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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的师弟是树妖作者:时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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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存在误杀。
  他直接御剑到含翠殿前,正巧碰见白凉过来,二人对望了一眼,江枫桥却很快收回目光,看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在围观的弟子们,冷声道:“凡我寒山门弟子,皆撤出山门,违令者,死。”
  不是他要杀,而是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转身,竟然快步朝着藏经阁而去。
  白凉一见,便是倒抽一口凉气。
  在藏经阁之中很久的人,都知道一个秘密。这是寒山门公开的秘密,只是因为将藏经阁之中的经卷看完的人太少,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只是掌门肯定是知道的。
  一枚掌门印信,关系实在是太大了。
  江枫桥被称为寒山门的百科全书式大师兄,藏经阁千万卷藏书尽皆在胸中,整个藏经阁每一处角落,都有过他的足迹。
  所以藏经阁深处的大阵,自然也是江枫桥知道的。
  那是寒山门创始者留下的灭魔大阵,说盛极必衰,物运有换,留下此阵,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所谓的劫数和“衰”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而现在,江枫桥觉得到时间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走?”
  “一定是大师兄将妖孽引入门中了!掌门在杀妖呢!”
  “对,杀妖!”
  蠢货!
  白凉忽然一回头,目光之中含着煞气,只冷冰冰仗剑往那含翠殿前一站,剑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肃杀。
  他没有一句话,只这样一站,已经让所有方才还在起哄的人噤声。
  有一个人大着胆子就要走上来质问,白凉手起剑落,那人已经身首异处。
  在所有人胆寒的注视之中,白凉微微一笑:“大师兄是为了大家好,都下山吧。”
  所有人,所有寒山门的弟子,都被白凉的行为给震慑了。
  面面相觑之后,都退下山去。
  整个寒山门,忽然就人去楼空,白凉硬着头皮,已经感受到满山灵气的混乱,知道江枫桥已经开始发动灭魔大阵,他不敢停歇,看了那交战在一起的紫光跟绿藤,咬咬牙,脚踏飞剑,迅速穿行在门派建筑之中,查找着还有没有剩下不知情的弟子。
  “咯吱”的声响,令人牙酸一样,像是什么老旧的木制阀门,被人轻轻扭开了一样。
  悠长的一声响,整个寒山之上,忽然腾出一道光圈,平铺开去,在这群山之中显得无比耀眼,甚至远远超越之前空弦上人一剑。
  白凉在那声音响起的时候,便觉得有潮水将自己包围,混乱的灵气朝着他一撞,他忍住体内翻涌的血气,看一眼已经被自己检查过一遍的寒山门宗门,狠狠地朝着原本护山大阵包裹的范围外一扑,连飞剑也没来得及取回。
  下一刻,巨型阵法,已经在千百丈高寒山之巅铺展开去,漫天星河倒垂而坠,化作玄奥的符号,印刻在阵法之中。
  这寒山门祖师准备了数千年的古老阵法,终于在这一日,完全地,绽放它来自远古的耀眼光彩!
  阵法纹路迅速成型,像是一道星痕,无数光线从阵法的周围,朝着阵法最中心集束——以还在斗法的空弦上人和戚淮为中心,一道绚烂的光柱从天而降,轰然击落!
  像是远古的陨石坠落,击中寒山,将山顶一切建筑摧毁……


☆、第六章 废墟之上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亮了;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开始逐渐地揭开夜幕。

    空弦上人躺在地上,满身都是伤;动也动不了。

    整个寒山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这一片废墟之中,甚至还有无数的藤蔓树枝;一棵倒下的树……

    他忽然听见这废墟之中有什么声音;似乎什么人推开盖在身上的废墟渣滓;走出来了;并且提着剑,走过来了。

    那剑的剑尖从寒山门广场龟裂的地面上划过,听在耳中,有一种怪异的宁静感。

    空弦上人忽然想起自己这道号的由来。

    空;弦。

    何有弦声,空谷传响?弦声指上,声生弦上。

    指若离弦,便是空字。

    那人直接跨过了那些树枝的“残骸”,仿若不见,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

    天色还未完全明亮,夜还没去尽,只是新的一日早就开始了。

    这个人身上披着晨光,还有远山飘来的露气,藏蓝长袍上沾着废墟的灰尘。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被自己当做棋子的江枫桥,开启了灭魔大阵,灭杀自己。

    他距离剑仙,只有一步。

    这一步,却如同天堑。

    一步,多少人困在这一步?

    如今她也困在这一步。

    空弦上人似乎觉得讽刺,竟然在江枫桥的剑抬起来,指着自己的时候,笑出了声。

    “想起来了?”

    江枫桥不说话。

    空弦上人手掌染血,却一按地面,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早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灭魔大阵一击,受伤最重的是那妖气漫天的戚淮,空弦上人反倒还有清醒的意识。

    “你要弑师?”

    空弦上人又问了一句。

    他心里感慨,却又像是看开了。这样疯狂了半辈子之后,还剩下什么呢?

    寒山门没有剑仙,连天鉴宝录都毁了,第一仙门的辉煌,到底是毁在了他的手中,还是江枫桥的手中呢?

    江枫桥手里,握着冰蓝的藏雪剑,却手腕一动,轻轻一转,再看之时,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掐住了剑尖那一点,将剑柄递给自己对面的空弦上人。

    “不是要杀徒吗?”

    弑杀而已。

    杀了他江枫桥,空弦上人就能够成为剑仙了。

    今天,他成全他。

    像是他女儿一样成全他。

    江枫桥云淡风轻模样,只像是在说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空弦上人的手掌,缓缓地伸出去,将那一柄剑握住了。

    他看向江枫桥,眼底那隐约的血光,又浮现了出来。

    “你看见了。”江枫桥微微弯唇,眼底似乎隐约了寒山上下所有微冷的雾气,“寒山门没了第一仙门的名头,天鉴宝录在妖族手中,这不再是昔日辉煌的寒山门,也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创建的那个寒山门。寒山门,没有天鉴宝录,没有剑仙——你若杀了我,就可以成为寒山门如今唯一的剑仙了。”

    这话,是如此地具有诱惑力,只要杀了江枫桥,只要杀了江枫桥,他就可以成为寒山门的剑仙,可以重振寒山,使他第一仙门之名,重新席卷中州大地,甚至成为九州至高无上的存在。

    所以——

    他握紧了剑。

    藏雪剑。

    藏雪剑。

    熟悉的藏雪剑。

    是他当初,送给那一个灵秀的小女娃的……

    叫什么名字呢?他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了……

    他女儿的名字,是跟着剑起的。

    爱剑,所以也给她起了剑名。

    空弦上人嘴唇颤抖了一下,抬剑,指着江枫桥脖颈,手却很稳。

    尽管他现在没有一丝的灵力,已经被废去了所有的修为,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杀了江枫桥,便可成大道了。

    五弑,五杀。

    他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他苦心培养江枫桥出来,不就是为了杀他吗!

    只要杀了江枫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朝着他咆哮,只要杀了江枫桥,这一切就结束了,或者说,有一个新的开始。

    杀了江枫桥,寒山门还有商百尺。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凭借商百尺的天赋,以后也一定能成为剑仙,那个时候寒山门将稳坐九州第一。

    更何况,他已经杀了孤绝道人,焚鼎门的地位将一落千丈,只要再杀江枫桥,放眼九州九大仙门,又有哪一门能与寒山门匹敌?!

    杀,杀,杀!

    为何不动手……

    空弦上人盯着江枫桥一双眼,又缓缓地将目光撤开,看看满目的废墟,脚下已经不再颤抖的大地。

    他看到了那落了满地藤蔓和枯枝,想起了白玉村神社前的神树,想起了那一个大坑……

    当初江枫桥没死于大火,估计就是因为这树妖?

    不……

    这废墟……

    寒山门呢?

    他的寒山门呢?

    他所有的,所有的信仰——无不寄托在寒山门了……

    可是寒山门哪里去了?

    他一步一步地退着,忽然疯狂地朝着江枫桥嘶吼:“寒山门呢!吾之寒山何在!”

    “在心中。”

    江枫桥站在那里,尽管手中无剑,可气势却忽然锋锐了起来,连带着他的眼神。

    “师尊——”

    “我最后称你一声师尊,你曾告诉我——没有剑仙,寒山门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仙门。”

    “可是现在没有剑仙,也没有天鉴宝录了!”

    空弦上人打断了他的话,红着眼,转瞬又恢复清醒。

    他像是被自己的话给惊醒了一般,于是眼底的红色,缓缓地消失了。

    两行浑浊的泪,从他忽然苍老且沟壑纵横的脸上落下来,是啊……没有剑仙,也没有天鉴宝录了……

    他的寒山门,已经毁了。

    杀气没了,疲惫上来了。

    空弦上人甚至几乎无法举剑,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江枫桥,等着他说话。

    江枫桥目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感慨,更没有自怜自艾。

    “没有剑仙,寒山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仙门,因为还有天鉴宝录;没有天鉴宝录,寒山门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仙门,因为还有剑,还有人。”

    他早对商百尺说过这样的话了。

    没有剑仙,也没有天鉴宝录,寒山门依旧是第一仙门。

    这第一仙门的名头,将在十年后,由空弦上人最看重的商百尺,亲手从其余八大仙门的手中夺回。

    九州令,也将在那一刻,回归寒山。

    对寒山门来说,不过是盛极而衰的涅槃。

    浴火重生之后,是一个全新的寒山门。

    “没有剑仙,没有天鉴宝录,还是第一仙门……”

    空弦上人呢喃了两句,忽然轻轻地一闭眼,这里——还是寒山。

    寒山的秋雾,多少年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伴着整个寒山,一起沧桑变幻着的……

    他忽然之间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动四野,甚至在无数山脉之间回环,涤荡不绝。

    日光,终于宁静而懒洋洋地晒过来了。

    在瞥见那刺目光明的一刹,空弦上人知道,所有所有的暗夜都这样被驱走了。

    他就那样,仿佛毫无意义一样,看了江枫桥一眼。

    歧途。

    误入歧途。

    他高高扬起那一剑,江枫桥没有动。

    他站在原地,身后就是寒山门堆积起来的废墟,是昨日一阵之威后的遗迹,是寒山门辉煌的过去,是涅槃的过往。

    江枫桥没动,看着空弦上人,将那藏雪剑的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冰蓝的长剑从他胸口进去,又完全从背后透出。

    空弦上人双臂张开了,似乎要去拥抱这寒山蜂拥来的云雾,最终却像是抱不住一样,被沉沉重压击倒,于是他仰面朝天,轰然倒下。

    透出他背心的剑,如戳豆腐一样刺入地面,将空弦钉在了这寒山山巅,钉在了寒山门的废墟之中,钉在了这已经烟云一样散去的过往之上……

    江枫桥眉目如烟,风吹过,却淡得仿如要散去。


☆、第七章 大结局

  匆匆十年将过;寒山门早已经重建。
  发生巨变的那一日,白凉以杀一人的代价;将寒山门其余弟子,全部逼下山,检查过了所有建筑之中没有一个别的寒山门弟子,之后自己才逃出去。
  虽然最后他的白帝剑也没找回来;不过好歹整个寒山门所有弟子都没事。
  ——除了被他一剑杀了的那个。
  只要有人在,重建的工作就会很快。
  等到他们冲上去的时候;只看到江枫桥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抬头看着那出来的天光,听到他们上来的动静,竟然还带着笑意问他们,这寒山日出,可美?
  那日光破开云雾,洒落在这无数废墟之上的感觉,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苍茫壮阔。
  悲伤,兴许是从来都没有的。
  从江枫桥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和失望,只有一种平静,还有勃发的希望。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尽管寒山门这一次的风波传出去很远,孤绝道人甚至死在了中州,弟子陈九渊重伤,最后被接入揭阳城中寒山门的临时据点治疗。
  焚鼎门那边,由冯柏江暂时主事,一开始几乎跟寒山门开战,还好陈九渊是一个会说话的。他没有在寒山门最艰难的时间,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在陈九渊回到焚鼎门之后,焚鼎门跟寒山门的紧张关系也逐渐地缓解一些。
  焚鼎门并没有主动传播空弦上人入魔一事,只是事情终究瞒不住,九州仙门之中,有关于空弦上人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很远了。
  只是寒山门,一如既往地平静。
  这一日,乃是十年之前,江枫桥跟各门派的掌门约定好的时间。
  九州第一仙门的地位,九州令的归属,将在今日这一战之中决出。
  现在,江枫桥已经是掌门了,不是代掌门,而是真正的掌门,同样的,今日上寒山的焚鼎门掌门,也不再是十年之前的孤绝道人,而是换成了冯柏江。
  而焚鼎门之中修为最高的陈九渊,将代表焚鼎门再次出战。
  只可惜,寒山门的参试者,乃是商百尺。
  十年前,陈九渊一剑抱憾,如今亦未能从商百尺手中扳回一局。
  诚如江枫桥十年前对商百尺所说,今日此时,寒山门所有的荣耀,又由寒山门弟子亲手拿回。
  于是九州令归位,寒山门再此登顶。
  十年艰辛,流言蜚语,风霜刀剑一样,最终却雕刻成如今每一名寒山弟子坚韧的荣光之心。
  换上一身掌门服饰的江枫桥,从前殿出来,却进入了后殿,点了一盏油灯,扭开了暗门,进入阴暗潮湿的密道。
  于是天鉴秘洞便在眼前。
  戚淮懒懒地躺在囚牢之中,看着那走近的人,道:“听见前山热闹得很,想必是有什么喜事了。”
  江枫桥心情也的确很好。
  灭魔大阵的攻击同时击中了空弦上人和戚淮,不过戚淮受伤反而很重,被寒山门囚禁起来,十年不曾出此暗牢。
  他是妖孽,是九州仙门人人唾弃的存在。
  戚淮也懒得理会,只是这样待在囚牢之中的日子,其实也很幸福。只要这里有江枫桥,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来看自己,带一些人类的吃食,一起喝酒,一起谈天。
  他感觉江枫桥其实是在考虑一些什么,只是他考虑的时间太长,十年已经过去了。
  在他考虑好之前,自己是不是只能在这里了?
  江枫桥将那灯盏挂在了牢门外,也不走近,只道:“确有好事,商师弟又夺了魁,寒山门又是第一仙门了。”
  戚淮脸上那方才明媚的表情,忽的一滞,连着眼神也冰冷下来。
  最厌恶从江枫桥嘴里听见商百尺和白凉的名字。
  他冷笑一声:“若是我在,哪里轮得到他?”
  没骨头一样贴着墙,戚淮表情嘲讽得很。
  江枫桥点点头,“总之我高兴。”
  “可我不高兴。”戚淮愤怒了,忽然起身,直接将站在外面的江枫桥一拽,是他靠近自己,却隔着那略宽的栅栏缝,强吻他。
  “这么多年,你分明已经记起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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