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侦探奇案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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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了吗？上届高三有个女孩子失踪了。”辰逸从前方扭过头来悄声说，“她的妈妈在开学典礼的时候跑来学校吵的那个。”
　　常进步也从旁边凑过来，“听说长得挺漂亮的，这可惜，我还没见过她。”
　　“最新的情报，她是与人私奔去了，据说有人见过她跟老男人约会。”魏俊志也加入到谈话中。
　　“你们这样在别人背后议论不太好吧？警方现在已经介入调查了。”江心华认为从背后议论别人说私生活的确不是很好。
　　上官云问“心华，你父亲不是当警察吗？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问过他，不过他也不是管失踪这类型的案件的。”对于父亲，江心华感到既敬佩也畏惧，父亲对他总是很严肃，也很严格要求，不过在当警察这一件事上却常常令父亲失望。也不是说他不想当警察，同样是破案但是比起做一个刑警，他更喜欢参加鉴证科里的工作。这却与父亲的愿望并不相符。
　　“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的父亲是个警察。”幽夜站在江心华的身边发出概叹。
　　上官云在心里回到‘心华还打算考警察学院’。
　　幽夜在江心华身边绕了几圈，似乎想找出他想当警察的证据。
　　放学的时候，一位自称姓陆的警官在学校门口等江心华。江心华看见陆警官是楞了一下，走过去喊：“陆叔叔。”
　　“心华，没见一段时间，又长高了。”陆警官与江心华寒暄了几句。
　　“心华啊！最近你有见过陆尧吗？”陆警官终于进入了正题。
　　江心华疑惑了一下，立即明白到陆尧不就是杨晓娟的同班同学吗？难怪陆叔叔会来这里，只怕是陆哥哥又跟他闹翻了。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陆哥哥了，他考上什么大学了？”江心华问道。
　　提到大学的问题，陆警官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说道：“别提了，那臭小子，居然跑去一个小城市里读师范去了，还说以后要去山区支教，真是气人。”
　　陆尧家中父母，爷爷，外公，甚至兄长也是在警局工作的，偏偏出了陆尧这个异类。他曾说过：“将来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做警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家里人都闹翻了，只有陆家的大哥说：“家里面警察够多了，做一下其他行业也未尝不可。”算是半同意了陆尧的想法。
　　陆警官面带忧郁，“他不做警察就算了，也没必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以后一年也见不上一次。”
　　“不说他了，你也知道你们学校一个叫杨晓娟的女生失踪的事吧！她的案子现在是我在负责，陆尧是她的同班同学，可能知道些什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陆尧也根本不与我联系。”看着江心华的眼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自小你跟他的关系就比较好，你联系一下他，问一下他是否有什么线索。”想了一下，又说：“问一下他现在过得好吗？不要提起是我问的。”
　　江心华边答应边想到，陆哥哥常常与我通电话，却从来不让我将他的情况跟他的家人说，陆叔叔也很关心他，就是不让他知道。如果大家多一些沟通，多一些了解对方的话，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了。
　　


☆、09　幽夜的距离

　　陆尧考上的其实并不是小城市的师范学校，大学所在的城市离G市乘坐火车也仅仅需要4个小时。从路程上来看也并不是很远。
　　江心华的家和陆尧的家都在同一栋警察宿舍大楼里，说起陆尧，大人们都摇头叹气。陆尧自小就喜欢恶作剧，长大后就更加变本加厉，总喜欢与长辈的期望相背离。小时候大家都说他是调皮，长大后就变成叛逆。总而言之，他的父母长辈也没有期望他当上警察，只希望他不要走上歪路就很安慰了。
　　但是在同龄人的眼中，陆尧却是勇敢的代表，在警察宿舍小区中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家庭的影响，长大后都会从事相关行业。但是他们之中真正想要做警察的却是很少，几乎都是为了不违背长辈们的期望。
　　从小江心华便与陆尧亲近，不单是年龄相近的原因，连想法也很相近。江心华的家庭中只有父亲是警察，相对于陆尧的警察世家的氛围而言，江心华所面临的压力比不上陆尧。
　　陆尧也不是不愿意成为警察，只是不希望一生都要按照长辈的计划走下去，他更希望能够自己独立地决定一些事情。
　　江心华与陆尧虽然没有经常见面，但是却有保持联系，大约一到两个星期，两人便会通个电话，谈一下近况。因此说来江心华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陆尧了，对陆警官也就谈不上欺骗。
　　对于杨晓娟失踪的事情，陆尧也早有耳闻，而且他也是比较早意识到杨晓娟失踪了的其中一人。
　　杨晓娟的父母虽然时常不在家中，但是她的生活却是无忧的。父母每月都给上充足的生活费，杨晓娟在朋友圈中也是出了名的花钱如流水，也因此认识了很多狐朋狗友。
　　陆尧与杨晓娟不仅是同班同学，私交也不错。陆尧很欣赏杨晓娟敢作敢为的性格。
　　作为大一新生，课业还是比较轻松的，而且开学的第一周的安排也仅仅是参观校园，然后才是军训。在军训之前陆尧感到轻松得有点无聊，看了一下时间，早已是晚上10点了，但是这个钟点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还远远没到睡觉的时间。于是便拿起电话。
　　正好这时江心华准备打电话给陆尧，但是左思右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陆哥哥？”
　　“在复习吗？”
　　“嗯，你在大学习惯吗？”
　　“无聊透顶了，没电视、没电脑、附近连家网吧也没有，真是无聊透了。”陆尧没说两句话便吐气了苦水。
　　“听说你那边也是一个古城，应该也有不少好地方，去参观一下吧。”
　　“别提，什么古城？比G市还要城市化呢！那些旅游景点连G市的人造小公园也比不上，收费还贼贵，真TM的骗钱。”陆尧又开始了抱怨。江心华一边应和他的话，一边想，该怎么问杨晓娟的事呢？
　　江心华还在苦恼，谁知道，陆尧居然自己提起来了：“你知道杨小娟吗？听说老家伙借了她的失踪案子？”
　　“这件事现在在学校都流传开了，但是却好像没有什么线索。陆叔叔好像很烦恼。”江心华试探性地说：“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猜晓娟可能并不是失踪，而是遇害了。”陆尧低声说。
　　江心华吓了一跳，急道：“什么？大家都只是传闻她私奔了，怎么会……”
　　“她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她只是去私奔了。”陆尧的声音透露着认真，“不过我了解她，她从来不会借钱不还。”
　　“借钱？”江心华问道，“你认为她的失踪，与借钱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借钱不还的事她是不会做的。”陆尧再一次强调，然后他的语气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高考前大约一个月的时候，晓娟她告诉我们需要一笔钱急用，数目也不是很大，于是我们几个同学便凑给她了。”“她借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总会在下个月得到生活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钱还清，因此大家都没有问她需要钱去做什么？”
　　江心华问道：“她会不会是借钱私奔去了？”
　　陆尧的声音拔高道：“绝对不会，她不是这种人。”随后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又把声音降下来，“再说，那笔钱的数目远远不够去私奔，过几天还没有问题，但是几天那些钱就会花光了。”
　　陆尧与江心华有讨论了一会，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进展，对于传言中的杨晓娟的男朋友，陆尧表示不清楚，不过猜测是杨晓娟在社会上认识的。
　　江心华挂了电话，立即又打给陆警官，铃声只响了一下，马上就被接起来了。看来陆警官在电话旁边等了一个晚上。
　　江心华把陆尧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陆警官表示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可以去找一下杨晓娟的朋友关于借钱的事是否有内情。
　　最后，陆警官吱吱唔唔地问道：“陆尧……他在新学校过得习惯吗？”
　　江心华心里暗笑了一下，不愧是父子，都放不下面子亲自打个电话问一下，却依赖传话筒。“还没有习惯”顿了一下，继续说：“陆哥哥，他很想家。”
　　“哦！”陆警官不自然地结束了对话，挂上了电话。好像隔壁李叔认识那个大学的一个教授，明天过去联系一下，让他多多关照陆尧吧！这孩子，总让人不放心。
　　


☆、10　离开

　　幽夜对于上官云每次考试总在班级里拿第二名感到十分不满。“第一名常常是不同的名字，但是第二名却总是你？你这是什么运气。”
　　“成绩排到第几根本无所谓，只不过是能选择的大学更多一些。”上官云取出书本打算复习。翻了翻书包，没有。在书柜找了一会，也没有。
　　幽夜绕到上官云的身后问“你在找什么？”
　　上官云继续不停地翻，明天要交的试卷集找不着。
　　“是在学校吧，今天好像看见你的同学拿去了。”
　　“不会吧！我还没做完……”上官云哀嚎道。
　　上官云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回学校找，要不然明天到学校再做就来不及了。
　　“晚上学校也开门吗？”幽夜疑惑道。
　　上官云白了他一眼，你有见过晚上进学校的人走大门吗？
　　幽夜：“……”，这个伪优等生。
　　晚上的校园仍然有保安巡逻，正门也一直有闭路电视全天监控。上官云并不像惊动任何人，因此选择绕道较远的后门进去。虽然后门也有设置摄像头，不过并没有门卫，相对而言更容易避人耳目。
　　如果是白天，监控摄像能把整个后门的情况都看清楚，但是到了晚上，有一部分则会会被树影遮盖，只能看见门的一部分。
　　来到后门，上官云取出随身包中的厚质手套带上，示意幽夜到墙的另外一边望风。上官云并不打算打开这个门出去。选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扇铁门在竖的铁栏杆中有几道或横或斜的铁杆，刚好提供作为踏脚的地方，可以攀爬上去。
　　铁门顶上全是尖刺，旁边的围墙上方也插满了玻璃碎片，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翻过去的道路。
　　上官云吸了一口气，趁着摄像头移开的间隙，快速地爬到铁门的顶端，在铁门和围墙的间隙中有一个恰恰能放下半个脚掌的位置。上官云猫着身子，一手扶着门上的铁条，半个脚掌立着，慢慢地双手撑着铁门的的尖刺，双腿微屈，保持平衡，整个人倒立起来。等待摄像头再移回原来的的位置，迅速地下到另外一边的地上。
　　打了个眼色给幽夜，示意他跟上。幽夜早已呆了眼：“这是什么？现在的高中生都参加过特种部队的培训吗？”上官云在前面走，幽夜便在后面飘。看起来幽夜的脑袋还没有从当机中重启回来，直到教学楼前，都像被放风筝一样往前飘。
　　上官云心里想，‘还好没有人能看见幽夜，这个样子真让人丢脸。’但是还是需要幽夜前去探路。与几个月前相比，现在幽夜能离开上官云活动的距离变大了。由开始时的2米，到现在晚上已经能离开他的身边5米以上的，继续下去，有一天可能就能真正分开，让幽夜重获自由。
　　夜间的校园楼道依然有保安定时定点巡逻，但是上官云不清楚保安巡逻的时间，只好让幽夜前去探路。一人一鬼在黑暗的校园中移动，在旁人的眼中一定是一件灵异又恐怖的事情。上官云并没有多想，他只是在咒骂拿走他作业又没有即时还回来的某人，让他大半夜地要跑回来拿作业。
　　前方拐角处，幽夜伸出手来，向后方的上官云摆了摆手，意思是有人要过来了，不要前进。上官云立刻回到下一层，打算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去。而幽夜则继续查看保安的位置，随时报告给上官云。
　　楼层与楼层间的距离不足5米，于是幽夜只把头伸到上一层的地面看一下保安的位置，然后又嗖一下飘下来。在上官云的眼中的景象可说是惊秫，连他的粗神经也看不下去了。
　　‘别再飘上飘下的，我看得头痛。’上官云在心里对幽夜说。
　　幽夜完全听不出上官云的言外之音，“是吗？可是这样比较方便。”
　　上官云干脆挑明‘任凭谁，看见一个无头鬼在飘来飘去，还能当作没看见吗？’‘我们从另外一边楼梯上去吧！这栋教学楼有5道楼梯，保安不会这么快查过去的。’
　　也不管幽夜的回应，直接就走向另外一边的楼梯。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课室门口，上官云却呆了。
　　“怎么了？”幽夜问。
　　“我忘记了课室放学后是要锁门的。”来到门口才记起来，上官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幽夜也囧了，之前好像还很有计划，到了门口反而没办法进去，这家伙该不是只享受过程不在乎结果的那种人吧！
　　幽夜小声问“你不是打算半途而废，就这样回去吧？”
　　“当然不是”上官云挑了下眉，道：“如果就这样回去，我就不会来。”说罢，开始观察还有没有其他进入的方式。前门和后门都锁上了，窗户也关得很牢。上官云敲了脑壳一下，‘快想出办法来！’
　　这时候幽夜焦急的声音传来：“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保安正在下楼梯，快要巡到这边。”幽夜从上面飘下来，直冲到上官云的面前。
　　上官云的视线随着幽夜的身影移动，有上下飘，胆子小一点的都吓死。但是他自己也不想一下，本来跟幽灵在一起的也不会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
　　突然，上官云脑里灵光一闪，门上面的排气窗。立即望过去，果然，只是虚掩着。
　　保安的脚步声已经能听见了，上官云也不敢多想，一脚踩上窗台，撩开排气窗，双手撑住排气窗的窗沿，一翻身，双脚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上官云躲在门后面，正好看见手电筒的光圈照过窗外。上官云立即将身体贴近门板，屏住呼吸。手电筒的光束快速扫过课室，又渐渐远去。
　　直到幽夜来到，说：“已经走了。”上官云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真比做贼还辛苦。
　　趁着这个时候，上官云赶紧找到那本试卷集，翻看一下，只做了一半，今晚又要开夜车奋斗了。
　　离开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容易，直接开门出去，关门走人。
　　


☆、11　道家后裔

　　上官云打算按着原路，从后门出去。像来时一样，幽夜在前面探路，摸清楚保安的去向，然后上官云再行动。
　　在将要到达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可能是新一轮巡逻的开始，有几个保安从监控室向教学楼方向走来。如果上官云这时出去，就会碰个正着，到时候就百口难辨了。
　　于是上官云立即返回二楼，掉头去实验楼的方向，打算从实验楼那边的楼梯下去。
　　桂城高中是典型的E型教学楼的建筑，每栋楼之间都有相连的过道，可以很方便地从一栋楼去到另外一栋楼。虽然从实验楼的楼梯下去，要经过小游泳池和半个操场，相对而言走的路较远，但是却是比较少人巡逻的路线。
　　在一楼的小游泳池旁有一间小小的体育器材室，不过随着新体育馆的落成，这间体育器材室也将面临改建。在这边学校的保安较少巡逻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小游泳池的改建，还有施工队伍，整夜都开着明亮的镭射灯，既便于施工，又可以防盗。
　　不过大约……今天，上官云是霉运当头了，才刚踏出楼梯口没走几步，迎面就是施工队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