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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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哎,反正我现在就是个累赘,既帮不上忙,自己又没法离开,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但想
了想,还是问,“要等多久呢?”
“不好说,最少一个月吧。”戎易扬沈吟道。
“嗯。”詹肆月点点头,“一个月以後,我肚子都这麽大了吧?”
他在自己腰上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看到戎易扬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便转身走了几步,走
向一座灰白色的小土房。
“嗯?这房子还真小啊!”
他上前推开房门,吱呦的一声响,月光便将狭小的房内照得通亮,陈设也是一览无遗,然後,
他又走去隔间看了看,还是一样的小。
“比我在老家时,跟阿兰住的房子还小呢。”詹肆月笑道。
“这里生意人多,常住的人少,房子都小。”戎易扬是跟在他後面进来的,转身掩了门,房间
里就暗了下来。
“有蜡烛吗?”詹肆月四处摸了摸,却没找到任何可以照亮的东西,“刚才应该买几只蜡烛的
吧……那种灯也可以呀!哎,真是失算。”
“我去买吧。”黑暗中,戎易扬的声音响起。
“算了算了,”詹肆月却不让他去,“也不早了,直接睡觉就行了。”说著,又四处摸了摸,
笑起来,“嘿嘿,还好,被褥是有的,水缸里也有水。”
“我提前让人准备的,只是有些小物件没来得及备齐。”
“挺好的了,反正我也不是仔细的人。”说著,倒在床上。
“那……你就睡吧。”戎易扬便道。
“什麽?你不睡啊!”
“我现在就得往回赶。”
“什麽嘛……”詹肆月重又坐起来,撅起嘴嘟囔了一句,有点生起气来,“算了,走就走吧,
真是的!”
“那我就走了。”说著,戎易扬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诶,等等!”詹肆月却又叫住他,半天,蹭到他跟前,有点脸红起来,“你……就这麽走啦
……多少天见不到的……你也不想抱抱我、亲亲我?”
“呵……”
戎易扬一时忍不住笑,伸手把詹肆月揽进怀里,亲了亲他光滑的额头,又低头,在黑暗中找到
他早就微微嘟起的嘴唇,含住,轻轻地吮吸,詹肆月则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地让他亲,简直像只献
祭的小羊羔,没有比这再乖顺的时候了。
而等到这一吻结束的时候,戎易扬便捧起他的脸,低声地问。
“这样可以了吗?”
詹肆月还是十分不满意的样子,脸埋在他的胸口上,晃来晃去,闷闷地说。
“太敷衍了……不过……算了,万一亲得太火热,引起你乱七八糟的遐想,做事也不能专心就
不好了……被砍个一刀两刀的,还要怪我了。”
“是……”戎易扬微笑著点了点头,“我会专心,不让他们的刀砍到我。”
“嗯。”
“那还有呢?”
“还有……”詹肆月微微仰起头,瞅了戎易扬半天,才扁起嘴,说:“你的混蛋儿子刚刚踹了
我一脚……”
旺夫命 28
战鼓一鸣,君策马去我独留,三十日相约,实太久,三更不待,我心已焦,开门,东方不露白
,冷夜长长如愁思……门槛上等。
独自坐在冰凉的门槛上,詹肆月从未品味过这般焦躁又寂寥的滋味,是等待、等待啊……可等
待明明才刚开始,他就已经够了!
每每想到戎易扬是在战场,也许会受伤,也许会经历生死考验,他就觉得无比恐惧,忍不住就
去祈祷,求上天,求所有的神,能把他最爱的人完完整整地送还给他……
但他总不会忧愁太久,只要想起方才那片刻的温馨,犹如暖暖的火焰一般……戎易扬的怀抱,
戎易扬的亲吻,乃至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他已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却还有什麽不满足
?
足矣!
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便歪著头,痴痴地笑起来……
只是,他自我陶醉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因为突发的状况而警觉起来。
洁白的月光下,他可以清楚看到对面屋檐下站著一个人影,那个轮廓,他非常熟悉……
“是谁?”他站了起来,向那人影发问。
那人影也终於走了出来,一直来到他面前,手里拎著一个包裹,还牵了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顾、顾前辈?!”他惊讶至极。
“是……”顾朗缓缓点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萧瑟,“肆月,顾前辈要叨扰你一段日子了,你
……不会介意吧?”
詹肆月望著他,那深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却显得暗淡无光,仿佛只是充满了无尽的彷徨、茫然与
脆弱,一刻也坚持不下去了似的。
於是,他什麽也没说,只将这可怜巴巴的父女三人迎进了门。
“炉火燃著呢,就是没有灯……”他摸索著,把累坏了的小姐妹安顿在床上,自己却重新坐在
门槛上,“顾前辈,您怎麽来了呢?”
“我是一路跟著你们来的……方才就到了,却不好意思敲这个门。”顾朗亦靠在门边,慢慢地
说著。
跟著……我们?
詹肆月便是再没心机,也觉到了这话中的古怪,忍不住回头,不解又不安地看了看顾朗。
“顾前辈……做事……我还真是不明白。”
但顾朗看著他的神情,却笑了起来:“呵,你担心什麽呢,我只是逃跑啊……你夫君要把干索
的老窝抄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
又一次地弃主而逃了……
顾朗的笑消失了,詹肆月也转回头来,默默地叹了一声。
大概,害顾前辈狼狈如此的,正是一直帮戎易扬欺瞒他的自己吧……只是,他又不懂,顾前辈
明明不像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却为何要逃?
“可能,你也瞧不起我了吧?”然,顾朗望著门外的眼神,却有著无人能解的落寞。
詹肆月只是低下头,轻轻地说:“顾前辈,对不起您的是我们,是我们骗了您。”
但这话,并不能给顾朗的平静神情增添一丝波澜,他仿佛早就料定了一切似的,淡淡开口。
“说什麽对不起呢,错的一直都是我啊……明明早有疑虑,却还是……不,我不是对你们失去
戒心,而是……我可能从来就没有为厥族尽心的打算吧!我的国早就亡了,世人也都唾弃我,我也
不知,我该尽心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他目光呆然地摇了摇头,却又向詹肆月问道,“你们又是
在为谁尽心呢?中原朝廷吗?”
“我们……”
詹肆月略微犹疑,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麽,其实都已经没所谓了,况且,他看著顾朗失望的样
子,心里也难过得很,於是,便点了点头。
“他是三王戎海的儿子。”
“呵,原来如此!”顾朗仰头叹了一声,“中原那些将领,我唯独就没见过他了吧……二十三
四的年纪,英雄出少年啊!”
詹肆月万万没想到,顾朗居然还夸赞起了戎易扬,真有些失措。
“那你呢?”顾朗却又问他,“你又是怎麽样的来头?”
“我?”詹肆月略微羞赧地嘟囔著,“我就是您看到的样子啊,我去年才离开并族老家,在他
们家,还来得及没过几天好日子呢,就被拎到这里受罪了……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还不知道今後
会怎样呢。”
詹肆月说著,便抱怨了两句,顾朗瞧著他老实说话的样子,便忍不住戏谑他。
“肆月,你也真是个没头脑的呀,就不怕我真的拿你去要挟戎易扬吗?”
拿我……去要挟他?
一瞬间,詹肆月确实有些紧张,他怕自己成为戎易扬的累赘,更怕腹中的孩子会受到威胁,但
转念一想……他却又安定了下来。
“顾前辈不会那麽做的,我知道,就算您对我做得出那样的事,但是对它……”他指了指自己
的肚子,微微一笑,“顾前辈其实挺心软的,尤其是对小孩子……绝对不会错。”
而此时,一直策马急奔的戎易扬也终於赶了回去,白鹤延出来迎他,直接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
的草丛,那里有著隐隐约约火光,和一支集结在此的队伍。
戎易扬将之逡视了一遍。组成这队伍的将士们,一半是半年前就随他来了的,而另一半则是刚
从卢青的御林军中挑选出来的,但无论他们来自哪里,却都是军中的精悍力量,个个都有著不凡的
身手,和拼杀战场的勇气……只是此时,他们都穿著灰色的布衣布裤,单单是看一眼,绝不会看出
与一般的随从、仆役有什麽区别。
“很好。”
戎易扬满意地点头,下令,让将士们化整为零,在夜色中混入厥族人的欢庆队伍,随著他们一
同游走,最後便会来到干索大营,等待最後的酒宴……
这将是终结中原与厥族之间的战事的酒宴,胜利到底会属於哪一边?
戎易扬胜券在握,但即便是这样,也不会诸事顺利,意外的情况总是难以避免……
他看著将士们逐个出发的时候,黑铁才匆忙跑来,向他说明了一件事。
“少爷,那个、那个国师不见了,他本来是与我们同行的,可是进了厥族领地以後,就忽然不
见了踪影!”
“什麽?!国师?!”戎易扬惊讶万分。
盘龙先生来了吗,我竟一点都不知道这事?!
他有些急怒起来,冲黑铁喊了一声:“你怎麽不早说?!”
呵,这要是把国师弄丢了,我可赔不起啊!
“我、我……我发现,想向您报告时,您不在啊……”黑铁那麽大个子,却也惴惴不安起来
,“要不,我派人去找找?”
“不行。”戎易扬断然否决,“现在要集中力量对付干索……要找,也是之後再说了!”
“那、那万一国师是被厥族人劫走了……可怎麽办?”黑铁抓著脑袋问。
“那便更不能耽搁了。”白鹤延开口,说了一句,“少爷,我们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干索,让他
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
戎易扬颇为赞同地点头。
“就这麽办吧,这里交给你们负责,务必在天亮前让所有将士赶到干索大营。”
“是!”
那二人齐声应了,转身离去,戎易扬却不由轻叹一声。
盘龙先生为何不声不响地来了厥族,他还真是猜不透……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了,
而是望望天色,快步地走开。
他要尽快回到驻地去,因为,他还在担心著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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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尾巴一点点。。。今天更得好短小啊。。。嚎叫~~~~~~~~~
於是跨上马背,便朝著驻地所在的西南向飞奔而去。
可刚走了不到一刻,他却又猛地勒住了马缰,立在黧黑一片的旷野中,眼观耳闻……头顶是运
行诡秘的星辰,耳边是细微难辨的响动。
他微微眯了眼,嘴角上扬。
“是谁在搞名堂,赶快现身吧,戎某无暇与你消磨时间!”
而此话一出,旁边的草丛中果然传出了一阵骚动,戎易扬扭头看去,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走了出
来。
“是你们?”
冷冷盯视这二人,戎易扬多少感到了吃惊……但又不仅仅是吃惊,早就存於胸中的迷雾沈淀了
下去,显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真实,却也验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
想不到,竟真的是……
一时间,他也有些五味杂陈的感慨,想到那女子曾经温柔善良的模样,不禁沈默了。
然,他的沈默却叫那边的女子愉悦了起来,头一歪,就靠住了身边男人的肩膀,娇声道:“哎
呀,想不到第一次与达因王子幽会,就被易扬哥哥撞见了呢!”
幽会?戎易扬可怎麽看这二人,也不像是能幽会在一起的,尤其是那位王子……
他静默了片刻,沈声道:“甜儿,你的说辞,我可无法相信……还是实话说吧,你们在这里,
到底想干什麽?”
“哈,你问我们想干什麽?!”
蔡凤甜却忽然大笑起来,然後整个身体都倒在达因身上,就像有意做给戎易扬看似的,姣颠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王子喜欢我,想要我……怎麽,难道易扬哥哥要亲眼看到才信吗……”说著
,她用纤细的手指轻抚达因粗犷的面孔,可看向戎易扬的眼神,却有著泄恨似的凶狠,“王子确实
很好呢,要比你要好上百倍、千倍!”
说完这番话,蔡凤甜就觉得痛快非常,至於那一言一行中,到底泄露了多少嫉恨的感情……她
根本不在乎,反正它们早就注定无妄!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也不想再扮演善良的角色……这个人明明就是属於她的呀,不管是过去、
现在,还是将来,就算一切都被夺走了,他也会是属於自己的!
这次她要紧紧握住,一定会紧紧握住……
然,她本该是看得清楚的,其实一切,都已经晚了。错过的事,便无法挽回,错过的人,也早
就不再回首,戎易扬给予她的回应,只能是叫人失望的,平淡。
“甜儿,何必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呢,你与谁幽会便是你的自由,我只想知道,你对我,对
肆月用这个的原因。”(总觉得这是戎小攻第一次好好得把月月的名字说出来呢。。。)
他说著,慢慢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乌黑的,却在月光下,闪出幽幽的寒光。
“这是什麽,你该清楚吧?”
“我怎麽知道?”蔡凤甜目光闪烁了一下,却矢口否认,“我从没见过这东西!”
没见过?
戎易扬的目光冷下来,看著她:“这上面可还沾著你的血,你却说没见过?”
“……”蔡凤甜只是不语。
“呵。”戎易扬却笑了,倒有些佩服她的执拗,“也罢,我便来告诉你吧,甜儿!这东西叫冥
玄铁,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磁石打造的,古书有载,冥玄铁剑伤人,七日血流不止……甜儿,你的
伤势,现下又如何?”
蔡凤甜不自觉地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小腿,那里的伤口确实还没有愈合。
“不过说到现今,用冥玄铁炼阵的人也不少,三块这样的石头……”戎易扬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便可以组成一个简单的阵势,阵中的一切都会受到磁石的影响,方位会发生偏移……就像今晚
一样,我本是要往西南去的,却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正西方……”他顿了顿,“不过,这也都是小
伎俩而已,将这石头用得最精妙的,还应属十年前,南无国的一位军士,他可以巧妙地用十三块冥
玄铁组成一个庞大的阵势,将数万大军困在其中……而这位军士,却正是顾朗……”戎易扬说到这
里,却不再说下去,转而看向蔡凤甜,问了一句,“甜儿,这冥玄铁,你到底偷了多少?”
“偷?不是偷!”
不想的是,听到他如此问话的蔡凤甜,却忽而厉声尖叫起来,却也间接承认了戎易扬之前的质
问。
“我没有偷!一共九块铁石,都是我换来的!换来的!”蔡凤甜绝不容许自己被挂上“偷盗”
的名号,因而激动异常。
“换来的?”戎易扬却不免疑惑。
“是啊!”蔡凤甜大声道,豁出去了似的,转身看向身後的达因,“王子殿下,您也该说句话
了吧,这可是咱们两个人的交易!”
交易……想到与蔡凤甜之间的约定,达因犹如鹰一般的眼眸,才第一次正视了戎易扬。
“是我给她的。”他道,“因为她说,有办法让朗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把这个给她,并且,和
她一同来到这里。”
“然後呢,她让你在这里杀了我?”戎易扬嗤笑一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