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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香港二十八总督(全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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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还舟山一款,坚称如约,毫无迟疑,至进城一节,则更端以请,并不牵及舟山一字。今接据来文,乃竟牵合为一,借以挟制,于屡次成约,均佯为聋聩,概置不理,实非始料所能及。臣等窃思该夷驻兵舟山,所费不赀,宁波虽已通市,贸易甚属稀少,似无久行占据,徒滋糜费之理。惟现既借端要挟,求进粤东省城,若不允所谓,恐未必即肯退还;而粤省民情浮动,若不俟众议允洽,骤允夷人入城,又恐易滋事端。臣等日夜筹思,与同城司道各官,悉心酌议,权利害之轻重,审时势之缓急,舟山固应如期收复,而民情未协,亦未便操之过蹙。似不如稍宽时日,相机办理……”
  耆英知道无法压制广州百姓坚决拒绝英国人入城的行动,只好向戴维斯说了个大谎,许诺3年之后,一定准他入城,僵局才算打开。最后,戴维斯与耆英在虎门签了交还舟山协定。直到1846年5月9日,耆英派员到香港,与戴维斯约定交还舟山的一切细节事宜,然后在6月10日,才正式收回定海城。
  戴维斯自知耆英推诿之词含义,又知广州百姓的抗英志气,一时没有办法,只能俟机行事。10个月后,1847年4月3日,戴维斯看准了时机,借口6名英国人于3月间在佛山被群众驱赶一事,突然派遣军舰侵入广州,向清政府提出准许英国人进入广州及租借广州河南地方等7项要求。两广总督耆英竟全部同意,只是进入广州城一项,担心人民反对,推迟两年后再实行。5月15日到17日,戴维斯派人在广州河南洲头咀丈量土地,插旗标界。17日,广州群众数千人在双洲书院集会,抗议英国的侵略行为。20日,河南48乡的群众三千多人聚集在英国商馆前示威,随后,广州市民10万人示威声援。戴维斯迫于形势,只好暂停在广州建立租界。
  1849年,3年之期已到。这时,中英双方在广州、香港的主要官员,都已经换人。耆英调回北京,徐广缙接任两广总督。戴维斯1848年离职,般含继任港督。般含到任后首要的任务是突破英人进入广州城这一关。1849年2月,般含率领军舰三艘,在虎门外要求广东当局履行前约。两广总督徐广缙起初还想拖延推搪,而般含逼之甚急,难于应付,但他又害怕民众,心里十分矛盾,据记载,他和叶名琛商量,认为“无拂百姓以顺夷理。且民情若是其坚且众,夷一动则民倾刻生变,势难终日,官府无立身之地。惟有拒诸城外,纵有他故,亦官与城为终始。”“今我两人和衷一致,顺民心以行之,复何疑之有?”于是,徐广缙拒绝了般咸的要求。英国军舰直入省河,要和徐广缙在广州衙署会谈。徐广缙答应在英舰上与般含会谈。般含施加各种恐吓,说如果不准进城,就要“北上询问”,而且封锁运河,截断江南对北京的粮食供应。徐广缙只好上奏道光皇帝。道光答复含糊其辞,说“只得暂入,不得滞住”。徐广缙知道,如果暂入,就不可能再叫英国人离开。广州老百姓知道后,群情激愤,珠江两岸聚集了十万多群众,怒吼震天,反对英国人进城。广州的情况传到香港,香港的民众也准备起来反抗。般含看到中国民众的愤怒情绪,不敢前进,只好乖乖退回香港。
  草菅人命
  戴维斯继承其前任璞鼎查的衣钵,继续歧视和虐待香港中国居民。1845年10月6日,香港政府颁发港口管理章程十六条,其中第十五条规定:每晚9时以后,非有特别护照,不准行船;船上有外国人者,不在此限。第十六条规定:违反章程者,港务司有权给予25元以下的罚金或一个月以下的监禁。显然,香港当局的这些规定是专门对付华人的。
  香港当局歧视和压迫中国居民的另一项内容是滥施笞刑。动不动就对华人实行公开鞭笞刑罚。据记载,1846年2月25日,一天内竟有54人被执行笞刑,刑后并被剪去辫子以示惩罚。除公开执行笞刑外,还有“游街”、“立木笼”、“戴枷”等侮辱人格的刑罚。港府滥施残酷刑罚的情形,诺顿?凯希所著《香港法院法律史》一书中有所记载。书中说,当时“肉刑施行频繁”、“笞藤使用范围之广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经常“为了细微的过失,中国人就被判决公开执行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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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中国居民的虐待,诺顿?凯希所著《香港法院史》的记载摘录如下:“1845年3月间,令人憎厌的公开鞭笞示众行为差不多成为城中每天必有的事。有一次,下午日落之前一小时左右,在皇后道上,有一个可怜的家伙被缚在一间公共建筑物的门柱上,这人被剥去衣服,背上被藤条抽得伤痕纵横。这里并无人认为这事不雅观或有碍观瞻之意,但是裁判官的这么滥用鞭笞却是值得反对的。警察法庭的记录,你如加以调查,将发现若以人口为比例,香港将是全世界施行鞭笞最多的地方。”
  1846年10月27日,英国商人邓肯报案说,家中遗失了200元钱,怀疑是家中厨师偷款逃往澳门,要求警方到海上截拦船只搜查。于是警方会同邓肯及其若干友人在海上截查船只。在西环海面见到一艘中国帆船便喝令停船,帆船不听,继续加速行驶,警方从后面追赶。中国船上的人慌了起来,纷纷弃船跳海。经过检查,船上并没有被怀疑偷钱的厨师,但是警方却在船上查获一些武器,便认定这些中国人都是“歹徒”,将他们拘捕控告。后来泅水上岸的船员向警方证明他们是一艘合法的商船,除船员外都是正当乘客,船上的武器是防海盗自卫用的。至于为何听到喝令不停船,船员称,船上人员当时听到后面有船追赶,误认为是海盗船,所以不得不弃船逃命。经清点船上人数,已经有5人失踪。
  后来在海上捞获了4具尸体,经船上人员辨认,证明都是这艘帆船上的乘客。当时的验尸官是麦克斯威尼,因为文件上说船上疑已溺死五人,虽然事实上仅捞获4具尸体,验尸官却想当然的填写已有5具尸体被验明是溺死的。明明只有尸体4具,却签发了5具尸体的证明,另一名乘客是死是活,便置之不管。对此,居民十分不满,法官、律师也群起指责,当局只好把麦克斯威尼撤职了事。
  港府的“医官剖验尸体”、“死因法庭研究”,以及验尸官的报告,往往是港英当局用来掩饰自己杀人罪行的一种手法。香港有名的黄祥水事件,就是一例。小商贩黄祥水被官差踢伤,脾部肿胀而死,结果经过所谓医官的尸体剖验,以及死因法庭研究,死因竟确定为“脾部肿胀”,死于疾病。黄祥水明明是被官差踢伤而死,验尸官却倒因为果,不说他被人踢死,却说他死于脾部肿胀。脾部因何而肿胀致死,无人过问。类似草菅人命的案例时常出现。
  包庇第一个有案可查的贪官
  香港历史上第一个有案可查的贪官就出在戴维斯时期。戴维斯政府对这个贪官进行了百般袒护。香港处于英国的殖民统治之下,初期政府高级官员全都是由英国人担任,政治制度又不民主,没有人能够对他们进行及时和有效的监督,因此,贪赃枉法行为相当盛行。
  香港岛上有一条很长的街道——坚道,就是用这个贪官威廉?坚的名字命名的。威廉?坚在璞鼎查时期就已经在港府任职,是英国人统治香港初期的首席裁判司,属于港府高官。他利用一个名叫卢亚景的中国人当走卒,向商人和“海盗”索取贿赂。卢亚景自恃有首席裁判司撑腰,横行霸道,趾高气扬,因此得罪了一些英国商人。英国商人便向法院控告了威廉?坚及其走卒。
  据香港法院的档案记载,在1847年6月间,卢亚景的上司威廉?坚被另一个英国人控告,说他用人不当,利用他手下的这个卢亚景,向市场上的中国商人和其他租户索贿收规,同时更有“纵盗”和“诬良为盗”之嫌。当局接受了这个控告,下令组织调查委员会,对威廉?坚被控的犯罪事实进行了调查。自然,主要的证人是卢亚景。不料,这一切全是装模作样的,在正式开庭调查之际,卢亚景突然“失踪”了,据说是已回内地。主要证人既然失踪,调查工作也就无法进行,只好宣布威廉?坚被控的罪名不能成立。
  威廉?坚的罪名既然不能成立,控告威廉?坚的那个英国人当然有“诬告”嫌疑了。于是威廉?坚就反过来告他一状,使这个英国人既罚款又坐牢。此案既了,卢亚景忽然又出现在香港。
  就这样,威廉?坚的贪污渎职行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后来他反而得到升迁。在1858年11月和1859年5月,先后两次被委任为代理总督,代理行使香港总督的权力。
  戴维斯时期,继威廉?坚之后的另一个大贪官是前边提到的高和尔。高和尔是威廉?坚的好友。高和尔本来在广州和新加坡经商,1840年英国远征舰队从新加坡北上进攻舟山群岛,威廉?坚和高和尔两人同船,来到中国,从此成为好友。1843年,由于威廉?坚的推荐,高和尔开始在香港政府任职,成为港府裁判司的翻译,而当时的裁判司就是威廉?坚。他于1846年再升任副警司,1856年又被任命为总注册官和抚华道。高和尔索取贿赂的手段与威廉?坚如出一辙。牵涉高和尔贪污受贿的重要案件还有杜亚宝案件和黄墨洲案件。
  1847年4月,商船“加路连号”及“柯美加号”驶经尖帽湾时,遭海盗抢劫,船员全部遇害。高和尔逮捕了三名嫌疑犯,但定罪的证据不足。这时警署破获另一起行劫案,高和尔便授意行劫案犯杜亚宝出庭作证,指控前案三人是他参与尖帽湾海盗案的同党。审判官认为证词疑点很多,但陪审员认定三被告海盗杀人罪成立。杜亚宝因此事立功获得释放。之后,高和尔便利用他充当破获海盗的眼线人,进行敲榨勒索,受贿收规。捕获海盗后,仅以杜亚宝的只言片语为证,即可定人罪名。“他说是,虽良善难冀超生;他说非,则真盗也可幸免。”1847年10月,杜亚宝向船民沈亚熙勒索80元,沈倾箱倒箧如数给他。事后,沈亚熙向高和尔密告此事,高和尔置之不理。第二年1月,杜亚宝又向沈亚熙勒索100元,并声称这是转给高和尔的。沈亚熙实在无力拿出这笔在当时说来数额很大的款子,杜便诬陷他为尖帽湾海盗,将其逮捕。直到杜亚宝索贿罪行败露,被判处3年徒刑的沈亚熙才获得释放。而杜亚宝的后台高和尔却照常高官稳做,继续贪赃枉法。
  跑马地与快活谷
  戴维斯任内修建了跑马地,为香港以后的赛马、骑马活动打下了基础。
  在英国推行殖民主义扩张的全盛时期,英国式的赛马在世界许多地区流行。香港的赛马就是英国人首先倡导的。《南京条约》签订不久,香港举行过赛马。根据第一任港督璞鼎查的记事册所载,1842年和1843年,香港举行过两次赛马。当时香港还没有马场,比赛是借用澳门的马场举行的。最初的赛马完全是一种体育活动,有跳栏和其它马术比赛,而且一年只举行一次,因此叫做“周年大赛”。
  在早年的香港,马是重要的交通工具。香港政府要员及大商人经常以马代步,每人往往不只有一、两匹马。因此,考察香港早年的赛马记录,冠军马多半属于知名人士。例如,香港第三任总督般含的一匹名叫“诱惑”的马,从1850年起,得过多次冠军。1853年,大鸦片商颠地的一匹名叫“金手指”的马,也夺得多次锦标。怡和洋行大老板罗拔?渣甸的一匹名叫“锡克”的马,从1852年至1856年,连续五年赢得“妇女银袋”奖。有这些达官富商参与,马赛自然兴旺。由于赛马逐渐成为经常性的活动,于是,成立了赛马会。
  香港的跑马场是1844年开始修建的,1848年投入使用,地点选在香港岛的黄泥涌。这一带叫黄泥涌峡,一股山溪从山上挟同黄泥沿峡谷滚滚而来,进入海面,这山溪就叫黄泥涌。溪畔有个黄泥涌村,村民在峡谷种稻田、蔬菜,养猪和家禽,利用黄泥涌的水来灌溉,利用山上的石头砌墙盖屋。英国人占据香港后,见这一带风景秀丽,就在黄泥涌峡山上,开辟英国人的住宅区,建起洋楼。可是,英国人住进后,多数得疟疾等病,死亡不少。港府认为,这是因为黄泥涌谷的水田滋生蚊虫,传播疾病,就硬把村民的稻田草园填掉,强迫村民迁徙。到戴维斯时代,就把填平的谷地辟成为跑马场。
  跑马地的英文名字就是HaPPy 6allEy,意思是快活谷,与伦敦附近一所坟场的名字相同,含有“极乐世界”的意思。1842年至1843年间,许多驻港英军和商人患疟疾而死,死后就葬在黄泥涌的山边,可能因此称做“快活谷”。现在马场对面仍然是坟场。
  据巴图所著《别了,港督》一书记载,戴维斯是为了迎合英国商人,修建了赛马场,并且每个周末都举行赛马活动。戴维斯的这一做法,显然是讨好英国商人的举动。因为这是英国商人们十分喜爱的一项娱乐活动。但他却没有想到,就是在赛马场上,英国商人们大大地出了他一次丑。在1845年的一个周末,戴维斯为了笼络英国商人,表示自己将亲临赛马场,为比赛的优胜者颁奖。他满以为此举必然反响强烈,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戴维斯兴冲冲地到达赛马场时,迎接他的即是一个十分冷清的场面。原来那些商人得知此次赛马是由戴维斯前来颁奖时,竟采取了联合抵制行动,不让一匹赛马参加这次比赛,使戴维斯感到十分难堪。
  1890年,赛马开始有投注,正式变成赌博工具。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马场修建了观众台,跑道增设排水设备,跑道周圈内铺植了草皮,还可做为高尔夫球场。赛马会开始广泛吸收会员,富有的华人也可以成为会员或马主。
  当年,英国《泰晤士报》特派驻华通讯员库克,曾经记述香港赛马的盛况:“如果要看良好的旧花样的赛马,其中没有横冲直撞、勒马牵缰,而且每一匹马都是为着竞赛取胜而出马的,恐怕只有到香港来才可以看得到了。”“当我们第一次看见快活谷里的赛马场,几乎忍不住地嚷着,这是整个世界上景色最丰富多彩的地方。司令台、看台、马厩、草坪和一切设备,加上那难以忘怀的午餐和香槟,所有一切都是第一流的。快活谷和维多利亚城之间相距一英里半的马路上,在赛马日那天,挤满了车辆、骑士和行人。”热闹的情景于此可见一斑。
  引咎辞职
  戴维斯任期内最大的风波,是他同大法官晓吾的冲突。他利用总督的特权停止大法官行使职权,以致大法官返英向女王控诉,结果戴维斯因此而引咎辞职。
  大法官约翰?晓吾,1844年5月与戴维斯一同自孟买乘船到港履职。香港政府按察司,高等法院正式成立,他是第一任大法官。
  在这之前,香港只有警察法庭,裁判司禀承总督的意旨行事。当时的裁判司是威廉?坚,他几乎是总督的行政左右手,不像是一个独立的司法官。晓吾抵港后,高等法院成立,他的地位与总督分庭抗礼。裁判司是大法官的属下。而戴维斯仍然习惯于直接指挥裁判司,威廉?坚也一直以总督的属下自居。晓吾认为这是越权,侵犯了司法独立精神,所以从一开始就与总督在职权上发生磨擦,双方因为案件发生矛盾的事件接连不断。香港英籍人士习惯于英国的法治制度,因此都站在大法官一边。
  1846年底,两艘中国船在港内相撞,理亏的一艘畏罪逃去,另一艘从后追赶,鸣枪警告。水警船以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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