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鬼作者:木苏里[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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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那个“清元”了。“不过,什么叫回来了?难道在这之前你们师门的人都不在一起的吗?”
大师摇了摇头,道:“他二十来年前就被赶出去了,师父让他反省个几年,想清楚了再回来,谁知到一走就没了音讯,再回来就弄了这么一出。”
苏困抽了抽嘴角:“原来是累犯。”
“也不是……”大师顿了顿,撇开目光,没再看着苏困,然后有些含糊地道,“当初那事情他本意不坏,只是方法错了,乱了原则。你知道的,有时候普通人可以偶尔不讲原则,胡来一下,可能引起的乱子也不会多大。但是有些特殊技艺的人,却需要比常人更守原则一些。因为他们会的那些技艺,一旦乱来,引起的影响会很糟,往往都是难以挽回的。”
苏困点点头:“可以理解,本领越大的人担的责任也就越多,也就更加需要自我约束。”
大师“嗯”了一声,也就没再开口,垂着双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苏困似乎听到他很轻地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但愿这回他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
苏困:“……”每次在电视和小说里看大类似的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_=因为那些人往往都干了不止一件……
几人正聊着,隔壁那家骨汤麻辣烫的店主终于从前面的居民区里晃过来了,他大约被惨淡的生意磨掉了所有的积极性,这一溜排的店面都在八点之前就开了门,只有他拖到了快九点,才过来。
“这家店也真够倒霉的。”老太太看了眼,颇为同情地道。“恰好碰到了张福权。”
“啊?”苏困一直没闹懂这家店生意一直这么惨淡的原因,这会儿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怎么好像跟张福权有关?
跟着一起处理过张福权房子的顾琰,偏头,冲苏困道:“张福权房里那个阵除了逆转他妻子的命格,还吸福吸财,只是方法卑劣。这家店面正好在他那阵的圈子里,所有的福财都被吸到了张福权这边。”
“原来是这样……”苏困想了想又道:“那右手隔壁的店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原本的豆沙屋现在的奶茶店,和右手另一家店之间并不是紧紧连着的,中间隔着一间店面宽的楼道大门。之前苏困就是从这个楼梯跟着张福权到二楼他家里去的。
不过,苏困又有些想不通:“现在张福权的房间不是已经被你们清理过了吗?怎么这家的生意还没恢复?”
“哎,虽然源头掐断了,但是这家店的运势已经被影响了三年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大师仰脸想了想,道:“大约还得小半年的样子,才能恢复。”
☆、57 另投明主
奶茶店正式开张的第一天;大概因为事先做了传单宣传;外加有优惠,所以在快到饭点的时候;顾客猛然多了起来。尽管苏困速度很快;也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的;幸好有开过奶茶店的房东大人临时搭了把手;给他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S大的排课总体来说似乎上午比下午多,下午的生意虽然不比中午饭点的时候;但人也不少;一直持续到晚上又是个高峰。
苏困原本的安排是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结果刚过七点;当天准备的制作原料就已经空了。只得提前收工。
关门前,他理了下一天的账目,顿时觉得选择自己创业果然是对的,光一天就赚了这些,前途简直一片光明,一沓一沓的毛爷爷正在冲他招手。而且通过这一天的经历,他发现他一个人果然忙不过来,如果没了房东,他又要收账,又要调制奶茶,绝对会转晕了。
至于顾琰顾大将军,苏困发现不知道是古人“君子远庖厨”之类的思想作祟,还是他真的在这方面格外缺根弦,总之,一天下来,他在调制方面完全帮不上忙,仅有的几次插手,还搞错了顺序放错了料,帮了倒忙。至于收银……苏困根本就不敢让他碰带电的东西,他自己也不愿意碰那些,免得又跟在家里似的,报废掉整个店里的线路。
于是,苏困当晚就像模像样地拟了张招聘启事,还去一些论坛上发了招聘信息,打算再招个店员帮忙。至于周末最忙的时候,可以就近在S大学BBS上发帖招兼职生。
原本苏困乐观地觉得,学生们一个带一个,生意应该会一天比一天好,以后只会比第一天更忙。谁知,第二天,他就发现他想得太好了。
当他看到明显比前一天少得多的顾客量,才发现,第一天的顾客有很多单纯是冲着优惠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可以固定的客源。其中的不少人,甚至是远处街口那家奶茶店的常客。只是临时来换换口味,第二天就又绕开苏困这边,朝那头的街角过去了。
苏困沮丧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毕竟有时候,一家店的老顾客已经不仅仅在于习惯那家的口味了,他们在长久的接触下跟店主都已经熟悉了。所以,苏困并没有真的想抢那家街口奶茶店的顾客,他还是更倾向于一点一点积累新的、属于自己的客源。
在这一方面,豆沙屋的人气还是给了他一定的帮助的。正如他在计划租下这件门面时所预想的,从第二天起,开始有这家店的老顾客过来了,他们买奶茶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问一句:“之前的那家豆沙屋搬走了么?”
黎市是个不算大的城市,凶杀案之类的事情出现得并不多,所以张福权的事情在附近一带还是有不少传言的,不过老太太他们处理完之后,整理给警方的说辞就已经是经过修改的了,串成了一个比较棘手的刑事案件,而非灵神怪力之事。而警方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出去乱说,最多有些多话的小警察回家叨咕几句。
于是,街坊间流传出来的那些传言各式各样,而且都含含糊糊的并不清楚。所以S大的学生虽然也有课后八卦的,但都并不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委。
面对那些学生的询问,苏困想了想,还是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回老家了。”
学生算是个适应性比较强的群体,所以,几天时间下来,那些豆沙屋的老顾客虽然有一部分不太适应苏困这家店的口味,转投了另一家奶茶店,但是较多数的一部分,还是被苏困给继承下来了。再加上今年新入学的大一学生,原本就没习惯这边的店面,所以换了一家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好喝就成。
一周时间下来,S大的学生也看惯了这个新换的店面,苏困的顾客也从第二天之后开始慢慢变得稳定,然后缓缓增加,总体的发展趋势还是不错的。
于是,苏困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当愉悦的心情,每天往返于观阳小区和S大学之间,而顾琰也几乎一直都跟着他。这位大爷自从发现自己帮不了苏困什么忙之后,就在他自己那特殊部门的工作之余,专心致志地做起了苏困同志的贴身保镖,外加店铺吉祥物。
不得不说,这位面瘫吉祥物还是有点作用的,以至于奶茶店最近的发展趋势十分有特点——每天增加的生面孔的顾客基本都是女生,而且还都是来买过奶茶的女生拽过来的,等奶茶的时候,往往不是在聊天,而是大半都盯着在店里杵着的顾大将军看,当然,也有不少是盯着长相清爽讨喜的苏困的。
所以,有一副可以骗花姑娘的皮相还是有好处的。( ̄▽ ̄〃)
这一点,在周末耿子墨来帮忙的时候,再次体现了出来。他不像顾琰那么闲,好歹能帮忙收个账点个单,但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有时候速度有点跟不上,偶尔还会说错那看起来差不多的奶茶名。不过那些小姑娘都表现出了相当好的脾气,看他弄错了就笑嘻嘻地纠正一下,等的时间稍微久一点也不在意,有些胆子大性格比较活泼的,还会跟耿子墨聊几句。
直到周末过去,再次剩下苏困和顾琰两个人的时候,还有来买奶茶的女生张望两下,问道:“昨天那个帅哥呢?”
苏困只得摊手,一脸遗憾地告诉她们:“那货另投明主了。”
随着手上工作加班加点地交接完全,耿子墨已经趁着周末晚上的空闲,在房里翻箱倒柜,挑挑拣拣,把不急用的衣服和杂物都顺进了柜子里,依旧放在这边。把常用的,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打了包,装了两大行李箱。
临走前一天的晚上,苏困买了一大堆食材,荤素搭配,使出看家本领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简直够办一桌酒席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
一贯讲究吃饭八分饱的耿子墨同志相当满意,破天荒地把自己撑着了,倚在椅子上不想动,跟苏困有一搭没一搭地互贫来助消化。
他刚打算大发慈悲地收起平日的毒舌,真诚滴夸奖苏困一番,就听苏困道:“送瘟神当然要好吃好喝好酒好菜,不然万一怠慢了,瘟神赖着不走肿么办?!”﹁_﹁
“……”耿子墨沉默片刻,抽了抽嘴角道:“我房间里暂时拿不走的那些东西,注定了我以后时不时会回来瘟你一把。”
苏困呵呵呵地笑:“真是一场人生悲剧。”
耿子墨:“……”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耿子墨还是拖着那两只大号行李箱,拿着车票,被苏困和顾琰送去了火车站,上了去往H市的高铁。
列车呼啸着驶离的时候,苏困还是有些惆怅的,毕竟虽说耿子墨还有东西没拿走,以后有假了或是闲了的时候还会回来转转,看看他的父母,找他吃个饭斗斗嘴什么的,但是终究不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了。这种感觉,同当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拖着行李和舍友在校门口分别,各奔东西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这种有些恍然的情绪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上网,看到耿子墨发来的得瑟的话时,消失殆尽。
耿子墨在H市那边安顿好,便给苏困发来了公司地址和宿舍地址。还附带了几张宿舍的照片——
那宿舍倒是不大,约莫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间有点像中学、大学带独立阳台的宿舍,只是本可以放上四张上下铺的地方,他只放了一张床,一台电脑桌,和一个餐桌。外间是一排立式柜子,正对着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小小的厨房。因为耿子墨的东西不算太多,又理得非常整齐,所以整间屋子看起来相当干净宽敞,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在H市那种高房价的地方,算得上是不错的待遇了。
苏困噼里啪啦地打字问他:员工宿舍居然是单人单间?!会不会太爽了点!住宿费多少啊?
他自己倒是没在H市住过,但是听在H市工作的同学说过,房子的租金比起黎市起码得翻两三番。
谁知耿子墨很快回复道:宿舍不交钱,白住。不过水电费自负,都是独立打表。
苏困:!!!你们那儿还收人吗?!
耿子墨:收,但是有门槛,智硬的不要。
苏困:……
耿子墨:呵呵。
“呵你妹!”被狠狠刺激了一把的苏困同志愤怒地丢开鼠标,直挺挺地撅在了顾琰身上,两爪捂着心口,泪汪汪地道:“世上只有面瘫好。”
某顾姓面瘫扶额:“……”自己的脑子被三叉戟捅过么,怎么看上了这么个货,敢不敢有哪天是正常的……
☆、58 补贴家用
苏困躺在顾琰腿上,正絮叨着;就感觉一双大手托上了自己的脖颈和腰间。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被抱着放在了床上;一个身躯压了上来。
“卧槽!老子好歹一米七几的身高,不是十七点几厘米啊!!抱起来你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嘛顾壮士?!”在这种类似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苏困这货居然还能抓紧时间吐槽一句,简直让顾琰有种想给他五体投地拜上一拜的冲动。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去五体投地;于是,只能换一种方式;用嘴唇;把这专注毁气氛二十年的货给堵上了。
如果说之前有耿子墨在;他们还比较克制,那么这会儿,他们就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了,也不怕弄到一半有人来打扰。
顾琰的亲吻和他本身给人的感觉相似,有些压迫性却并不凶猛,沉稳中带着些痴缠,让人在混沌中感到一丝倚赖和安全感。
他的嘴唇本身触感温凉,却随着苏困温度的上升而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吻得很深,唇齿纠缠,每每舔舐到上颚某处的时候,苏困的呼吸都会颤抖起来,舒服得轻哼出声。
那种略带鼻音的软声听在顾琰耳里,就像是小猫爪子顺着心脏一下一下地轻挠似的。于是,他越发专注于那片敏感区。
片刻下来,苏困便被逗弄得直喘,只觉得那原本轻微得十分舒服的痒意渐渐转移了地方,顺着脊背一路滑到了尾椎,沉沉地堆积在下腹,越积越多,痒意也越来越重,到最后,变成了一种焦躁感,让他简直想从喉底溢出呻·吟来。
被一个漫长的吻弄成这样,苏困觉得有些丢人,但是越来越混沌的神志让他顾不上这些了,意乱情迷之中,他下意识地抽出被压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手,扒着顾琰的肩膀,既想推拒,又想拉近。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顾琰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亲了亲他的唇角,修长有力的手指无限温柔地覆上他的额头,然后滑至发间,轻轻地揉了揉。这个平日里用来安抚苏困的动作,在此时,除了些许宠溺之外,还多了些别的意味。
苏困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的每一寸皮肤都变成了敏感点,在顾琰的每一次摩挲和轻抚下轻微颤栗。
他仰躺着,半眯的双眼有些迷蒙地看着头顶那盏昏黄的壁灯,鼻息随着顾琰流连在他脖颈间的亲吻,变得急促而混乱。
他终于忍不住攀着顾琰的肩膀把他往下拉,蠢蠢欲动的下腹紧紧贴着顾琰的身体,无意识地轻蹭着。蹭得某处地方渐渐充了血,一点一点地抬了头。
他一边为轻易情动至此的自己觉得有些羞耻,一边又急切地希望顾琰能伸手帮他安抚一下。
就在他睁开了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一手顺着顾琰的宽厚的肩膀滑下,抓着他的手臂,想往下伸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花,晃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身上一轻,之前压着的顾琰随着一声衣料摩擦般的细嗦轻响,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被情·欲弄得昏昏沉沉的苏困,脑子里依旧如同小火煮开的汤般咕嘟嘟地蒸腾着热气,他喘着气,有些茫然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视线对准了焦,落在趴在自己胸腹间某个豆丁似的身影上。
“怎……”嗓子有些微哑的苏困轻咳了一声,傻不愣登地冲那个身影道:“怎么回事?!”
某人沉默地趴伏着,像是在平静情绪一般,好一会儿才默默地爬起来,飘回空中,面瘫中带着一丝抽搐和恼意,沉声道:“大师之前那张符的效力似乎到时间了。”
苏困:“……”你特么地在逗我?
顾琰一脸尴尬地瞄了眼两人的状态,咳了一声道:“我去冲个冷水澡。”
苏困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腿间明显精神起来的小小困,绝望地想:再这样老子绝逼会萎的!!!
如果是夏天,冲个冷水澡倒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本来就是极易生病的季节,天气已经有了凉意,夜晚更甚。要真的淋一把冷水,第二天起床绝对不好受,指不定一个不注意就给冻得感冒一场。
顾琰是鬼,无所谓这些,但是苏困可不同,他从小体质就不算好,伤风感冒总能拖拉好几天,那种没什么精神还食欲不振的感觉着实不爽,于是他看着顾琰飘向卫生间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最终还是选择四叉八仰地横尸在床上,默默地在心里背诵一遍所有他能记得的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