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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长安幽明录·七情篇-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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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03:沈桑之七夕猫爪功】

 
   
   
   
   
   【番外03:沈桑之七夕猫爪功】 【番外03:沈桑之七夕猫爪功】
  那还是桑迟来到人间第一年的事了。
  桑迟拿着北亭给的铜板,快快乐乐地出门买白糖糕。出京兆府,沿着大道一直走到东市,集市口的郭老伯做的白糖糕最好吃啦,又软又糯,又香又甜。
  郭老伯也认得这个沈少尹家的小僮,见了就招呼道:“桑小哥来啦?今天要多少呀?”
  半斤!桑迟差点脱口而出,想起北亭说过,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对牙不好,于是递上手里的钱,很委屈地说:“北亭只给了我三文钱……”
  郭老伯十分同情地看着他,点头道:“少尹也是为你好。我家孙儿也喜欢吃白糖糕,一吃多了就不吃饭,老是长不高。”
  桑迟说:“我已经长大了啊,不能再长高了!”
  郭老伯说:“不会的,男娃儿要过了冠礼才不长哩。”
  一边说,一边将白糖糕包好递过去。“呐,要趁热吃,但是吃的时候要看路,别又撞到别人的马车。”
  桑迟哦了一声,捧起白糖糕啊呜地咬了一口,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发现郭老伯的摊上有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糕点。方方正正的,上面有芝麻,炸得金黄金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旁边还有做成许多花样的,桑迟特别喜欢其中做成花儿形状的一种,中间点着蜜糖,花瓣上海加了枣泥,可惜……
  桑迟想起空空的钱袋,看着手里咬了一口的白糖糕,忽然有些后悔。
  “这是巧果,”郭老伯心道完了这孩子回家指不定就要闹腾沈少尹,忙哄道。“旁边那是花瓜,都是给娘子们吃的。”
  桑迟不解:“我不能吃么?糕饼还分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么?又不是酒。”
  他一直都记得前几日洛城喝酒,闻起来十分的香,但是北亭说没长成男子汉不能喝,于是他只能闻着流口水,一口也没能喝。
  “这个每年七月初七才有的。”郭老伯说,“今日是乞巧节你不知道么?娘子们今日要做巧果和花瓜吃的。”
  桑迟不解:“乞巧节?”
  “就是女儿节,娘子们拜织女的日子。”
  “哦……”桑迟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就是说,是女孩儿过的节,我不能过?”
  郭老伯也给他闹晕了,点头应道:“嗯,不错。”
  桑迟听了,心中好生忧愁,再望了那巧果和花瓜一眼,蔫蔫地回府了。
  他要找北亭哭诉去。这不公平,为何还有专门给女孩儿吃的糕饼?
  才回到后院,便看见北亭与向寒、洛城一起,挽着袖子在搬书呢。
  “嗯?怎么了?”桑迟看那满满一院子的书,失色道。“哇啊啊——漏雨了么?”
  他往前跑了两步,抬头往天上望了一眼,奇怪道:“没下雨啊。”
  天气好着呢,太阳又足,风又小。
  “没下雨,也没漏雨。”北亭将手上的书放下,笑着解释说。“今日晒书节,按照习俗要将书房里的书搬出来晒一晒。”
  “晒书节?”桑迟眨了眨眼,看了看手里的白糖糕,登时就怒了。“哇啊!郭老伯骗我!他说今天是乞巧节,给女孩儿们过,不给我买那个巧果和花瓜!北亭北亭,你要帮我出头!”
  “傻孩子,”沈北亭摸摸他的头,笑道。“郭老伯没骗你,今日是女儿家们的乞巧节,也是男子的晒书节。”
  “不过巧果也不是转给女孩儿吃的嘛。”不远处的谢洛城拍拍手,转头问楼向寒。“今年圣上可还赐金么?”
  楼向寒点点头:“都已入了账房,北亭不必在此劳作了,去准备晚宴吧。”
  “府中女眷不多,糙汉子倒是不少,买巧果花瓜的时候记得多一点。”谢洛城歪头想了想,“东市那里有家铺子,往年楼家与京兆府都是去那里买的,你牵了马厩的小马去,他们认得那个坠子。”
  桑迟一听,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馋光,不说一语,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沈北亭。沈北亭给他看的无奈,本来都到嘴边“在家等我”又给咽了下去。解下襻膊,沈北亭道:“白糖糕还吃得下么?不吃了就放着。”
  桑迟抓紧了白糖糕,应道:“吃!”
  笑话,晚宴那得等到晚上呀,现在正午才过呢!
  然后双手捧着白糖糕,跟着沈北亭洗了手,支了帐,牵着一匹小马出门了。桑迟看着小马双眼亮晶晶的………用小马来驮哎,那得买多少白糖糕……啊不,巧果啊!
  沈北亭对这小猫妖的馋嘴已经无言了,伸手拉住他。“等等,人多别走散了!”
  桑迟很乖地应了一声,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牵住了北亭的袖子。另一手还抓着半块白糖糕。
  不用看路了,专心吃!
  最后一口很成功地在到达糕点铺的时候解决了。
  但是看到这家店铺的招牌时,桑迟又饿了。
  这一家糕点铺在东市很有名,据说做的糕点特别好吃。所以也特别贵。因为洛城和北亭每次最多给他三文钱,所以桑迟从来没有吃过。
  桑迟有时很忧愁,要是不被洛城抓住就好了,还可以去扮鬼吓人偷东西吃。
  京兆府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铺子买巧果,虽然北亭是第一次来。店家看到小马上的坠子就认得是大主顾,忙忙笑着出来迎道:“这一位是京兆府的哪位大人?小的拜见了。您要点什么?”
  沈北亭想了想:“还是按照往年的来吧。”顿了顿,又想起身边有个能吃的主,忙加上一句:“每样多加一分。”
  店主应了声好,招呼着伙计去打点装好绑上小马。桑迟看那一包一包的糕点,一筐一筐的瓜果,眼都直了,北亭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嗯?什么?”
  “不要看了,回家有你吃的。”沈北亭伸手递来,“呐,给你。”
  他手里拿着一对泥娃娃,身上披着铠甲,横眉怒目,十分威武。
  “哇!”桑迟眼睛一亮,拿左看右看,忍不住伸手戳那娃娃怒气鼓鼓的脸。“这是什么?这就是洛城说的果食将军?”
  沈北亭摸摸他的头,笑道:“府里就你年纪最小,所以这个给你。”
  “哇啊!我第一次收到娃娃!”桑迟拿在手里不肯放,“第一次哎!我娘亲就不会送我娃娃,还是北亭你最好啦!”
  沈北亭给他夸得有些脸红,清咳了一声,付了钱便走。桑迟还拿着娃娃颠来倒去地看,沈北亭只能担心的将他护着,免得在街上与人撞到。
  乞巧节的白日,街上都是出门买东西的娘子,撞到人家女孩儿怀里,说不定就是一段姻缘,这可怎么得了?
  我说沈少尹,这又有什么不得了哦?
  桑迟得了对泥娃娃,什么吃的都不顾了,回到府里就到处献宝。
  “你们看你们看,北亭送我的娃娃!”
  沈北亭脸红,借着准备宴席的事先躲了。桑迟便在谢洛城身边钻来钻去,不停地闹。京兆府里的书本来就多,再加上原来楼家的藏书,谢洛城就是用法术搬出来也烦恼地方不够放,再给他闹得不胜其扰,赶都赶不走。最后无奈的求助,楼向寒便冷下脸来喝他,哪知桑迟与他相处久了,知道楼木头是木头脸豆腐心,胆子肥了吓都吓不走。
  最后谢洛城恼了,一个禁咒飞过去,把那到处乱窜的小猫仔给定住了,变成原形放在树上。
  好了,世界安静了。谢洛城与楼向寒相视一笑,继续搬书晒衣服。
  可怜的桑迟泪汪汪地蹲在树上,直到傍晚,书都被搬回了书房,大家准备好了晚宴,沈北亭才猛地发现不对。
  “桑迟呢?”
  谢洛城呃了一声,这才记起。
  解了禁咒的桑迟第一反应就是扑到沈北亭的怀里大哭:“北亭——洛城欺负我啊——”
  沈北亭帮理不帮亲,先抱了猫儿抚摸着他背上的毛,再训道:“你不该在他忙乱的时候还去闹他。”最后是安抚。“你看有瓜果有糕点,你要吃什么?”
  桑迟变回人形,抱着沈北亭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涕,又吸了一下鼻子,说道:“我要吃巧果!”
  “好好,”沈北亭用袖子给他抹去泪痕,拉着人在席上坐下,拿了巧果递给他,又帮他剪了葡萄,切了西瓜,一样一样地摆在他面前。
  桑迟哼了一声,专心地开始吃。巧果,花瓜,葡萄,西瓜,桂圆,红枣,榛子,桑葚,花生,瓜子……
  “我……我歇一下……”小猫妖最后抱着肚子靠在沈北亭身上,只能动眼睛了。
  沈北亭认命地给他靠着,揉揉他的肚子,免得吃撑了疼。
  除了楼谢二人,京兆府中没有家室的都集中在这院子里了。楼谢自己一桌,他俩一桌,男人们一桌,女眷们一桌。桑迟眼尖,盯着女眷的桌子拉了拉沈北亭的袖子。
  “为什么女孩儿那里比我们的瓜果多?”
  “女孩儿们在拜织女娘娘呢。”
  “拜织女?”桑迟想了想,“对哦,今晚鹊桥搭在银河两岸,牛郎和织女见面………北亭,你要去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沈北亭失笑,“再说了,你要怎么把我弄上天去?”
  “想上去还不简单么?我抱着你飞上去,到了南天门,我们就给将士们看栖梧宫的令牌,他们就会给我们进去的。”桑迟比划着说,“鹊桥很漂亮啊,织女也很漂亮,不过性子太冷,会被吓到。”
  沈北亭摇了摇头。“孩子心性,人家夫妻一年难得团聚一次,你却要打搅人家么?”
  桑迟想想也是,吃饱了便想玩其他的。转头看了看,谢洛城与楼向寒两人挨着坐,手里拿着酒盏,谢洛城在低笑着不知说什么,楼向寒的眼神有些无奈。
  两人一副旁人来了也不跟人家玩的样子。
  谁稀罕跟你们玩!桑迟还记着下午被施了禁咒的事,而沈北亭又坐着不说话,桑迟便觉得无聊,东看西看,终于忍不住满院跑。
  “晚上这么黑也要做针线么?”
  他看着女孩儿们各个坐好,手里各自拿着针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不是哩。”黎大娘笑道,“在等月亮上来,我们好乞巧。”
  “乞巧?”
  “嗯,用五彩线穿七孔针,先穿完的手最巧。”
  “嘿嘿,这有何难?”桑迟玩心大起,“我也要我也要!我一定是第一!”
  “这是女子比针线,你要一副好女工做什么?”
  “哦……你们为什么抓蜘蛛!为什么还关起来?”
  “把蜘蛛放在盒子里,明日起来看蜘蛛网结得怎么样,稀的是手不巧,密的是手巧。”
  桑迟看着女眷们三三两两一堆,心中羡慕不已,跑回沈北亭身边坐着,蔫蔫的。
  “怎么了?”沈北亭问他。
  “我也想玩蜘蛛……”桑迟本来想说我还想吃的,后来发现自己吃不下了,就改了口变成小猫趴在沈北亭的腿上。“要是蜘蛛结网很密,我是不是打架就能更厉害?”
  “没有这个说法吧?蜘蛛乞巧犬织’的意思,是女子乞求纺织女红之技艺的,与打架何干?”
  桑迟趴在沈北亭的腿上,张嘴吃掉他喂的葡萄。“那我就创出一套法术,叫做‘桑迟猫爪织布功’!”
  沈北亭低声笑了出来,搔了搔他的下巴。“好啊。”
  “你等着……唔,不对……”桑迟吃饱了就想睡,“你要帮我抓蜘蛛嘛……我打架很厉害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来保护你……”
  沈北亭低头,猫仔已经睡着了。
  夜也深了,女眷们拜过织女,都散了。楼向寒抱着喝醉了的谢洛城回房去,沈北亭也要抱着他家的猫仔回屋了。
  东窗未白,少尹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头关着一只蜘蛛。
  小蜘蛛要努力织网哦,桑迟猫爪织布功是不是很厉害,就看你的努力了!

  欲…蝶恋花…01

 
   
   
   
   
   欲…蝶恋花…01 【01】
  女子来拜访的那一日正是小雪这个节气。
  当时楼谢沈桑四人正在幽明馆里。
  拨红了炭火,备好了糕点,谢洛城与楼向寒对坐着,各执一子对弈,难得谢洛城也有如此眉目沉静的时候。
  桑迟变成了小白猫的样子,伏在沈北亭的膝上,半眯着眼任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脊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沈北亭则坐在火炉边,手边一壶热茶,一手里拿着一卷新出的传奇,一手抱着桑迟,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含笑,间或放下书卷剔一剔灯,剪一剪烛花。
  满屋子的静谧与安宁,谢洛城偶尔棋高一着,便抬头望着楼向寒得意地笑。楼向寒的目光不动声色,执子再落,谢洛城的目光便变得恼怒,又有些不甘心,拈着棋子咬着嘴唇。
  正摇摆不定不知如何落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谢洛城眨了一下眼,与楼向寒对视,暗道自己大意了,竟不知何时有人进了院子。桑迟猛地站了起来,弓起了背,沈北亭将他抱在怀中,询问地望着楼向寒与谢洛城。
  此时已将近亥时,坊门已闭,各坊内有武丁巡夜,街道上有金吾值班。竟是谁呢?居然不声不响地进来了屋子,敲了房门。
  不是凡人吧?哪一路妖怪?桑迟好奇。
  恐怕来者不善。沈北亭凝重了神色。
  而谢洛城与楼向寒却摇了摇头。
  谢洛城嘴唇微启,刚要说话,门外的人却仿佛知道自己的冒昧一般,先开口请了罪。
  “奴乃华山蝶妖兰泣,深夜不请自来,实在失礼,万望恕罪,还请幽明子赐见。”
  声音温软柔和,像是一管洞箫呜呜然地吹,又没有那一份凄怨,只多了一份幽然。想来是个极其温柔可人的小妖怪。
  谢洛城望了望楼向寒,见他眼中有应允之色,便站起来开门。
  那一日是十月十八,白日天晴得好,故而晚上虽不是满月,也有一团清光。只见月光下,庭院里,檐廊下,山茶花旁,站着一个窈窕袅娜的女子。那女子小小的一张脸,双眉细长,轻轻地蹙在一起,有如笼着一层轻愁般。与含苞的山茶花相映与月下,别有一分人娇如花、弱不胜衣之感。
  那女子见谢洛城开门,忙盈盈拜倒在地,躬身道:“蝶妖兰泣拜见幽明子,万望恕了兰泣不告而访之罪。”
  “谢兰泣姑娘不必多礼。”洛城点点头,见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子,又笑道:“屋外天寒,还请姑娘进来说话。”
  兰泣直起身子,依旧跪地低头道:“兰泣失礼而来,又有求于大人,不敢以客自尊,妄入堂室。”
  “哎哟,又是一个被谁教出来的规矩孩儿啊?”谢洛城抿嘴笑道,“进来吧,你不进来,我要一直开着门,我家的小猫儿要受不住的。”
  兰泣咬了咬嘴唇,再拜了一拜,道了声:“是兰泣考虑不周。”这才起身,随着谢洛城进了门。
  她进了门,见屋子里还有两位凡人,不由得愣了愣。再发现屋子里有一只猫妖,又不由得缩了缩,退了几步,在靠近门的墙壁处坐下,拜道:“兰泣见过三位。”
  沈北亭做京兆府少尹到如今也要有三年了,却从未见过如此娴静有礼的妖怪,一时只愣住了。还是楼向寒一贯的冷面淡然,颔首道:“来者是客,姑娘不必多礼。”
  兰泣又应了声“是”,这才怯怯地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颇为美貌的脸,细眉长眼,如明珠点绛一般的唇,放在妖精鬼怪之中也是少见的美人儿了。只是脸上十分容颜倒有七分是病态的,又满带愁容,看着只叫人心疼甚于喜爱。
  谢洛城将热茶斟了,递上前,得了兰泣诚惶诚恐的一声感谢,这才回到楼向寒身边坐下,笑问道:“兰泣姑娘既说有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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