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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冷心萌女落跑记 作者:锅盖盖萝卜(晋江2014.1.29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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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作,你从未在我心里出现过,连同记忆中那温柔的笑眼。
  即使皓月当空,即使阳光明媚,我都不会再想到你。
  对,不但不想你,连想到你都不会发生。
  “她怎就又笑了?”成渊惊诧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一阵窸窣,他似乎凑近了我的身旁,疏淡道
  “一会子流泪,一会子又笑逐颜开,这女儿家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
  “是啊。”思萱应和道:
  “我也身为女子却也无法参透芹儿心思,不过未与她接触时,便听人说王府的四小姐性情甚为乖张,行为古灵精怪,鬼主意可多,还以为是个不太容易相处的人呢。”
  “小姐很易亲近……甚至有些大咧,与谁都能攀谈起来,从未设防。”
  南烟动情低喃着:“记得第一回见到小姐时,尚且年幼的小姐还递给当时只是下等奴隶的我一盅暖暖的称作‘奶茶’的东西,香气甚为浓烈,饮下振振精神。”
  南烟宽厚的大手轻抚我的后脑勺,温热的吐息让我心下一紧,心神摇簇。
  “那是个明亮白昼,可小姐的屋子却因一种特别的帘子遮挡而如夜般漆黑,不,是如夜般璀璨,房顶均是星芒点点,我看得怔住了,小姐静静地不知在书写着什么,我就静静地看着……心里想着,就是这个女孩了吧……我誓死追随保护的女孩……”
  他说至此处,停顿了片刻,似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我甚至能想象出那若黑曜石般的双眸中饱含柔情,声音溢满了喜悦与满足,有着幸运地抱住了心底最渴望的幸福。
  片刻之后,他又喃喃地道:
  “奴隶的日子不好过,每每撑不住之时,小姐的容颜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就想着,是啊,我怎能就此倒下,我还不够强大,我怎么将小姐护其左右……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他轻笑了一声,却因手抚上我的耳垂而出现短暂凝固。
  七色花……
  他轻轻摩挲着七色花……
  无声无息……
  他该是黯然神伤了吧。
  南烟,知道我恢复神智和听觉了吗?
  他这少见的多言究竟是说给我听的,还是仅仅是喃喃自语。
  “你们发生了何事?”成渊有些警惕的问道。
  为何这么问,为何是这种语气。
  莫非……
  “小姐将我错认为你的秦主子了……”南烟疏淡道,手指仍旧轻轻地摩挲我的耳垂,勾勒着那花朵的形状。
  “这个女人!”成渊忽然一阵低咒。
  我突然感觉衣领之处被人揪起,却只是瞬间,恍若幻觉般的被揪起又躺回。
  “你在做什么!”成渊似乎在撕扯着什么东西,吃痛道。
  “你以为我被放了血,无了气力,便能伤及小姐吗?若你敢动小姐分毫……我便将你大卸八块……”
  南烟吐息不稳,声音透着些许的虚弱。
  南烟被放血?!
  以南烟的功力,谁能将他放血啊,除非他自愿。
  方才他说了些许多跟我有关之事,我又上了赵墨瑾的道,虽然我并不愿意那么去想,但总觉与我有关。
  “你们俩别动手啊,如今都在酒楼同吃同住同生存,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有害无益啊!”
  思萱有些着急地苦口婆心劝栏着。
  “我怎就没将你的血放干净,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是不是更让你满足,如你所愿啊?”
  成渊气急败坏地吼斥着,那声音的尖锐似一把把锋利的刀片片割着南烟的心,让南烟也有些喘息愠怒。
  而我则是……吓坏了……
  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厚重的窒息感让我差点未缓过来气。
  原来那旖.旎的交.欢竟是和南烟?!
  明明是紫寒啊!那舞姿!那神态!那容颜!那入骨媚声!是紫寒啊……
  为何我会看错人……
  我怎会看错人……
  我怎么总是看错人……
  是因为那香囊的副作用吗?
  因为那严重的幻觉……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心口堵得我难以呼吸,胃里翻绞抽搐,压抑的、深邃的痛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我再也按捺不住,呜咽出声,两眼水气氤氲,泪水绵延不绝地流淌而下。
  原以为的天堂竟是假象,一切全是假象,我本只想与南烟套个近乎,好寻得回家之法。
  为何这成了作茧自缚,为何这变数来得如此之快。
  我只是想回家,想离开这里,想着若是与南烟稍微亲近一些便会更易抓住那希望,一边受着内心的煎熬一边好心待他。
  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只是寻个回家办法会让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小姐,小姐没事的,小姐怎样待我都好,小姐不要有负担……”
  南烟心焦如焚地轻哄着我,轻拍着我的背,舐吻我的泪水。
  我勉强睁开迷离的双眼,微觉晕眩,四周都模糊不清,转了头,望向成渊。
  他凶神恶煞地死死盯着我,恨不得用眼神将我鞭笞至死。
  思萱慌忙迎了过来,轻声道:“芹儿只是出了幻觉,南烟将自己化作血引喂了你饮下,会没事的,他也会没事的,那么身强体健,休息几日便会恢复的,别哭别伤心啊。”
  这句话阻住了我的泪。
  是啊,只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我没有背叛紫寒,我只是出现了幻觉……
  我不是心里有个小黑屋吗,全部关进去!全部!
  没事的!会没事的!
  过几日便好了!
  这么想着,嘴角浮现了灿烂的笑容。
  我为何要想这么多,我是大大咧咧的啊,我不要想那么多,我只要找到回家之路就行。
  回了家,把这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
  有着酸甜苦辣的梦。

  害人害己

  “你很喜欢哭,第一回见你时……你似乎也在哭,你的泪水为何如此多?”
  成渊凑近了我,轻挽我的发,片刻后,指尖抚上我的眼角,染了晶莹的湿润,他盯着指尖,悠悠道:
  “你以为哭了就可以恣意妄为吗?你就是用这泪水招惹了我家主子、用这泪水招惹赵家公子吗?甚至连随身小厮也不放过……你以为用这泪水湿了旁人便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不顾了吗?”
  好不容易敛去的泪水因他这番刺骨的冷言质问再次涌了出来。
  我被南烟紧抱在怀中,无声无息地淌泪。
  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总是不听使唤,我不知道为何我如此爱哭,以前的我也并非这般啊。
  可若我憋在心里,心痛便将难以忍受,只有哭了出来,让泪水肆意地流出来,我才觉得情绪不至于崩溃,才不会被那揉碎般的剧痛掐住喉咙,窒息恐惧。
  我怎会将哭泣作为勾引手段,因为难受所以哭泣难道不是人之常理吗?
  我肆意地哭泣我就能获得短暂的喘息和释放,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现在就是个爱哭鬼怎么了?
  总比内伤好。
  “成渊,你少说两句罢,人都各有难处,互相体谅下,退一步海阔天空。”
  思萱今天真是全然成了和气姥,软言软语道:
  “芹儿,我与成渊来一方面是看下你和南烟恢复得如何了,另一方面,若你转醒,特来告知一下,你恢复如初时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她说到此处,手轻拍了胸脯,坚定了语气道:
  “放心,你们的事情我会保密……酒楼的诸多事宜还等你出些主意,共同商讨呢,你……考虑一下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爽朗真诚,对着思萱笑眯眯道:
  “若你和……你哥哥需要我们尽些绵薄之力,我们自当鞠躬尽瘁,你以前帮过我,现在又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必当回报,这是应该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她莞尔一笑,对成渊挤眉弄眼,成渊便愤愤然与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
  我环视着四周,都是我喜欢的装潢,如同府中“Flower Fairy”搬迁至此处了一般。
  “小姐,喜欢吗?”南烟微弱而低哑的声音响于耳畔,我醒神过来,凝目移向他。
  他的眸中绽放着清丽的光辉,梨涡浅浅,笑意柔柔。
  是不是,我看向紫寒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这般目光,痴迷的、渴望的、小心的、偏执的……
  从那若黑曜石的眸中,我看见怔怔流泪的自己,泪水静静从面颊流下,唇边却染上了柔和的微笑。
  “我很喜欢。”我佯装喜极而泣,内心却是苦涩异常。
  南烟拭去了我的泪,又轻吻上我的面颊,声音轻如耳语:
  “你喜欢就好。”
  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为何我听见了墨瑾的声音,可确认了四下,只有我与南烟。
  终于明白,我惧怕的事情仍旧发生了。
  惧怕、危险的事情终究发生,南烟似乎有了墨瑾的影子。
  可最让我心生寒颤的是心中突然涌起的一股子释然感,这感觉竟让我不禁舒了口气。
  身为二十一世纪经管类硕士生,风险与利益并存这句话似乎融入了的骨髓之中。
  南烟说他很久以前就见了我,如今也真真正正属于我,这种身与心的全心全意的拥有如同给了我一把通行钥匙。
  顺藤摸瓜,我想要的应该很快就能知晓了吧。
  “南烟,我很坏对不对?”我深吸了一口起,将他紧抱我的手松了开,坐直起身,披上外袍。
  他有些吃力地支撑起上半身,手指嵌进了床垫之中,似在隐忍某种痛楚,鬓角有细密的汗珠滑下,湿润的卷发粘在面颊上,甚为性感魅惑。
  我想我对他真的只有利用吧,我真的很坏呢,见他脆弱的模样我竟没有丝毫的心疼,心跟被麻痹了似的。
  “你明明知晓我把你错认为紫寒才会……才会……你为何要顺从?”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凉冷漠。
  他的眼神陡然黯淡,方才明亮清澈的眸子瞬间深邃漆黑,落入空洞的挣扎。
  他终抵不过那痛楚,倚在床头,直陈内心的脆弱:
  “我害怕,我害怕我永无机会,于是想着……至少……至少一次,对不起小姐,我不知这样会让你这么不开心。”
  “你这样,跟他……跟我那爹爹有何区别呢?都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我随意地把玩发丝,声音疏淡道:
  “爹爹他是将我错认为了谁,对我做了那种事,虽然未。遂吧……呵呵……而如今是,我竟跟爹爹一样,将你错认为了谁……不过结局依旧不变,恩不对……”
  说到此处,我顿了一下,佯装恍然大悟道:“这回不是未遂了。”
  “砰——”
  清脆的人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南烟狼狈而慌张地下了床,却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他却顾不了许多,衣衫凌乱地趴伏着,哑声道:
  “是南烟越界了,南烟占了小姐便宜,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错了!”
  他边急切地说着边向我爬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噙着泪,喊叫着:
  “小姐不要那么看我,不要抛下我,我真的错了!我以为小姐对南烟是……南烟错了……”
  他的声音那么痛!
  听得我心里一抽。
  我说那些话本是担心他陷太深,最终与墨瑾一样,怕他最终与墨瑾一样将我狠狠束缚。
  我好怕被束缚,我怕被关在一个窒息的小空间,像是电梯一样,然后不停坠落,坠落,停了呼吸。
  却不料,他竟濒临崩溃,我突然后悔了,我都说了些什么。
  当年,是他救了我,救我于被强。奸的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我竟将他比作那个强。奸者。
  胸口突然翻绞撕裂般的剧痛,看着他苍白着面孔抓紧我的裙摆,低垂着眼呜咽,睫毛剧烈地抖着,脸上有湿湿的泪水纵横流淌,他仿佛已经虚脱,虚弱到极限……
  突然,房间弥漫了一阵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手腕处那扩散蔓延的殷红。
  “恩……”
  他突然闷哼一声,像是在强忍着噬骨的剧痛,一手紧拽着我的裙角,手腕处的殷红将我的裙角染了颜色,夺目煞人。
  他的另一手紧捂着青白的唇,撕心裂肺地呻。吟着,竟呕出一大滩血水,那血水中有黑色粘稠的虫在挣扎。
  “天……“我惊呼一声,吓得向后踉跄一步,碰倒了身后的长椅,猛然想仓皇而去,却因南烟的紧拽而止于步。
  “出了什么事!”以成渊,思萱,大黄为首的一伙人都冲了进来,他们见此呆滞了半晌,随后骚动不断,大黄高声喝了一声,转而对我说道:
  “方才闻见血腥味,又听见什么倒地声,怕是出了啥事,慌忙带了下手来。
  “哥哥,快让大夫为南烟诊治一下啊,他旧疾犯了,今日又喂血给芹儿,太过虚弱。”
  思萱惊慌地不知所措道,神情心焦如焚地看向大黄。
  大黄遂而命下人去请大夫。
  旧疾?思萱怎知南烟有旧疾?
  我纳闷着,忽然瞥见一个尖锐的目光。
  成渊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我是个穷凶极恶的存在,我避开了他的眼神,欲扶起南烟,却颤抖地伸不出手。
  南烟随意擦了黑红的嘴角,凝神看着我,轻蹙着眉,报以我漫不经心地笑容,喘息道:
  “小姐,别担心,我休息片刻便会好。”
  脑子里一片空茫,像黎明前混沌为明的天空。
  突然,感觉脚背上有什么在爬,在蠕动,我不敢看,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麻痒。
  只想逃离,只知道逃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我宁愿不回家了,我不回家了不通过南烟找寻回家之法了,好害怕,我不要接触这些个恶心透了的虫子。
  “小姐!小姐不要走!南烟知错了!知错了!不要走!”
  南烟紧紧拽着我的腿,我无法行进分毫,恐惧更深,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逃开。
  于是,我踹了他,一脚,两脚……
  我想我是疯了吧!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我死命地踹着,像是不踹开了他我便会被恶兽吞噬般。
  “唔……”他的面孔苍白苍白,嘴唇青紫得惊心动魄,有涓涓不断的殷红血液从他的手腕处与唇角边流淌而下,若开了闸的洪水不停向外涌着。
  浑浊不堪的血水让我惊呆了,我更大力地踹着他,可他却如溺水的人般死死抱住我。
  “你够了!”成渊冲了过来,拦住了我,手在我脖颈收紧,一阵窒息感袭来,我惊慌地看着他,他眼底闪过痛苦的恨意道:
  “你凭什么一而再再二三伤害为你好的人,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些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成渊,别这样!”思萱欲拽开他,却不料被一阵真气震得退后,咬紧了唇,绫罗绸缎从思萱的袖口飞出,束缚住成渊。
  与此同时,南烟的银丝也绑缚住成渊掐住我脖颈的手,有细密的血珠溢了出来。
  “你们!”成渊愤怒地看着他们,又将眼神转回,瞪着我,一把匕首就要从他腰间出鞘。
  “呲——砰——”
  激烈的打斗声响起。
  若平时的南烟,仅仅勾一勾手指头,成渊便可赴黄泉,可如今只能与思萱联手才能压住他。
  见他们打斗如此认真,我往门口一看,大黄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但门口却都是侍卫把手,将围观的下仆拦在门外。
  再往窗户一看,能望见对面房子的二层,该不会很高。
  心下一狠,向窗口冲去,一跃而下。
  “小姐!”只听见南烟撕心裂肺地嘶吼在身后响起。
  “啊——”我惊恐地尖叫着。
  “啊——”有个陌生男子抬着他灰头土脸的面孔看着我,同样惊恐地大叫着。

  山寨被山寨

  在欲与那个灰头土脸男撞上的一刹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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