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 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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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会儿,继续说:“明天我把收据给他,他肯定会还我的两克莱第的。不过这也不重要。”这时他说话的口气里有一种赞赏的意味。“他真是个大好人,格里斯长官!”
真是无礼之极!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悄没声息地把收据收起来,一言不发地坐到驾驶座上。对付这种渣滓就得用这个办法,这也是惟一使他们能明白的。隆巴说得对,为了联盟的利益就该把他们给除掉。
我坐到了后座上。“把我送到我城里的旅馆。”我命令道。我最起码还得有个睡觉的地方。
我们穿过晚上的空中交通向政府城的北部飞去。这个地区一直是个贫民窟,这就是为什么“机构”的办公室也设在这儿。办公室建造在悬崖边,维尔河流经此地拐了个弯。从悬崖以西到山下的这段地方有那么一个妓院区,“机构”的办事人员们时常到这儿消磨时光。再往山上一点就是“机构”军官们的居住区了。这地方其臭无比,不单是因为肮脏的河水,还有破旧的楼房本身。
严格地说我的“旅馆”并不是个旅馆。很久以前它曾是个名人的住所,后来不断扩建,在周围搭了些简易的木屋,最后就落到了一个自称叫米丽的女人手里。我在那儿有间小屋。
太空车在侧门停住,降落在曾经是个小院落但现在已经成了垃圾场的地方。我的司机一般就睡在太空车上,所以我就扔下他顺着弯弯曲曲的楼梯往我的房间走去。
房门锁上了。不仅锁上了,而且还被用木条封上了。
我把身子跨过楼梯井大声叫唤米丽,很快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上楼的速度很快,几乎每一步都要把楼梯给踩裂。那么快就得到回应我心里不禁高兴起来。
楼道里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她那张古老的并且是开过口子的脸上的表情——她的脸上有好几处刀疤。
“我的钱在哪儿?”她问道。
“得了吧,米丽!你知道我总是要付钱的!”
“总是就是永远也不!”她尖叫道。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你走了那么多天连句话也没有。我还以为我们交上了好运你已经被人给杀了呢!你们这些‘机构’的贱种都是一个德行。□□□你的!”
她抬手就打!
“把门打开!”我一边叫道,一边谨慎地退后一步。
她找到一个钥匙牌,扯掉门上的木条,猛地把门打开。又“啪”地把灯给打开!
她一言不发,狂怒地抓起我的东西从我的身边冲过去跑到位于侧院上方的阳台上,又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向下面的太空车摔了出去。
“司机!”我吼了一声。
米丽又冲出去把满手的东西扔了下去!
她跑回来又操起了我的一双旧靴子和一条床单一并扔了下去。
“现在给我滚出去!”她尖叫道,“我要告诉这儿的每一个房东,你整整一年连一文钱的房租都没付!滚出去!”
我原打算再检查一下是不是拉下了什么东西,但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人有时候需要去拼斗,有时候也需要逃跑。不知因为什么她从来就不喜欢我。
我的司机和我一起把扔在垃圾堆里的东西捡了起来,尽可能地清理干净,捆起来放到太空车上。
“去哪儿?”司机问。
我也想不起来该去哪儿。
“去您的办公室怎么样?”司机建议道。
“老鲍彻不喜欢这样。”我说。
“这是您惟一去处了。”司机说,“如果您听我的,一张桌子总比水沟好。这车根本睡不下两个人。我送您到办公室。”
拖船上倒是有舱房,但我刚一这么想我的胃就疼痛难忍。
□□□这个使命!□□□赫勒!我得把他给杀了!
这一次真是疼得不轻。过了一会儿,司机甚至扶着我进了办公室,让我在硬邦邦的办公桌上躺下来。
这一天真是糟透了!
第三章
我“嘭”的一声摔到地面上给摔醒了。我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有人把我从办公桌上给掀了下来。
“你不能睡在这儿。”老鲍彻怒冲冲地说。
“这难道不是我的办公室吗?”我坐在他大脚下的地板上嘟哝着说。
“你给我从那桌边走开,”他说,“我得把这些文件放下。”他手里确实搬着足有一码高的文件和报表。我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把这一大叠文件放到桌子上。
我匆忙爬到一边站了起来。“文件还真不少。”我说。
他已经把文件放到桌上开始按内容归类。“你就时不时地来一次批一下文件。我把你别的事都给办了,但并不是盖你的身份牌。你当然还记得怎么往文件上盖身份牌了?”我听出他的口气里有一种蔑视。
不知怎么的, 鲍彻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的身高有6英尺,两只耳朵上方长了两簇像灰羊毛似的头发,鼻子很窄几乎可以用来切纸。他还戴了一副黑眼罩,用以挡住从侧面射到他突出的黑眼睛上的光线。我猜想他在大约80年前曾经雄心勃勃想当一名军官,但他得到的最高职位就是451处的主管办事员,而我几乎是一步就位。他只是有点嫉妒罢了。
他有点威胁意味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坐下开始往文件上盖我的身份牌。“你起码得给我拿点辣摇饮来吧。”我说。
“办公室的经费早就用完了。我们最早听说你调到别处去了,就开了个晚会。后来又听说你还留在原职,就搞了个守夜。没有摇饮,辣的或者别的什么的都没有。”
我只好坐下来掏出身份牌开始往文件上按。我饿得头脑发昏,甚至在想这纸是不是也能吃,要是能吃的话,我就能美美地大餐一顿了。“机构”的吃睡行走都是报表、报表、报表,差不多全都是谎话。
整车的材料装备被监守自盗,成叠的工资表从来就没有付过,给知情人划出来的钱都流到了特工们的腰包里,工作人员的数目比编制拥有的多一倍有余。那个土耳其基地主管报上来的“顾客开支”,实际上是他本人嫖妓女的开销。数以吨计的虚假报表,这就是“机构”平日里所干的事。
我用了半小时把文件给消下去一半。我正要往一份表格上敲身份牌时,突然被上面写的好多钱数吸引住了。我已经破产了,这些人却在大发其财,惟独没有我。我盯着这份表格:修缮。表格下方数目栏里的数字是“764。9克莱第”。
“这是内部表格,”我说,“修缮?给这儿修缮?”
鲍彻自己跟自己嘟哝一阵,然后大声说道:“那是去年修房顶的开支。这个房顶,水都漏到文件上了。这活儿已经干完了,当时你还说太吵。这账单已经送过来好几次了,可是你每次还没看到它就干别的事去了。那个承包商一天打两次电话催要他的钱。盖印吧。”
“那么这个底下的‘未动用拨款’是怎么回事?”我问,“‘231克莱第’。”
“那是我申请经费的时候想着也许你想把这间办公室装修一下。你从来也没说要怎么装修,所以钱也没动用。”
我四处看了看。墙上的油漆有点剥落,也就是一半的天花板上有水渍。“我看这也没什么问题。”
我突然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承包商讨钱时一般都给回扣。“给我把当时的命令拿来,”我板着面孔命令道,“哦,我继续盖其余的文件。”我又匆忙地加上一句。听到这个他才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文件全部处理完了。他正擦着嘴上沾着的辣摇饮,但是我的脑子里正想着别的事。他递过那个还没有动用的总数是231克莱第的条子。我接了过来,说:“我来处理吧。”
等他把那一大堆文件抱出去,我又专心研究起两份表格来。那么,我得首先看看能不能从那个修缮房顶的承包商那儿搞点回扣,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一定急于拿到钱。
我通过通讯盒找到了他。“你是不是想尽快拿到工程付款?”我给他报了钱数。
“你是谁?”
“格里斯长官。”
他把电话挂了。得,这是条死胡同。鲍彻一定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
我坐在那儿想了又想。装修这间办公室太浪费时间了。谁会在意漂亮的墙壁?
这时我忽然想上厕所。当某个部门头头的特权之一就是在办公室里拥有一个私人厕所。我一边上厕所,一边四处看。只见厕所里乱糟糟的,碎纸什么的扔得到处都是。上完厕所我偶尔往窗外看了一眼,也就在这时我的头脑里灵光一现!
我办公室厕所的窗户刚好位于一个有 500英尺高的悬崖上,悬崖的下边就是维尔河,我踮起脚尖还能看见河沿。
我马上回到办公室给我们从来也没用过的建筑承包商打了个电话。像是要证明我们从来也没用过他,他用了不到15分钟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是个有影响的官员。”我告诉他说。
他四处看了看。“噢,我看得出来。”他说。
“我有一笔没有启用的拨款,有231克莱第。”
“太少了。”他说。但我看出来他只是想充个大承包商。他们都是些饥饿无比的家伙,当然我也是。
“跟我来。”我说。我把他领到厕所。“你看到这面墙了?”我,用手敲了敲。“我想把这墙往前移一点,在墙上再装上个暗门。在这墙后面我需要一部梯子和一个通到房顶的升降口。”
他检查了一番又耸耸肩。这看起来太容易了。
“你看到这扇窗户了?”我又用手敲了一下。“我想把这玻璃换成一种‘软碎玻璃’。”
“这活儿我能干。可是为什么?”
“人们有时候要追我。”我说。“啊,你是‘机构’的人,我明白。”但他还在犹豫,“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干这活儿。”
“这办公室没有后门,”我说,“如果有人追我的话,我连逃路都没有。但是,如果搞了这个工程,我就可以冲进厕所,砸碎窗户,躲进暗门,再爬上梯子到房顶上。”
他还是有点迷惑不解的样子。
他站到马桶上往下看。 “这儿有个500英尺高的悬崖,而悬崖底下就是一条汹涌的河流!”
“确实如此,”我说,“他们会认为我不要命跳了下去。这条河里从来就没有一具尸体被打捞上来过,我们‘机构’的人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会费事找我!而这时候我已经躲到了房顶上。你也别费劲打听这些谍报行当的事了。这活儿你能不能干?”
他说这活儿倒是能干,就是预算紧一些。
“好,”我说,“那么给我20克莱第这活儿就交给你干了。”
这一来就为价钱的事争了起来。这帮人都喜欢侃价,但我对这一行也不生疏。我们最后商定以10克莱第的回扣成交。
我把手伸了出来。可他说:“哦,回扣得等到账单付清以后才给,因为有些关于你们这些人的不守信用的传说。”他笑了笑,还是一副挺友好的样子。“这工程马上就开始,6个月以后,你将拿到你10克莱第的回扣。”
我现在没法取消这个工程了,因为要是取消的话,他们一眼就会看出来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榨点钱财。
他走了。
我有点辛酸地坐到桌旁。出于怨恨,我就是不在那个修房顶的承包商账单上盖身份牌。就得让他们知道厉害!一名军官多少得有点荣誉感,即使是“机构”的人也是如此。
第四章
有好几次我几乎要下决心到机库去看看赫勒到底在干什么,但每次这样想时我的胃就要疼痛好一阵。
不管胃疼不疼,我的饥饿却是真实的。我勉强支撑着来到我的太空车旁。
让我吃惊的是,司机已经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正在清理车子。真是闻所未闻,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他甚至把我的物品统统都打开摊在停车场上透气,试图把垃圾堆的异味给清除掉。他看到我之前嘴里还吹着口哨。
“您是要去看赫勒吗?”他问。
疼痛又开始困扰着我,过了一会儿我摇摇头。我想派他去一趟,但又觉得赫勒无疑给了他不少钱,他先前还撒谎说什么两克莱第的事。要是我真的去了那儿也不会轻松,而且凭我现在这副样子,打架也捞不到便宜。
我禁止我的司机接近机库。赫勒让他到飞船联队跑一趟去搞点清洁用品,天知道赫勒还让他带什么别的消息到飞船联队去。我感觉我要死了,现在也就是时间问题。他们会抓住克拉克,或者隆巴会得知我们还没有离开沃尔塔尔。说不定摄政主席的检查员什么时候会冒出来。我现在是一筹莫展。什么登楼梯上房顶的!还不如从厕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回到办公楼里。 451处有不少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堆满了文件。由于鲍彻等人假造人名吃空头、拿回扣,我从来就没搞清楚处里到底有多少工作人员。但我知道在这间大办公室里有41个人,整天都埋在文件堆里。我认识他们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只是面熟,从来没和他们说过话,他们也从来不和我说话。我摇摇晃晃地回到我的办公室。
我的胃疼极了。
可能是我又饥又渴的缘故。我只是在昨天黎明喝了点辣摇饮,而在此之前的整整一天我更是没吃没喝,这样算起来已经48小时没进水米了。我的胃部疼痛难忍,以至我的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幻觉。我觉得我已经坐在了“布利托—行3”上我的土耳其办公室里,我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办事员们都面带微笑,也很友好。我正在往货运单上盖身份牌,而每盖一份办事员们都热烈鼓掌,大声叫好。一个美丽的土耳其舞女从门外进来,缓慢地跳起了极具挑逗性的舞蹈,她的嘴唇和眼睛无比诱人。她的手里还拿着满把的东西,一只手里拿的是钱,一只手里拿的是鲜美无比的土耳其食品巴克拉瓦。
我开口跟舞女说起了土耳其语。就在这时我的心头一震,恢复了理智。刚才我确实看到了那个女郎!我听到了钱币作响!我甚至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我知道我开始失去理智了。
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当年我在皇家学院的成绩平平,但我是个怪才,特别是在语言方面。
当然,学院里也有很好的语言教师。他们也必须拥有优秀的语言教师来教授沃尔塔尔联盟110颗行星上的大约400种语言。虽然从家乡星系带来的沃尔塔尔语是学校的标准用语,但一涉及到具体工作人们往往又都操起了自己的母语,并且在他们原籍的行星上根本就没人知道有什么标准的沃尔塔尔语。除此以外,学院的语言教师们还要教授近一万种敌对星球和准备入侵的星球上的语言。
他们有一套很聪明的循序渐进的教学方法,从低级到高级分别有儿童积木、初级读本、然后是更高级的读本。“布利托—行3”上遵循的途径是积木、“幼儿园初级读本”、漫画书,最后是专业书籍。
当时我选的漫画书叫作《疯狂的巴尼兔子》。我现在想起我犯的第一个错误还感到好笑,我以为那个叫做巴尼兔子的角色就是地球人的真实写照。我的教授听了大笑不止!他告诉我说,漫画书中的另一个名叫“艾尔默·法德”的人才是地球人的真实写照。
但我总觉得巴尼兔子对付这个艾尔默很有一套办法。这个兔子很机灵,当然能很好地应付它身边的人,由此我觉得地球上的人们一定知道如何应付别人。学院的一些科学家告诉我说,地球上的漫画书和专业书没有什么区别,我马上就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在选择自己的专业阅读科目的时候,我选了地球人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