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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暗算-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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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进:“我们一直到两点钟才离开,他确实无法联络上我。但是……早上8点钟的火车,他应该有时间递出情报的,实在不行也可以邮寄。现在都4点多了,就算8点钟他丢在火车站的邮筒里,现在也该到了。”
  “猴子”:“会不会他一忙就忘了,然后到南京再寄呢?”
  罗进:“那不坏事了,明天都到不了,这还能叫情报吗,是书信了。”
  “猴子”:“还有件事,‘耗子’说他那里新来了一位同志,被‘断剑’出卖了,现在无处可去。说他绝对可靠,会武功,代号叫‘飞刀’,十米开外,他的飞镖百发百中。”
  罗进:“好功夫嘛。”
  “猴子”:“‘飞刀’已经去了一次军部医院,想除杀叛徒,结果扑空了。”正说着,门卫送来了信。
  罗进一看信封,就高兴了:“说曹操,曹操真就到了,是‘警犬’来的。”
  “猴子”:“我说嘛,他会寄信的。”
  罗进:“你说他要到了南京寄。”人高兴了,话里都是乐子。
  罗进看信,他并不知道这是特务伪造的,还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罗进高兴地来到地下室。“老虎”看他满脸喜色,问:“有好消息?”
  罗进:“好消息倒没有,但坏消息都排除了,“警犬”确实去了南京。”
  “火龙”:“这么说,敌人的电台应该没问题。”
  罗进点点头:“嗯,我多虑了。”
  “老虎”:“‘警犬’跟你联系上了?”
  罗进:“我收到了他的信,他急冲冲地赶去南京,没法儿跟我见面。‘毒蛇’送出的情报,说的就是敌人截获了我方重要密电,等待破译。现在我心里踏实了,没他的消息我慌啊。”
  “火龙”:“可他走了,以后谁来传‘毒蛇’的情报?”
  罗进笑了:“自然有人,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就把电台守好,等于是给我守好了半壁江山。”
  “火龙”:“不知道敌人截获了我们什么重要密电,还专门要从南京派人来协助破译。”
  罗进:“是啊,到底是什么内容?前线的还是白区的,只有‘毒蛇’才能告诉我们了。”
  在7号楼钱之江的房间里,他站在窗前发愣,汪洋轻轻地走进来,他显然是来争取钱之江原谅的。
  汪洋:“老钱,怎么,你还在恨我?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这牵扯到掉不掉自己脑袋的事。另外,你想过了没有,万一他真是共匪呢?”
  钱之江:“闫副参谋长怎么可能是共匪?他手上杀的共产党不下百人……”
  汪洋:“老钱,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这么肯定他不是?万一那是苦肉计呢?共产党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当年樊於期为了荆轲刺秦王,不还甘愿献出自己的首级了?古训如此,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他不是,那就是我们是了。司令不是说了,现在谁都有可能。老钱,你别这么恨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有话好好说。”
  钱之江:“你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合则吴越相亲,不合则骨肉为仇,你我同事多年,你怎么就不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汪洋:“我了解你是什么人,可你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钱之江:“我当然不理解,你当初要不答应也就算了,你又答应又反悔,这算什么?搞得我两边都不是人。你有千言万语,我有一定之规,我做人不想赶尽杀绝,不想把一个人逼得穷途末路。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亦善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耻之心,非人也。我们三人被软禁在这里,已深知其中的难言滋味,何必要再拉一个人进来……”
  汪洋打断他:“你要这么说,我也有想法,你当初就不该跟我说,你跟我说了,就是把难题交给我来做,我也不好做人啊。”
  钱之江狠狠地盯着他。
  汪洋:“好了好了,老钱,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说了,确实是我不对,我希望你原谅我,我相信你也会原谅我的。因为,怎么说呢,我说出来也是为你好,你同样也是受益者。说一句难听话,如果有一天证实他闫京生就是共匪分子,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钱之江:“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你是痴人说梦。我不想跟你废话了,你请出去吧。”说完,懒得再跟他多说,挥挥手,请他出去。汪洋讪讪而退。
  司令和代主任一边听着窃听器,一边说着。
  刘司令:“我说啊,他们揭发这个揭发那个,不知是为了找个替死鬼,还是确有其事。”
  代主任:“这只有天知地知以及他‘毒蛇’自己知道了。我们也无法证实,只能是他们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不过我就不信天下会有真正的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撒谎的人,装得再若无其事,终究会有一个软肋。就象荷马史诗中的英雄阿卡硫斯,刀枪不入,也还是会留下一个致命的脚踝。我在等,等‘毒蛇’意志崩溃的那一刻,没有人能在我目光的注视之下,不闭上他那双撒谎的眼睛,不露出他的脚踝。”
  刘司令:“但我觉得钱之江就不用怀疑了,你听见了吧,他现在恨死汪洋了。明明可以找来一个替死鬼闫京生,可他偏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心地无私,坦荡,没有鬼!”
  代主任笑笑。
  刘司令:“你不要误会钱之江和我有什么特殊关系……”
  代主任依然笑笑:“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刘司令尴尬地:“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有,这个唐一娜怎么老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代主任:“走,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此刻的唐一娜发呆地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怯弱……整了人,心里总是虚的。
  司令和代主任还举着望远镜在看。特务走到他们身后,轻声问:“司令,是还有两个人要来吗?”
  司令放下望远镜:“是啊。”
  特务:“住在哪儿呢?”
  司令:“还是这楼里。”
  特务:“朝这边的房间只有楼下一间了。”
  司令:“对门不是还有房间吗?”
  特务:“那边我们监视不到。”
  代主任:“刘司令,以我看,就把他们都安排住在一起,男的一间,女的一间。这样效果好,一个人住一个房间,谁都不说话,我们监听什么?”
  特务:“对,现在他们都不说话。”
  代主任:“一个人住一间,谁跟你说的?”
  刘司令责问特务:“是啊,当初你们是怎么安排的,还给他们住单间。”
  特务解释道:“开始是骗他们来破译密码的,所以……按照他们的级别,至少汪处长和钱总应该住单间的,唐一娜是女的,又是一个人……”
  刘司令:“记住,在这里没有处长和总破译师了,有的只是嫌疑人,‘毒蛇’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特务:“是。”
  刘司令转对代主任,缓和了语气:“开始我是想麻痹他们一下,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样更容易原形毕露,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破译了电报。”
  代主任:“既然你的诡计破了,我们的对策也应该变了。”
  刘司令:“一切悉听尊便。”
  唐一娜来到钱之江的房间。钱之江在床上打坐,手里拿着那串佛珠。钱之江:“小唐,有事吗?”
  唐一娜快哭了的样子:“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钱之江:“我教你打坐,这样心就不烦了。”
  唐一娜:“钱总,我学不来的。”
  钱之江:“身体是父母给的,心静是自己给的。”
  唐一娜苦笑着:“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钱之江慢慢睁开了眼睛。唐一娜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辆车子停在警备区司令部办公楼前,黄一彪带着闫京生从楼里出来。闫京生:“对了,还有份文件在我桌上呢,需要找司令签字。”
  黄一彪:“回头再说。”说完,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
  闫京生:“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黄一彪不客气了:“没有婆婆妈妈的时间了,上车!”
  罗雪和童妻在楼前交谈。
  童妻主动地:“钱太太,来我家坐一下。”
  罗雪正要进家门:“哦,童太太,来我家吧,婆婆做了红枣莲子羹,之江不在,天天正在长身体,我不许他多吃甜食的,就我一人,怎么吃得下?”
  童妻:“我家保姆也做了冰糖蹄膀。”
  两个女人互相客气地往自己家让着。童妻这才切入正题:“你家钱总也没回来吧?”
  “没有。这人不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急死我了。”
  “不要急,我们那位也没在家,也是到现在没有打一个电话回来”
  “那不知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在一起的。”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童妻凑过来,耳语了一句。
  罗雪问:“他们在那儿干什么?”
  童妻又是耳语,最后不放心地:“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们是邻居,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给别人听的。”
  罗雪:“你听谁说的?”
  童妻:“司令他家保姆跟我家保姆说的……”
  适时,两人看见裘丽丽从单身宿舍楼里出来,她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可能还在睡懒觉,头发乱篷篷的,就被黄一彪叫了出来。
  有车等在楼前,裘丽丽上来,发现闫京生已经坐在了里面。车子很快地开走了。
  坐在钱之江的房间,唐一娜还在叹气。
  钱之江似乎想让她轻松起来:“小唐,你这么喜欢跳探戈舞,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唐一娜愣了一下,脸有些红:“……因为是和你跳。”
  钱之江问:“你知道探戈的典故吗?”
  唐一娜赶忙解释着,假装轻松的样子:“因为钱总你是我遇上的最好的舞伴。”
  钱之江:“探戈是绝望里喷发出来的奔放,男人和女人永远风度翩翩,上身保持距离,脚下却是激烈无比的欲望。它快步向前,却又左顾右盼;眼神优美,传统中在跳的时候却要腰佩短剑,以防情敌。这就是它的典故,在刀尖上舞蹈,最残酷,也最浪漫。”
  唐一娜情不自禁地:“这就好像你……”
  钱之江把话岔开了:“什么像不像的?为了跳舞,我没少跟太太生气。她是麻醉医生,性子静,我要教她跳,她总不学,她说她喜欢看我跳,看来我这一生只能成为她欣赏的丈夫了。”
  “被太太欣赏不好吗?”
  “有这么一个故事,晏子的车夫当初执鞭时春风得意,不料他老婆不以为然,说晏子身不够五尺而为齐国丞相,你生得堂堂七尺之躯却为之御,不怕丢人吗?车夫之后便发奋努力,终于成为大夫。”说着,他孩子气地笑了,“男人对世界的欲望都是因女人而起,所以我更愿意成为我太太的国王。”
  唐一娜酸溜溜地:“我好羡慕你……太太……”
  车上,裘丽丽和闫副参谋长稀里糊涂的。闫副参:“黄处长,我们这是去哪里?”
  黄一彪:“你不是有事找司令吗?就是他要见你们。”
  裘丽丽:“刘司令在哪里?”
  黄一彪:“去了你就知道了。”
  闫副参:“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黄一彪:“很重要的事。”
  裘丽丽:“要去多久?”
  黄一彪:“不知道。”
  裘丽丽:“啊哟,我家里乱着呢,被子都没叠。”
  黄一彪回头笑:“只要心里不乱就行了。”
  裘丽丽:“心里也乱,这突然就出来了,也不知什么事。”
  黄一彪:“司令见你应该是好事。”
  钱之江和唐一娜在房间里跳起了探戈舞。特务放下望远镜,对司令:“司令……”
  刘司令:“怎么了?”
  特务:“他们……钱之江和唐一娜,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钱之江带着唐一娜跳着探戈舞,没有伴奏,他嘴里哼着舞曲;空间不够,他们从房间跳到了走廊上。
  汪洋闻声跑了出来,惊诧地看着两人。
  钱之江带着唐一娜旋转着。
  唐一娜的眼泪出来了。
  钱之江笑着。
  汪洋冲他们喊道:“疯了,你们疯了,让司令看见,会送你们去精神病院的。”
  唐一娜大叫着:“那才好呢!我疯了,我就是疯了,我就是要司令看见我疯了!我能不疯吗?我昨天还是唐一娜参谋,今天就成了共匪分子……”
  钱之江象他平时在舞会上一样,潇洒的舞步,端庄的气质。
  二人快步向前……
  钱之江嘴里哼着舞曲的声音越来越大……
  又是一个旋转!
  这可以说是钱之江预知暴风雨来临前一次内心的抗争,也是曾经沧海阅世无数的他最为外露的一次精神体现。
  会议室里,人已经如前一样坐定,汪、唐、钱都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各怀心事,等待着两位“新人”的到来。黄一彪带着闫京生和裘丽丽进来,没有人起身欢迎,他们两位的脸上堆满了过多的狐疑和不安、焦虑,不断往后看着,仿佛随时想退逃出去。
  司令把那份电报递给黄一彪。
  闫、裘诚惶诚恐地坐下。黄将电报放在他们的面前。
  刘司令:“你们两位,闫京生和裘丽丽,看完这份电报了吧?我想你们不看也早已经知道了。当然,这是原件,既然看清楚了,就要给我说清楚。上面的内容,你们有没有跟谁说过?”
  两位傻愣着,完全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司令:“说了就说了,不要隐瞒,我没时间跟你们老这么耗下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两位莫名其妙地都摇摇头。
  代主任:“真的没有?要说实话。”
  裘丽丽的胆量大一点,她犹豫着说:“这……电报,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跟人说,知都不知道……”
  司令:“非要看了才知道,听人说也能知道啊。”
  裘丽丽:“也没人跟我说过。”
  司令冷冷地看着她。闫京生看看司令和代主任,终于说:“我也是……没看过,也没听人说起过……”
  汪、钱、唐始终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动不动,沉默着。
  特务们进屋。
  特务:“我看还是钱之江那房间视线最好,把三个男的都安排到那儿去住吧。”
  另一特务:“你来看!”他发现窃听器的线被人拔了。
  “难怪!”
  “汪处长可能就是共匪。”
  “别乱说。”
  “那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让我们听见?”
  闫京生和裘丽丽比刚才更坚决地在表达着他们的无辜。裘丽丽是比较泼的人,这会儿正破口大骂,一边有预感地看看唐一娜,唐一娜则视而不见。
  裘丽丽:“……是哪个缺德鬼胡说八道、满嘴喷粪呢,就不怕嚼烂舌头,嘴上长蛆……生下孩子也是兔唇儿……”
  司令猛拍桌子:“你给我闭嘴,这儿不是小菜场,你骂什么大街。”
  裘丽丽安静了下来。
  司令:“你们现在说什么我都不相信,谁说的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一个,就是共匪就在你们几个人中间,我只有把你们关在这儿,才能确保这个电报上的秘密不再泄露出去。”
  代主任修养很好,笑容可掬地:“我也和刘司令一样。另外,我还相信一点,就是你们不可能都是共匪。就是说,你们当中有无辜者,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但是谁无辜,谁有辜,谁知道?我们不知道,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我们只有这样,你们冤枉也好,暂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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