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百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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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我脸色立刻唰白　。　「不许我睡还不许我逃　？！　」

　　　　　　　　小文对我皱了皱眉　。　「主子听见了　；　谢谢　。　」

　　　　　　　　「明白了　；　小的先退下　。　皇上请各主子尽快　。　」

　　　　　　　　我向小文苦起一张脸　；　他过来拉扯我下床　。　「快点吧　；　主子　；　别惹皇上不高兴　。　」

　　　　　　　　「呜　。。。　我才该叫他别惹我　。。。　」

　　　　　　　　他把我拉到衣柜前　；　替我挑了一件衣服　；　见我没意见就替我更衣　。　「只是小孩子　；　主子应该也高兴才对　。　」

　　　　　　　　「为什麽该高兴　？　」

　　　　　　　　「主子请抬手　。　」

　　　　　　　　无奈地撑起一点点　。　「小文你去说我病了好不好　？　」

　　　　　　　　门又传来数下敲门声　。　「主子　；　我进来了　。　」

　　　　　　　　我心里马上打了个颤　。　

　　　　　　　　管家一手开了我的门　；　另一手挥著门匙　。　「主子要下来了吗　？　」

　　　　　　　　我拿过小文手上的衣袖　；　快快穿上　。　「可以了　；　可以了　。　」我还是几怕管家的　；　他还专程的上来找我　。　

　　　　　　　　小文在後面急急追著　。　「主子　！　不用上点粉吗　？　梳一梳发也要吧　？　」

　　　　　　　　我随手理了理身後的发　。　「不用了　；　没心情　。　」

　　　　　　　　管家淡淡看了我一眼　。　

　　　　　　　　我立刻苦笑　。　「不是　；　是没时间　；　走快点吧　。　」

　　　　　　　　经过管家身边时　；　有一只手拉住我　。　「请主子等等　。　」

　　　　　　　　我警戒的望著他　。　

　　　　　　　　他向的伸出双手　；　在我後退的瞬间轻拉我衣领　；　替我整理了一下　。　发觉自己太过小心眼　；　实在抱歉　。　

　　　　　　　　「呃　。。。　谢谢　。　」

　　　　　　　　「不用跟小的说谢呀　；　主子　。　」

　　　　　　　　不是我小心眼　；　他一直盯著我胸口　。　我也跟著低头　；　颈链　！　我把它放回领子里　；　再扣起领口　；　变成高领　。　

　　　　　　　　管家微呆地眨了眨眼然後退了一步让我　。　

　　　　　　　　幸好还记起有颈链　。。。　确定藏好後我再挥挥手叫小文跟贴　；　然後匆匆下楼　。　

　　　　　　　　「主子请慢步　；　不要太急　。　」管家不急不缓的声音在後面飘来　。　

　　　　　　　　呜　。。。　要不是你来催　；　我大概还可以慢上一小时呢　。　

　　　　　　　　我慢慢的走下去　；　原本不太显眼的　；　反正大家也分得几散的在下面嬉戏　。　但刚好皇上怀中的孩子发现我　；　还要指著我大叫　。　「还有一位哥哥　
　　　　　　！！　」

　　　　　　　　我皮笑肉不笑地面对所有人侧目　。　「各位　。。。　小　。。。　朋友好　。。。　」

　　　　　　　　孩子们都很热情地冲上我　；　好几个拉住我裤管　；　有两个扑了上来　。　我全身打了个颤　。　

　　　　　　　　皇上给了我一个注目就再别过脸　；　和质在逗著怀中孩子　。　

　　　　　　　　我趁这时间打量客厅的形势　；　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　；　有些人在花园　。　我立刻就决定要出去　。　

　　　　　　　　但我才刚走到落地玻璃门　；　就传来质的声音　。　「小宠　；　先过来向皇上请安吧　。　」

　　　　　　　　糟了　！　我竟忘了　！　我尴尬的转身艰难地走到皇上面前跪下　。　「对不起　；　小的忘了跟皇上问安　；　请降罪　。。。　」刚才和皇上对望了一眼　；　
　　　　　　我就以为打了招呼　；　我忘了这里有其他人　。。。　

　　　　　　　　质望著我的眼神　；　很明显就在骂我苯　；　这些事都可以忘　。　

　　　　　　　　「为什麽会忘了　？　」

　　　　　　　　我装著内疚的低下头　；　迅速打量了一下形势　。　「因为我看见很多孩子　；　一时间太兴奋就忘了　。。。　」

　　　　　　　　皇上皱眉　。　「我说了很多遍　；　叫自己宠　；　别再小的小的　。　」

　　　　　　　　「对不起　。　」

　　　　　　　　质奇怪的望著我　；　感觉他的眼刀就像在刮著我的皮肤　。　

　　　　　　　　皇上心情好像不错　。　「宠很喜欢孩子的吗　？　」

　　　　　　　　我垂下请罪的脸苦笑了一下　。　「很　。。。　很喜欢　。。。　」

　　　　　　　　「那就好了　；　这些孩子全都是孤儿　；　身世都很可怜　；　缺乏家庭温暖地长大　；　所以我想让他们感受一下家的感觉　。　
　　　　　　」皇上捧起怀中的幼童向我扬扬　。　

　　　　　　　　我奠重点头　。　「宠明白　；　皇上实在是宅心仁厚　。　」

　　　　　　　　皇上很受落　。　「那你去吧　。　」

　　　　　　　　我抬头　；　用怜惜的眼神望了望身边的孩子　；　然後向皇上回话　。　「宠希望能跟孩子们感受一下大自然　；　宠可以带孩子到花园吗　？　」

　　　　　　　　「没问题　。　」

　　　　　　　　「好了　；　孩子们　；　跟我到花园吧　。　」我笑得很真诚　。　

　　　　　　　　「好耶　！！　」

　　　　　　　　「哗　！！　去玩去玩　！　」

　　　　　　　　我那一下怜惜目光是自己送自己的　！！　还真是可怜　。。。　不能睡午觉　；　又不许我逃　。。。　呜　。。。　为什麽不刚好犯病　？　很想躺回床上　。　


　　　　　　　　………………………………………………………

　　　　　　　　千依百顺　17

　　　　　　　　出到花园　；　我看见诡异的情景　；　十四和三七七并肩坐在亭子里　；　怀中各有一个孩子　；　二人身边也各有一个孩子倚著　。　六人不算多话　；　
　　　　　　但气氛是热络的　。　

　　　　　　　　而他们前面的草地上是三一五和四二九　；　两个大细路和数个孩子在滚草地　。　没半点仪态和身份的分格　。。。　

　　　　　　　　是有那麽的一瞬间我看呆了　。。。　引人入胜的境象　；　恍如置身仙境的　。　我愿意承认这个　；　我被震撼了一下　。　

　　　　　　　　把孩子都掉给三一五和四二九　；　骗孩子说我很害羞　；　先跟他们玩　。　走到十四和三七七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　他们淡淡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　

　　　　　　　　见他们没理我　；　我乾脆撑著头看著他们　。　

　　　　　　　　「哥哥　；　你小时候都没娘的吗　？　」孩子咬著一只手指　；　天真的望著十四　。　

　　　　　　　　十四拿下他的指头　；　双眼柔得彷似滴水　。　「别咬手指　；　肮的　。　」接过仆递来的手帕　；　仔细地抹乾　。　

　　　　　　　　「呃　；　哥哥你好像照顾我们的姨姨　。　」

　　　　　　　　我很想笑出来　；　但都忍住　。　

　　　　　　　　十四没有怒气　；　一点点也没有　。　「是吗　？　我小时候也没有娘　；　但我爹对我很好　。　我和爹二人相依为命　；　生活也算过得去　。　」

　　　　　　　　原来如此　；　我猜十四的父亲一定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　。　本来男孩子就受父亲影响　；　十四还要没有娘　；　那就当然更受父亲影响　。　

　　　　　　　　「哥哥　；　你会不会武功的　？　」

　　　　　　　　「我会呀　！　很厉害的　！　」说到这个十四相当自豪　。　

　　　　　　　　他们又聊了很久　；　我一直在旁望著听著　。　

　　　　　　　　「好了　；　你们过去玩玩吧　；　孩子是不能光坐的　；　快去跑几圈　。　」十四和三七七把孩子放在地上　；　拍拍他们的小屁股赶他们走　。　

　　　　　　　　好了　；　我也该是时候离开　。　「孩子们　；　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　」

　　　　　　　　「咦　？　哥哥也来吗　？　」孩子都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望我　。　

　　　　　　　　「嗯嗯　；　我也去　。　」

　　　　　　　　三七七带著微笑向他们挥手　。　「你们去吧　；　哥哥怕太阳晒　；　不能陪你们去玩　。　」

　　　　　　　　我挑了挑眉　；　很危险　；　找不到藉口也要走人　。　笑了笑站起身　。　「我也该到别处去看看了　。　」

　　　　　　　　「你　；　八五五　；　站住　。　」我的手突然被捉紧　。　

　　　　　　　　呀呀　；　逃不掉　。

　　　　　　　　待孩子跑远　；　十四恶狠狠的瞪著我　。　「你刚才是什麽意思了　？　为什麽用那些呕心的眼神望著我　！！　」

　　　　　　　　我不觉地摸摸双眼　。　「呕心吗　？　和那班孩子的有差吗　？　」

　　　　　　　　「孩子是孩子　！　你是你　！　你干嘛用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揪住我看　？！　有什麽企图　！　」

　　　　　　　　我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　「你别太重疑心了　；　我只是几崇拜你罢了　。　你不知道吗　？　你对著孩子说你的事时　；　那个表情　。。。　
　　　　　　」我为加强感情表达　；　抚上他的脸　。　

　　　　　　　　他瞬间拍开　。　「呸呸呸　！！　」

　　　　　　　　「呵呵　。　」我站起身　；　不和他们耗了　。　「没有特别喇　；　只是觉得你们那时很帅　；　很耀眼　。　为什麽对我就是不同嘴脸　？　
　　　　　　我也想被温柔对待　。　」

　　　　　　　　故意说得半真半假　；　让他们去猜　；　趁这时候我就跑掉　。　

　　　　　　　　「喂　！！　八五五　！！　站住　！　回来　！！　」才走了几步　；　十四就大吼　。　

　　　　　　　　如果我真的站住　；　十四大概就会烧坏脑吧　？　所以我喜悠悠的继续走　；　啧　；　他们刚才的声音真的很迷人　；　为什麽呢　？　那群孩子有什麽特别　
　　　　　　？　可以触发他们心底那份柔情　。　

　　　　　　　　经过一张放满小点的桌子　；　我扫了一眼饮料　。　牛奶　？　橙汁　？　最後我拿起一杯水　；　左望右望　；　没有特别人在看　；　我往自己身上倒　。　

　　　　　　　　还是清水好　；　倒在身上也最不难受　。　

　　　　　　　　小文呆了一下　。　「主子　？　」

　　　　　　　　我望望身上的灾情　；　向他伸手　。

　　　　　　　　「主子　？！　」

　　　　　　　　「手帕呀　；　苯　。　」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麽我身边的仆这麽蠢　。　

　　　　　　　　接过手帕　；　我边抹著过剩的滴水　；　边走进主屋　。　

　　　　　　　　皇上看见我皱了一皱眉　。　「宠　？　怎样了　？　」

　　　　　　　　我装苦恼的望了望身上　。　「回皇上　；　宠刚才想喝水时　；　不小心就倒了在身上　。　」

　　　　　　　　「什麽不小心　？　被孩子撞倒　？　」

　　　　　　　　「也不算是　。。。　宠想回房换件衣服　。。。　」

　　　　　　　　皇上挥了挥手　。　「你去换吧　；　换完再下来　。　」

　　　　　　　　还要我下来　？　立刻装著凉地以手掩鼻　；　打了个小喷嚏　。　「哎呀　。。。　对不起　；　皇上　。　」

　　　　　　　　皇上没有说话　。　

　　　　　　　　没反应　？　我走了几步　；　再打一个喷嚏提醒他　。　「皇上　。。。　乞嚏　。。。　皇上　；　虽然宠很想陪孩子　；　他们这麽难得的来到　。　
　　　　　　但宠怕会传染孩子　；　我还是待在房间吧　。。。　」为了加强说服力　；　我再打个喷嚏　。

　　　　　　　　我故意打得轻　；　这样礼仪分不会失太多　。　但我打得又频　；　这样就显得有点严重　。　我双手环起自己　；　揉了揉手臂　；　以视觉和听觉打动他　。　


　　　　　　　　「你回房吧　。　」最後皇上先低头　；　说得不太情愿　。　

　　　　　　　　我轻咳了一声　；　掩去胜利的笑声　；　清了清嗓子轻咳　；　貌似病情更重　。　「谢皇上体谅孩子　。　」

　　　　　　　　我故意说是孩子而不是我　；　努力将关系撇清光　。　

　　　　　　　　上了楼梯才走了几步　；　突然皇上又说话　。　

　　　　　　　　「其实不难得呀　；　孩子会在这里住数天　。　宠还是可以慢慢陪孩子呀　。　」

　　　　　　　　他　！　他在幸灾乐祸　！　他一定是　！！　

　　　　　　　　我装著没听见　；　继续走路　。　可恶的　！　我装得这麽辛苦　；　他都不体谅一下　；　还在那边吓我　！　

　　　　　　　　呜　。。。　住几天　；　怎麽我都不知道　。。。　算了　；　现在只好见步走步　。　

　　　　　　　　………………………………………………………………………………………

　　　　　　　　千依百顺　18

　　　　　　　　「小文　；　不要阻止我　；　若我真的跳了下去　；　你就替我处理後事　。　明白吗　？　」

　　　　　　　　小文很难过的望著我　。　「主子　。。。　你不要这样吧　。　」

　　　　　　　　「不　；　我主意已决　。　你把我的後事处理得漂漂亮亮　；　不为难我就好了　。　」

　　　　　　　　「主子　。。。　事情还没到那地步吧　？　有需要这样伤害自己吗　？　其实　。。。　」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　。　「好了　；　不用再劝我　；　我自己最明白自己的事　。　事到如今　；　只剩下一条路走　；　最後一条路　。　」

　　　　　　　　「主子　。。。　若你真的跳了下去　；　你教我怎样向皇上　；　向管家交代　？　不是为难小的吗　？　」

　　　　　　　　「我吩咐过你很多次　；　叫自己做仆　！　不要叫自己小的小的　！　很碍耳呀　；　你知不知道　？！　」我瞪了他一下　。　

　　　　　　　　直到这个时候　；　我才能体会皇上是用什麽心情纠正我　。　也罢了　；　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　

　　　　　　　　「仆明白　。。。　」

　　　　　　　　「他们问你什麽　；　你就照直交代好了　；　有什麽难处　？　没有吧　？　」

　　　　　　　　他小心翼翼地望著我　；　轻声的问　。「可是　。。。　主子真要我直说　？　」

　　　　　　　　我瞪了他一眼　；　难不成他跟我这麽久还是学不精的吗　？　「你先对我说一次　；　看看你怎样说　。　」

　　　　　　　　「还不是主子你怕孩子麻烦　；　所以想跳进冷水浴里真的凉病自己　；　好名正言顺躺床躺几天吗　？！　」

　　　　　　　　他刚说完我就用力拍下他的头　。　「你白痴呀　？！　直说就真的直说呀　？！　你的脑袋是不是小时烧坏了呀　？！　要是可以直说　；　
　　　　　　我就不用勉强自己真的弄病吧　？　你跟我这麽久都白跟了　！　」

　　　　　　　　「主子　。。。　」

　　　　　　　　他真的蠢得没有救　。　「别叫我　！　你这苯蛋　！！　」

　　　　　　　　「我不敢对皇上和管家说谎　。。。　一定会被拆穿的　。。。　主子饶我吧　。。。　」他立刻就跪在地上　；　装著可怜相　。　

　　　　　　　　我用力按在他的後脑　；　直按到离地几公分　。　「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文字的艺术　？！　明明一张纸是黑　；　你不说谎也能把它说成白　！　这叫文字艺术　
　　　　　　！　谁要你说谎了　？　我不是叫你直说吗　？　」

　　　　　　　　小文也生气了　。　「直说　！　你就只会叫我直说　！　怎样把纸说成白了　？　你倒是示范一下给我听听　！　」

　　　　　　　　我真的双眼都瞪出来　。　「你这个贱奴呀　！　话未学会说就懂得驳主人嘴了　？　天大的胆子呀　！　」

　　　　　　　　他开始害怕　。　「主人　。。。　呜　。。。　不是　。。。　主人对不起　。。。　是贱奴的错　。。。　原谅我　。　」

　　　　　　　　「我叫你多少次　！　别叫自己贱　！　叫仆　！　仆呀　！　你要多少次才听个明白　？　」

　　　　　　　　「仆知错了　；　主人原谅　。。。　仆实在不该顶撞主子　。　」他的头自动垂得贴地　；　不用我按他　。　

　　　　　　　　被他这麽的跪一跪　；　我也没那麽火　。　「虽然我很大量　；　但为免别人说我没教你　；　主子我还是得意思意思地惩罪你一下　。　」

　　　　　　　　他突地抬颈　；　把我当洪水猛兽的看　；　吞了很大的一口口水　。　「意思　。。。　意思　。。。　？　」

　　　　　　　　「你立刻脱光衣服　！　」

　　　　　　　　他眨了眨眼　；　给我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　。　「脱　。。。　脱　。。。　脱　。。。　？　」

　　　　　　　　「我叫你脱光呀　。　」我坐在一旁纳凉　；　看著他慌张　。　

　　　　　　　　难怪小时看见的大爷夫人都喜欢指手划脚　；　呼呼喝喝　；　原来真的几有趣　。　见他蘑蘑菇菇　；　维持那呆相　；　我举脚踢了一踢他　。　

　　　　　　　　他立刻就整个石化地倒下　。　

　　　　　　　　「喂　！　别给我装　！　只是碰了你一下　！　」

　　　　　　　　「主子　。。。　为什麽要脱　？　不太好吧　？　仆的身体不值钱　；　仆知道主子要看仆是不能拒绝　。　可是　。。。　可是　。。。　给皇上知道的话　
　　　　　　。。。　不　。。。　不太好吧　？　」他祈盼的望著我　。　

　　　　　　　　「那好吧　；　你脱你的　；　我别过身不看　。　那就没问题是不是　？　」

　　　　　　　　看见他还有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