忙侧身让出道。
陆仁嘉转身对着狄云吩咐道,“你随我入内,狄柯在外头候着。”
灵芝引着陆仁嘉入了屋子,狄云规矩的守在外间。灵芝亲自沏了茶水让他在内室等候,他去药房唤迟瑛过来。
陆仁嘉望着身前白瓷杯内一抹均亮的澄黄,茶水将他面上的哀愁烦恼一一倒影出来,无所遁形。想着迟瑛见了自己会如何挖苦嘲讽,心里便羞窘、酸涩不堪。
果不其然迟瑛出来,面上一派慵懒散慢,随意的坐在陆仁嘉对面,白葱似的手指端着茶盏轻呷着,时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扫着他,也不发话。
陆仁嘉被他望着,坐如针毡,低咳一声,窘迫道,“迟瑛别来无恙啊?”
茶盏放在木桌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敲响,迟瑛低低嗤笑一声,“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打招呼?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陆仁嘉让一句堵,肚子里原本打好的腹稿全都烟消云散。无措的垂着头像个做错事被嫌弃的孩子。
迟瑛看着他可怜委屈的样子,忆起一月前自己为司徒宇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怒上心头,这个无耻的混账仗着司徒宇对他的宠爱居然忍心下那样的重手伤他,他有什么权利做这幅可怜无辜的样子!迟瑛虽然讨厌司徒宇的霸道强悍,蛮不讲理。但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嘴上不见得说司徒宇好话,心里却视他如长兄,他何时见司徒宇被伤得那样凄惨,如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迟瑛恨不得张牙舞爪扑上去咬他几口。当下拉长脸,冷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婆婆妈妈!”
陆仁嘉咬牙在心底做了一番挣扎,鼓足勇气坦白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已是走投无路,你若不救我,我必死无疑。”
“还以为你摆脱了司徒宇逍遥快活去了。”迟瑛刻薄的上下打量着他,啧啧道,“原来日子过得也如意哦。司徒宇一心待你,你却恩将仇报狠了心肝夺他性命,莫不是我及时赶到,他已流血而死!你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如今你处境凄惨可怜,真是上天开眼,你活该报应!”
陆仁嘉听他提起司徒宇,心下一沉,不敢抬眼望他怕被他斥责的利眼射穿。只用小如蚊蚁的声音辩解道,“我射的都不是他身体要害,只想引他分心,且他武功了得我那三脚猫的射击怎么能伤得了他。但哪里料到他竟然不闪不避……再说在背后捅他刀子的也不是我。”
“你!”迟瑛气得咬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用力的戳陆仁嘉脑门,“这样说来全是司徒宇自找了!你什么错都没有了!司徒宇真是个傻瓜怎么偏偏把心给了你,容你这样伤他!若是遇上我,早给你灌个汤药,送你过奈何桥了!”
迟瑛火气上涌下手极重,陆仁嘉被他摧残的龇牙咧嘴好不痛苦,眼前的人只听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实在让人生气,陆仁嘉用力拂开他,站起身朗朗辩解道,“司徒如何待我,你不是我!你怎知道?他从来不曾信我分毫!我被劫持,他抓我回去根本不听我辩解,就下手折磨我!给我上铁镣囚在屋内,不许我出屋门一步!你说这便是一心一意真心相待,天下之间哪个人舍得这样对自己心爱的人!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使他兴趣盎然的新奇玩具罢了。”
迟瑛也未料到司徒宇竟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望着陆仁嘉起伏不定的胸膛,迟瑛气焰收敛不少,良久无奈道叹息道,“你根本不懂他,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分毫?”
“他若视你如玩具,何苦重伤未愈不管处境只身为你……”陆仁嘉听这一句如雷轰顶,他为自己怎么了……只觉得一颗心无法抑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可置信般睁大眼死死的瞪着迟瑛,颤抖道,“你刚才说什么?!”
迟瑛见他惊讶万分的表情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遮掩道,“没什么!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陆仁嘉见他故意岔开话题定是不愿告诉自己,他又何苦自找没趣,且司徒宇爱怎么折腾让他去,干什么要关心他!迟瑛已发问,便是愿意帮助自己了,有救了。当下喜不自禁伸出手腕楚楚可怜道,“那该死的朱雀堂堂主强迫我服用了剧毒丹药,说十五日内不服解药,五脏爆裂而死。你快帮我看看吧。”
迟瑛看着瞧着他没出息贪生怕死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早给他服了长生丸,都说了百毒不侵,这傻子还担心中毒,摆明了不信任他,这会儿自己送上门,如此不恶整一番岂不对不起自己。
迟瑛伸出两指把过脉,面色愈渐严肃,陆仁嘉后背冷汗涔涔心里顿感不妙。果然迟瑛开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奈道,“你中的毒非比寻常,解药我也能配得。只是要收集三十六种毒虫毒草,花费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解药。只怕我炼出解药你已气绝身亡多时,我劝你还是使点计谋从什么堂主那把解药骗来,我无能为力了。”
“不是吧!”陆仁嘉哀苦道,“你当初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长生丸,百毒不侵么?耍我呐!”
你这时到想起长生丸了!迟瑛心里冷笑,面上无辜道,“我当初只是逗着你好玩,你怎么当真了。”
“呃……”陆仁嘉只觉得自己被一脚踢入阴曹地府,身体周围瞬间冷飕飕凄惨惨。
迟瑛看自己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幸灾乐祸的同时免不了小小的可怜下陆仁嘉的处境,一个人只身陷在血盟龙潭虎穴之中,又不会武,真够他受的。大发慈悲的朝着他勾勾手指,陆仁嘉赶紧凑上脑袋,疑问,“做什么?”
“送你件东西,好防身。”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杯纯银细致的长哨,塞在陆仁嘉手里。
陆仁嘉不明所以,“这东西怎么用。”
“这是个银哨,自然是拿来吹的。”说着迟瑛拿眼神催促陆仁嘉放在唇上吹吹。
陆仁嘉迟疑着将银哨放在唇上,轻轻吹了下,机敏的往四周看看并没见到任何动静。
迟瑛恨铁不成钢翻了一个白眼,“你没吃饭啊!不会大声点!”
陆仁嘉被他这样说,再次吹动之时就使了点力气,哨声清脆悦耳,还未停息,耳听似听见弱不可闻的“吱吱”叫声,陆仁嘉一看,迟瑛的手掌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一只半个拳头大的小鼠。见它毛色通体花灰腹部毛色呈白,眼珠漆黑,两耳比寻常鼠类略大些,机灵可爱。一看就不是在农家院落里的抱头躲窜的贼鼠。陆仁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等鲜活事物,好奇的伸手要去摸它,那小鼠也不惧人,黑漆漆的眼睛直视陆仁嘉,扭扭脑袋,舔舔自己粉色的爪子,一派自得自在。
“此鼠唤白喉林鼠,食有毒植物有一定的毒性,但毒性不大不能致命。被咬中毒者会呈现一个时辰之内浑身麻痹,四肢僵硬不能行动的症状。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小爷今天心情好,赏给你了。”
陆仁嘉听闻这可爱的小东西居然有毒,心里忌惮缩了回手,问道,“你说给我,可要拿个笼子装。”
迟瑛噗的笑出声,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陆仁嘉,“你带着这个香囊,这畜生循着味道自然会跟着你,需要之时便吹动银哨,它便会出来为你解难。”
“如此神奇。”陆仁嘉如获至宝,唏嘘感叹。
迟瑛满面得瑟,望着外头日暮西辞,问陆仁嘉可要留宿。
陆仁嘉佩戴整齐香囊,将银哨用红线系着挂在脖颈上,对着迟瑛恭敬的行一礼,笑道,“我还是下山吧。我出来已有好些时日,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不得心安。许是明日便要回血盟,总得想个法子骗得解药救命。”
“既来宣州为何不进将军府?”
陆仁嘉似被蜜蜂蜇了般浑身一个机灵,低声道,“我自然是不敢的。我走了。”
三人回到客栈天色已近乎昏暗,才刚进客栈便有一名身着墨绿劲装的高大男子身边带有两名手下,对着陆仁嘉抱拳道,“陆三席,在下沈源乃玄武堂堂主贴身侍卫,堂主于昨日恰巧路过宣州,知陆三席也在特差遣在下前来邀请一聚。”
陆仁嘉狐疑的审视着眼前高大壮实的沈源,玄武堂堂主雷长风,陆仁嘉只知其名并未见过他人,如今他派遣贴身侍卫来邀请自己一聚,所谓何事?他被迫受制于谢吉天,对血盟中人已是草木皆兵,这时又冒出个雷长风,你叫他真能不谨慎。
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却听得身边的沈源面有不悦低声道,“我家堂主倾心相邀,陆三席踌躇犹豫莫不是提防堂主心有歹念?”
陆仁嘉让沈源说破,面上无光再也寻不到借口拒绝,只好点头道,“既是雷堂主盛情相邀,陆三又岂能扫他老人家的兴致,劳烦沈大哥前方带路吧。”
雷长风身高五尺,体态肥硕,只眼皮上突出的厚皮都能割下两斤肉来,满面油光,一身富丽堂皇做俗不可耐的富商打扮。陆仁嘉站在远处看,只觉得入目的是头猪。
雷长天见沈源已将他带来,连忙摆手让雅间内的侍卫全都退到屋外看守。
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陆寒声,两年不见,那张清丽出尘雌雄莫辨的脸蛋还是一如既往的勾人心魄,雷长风只这样望着他就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急忙一摆手,喜滋滋的让陆仁嘉坐下,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体贴的为他斟酒。
陆仁嘉僵直着背脊坐在雷长风身边,望着身前斟满酒液的杯盏,对着雷长风微微一笑。
雷长风见他对着自己笑,心肝都酥了。
今日的陆寒声远非两年之前,他如今武功具废,就好似一只掉光刺的刺猬,自己想与他亲近也就不必担心会被一剑割破喉咙。当下壮着贼胆伸出手掌有意无意的摸上陆仁嘉的后腰,对着他的耳孔呼气,暧昧道,“寒声一走就是两年,让我好生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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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第七十章
陆仁嘉听着他低沉猥琐的声音胃里一阵翻搅的厉害,面上却是笑得和气,伸出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肮脏的蹄髈,谦逊道,“承蒙雷堂主挂念,受宠若惊了。”
雷长风被他拂开也不恼怒,要知道在两年前自己多看他两眼都得提防自己一双眼睛指不定就会被一剑刺瞎。眼下被推开又算得了什么!玫瑰就是带刺折下来才带感!肥手赶紧夹菜夹肉讨好的放在陆仁嘉碗里,满面堆笑,贼溜溜的手防不胜防又摸上陆仁嘉的细腰掐了一把,“寒声这两年在外头受苦了。哎哟,都瘦成这样了,快多吃点。”
陆仁嘉一进这屋子,望着那“肥猪”见自己就和蜜蜂见了花蜜一样,不加掩饰的贪婪情。色眼神,他又不瞎。如果只是让他恶心的看几眼,陪着吃顿饭,他也不打算出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腰上的手一点见好就收的意思都没有,既然对方皮痒也就怪不得他。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雷长风见陆仁嘉对自己的轻薄视若无睹,既不拒绝也不相迎,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莫不是我雷某人时来运转,祖上积德,烧了高香,美人今晚肯依自己。当下激动的不能自己,撅起嘴巴就往陆仁嘉白皙的脸颊贴上去。
陆仁嘉机灵的拿起一把勺子毫不留情捅。进雷长风的嘴里,就着姿势下了狠劲足足将他推开一个手臂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