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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养小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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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久喝口茶,说:“师兄,容我提醒一下,你比我更早被抓。” 

郑枚的嘴巴张了张,又合起来,幽幽叹口气:“我也不想啊,谁让上头要结案,我只能单枪匹马了,你也知道我运气一向不好,想当年……” 

施久打断郑枚:“师兄,说正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被抓,什么时候被抓的?” 

郑枚觉得挺没意思地看了施久一眼,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中午跟你分手后没多久就被抓了,被抓的原因很简单,我摸到这里来,被那群小鬼发现了。” 

“师兄,你能从头说吗?” 

“好吧好吧。”郑枚慢条斯理地道,“王宓来报拐骗案的那天,我与她在局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那件案子并不归我管,这是你也知道的。我那时跟她擦肩 而过,也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脸熟,但却并没有多加注意,一直到偶然发现同事在查你的资料,这才把这件案子揽下来。此后,我去拜访过她家几次,她和她的老 公伍卫东……” 

“伍卫东?”施久诧异,“师兄,你说的是那个个头中等,剃着小平头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郑枚回答,“他们夫妻俩在本市经营一家小服装店,收入中等,除了夫妻感情看起来并不太好外,乍一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已。然而……”说到这里,郑枚顿了一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弟,你知道前年A市破获的那起“泾园花庭”的案件吗?” 

施久想了一想,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一件事。A市颇具知名度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在花钱打通了质检总局的机关后,又雇用了大批职业贩子,收买多家媒体, 以不实广告,对其名下一大片“豆腐渣”楼盘进行炒作后以“天价房”出售。这一事件因为该公司内部一名员工的突然死亡而被揪出,警方一路寻根究底,查出了这 个惊天事实! 

“当时在‘泾园花庭’内部的暗帐中,警方查到有几套该公司在其他省市的豪华别墅,被以令人想象不到的价格,几乎是半买半送的划入了某个人名下。” 

“莫非是王宓?”施久提问。 

“这么说吧,房产证上写着那个人叫做周莲英。我退休的同事老张过去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干警之一,他曾多次走访那几处房产所在地。据查周莲英是一名从 事泰国咖啡、茶叶、丝织品等进口贸易的商贩,常年在国内外跑生意,邻居反映一年中见不到她几次,对于‘泾园花庭’房产的问题,她自供是因为曾经在一次跨国 交易中偶然帮过‘泾园’老总一把,对方对其感恩,所以才以这种形式对其表示感谢。” 

“有这么好的事,怎么没人送我几套房子?” 

郑枚颇有深意地笑笑,道:“你听我说下去,事情不止到这里而已,之后还有更有意思的地方。” 

周莲英这个人,在国内不是个有名气的实业家,但在慈善圈子里却有着‘乐善好施’的名声。根据一些数据显示,在超过五年的时间里,她以个人名义向全 国多家孤儿院、偏僻山区的小学捐赠了超过七百万的金钱与日用品,有些地方的百姓感恩戴德,甚至为她供上了长生牌位,以求其健康长寿。” 

“那可真是厉害了,这样的人物,怎么没有新闻节目采访她一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郑枚道,“周莲英这个人处事相当低调,每次捐款虽然会亲自到场,但从不允许媒体进行曝光。在五年的时间里,她一面捐款,一面进行着另一项‘慈善事业’。” 

“她以各种名目,在各家孤儿院领养了超过二十名的十岁以下幼童,甚至是婴儿。她声称,媒体的曝光将会对这些孩子产生不良影响,因此拒绝了全部媒体 的采访要求,甚至连纸媒采访也一概拒绝。一开始,事情都显得很正常,孤儿院的负责人会定期前去拜访周莲英,了解被领养儿童的生活情况,即确认是否存在虐 待、猥亵儿童等犯罪行为的存在,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后,负责人却不再能见到那些儿童。周莲英方面给出的回答是,那些孩童已经分批被她送出国念书,接受更好 的教育。” 

“出于对周莲英的信赖,孤儿院方面并没有对此产生疑心,加之,不定期会有以那些孩童名义邮寄的来自国外的明信片送到孤儿院,渐渐地也不再有人问及此事,而那些孩童是否真地在国外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也无人知情。 

老张当时对此事颇有些疑心,奈何‘泾园花庭’的案件与周莲英本身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无法对其就此事进行调查取证。本以为再等等,还会有机会,然 而也就是在前年,‘泾园花庭’案件结案后不久,周莲英突然变卖了国内的全部资产,移民加拿大,从此杳无音信。而巧合的是,王宓夫妇正是在前年,由外地迁入 本市。老张后来因为家庭原因调来我们局的时候,曾经给我讲过这事,也给我看过周莲英的相片,那个女人,与王宓有八成的相似。” 

说到这里,郑枚意有所指地看向施久:“你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说王宓可能比薛晴更危险了吧。” 

“也就是说,你怀疑王宓很可能就是周莲英,而那些孩子……”话说到这里,施久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凉,那些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们,难道在无人所知的岁月里,被谋杀,然后祭炼成了害人的小鬼? 

“当然,我最开始也只是怀疑周莲英是一名拐卖孩童的人贩子,但这一点从某种本质上来说就解释不通。人贩子贩卖孩童是为了谋财,周莲英已经很有钱,她甚至可以移民,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的孩童呢?这一点让我极其头疼。 

在王宓来警局报案的时候,我见到那张脸,便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后来,到你家调查取证的时候,你的小表外甥说的一句话启发了我。”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家小文啊,你可把他害得不轻。”施久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响,狰狞的模样吓得郑枚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师弟,那个,你冷静点,先听我说下去。你的小表外甥当时看到我拿着的‘天天’的相片,曾经说过他在街上看到的薛晴带着的孩子并不是那个照片上的 孩子,这让我直觉怀疑薛晴并不是个初犯,而是一个职业拐骗幼童的惯犯。然而,我在局里的档案库中却并未调到薛晴的犯罪记录,也许是灵光一现吧,我想到了老 张曾经说过的这起事件,忍不住调出了当年周莲英的个人资料来,这才发现,相片上的周莲英与王宓无比相似,区别仅仅在于,王宓看起来比周莲英要更年轻。” 

“周莲英,王宓,薛晴……这一些人这一些事情听起来仿佛毫无头绪,但却有一个共通点……” 

“失踪的孩子。” 

“没错,失踪的孩子。王宓来局里报警是在6月15日,她声称薛晴在6月7日带着自己的孩子失踪,那么,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她为什么没有前来报警?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薛晴在这段时间内本来应该是带着孩子去王宓老家探望亲人。但根据调查,王宓的老家广西省习甸市镇家坪村根本已经没有她的亲人,非但如 此……” 

“王宓当年还是被村里人赶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次轮到郑枚惊讶,“这件事如果不是当年村里的老人,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 

“我?或许是巧合吧,我怎么知道的无关紧要,我只知道,王宓当年会被赶出来是因为她犯了村里的大忌,在半夜挖了别人孩子的坟想要偷尸体。” 

“没错,你知道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我国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地区,在那一带杂居着包括壮、汉、瑶、苗、侗、么佬、毛南、回、彝等多个民族,中国的少数 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其独成一派的传统文化习俗,这其中也包括一种神秘的术,一支神秘的族群——巫族。王宓在被赶出村前,曾经师从村里的大巫师学习医术,但似 乎,很可惜,她没有能够学到治病救人的本事,却反而走上了歪路。关于这一点,村里的老人并不肯详说,但因为我一早将周莲英和王宓两个人划上了联系,便很容 易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指周莲英过去是从事进口泰国商品的生意这件事?”施久想了想,问,“小孩的尸体,巫术,泰国,当这些词连接起来,降头术?” 

“没错,降头术。”郑枚回答,“虽然这一结论很违背唯物主义原理,但我只能做如是猜想。但我不明白这一切事情跟薛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薛晴那部分或许还好解释,她是王宓雇佣的人,却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为财背叛了王宓……” 

门口传来“哐当”碗盘砸地的声音,施久和郑枚不约而同地都转过去看。不知何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口的地上,本该盛着丰盛菜肴的餐盘碎了一地,伍卫东站在门口,两眼冒着凶光,嘴唇哆嗦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不许说薛晴坏话,你们没资格!”他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冲进来。 

“伍卫东!”王宓从阴影处走出来,身旁跟着一个矮矮的黑影,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看不清样貌的“人”,他默默地站在门口,便有一股森寒的气息源源不绝地涌入到施久他们所在的房间内。 

“阿嚏——”施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回头一看郑枚,不大会工夫,已经找了一床棉被裹起来,很得意地望着施久。 

“真没义气!”施久暗骂。 

王宓看看门口,冷冷地道:“伍卫东,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伍卫东依然站在门内,不高却结实的身体绷得笔直,拳头握得死紧。 

“伍卫东!”王宓拔高点声音再喊一次,“你再不退下,我就让你儿子送你回去。” 

这句话令施久不解的话却仿若一道惊雷劈过伍卫东的身体一般,只见他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瞬间软了下来,连带外露凶光的眼神也在刹那萎顿。他放下拳头,了无生气地望了施久他们一眼,掉转身,迈着不符合年纪的老迈步伐,慢慢地走出去了。 

经过王宓身边的时候,王宓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了声“没出息”。伍卫东只是略停了停步子,并不做任何表示,默默地离开了那个房间。 

王宓看看地上的饭菜,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打扫一下,你也下去吧,一会还有得你忙呢!” 

那看不清样貌的小个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应声,也不见动手,突然之间,地上泼了一地的饭菜便整个不见了。他打扫完毕,行个礼,转身正要走,施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天天!”施久大声喊,“你是天天是不是,你妈妈薛晴一直在找你!” 

那小小的黑影听得薛晴的名字,猛然颤了一下,仿佛犹疑了一阵,终于没有回头,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三十二、 

施久从沙发上窜下来,想要追上去,奔到门口,才想到王宓还在。王宓随意举起手来,扬一扬,指甲就PIKA PIKA的直放光,吓得施久很孬种地一把捂住脸就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还很谄媚地奉承:“哎呀呀,美女,你的指甲真是越看越漂亮啊!” 

郑枚见状,“呼啦”一声一把甩掉刚才还牢牢裹在身上的被子,跟“神舟五号”样蹦起来,做不屑状:“施久同志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在犯罪分子面前居然如此孬种。俗话说得好,砍头不过碗大疤,怕死不当人民警察,哎哟喂……”往地上打滚去了。 

施久在旁边冷眼旁观,心想,这回你知道厉害了吧,女人不能得罪,像王宓这样的女人那更是万万万万不可招惹的! 

王宓对着自己的指甲吁口气,转过头来对施久笑逐颜开:“施大帅哥,我这次可是帮你报仇了哦,你不对我说声谢谢吗?” 

施久赶紧两脚后跟一靠,“啪叽”一个立正:“感谢您。”说完了,才想起来纳闷,我感谢她什么? 

王宓捂着嘴呵呵呵地笑:“大帅哥,你真是有意思得很,难怪那么多女人抢着吵着要追你。” 

施久赶紧陪笑脸:“好说好说,能得到像您这样的美女夸奖,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 

王宓笑得更开心了,捂着肚子问:“大帅哥,你不问问我替你报了什么仇吗?” 

施久点头哈腰:“要的,要问的,还请您赐教了。” 

王宓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地上打滚的人民警察:“你被你这位师兄害了一把,你可知道?” 

施久听言,看向地上,那打滚的人民警察,也是听到了王宓的话,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师弟,你别听她的,哎哟喂……”又滚地上去了。 

王宓说:“你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我抓到?” 

施久摇摇头:“我刚问了他半天,他绕了一堆,就是还没绕到这个点上。不过也难怪他,这个人过去语文成绩一向很差,写作文由始至终都辞不达意,我也已经习惯了。” 

王宓摇头道:“不然。这次,他可不是辞不达意,他是不敢跟你说。” 

郑枚打滚打到这里,想说些什么,从地上仰角看看王宓,大概觉得那指甲分外锋利,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敢开口。于是,小心翼翼爬到一旁,拿被子裹了头脸,一副小媳妇样。 

王宓笑眯眯地看着施久:“这位人民的好警察昨天给过你一张纸条是不是?” 

施久愣了一愣,想这件事王宓怎么也知道了?回头一想,自己昨天下午去薛晴家的时候与伍卫东曾经打过照面,这样看来,王宓的确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了。想着,施久点点头。 

“那张纸条上面写着薛晴的住址,所以你昨天下午跑去下城区调查,还偷进了薛晴的屋子,你以为薛晴想要借着这张纸条对你说些什么。” 

施久皱起眉头:“美女,你为什么要用个‘以为’?难道这张纸条不是薛晴写的?” 

王宓点点头。 

“不可能!如果不是这张纸条,我不会知道一开始想要袭击我的是‘天天’,也不会知道你想要……呃……” 

施久看看王宓的“爪子”,很自觉地住嘴。 

王宓这次倒是不以为意,双手抱臂,倚着门框道:“那张纸条不是薛晴写的,写那张纸条的人……” 

“难道是你?” 

王宓摇头:“是你师兄。” 

“他?!”施久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写个条子给我,让我去私闯民宅?”说着,看看裹着被子蹲在一旁的郑枚,后者正上下左右做观望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做头部广播体操。 

“你师兄盯我已经很久了。”王宓慢条斯理说道,“说真的,我还从没碰到过那么难缠的对手。从周莲英的一张相片开始,他能够将两个完全不同年纪、身份的女人联系到一起,甚至找到我的老家挖出我过去的事情,这一点,作为对手来说,我实在很佩服。” 

“也就是说,你承认,周莲英就是你了?”郑枚从被子里探出脸来,炯炯的眼神盯视着王宓。 

“没错,就是我。”王宓很干脆利落地回答,“周莲英和王宓都是我。” 

“果然是这样啊。可是周莲英是1953年出生的,王宓是1975年出生的,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越活越年轻。” 

“哎呀,是保养啦。”王宓笑笑,“女人的保养很重要的你知道不知道,何况我用的保养方式可不同普通人。” 

“是降头术!”施久脱口而出,说出来了才想到去捂嘴。 

王宓翘起一边唇角冷哼一声:“你们师兄弟确实都挺聪明,不过可惜,运气都不怎么样。一个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另一个,却是被人利用了还傻呵呵地不知道。” 

“利用?” 

“你以为你这位师兄假造张条子给你,是为了什么?明着是让你了解事实真相,暗着可是想要诱我对你出手啊。” 

“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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