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的魔王不如猪-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朱烨三两下就把它冲了个干净,用麦兜毛巾一裹,丢出了淋浴房:“老实呆着,自己蹭毛,一会我再给你吹。”
“呜呜……”墨墨不甘心地从毛巾里钻出来,前爪扒着淋浴房的玻璃墙使劲往里看,可惜玻璃是磨砂的,就算它把猪脸摊平了贴在上面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己蹭毛的萌宠真寂寞啊……墨墨蹲在麦兜毛巾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黑豆眼跟着磨砂玻璃墙上的人影转来转去,喂你倒是洗快点呀!
朱烨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将滴着水的宠物猪吹到半干,抱出了浴室。菲佣给墨墨买了个漂亮的南瓜型小猪窝,外面是淡黄色的帆布,里面是浅咖啡色的麂皮绒,一角还放着一对麦兜小布偶。朱烨对这种东西没太大挑剔,觉得还不错,就把墨墨放了进去,又将之前给它睡觉的抱枕放在猪窝旁边,道:“乖,睡觉。”
墨墨趴在猪窝里,下巴搭在前爪上,目送朱烨走进衣帽间,打了个滚,换成四脚朝天的姿势,仰卧着闭上了眼睛。
朱烨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拿出了黄翡灵芝挂件,用一根铂金细链穿了,挂在脖子上,换上睡衣走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猪躺在南瓜窝里,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可见对这种混吃等死的生物来说,慢走半小时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想起它从跑步机上滚下来的样子,朱烨忍不住嘴角上翘,走到床头柜前,看着金娜给他开的瓶瓶罐罐,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两片。
无论如何,他才二十四岁,就这么放弃了人生一大乐趣,还是太遗憾了。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朱烨躺进被子,褪掉睡裤,手伸进内裤缓慢地抚摸自己,先是茎身,继而转到两个蛋蛋,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虬结的肌肉,冰冷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手……
“嗯……”朱烨忍不住哼出声来,食指擦过尖端,沾到黏黏的液体。明知道这样不对,不应该幻想着一个强X过自己的男人的身体自渎,但那种陌生的欲罢不能的快活却完全支配了他一贯冷静的大脑,随着夜的降临,日光下他为自己建立起来的坚不可摧的外壳像磕在碗边上的鸡蛋,慢慢出现裂纹,裂成两半,继而碎成碎片。
喷射出来的时候朱烨出了一脊背的汗,因为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连面巾纸都没为自己准备,犹豫了一下全擦在了内裤上。
脸烧得厉害,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朱烨将脏污的内裤丢到床下,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仿佛这样能变得安全一点。
他大大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某个不确定的点,漆黑的瞳孔微微扩散,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十几年前让他大病一场的情景,继而又变成了前两天噩梦中的场景——冰冷的湖,潮湿的雾,男人强壮的不可撼动的躯体,以及刺入他身体的阴冷的气息。
睡不着。
身上的汗慢慢变冷,睡衣黏糊糊贴在身上,像甩不掉的噩梦,朱烨辗转良久,终于疲惫地爬起身来,在床头柜里摸到一片佐匹克隆,就着冷水灌下去,然后脱掉睡衣,赤条条躺进了被子里,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睡去。
黑暗中,猪均匀的呼声忽然停了一下,墨墨抖了抖耳朵,爬起身来,拱起浴室门口的地垫,咬起一片残破的刀片,在自己右前爪上划了个细小的口子。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滴了下来,在半空中变成了一篷碧绿的光点,如无声的烟花一般散开。整个房间都被淡淡的绿光笼罩起来,墨墨胸腔中喃喃响起低沉的咒语,渐渐地,四周的家具轮廓开始变淡、隐去,薄雾渐起,清澈的湖水,碧绿的草地,浓密的树林,在虚空中一一显现。
一阵风吹来,朱烨醒了过来,睁眼,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噩梦”,躺在了湖水之中。
这里的环境和上一次相比又发生了一些变化,雾气变得极薄,天空中虽然依旧彤云密布,但依稀有明亮的阳光漏下来,给云彩都镶上了金边,湖边的草地上,点缀着许多含苞欲放的小黄花,星星点点,像撒在草丛里的星星。
一回生二回熟,来了三回,朱烨都懒得惊讶了,面无表情地从深及大腿的湖水中站起身来,一边蹚着水往岸上走,一边四下搜寻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脑波,一只巨大的白狐缓慢地从远处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浑身纯白的毛发随风飘飞,碧绿的双眸幽深叵测。它的脚步停在树林和草地的交界处,低着头,像是在草丛中搜寻着什么,片刻之后走了过来,停在朱烨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碧绿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然后,将嘴里咬着的东西放到了他脚下。
那是一束怒放的野花,有点像含苞欲放的罂粟,但花瓣重重叠叠十分厚重,嫩黄的颜色从花瓣渐变到花心,变成近乎透明的纯白,半透明的紫色花蕊在风中微微颤动,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呜——”白狐口中发出类似讨好的呜咽,碧绿的双眸暖如春水,风吹起它蓬松的尾巴,细细的发丝若有若无扫在朱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凉凉的触感。
这算什么?道歉?不像……难道是求爱?
你大爷的!你个狐狸也来玩先奸后爱这一套,是狗血耽美看多了当老子贱受吗?朱烨顿时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脚将花束踹飞,散了一地:“滚!”
白狐一愣,继而大怒,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肩部微耸,丝丝白烟从它身上溢了出来,化作一张白网,向朱烨扑来:“唬!”
还来?!朱烨倒吸一口凉气,拔脚就跑,然还没跑出半步,就被白烟缠住,面朝下摔倒在草地上。
“操!”朱烨怒骂一声,眼见压在身上的白烟渐渐幻化出那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孔,刚要咬破舌尖吐出血咒,忽觉眼角一闪,一篷耀目的金光自胸□出,利剑一般刺入了对方尚未成型的身体。
黄翡灵芝!
13
13、“虐恋情深”
“吼!”一声低沉的怒吼,匍匐在朱烨身上的男人瞬间化作一团白烟,却纠结着迟迟不肯散去,仿佛龙卷风一般扭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在他身体上空翻卷涌动。
浓烈的寒气瞬间包裹了朱烨的身体,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随着吼声尾音减消,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两度。与此同时,浓雾在湖面升了起来,草地上娇嫩的黄花飞快枯萎,凋零,化作齑粉,消散在冷冽的风中。
朱烨冻得直发抖,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无法起身,只能双手抱头蜷缩起来。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笼罩在他头顶的白烟渐渐安静下来,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只模糊不清的白狐,飘落在了几米外的草地上,一道闪电样的伤口出现在它右胸的位置,细细的血丝从伤口里冒出来,将它雪白的皮毛染红了一小片。
身上的压力卸去,朱烨终于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口金光闪烁的黄翡灵芝项链,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外公说的不错,这个凝聚了数代山地巫师的法器,确实有着让邪物恐惧的强大力量。
“嗷呜——”白狐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嗥,远远围着他打转,像个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浑身绷紧,充满占有欲,但因为忌惮他胸前金光闪烁的黄翡灵芝挂件,不敢靠近,只用碧绿的眸子幽深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伤心与渴望。
“放我走。”朱烨深呼吸,一步一步向它走去,阴冷的面孔隐隐带着杀气,整个人像个复仇的修罗一般。白狐肩部微耸,龇着牙冲他发出警告的唬声,却因为惧怕黄翡灵芝而不由自主步步后退,胸前的伤口不断有赤红的小液滴掉下来,落在草地上,像细小的玛瑙珠子。
“别再来烦我。”朱烨漆黑的丹凤眼悍然盯着它,一字一句道,“不然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烟消云散!”
白狐低声“唬唬”着,绿眸死死看住他,眼神变幻莫测。良久,它颓然后退了一步,扭头,忽然仰起头发出一声悠远的长嗥:“嗷呜——”
叫声甫落,四周猛然浓雾弥漫,草地湖泊消失不见,家具的轮廓却渐渐显露出来,最终雾气散尽,朱烨又回到了他的卧室。
因为佐匹克隆的作用,朱烨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彻底醒来,躺在被子里的身体只轻微抽搐了两下,就陷入了真正的睡眠当中,只是两道长眉不舒服地蹙了起来,在眉心拧出一个清浅的“川”字。
“呼!”浴室门口,胖乎乎的宠物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体力不支地倒在地垫上,猪蹄轻轻颤抖。一道三公分长的疤痕出现在它的右胸,细细的,闪电形状,如红色签字笔画出的一道折线。
喘息良久,它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将丢在旁边的剃须刀片用长鼻子拱到了地垫下面。摇摇晃晃走到朱烨床边,想爬上去,到底力不从心,半天只叹了口气,拱起他丢在床下的脏内裤嗅了嗅,蠢萌的小猪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
咔哒一声轻响,卧室门自动打开,墨墨晃晃悠悠出门,后腿一带将门关上,摸着黑往起居室走去,原本漆黑莹亮的黑豆眼在夜色中闪耀着碧绿色的光芒,像亮点幽深的鬼火。
终于走到起居室,它爬到了乌龟缸上,双眸紧紧盯着缸里,胸腔中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渐渐的,一道若隐若现的绿光裹住了缸底瑟瑟发抖的节操,慢慢飘起,飘出玻璃缸,飘到了窗前的纱帘后面。
墨墨松了口气,跳下玻璃缸,跑过去用长鼻子将它拱翻,啪一声将自己肥胖的身体拍在它湿淋淋的肚子上,深呼吸,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尊上?”几分钟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偷偷摸摸从楼上走了下来,安德鲁穿着身骚包的酒红色真丝睡衣,蹑手蹑脚溜进起居室,小声问:“尊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您的气场在波动?”
“呜?”墨墨听到他的脚步,挣扎着爬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红的人类。安德鲁小心翼翼在它身边蹲下,闭着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它的魔灵,担忧地自言自语:“糟糕,魔灵比下午弱了很多,似乎是受了内伤呢。”
“呜呜……”墨墨抬起左前爪揉了揉鼻子,委屈地哼唧了一声。安德鲁一低头忽然看见它胸口的伤痕,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尊上!您流血了!”
“!”墨墨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猪蹄按在他嘴上:魂淡!被主人看见我在搞他的节操,人家的屁股又要开花啦!
“对不起,属下该死,差点惊醒人类!”安德鲁马上收声,捂着嘴左右看看,见并没有可疑的人类出现才放了心,右手食指轻轻按在猪崽胸前的伤口上,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墨墨的伤口便彻底愈合,只留下一道极清浅的痕迹。
“尊上,属下的法力实在是太差,只能帮您这么多了。”安德鲁愧疚地说。墨墨低头看看自己胖胖的小胸脯,满意地哼唧了一声,趴下,表示暂时认可了他在自己身边的位置。
安德鲁摸着下巴道:“尊上,这似乎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制造的伤口啊……话说您不是和伊森哥睡在一起的吗?难道是他伤到了您?”
你知道的太多了!墨墨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哼唧哼!”而且家暴这种事就不要随便说出来了好吗?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能伤害您的法器?”安德鲁的眉头皱了起来,随手拿起排梳给上司刷毛,一边自言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您被他身上的法器克制,不能与他双修,仅靠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早日修成原形呢?不行,我一定要想想办法!”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魔尊大人被刷了两下就浑身瘫软了,翻个身仰躺在乌龟上,一边享受人类的服务,一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它忠心耿耿的手下还在绞尽脑汁地为它捉急:“我得想办法把伊森哥的法器偷出来毁掉,嗯,就是这样!可是连魔尊大人都被伤成这样了,这么厉害的法器我区区一个牙兽又怎么可能靠近?真是伤脑筋啊……”
墨墨:“ZZZ……”
朱烨难得睡了个好觉,因为头天晚上吃了佐匹克隆,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十点半,连闹钟都没有把他叫醒。睁开眼,计划好的晨会已经过点了,他连忙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叫她把会议挪到了下午,这才起床洗澡。
换了家居服下楼,厨师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菠萝古老肉、清蒸石斑鱼、蚝油生菜,外加一个滋补炖盅,香气四溢。
朱烨睡了太久,一闻饭味便饥肠辘辘,大步穿过客厅去餐厅吃饭,路过沙发的时候发现安德鲁又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只不过这次不是韩剧了,换成了迪士尼动画片。小胖猪墨墨却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宿的功夫像是瘦了一圈儿,连肚皮都耷拉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朱烨有些担心,一把将墨墨抱了起来,双手卡在它腋下晃了晃,问安德鲁:“墨墨怎么蔫头耷脑的?一早就这样吗?”
安德鲁脸都白了,脖子后仰,恐惧地看着朱烨:“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今早起床看见它趴在沙发上,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这次倒不是他怕魔尊大人误会自己觊觎它老人家的爱侣,实在是朱烨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太强大了,那是人类世界中魔族唯一害怕的巫人的气息,如岩浆一般滚烫,一旦靠近便像被火燎了一般,魔灵整个儿痛不可当。
此时此刻,安德鲁深深觉得想从朱烨身上拿到法器并毁掉什么的,实在是一个不可能任务。
朱烨诧异地看着他刷白的脸色,感觉比之于宠物自己的秘书似乎病得更重一点,迟疑道:“安德鲁,你没事吧?不舒服的话叫阿贵再送你回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你的脸色实在是不好。”
“不、不用了,我很好,只是昨晚……落枕了而已。”安德鲁看了看朱烨手中的魔尊大人,墨墨明显也很惧怕他身上撒发出的气息,垂着四肢一动不动,被朱烨一摇,像坏掉的布偶一样晃来晃去。
“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先去吃饭吧,我的话不用担心,贴个膏药就好了。”安德鲁试图尽快将魔尊大人解救出来,抬手要从朱烨手中把猪接过来,谁知朱烨直接把墨墨往怀里一抱,兜着它的肥屁股去了餐厅:“你继续看吧,我带墨墨吃点东西,它可能是昨晚跟我在健身房活动时间太长,累着了,得补补。”又吩咐菲佣:“给它弄点玉米土豆泥来,拌点青豆和虾仁,它喜欢那个。”
菲佣领命而去,安德鲁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忐忑地注视着餐厅的方向。只见自家魔尊强打精神蹲在餐桌上,不时咬两口朱烨放在它盘子里的饭菜,虽然因为忌惮巫人的气息不敢靠的太近,但黑豆眼中却无法抑制地流露出爱慕眷恋的神色。
收回视线,电视里正在演一部叫做“海的女儿”的动画片,女巫将可以变出脚的药水递给小美人鱼:“和人类相爱,以后你的每一步都会像踩在刀尖上那么疼,你愿意忍受这种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