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韩国流氓老婆-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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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订婚典礼上拍的。”
苏丹青点头笑笑:“年轻人的花样就是多。”他把照片还给我,“孙祧,你对生活的理解饱含着感情,这一点很好。不过呢,我要提醒你,过分沉溺于回忆,会毁了自己。我相信你可以把生活中的感情融入自己的作品中,在艺术中,你能找到感情寄托,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装入袋子里,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我和善美之间留下的可以纪念的东西太少,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画布前,苏丹青轻声叹气,拿起画笔,开始对画布上色。
挫、拍、揉、扫、跺、拉、擦、抑、砌、划、点、刮、涂、摆……
窄画笔、宽画笔、扇形笔、圆头笔、尖头笔、猪鬃笔、油画刀……
苏丹青灵巧地运用各种画具和技法,看得我眼花缭乱,仿佛是在观赏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
“时间差不多了,吃午饭吧。”苏丹青忽然停下手里的画笔,令我言犹未尽。
将视线从苏丹青的手上转移到画布上,我不禁叹为观止:大色块已经基本完成,整体的感觉已经呈现出来,局部的细节也已经处理完毕,一种春风吹动杨柳的春意跃然纸上。
眼前无景,心中有景。若是没有数十年的情景写生功力,是不可能画出如此自然美妙的景色的……
“傻小子,看什么呢,吃饭了。”苏丹青拍了拍我的脑瓜。
一边吃午饭,我一边问他关于油画技法的问题。他非常耐心地向我解释,甚至对着空中手舞足蹈。
“所谓揉,就是指把画面上两种或几种不同的颜色,用笔直接揉合的方法,颜色揉合后产生自然的混合变化,获得微妙而鲜明的色彩及明暗对比,可起到过渡衔接的作用。拿笔的姿势是这样,施力的角度是这样……”
苏丹青一边说,一边手拿筷子示范起来。看着他投入的样子,觉得他比孩子更加可爱。
午饭是蓉儿早上就已经做好的,我们只需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了。她做其他的家务不行,不过做饭倒还有点本事。大概是在纽约生活的经历锻炼了她。
吃完饭,我们又把自己关到画室里,全心全意地扑到油画上。
“孙祧,过来,你来试着处理这棵树的底部。注意树根和河岸的颜色对比。”
苏丹青索性把这幅画当成教学工具,把绘画的时间当成上课时间。
“很好,就是这样。把画笔给我,你继续看我画,画面中有什么不谐调的地方,就提醒我。”
我们两个一边作画,一边讨论,倒也怡然自得。不知不觉中,我忘记了一切,眼里和心里都只有面前色彩斑斓的油画。
吃过晚饭,我们再次把自己锁进画室,沉浸在油画的创作之中。和昨天一样,吃过夜宵,我们回到苏丹青的卧室,洗澡睡觉。
“进展很顺利,明天再花半天,就能把第一部分完成了。”苏丹青的心情异常开朗,“你基础功不弱,领悟力也强,我果然没看错人。从明天开始,你就应该构思你自己的那部分‘枯木逢春’。等我前三部分画完,就轮到你上场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直接奔到画室。
幸亏还在……
看到我拿着装有照片的袋子回到房间,苏丹青感叹道:“那个韩国小姑娘真是幸福。”他扭过头,呼呼大睡。工作了一天,他实在是累坏了。
枯木逢春……该如何构图来体现这个标题呢……还要符合“艺术之春”的大主题……
我默默念着这个成语,突然有些领悟了苏丹青的良苦用心:他希望我振作起来,让我这颗由于失去善美而变得了无生机的心重新迸发出热情。枯木逢春之时,也就是我重新振作之时。
转头看苏丹青,他已经睡的很熟,嘴角挂着难以察觉的微笑。大概在做一个美梦吧……
花了一个上午,终于把第一部分圆满完成。苏丹青轻快地铺开第二部分的画布:“现在进入第二战役。孙祧,‘枯木逢春’,有没有思路?”
我摇摇头:“还没有。”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苏丹青连续念了两遍,“要抱着满怀希望的心去想象,像你这样郁郁寡欢的心情,是不可能会有思路的。”
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苏丹青指着画布,继续说:“你看,春天来了,冬天走了,整个世界越来越晴朗。多少离愁别绪,都付一江春水中。如果没有抛开过去的觉悟,春天怎么可能到来,希望又从何而来?这四个部分,一个比一个明朗,最光明的一刻,也就是春意最盎然的一刻,那就是‘枯木逢春’。我把最光明的那部分留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苏丹青充满激情和鼓励的眼神,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第二部分完成了……第三部分也接近了尾声……
期间,蓉儿在生活上给我和苏丹青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时常有些调皮捣蛋,但从来不打扰我们作画。
和苏丹青形影不离地相处好几天,感情越来越深厚,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对蓉儿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关掉手机,不出苏丹青的家门。仿佛是闭关修练,十天来,我与世隔绝。生活中,只有蓉儿一个女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自己慢慢意识到,我对女孩子们的感情,开始逐步转移和集中到蓉儿身上……
“如果你愿意接受蓉儿,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我猛地摇头,摆脱脑海中的这句话。拿出枕头底下的照片。照片上,我正给善美戴上订婚戒指,她笑的那么甜……
对着照片凝视几秒,我把照片放回枕头底下,关掉台灯,闭上眼睛睡觉。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们去韩国!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睡梦中,突然想起这首诗句。我猛然从梦中惊醒,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反复念着这句诗。
病树前头万木春!!!腐朽与新生的强烈对比,好一个庞大的气势!
我顾不上现在是深更半夜,胡乱套了几件衣服,冲到画室里,打开灯,拿起铅笔,准备在画布上打稿。
可我手里的铅笔,迟迟不能落到画布上……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是分明是中国水墨画的意境,如何才能用油画的手法表现出来呢……
我近乎失望地坐在椅子上,揪着头发,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出鱼肚白的颜色,鸟儿开始在花园里的树枝上叫唤。
腿脚坐的有些麻木,我站起身活动活动。
啪塔……
一张照片从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这是善美的照片。
爆炸!灵感在我大脑里爆炸!!!
我拾起照片,紧握着铅笔,在画布上打草稿。
画的飞快,似乎延迟一秒,作画的感觉就会从我脑海中消失。
“孙祧,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吃早饭了。”
“别烦我!”我冲着门口大声喊道,吓得蓉儿急忙关门。
河流、树木、人……在我笔下一一涌现出来……
“呼~~”我深深地松一口气,有些脱力的感觉,扔下铅笔,躺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画布,心里十分充实。突然想起刚才似乎有人叫我吃饭,走出画室,疲惫地走向小餐厅。
苏丹青罕见地拿出一瓶葡萄酒:“来,我们喝酒。”
蓉儿撅着嘴巴,一脸的不快。
我对着蓉儿笑道:“蓉儿,对不起。刚才我太投入了。”
“哼!人家本来一片好心,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苏丹青喝下半杯葡萄酒,脸色红润:“你要是不理孙祧,那爷爷就不理你了。孙祧,恭喜你构思完成。干杯!”他递给我一杯葡萄酒。
“苏爷爷,你不想去看看我的铅笔稿吗?”我急切地想让苏丹青提出指点。
“呵呵,不急。我相信你的构思一定很棒。”他回头看着蓉儿,“蓉儿,你该去上学了。”
蓉儿抚摸着苏丹青的胡子:“爷爷,你真是老糊涂了。今天是星期六,我不用去学校的。”
“也就是说,我和孙祧今天能吃到香喷喷的午饭咯?”
蓉儿娇嗔一声:“就知道吃。”一转身,跑去厨房准备午餐了。
接下来两天,在苏丹青的指导下,我把第四部分“枯木逢春”填色完成。
“好!好!好!”苏丹青看着我的画,连说三个好,“整个画面的风格很明朗,可能和你选择的颜色基调有关。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在表现形式上,你没有采用枯木发芽的老套方式,而是在枯木的周围画了许多新生的树木,真是太绝了!”
苏丹青一边拍手叫绝,一边说道:“春未到,春意先至。相信这棵枯木看到身边这么多新生命的萌芽,一定会从寒冬中醒悟过来,在春天中复活!我从这里,看到一种呼之欲出的希望!新生命带动老生命,这是多么蓬勃向上的精神!好,太好了!”
苏丹青激动不已,整个脸涨得通红。
他喝了一杯水,稍作平静,指着河边的远景中的人物:“这是谁?”
“这个女孩子是善美,这个小男孩是孙善。”
苏丹青点着头:“非常好。四个部分之中,只有你这一部分出现了人物,以自然的青春寓意人的青春,以人的希望培育自然的希望。这是跃动的青春带来的力量。你真是个天才!”
“苏爷爷,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希望,还有勇气。我准备明天就去韩国找善美。”
苏丹青哈哈大笑,让我十分纳闷。我的话,有这么可笑吗?
“我才要谢谢你呢。谢谢你帮我完成了这幅油画。明天我们一起去韩国。”
“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一起去韩国?”
苏丹青坚定地点点头:“没错,韩国。后天在韩国的汉城举办第十六届国际油画节,这幅作品,就是为了这次的油画节创作的。”
我越听越惊讶,嘴巴张的大大的。我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幅《艺术之春》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意义,而如此重要的作品,苏丹青竟然放心让我参与创作……
“其实他们早就给我寄了邀请函,只不过,由于主办方的失误,把邀请信寄往了我在美国纽约的住处,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回国。直到两个星期前,我才从朋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
“苏爷爷,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油画节?”我吃惊地问苏丹青。
“当然,《艺术之春》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当然有资格参加。我已经让我儿子把一切手续都办妥了。”
两年一度的国际油画节是世界瞩目的一场艺术盛会,我竟然有荣幸能参加,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本来,油画节一直在欧洲国家举办,不过由于近年来亚洲画家的踊跃参与,所以这次的油画节在亚洲的韩国举办,这无疑是令人鼓舞的消息。”苏丹青叹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能在中国举办。”他一边说,一边替油画盖上保护罩。
因为油画节,我兴奋地一夜没睡着。一想到举办地是韩国的汉城,更加睡不着。
不知道能否乘此机会,扭转局面,让善美的父母原谅我……我看着善美的照片,暗暗祈祷……
第二天,我们让国际邮递公司把油画托运到韩国。吃完午饭,整装待发。
刚要坐进车子去机场,蓉儿忽然拉住我:“你看你,胡子拉渣,一点都不英俊。”
被她的手抚摸,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胡子有些杂乱。这两个星期,埋头作画,忘了刮胡子,一不留神,硬硬的胡子就长满了下巴。
“这样也挺好,粗犷刚猛,像个男子汉。走啦。”苏丹青拍着我的肩膀。
蓉儿有些不舍地替我整理衣领:“路上小心。”
车子开动了,通过后视镜,看到蓉儿站在凛凛寒风里,向我们挥手告别。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光明的一刻;留给我?!
下午到了韩国,苏丹青遇到许多来参加油画节的美术界的朋友,并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他们都是油画界的前辈,在美术界有一席之地,见到苏丹青如此器重我,都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苏丹青让我陪他一起吃晚饭,同席的还有不少大画家,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们用英语谈论着当今油画的发展的前景,提出一些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新鲜概念。
他们都是油画界甚至美术界的顶尖人物,他们引领着世界美术的潮流。凭我的水平,根本没有资格插嘴,更何况我的英语口语太差,只能自顾自吃饭。
“怎么闷闷不乐?”回宾馆的时候,苏丹青问我。
“想到明天参加油画节,有些紧张。”
苏丹青摇摇头:“在想那个韩国小姑娘吧?”
我无言以对,因为苏丹青说对了。
“放心吧,明天油画节落幕之后,我帮你找她的父母谈谈。”苏丹青拍着我的肩膀,言语之中,充满了真诚。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苏丹青朝我露出和蔼的笑容。
第二天的油画节,盛况空前。世界各地的美术家济济一堂,在大展厅里观看着形形色色的油画。
展出的油画是画家们最近两年的作品中挑选出来的,所以说,这个展厅里,几乎包罗了两年来世界上最为优秀的一群油画作品。基本上,每一届的国际油画节落幕之后,人们就能总结出这两年来油画发展的趋势和动态。
我陪着苏丹青,兴致昂然地欣赏展厅里的众多作品。苏丹青一边看,一边指点我,让我看到了许多别人作品中的奥妙之处。
走着走着,我们看到了大型油画《艺术之春》,画的下方的木牌上,用英文写着“the Spring of Art”,英文标题下面是简短的英文介绍。
我发现站在这幅画前面围观的人最多,议论个不停,还有不少外国美术家翘起大拇指。
一个高大的外国老人看到苏丹青,高兴地笑起来,说了一大串外文,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苏丹青轻松地笑笑,也说了一大串外文。我隐隐约约听出来,他们说的是德文。苏丹青果然厉害,连德文都说的那么溜。
聊了一会儿,苏丹青带着我离开《艺术之春》,去看其他人的画。
沉浸在浓厚的艺术氛围里,我们连午饭都忘了吃。
“今天是美术家专场,只有被邀请的美术家才有资格参观,创造一个互相交流的环境。明天这里就会向公众开放,为期三天。”
原来如此……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盛会,你跟着我一起参加,不要到处乱跑。”苏丹青告诫我。
盛会?我心里有些迷茫。
到了晚上六点,有一辆专车来到宾馆门口,我跟着苏丹青坐上车,被开往一个会堂。
凭着请柬,我们才得以入内。有人上前引路,我和苏丹青被安排在最前面一排。似乎会议还没有开始,到处是喧闹的声音。我看到会场里还有不少记者,这令我感到更加纳闷。
一个剃着光头,西装革履的外国老头喜气洋洋地走到台上。领奖台上放着一个奖杯,看来这似乎是什么颁奖晚会。
苏丹青靠近我的耳朵:“这是国际油画协会的主席,也是这次国际油画节组委会的主席。”
他用英语发表了长篇大论,虽然我不太听的懂,但不外乎是总结这次的油画节的收获,展望油画艺术的未来。
接着,他停顿了片刻,整个会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