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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忘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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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沉了下来,猛地一口鲜血从九卿唇边溢出,顺着下颚滑到了衣衫里。
  不省人事。
  “卿儿……!”初寒猛地迈了进去。
  男子身边的随从上前制止,被初寒几下就解决了。上前推开了男子,将九卿接到了怀里。
  “卿儿……,卿儿……,你怎么了?!”手颤抖的覆上九卿的脸,擦拭掉九卿唇边溢出的血迹,“卿儿……,你醒醒……!”
  “我……”,男子开口,语气同样焦急,“他没事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初寒厉声问道,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卿儿,就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样。伸手擦拭掉嘴边的血迹,初寒红着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我……”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刚刚这位姑娘敲碎桌子上的碎片就朝我刺来,我心下一急,就把她给擒住了。”急急忙忙的辩解着,眼睛紧紧盯着初寒怀里的人儿,有张口问道,“他没事吧……?”
  初寒盯着面前的男子,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依旧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男子依旧是那句话,眉紧紧的皱起,担心的看着初寒怀里的人。
  狠狠的望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初寒伸手抱起九卿,朝楼上跑去,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若是他有什么事,我定不饶你!”
  身边的小厮也紧紧随着初寒朝楼上跑去,另有两个小厮急忙向着老板打听医馆的方向,随着小二的指引,朝着医馆跑去。
  “蹬蹬瞪——”凌乱的脚步声踏上楼梯回荡在空旷的酒楼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男子坐在楼下的椅子上,焦急的望着楼上。
  刚刚想上去探望,被初寒的随从们给轰了下来。
  只能坐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
  “卿儿……”初寒紧紧的握住九卿的手,陪在他身边。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九卿终于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边的初寒立即凑了过去,急急的开口问道,“卿儿,你感觉如何了?”
  九卿摇摇头,“我没事。”又笑了笑,递给了初寒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客栈内休养了几天,九卿的身体已经好转了很多。
  这日阳光正好,习习的秋风夹带着金桂的微香飘满了长安城。
  阳光顺着被打开的客栈大门照了进来,门外的描金扇子倏地又打开了。
  柔柔的笑着,清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下肖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泯。”
  坐在凳子上的九卿愣愣的望着他,初寒却猛地站起了身。
  揪住肖泯的衣襟就往外拖,“你到底想做什么?!”
  “给那位公子陪个不是而已。”笑着,依旧不做任何挣扎。
  描金的扇子遮住了表情,声音有些颤抖,“他还好吧?”
  初寒恶狠狠的盯着肖泯,“你不在自然是很好。”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我……马上就走。”肖泯苦笑着,望着初寒。
  “如今看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嗯……”
  初寒重新回了客栈,九卿站起身,环住他了腰,柔声开口,“怎么了?初寒?”
  “没事,”初寒摇摇头,温润的笑着。
  当手指触碰到那温热的血时,所有人的记忆在瞬间恢复了记忆,千年前剖心挖腹,在记忆中渐渐地苏醒过来。
  如潮水般的感情也从心底渐渐地升温。
  但是却如一场梦般,只是一瞬间,又渐渐被遗忘了。
  长安城的秋日,天高云淡,金桂飘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千年前,九卿本来就已经仙魂消散了。
  没有江灵轩,只有肖珏。
  被困在阵中的九卿,趁着肖珏的一时疏忽逃出来阵。但是依旧没有逃过一死。
  肖珏修炼多年,食了狐心得了九尾狐的功力。
  征战沙场,统一乱世,治国有方,得后世敬仰,后又遇一位仙人,得仙人点化,同被封为上神。
  开始时便也是兴高采烈,自认为功德圆满。但是在后来,在时间的长流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却愈来愈清晰,执拗的在记忆中生根发芽,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许是成仙后的日子太过孤独了,每每寂寥时,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就浮现在记忆中,酥酥软软的语气,一声声的唤着他,“肖珏,肖珏,肖珏……”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他倚在柳树下,望着天,柔柔的风从脸上轻轻地拂过。
  那人站在粉红的桃花树下,桃花飘飘洒洒的,落到那人肩上,落到那人发上,那人伸出手,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拂去落花,甚是好看。蓦地世界又突然的灰暗起来,只见粉红的桃花一瞬间被鲜血染红了颜色,猩红的血顺着桃树汩汩的流下,天空中也落下了血雨。
  那人一袭白衫被雨水浸湿了,猩红的颜色从衣袂处渐渐的往上爬,爬到那人的衣领处,爬到那人白皙颈间,爬到那人倾城绝艳的脸上。霎的,画面又颠倒了,那人躺在地上,身后的血蜿蜒流淌,自己正拿着他的心,一口一口的咽下。
  猛地被惊醒,额头上沁出一粒粒豆大的汗水,伸手擦了擦,方才知道是场梦。
  又坐在那里许久,从晌午坐到了日落西山,也浑然不觉,依旧那样呆呆的坐着。
  点化他的那位仙人,从远处御着风飘来。
  告知他,他此刻有一劫,生死劫。前世冤孽未了,需他亲自去斩断那人的仙魂,斩断情丝,斩断自己心中的念想。
  肖珏深鞠一躬,谢过老仙人。
  魂魄出窍,进了轮回,托生到了江家,转世为江灵轩。
  本是要斩断那人的魂魄,却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沉沦了。只记得要救他,要救他,拼死也要保住他。将自己的灵力大部分注入了灵珠中,救了那人,让他服下了。
  前生今世,冤孽太重。
  那世的自己仍是举着利刃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挖出心,吞进了肚。
  这世的自己,死后被捉住,虽然那时的肖珏许他黄土安葬,江家的道人们却心生歹意,坏了他们祖传的灵珠,自是要付出代价的。几个人围成术法,将桃木桩刻上咒印,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轮回几世,终是不得好死。
  一次又一次,几乎在这无尽的天命和轮回的折磨中忘却自己。
  但那人却犹如清冽的轻风般,荡进了自己的心。一字一句柔柔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初寒。”
  他知,这一世,便是要拼死护他一人。
  就算没了前几世的记忆,只是初遇那个人,但是心底的一个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时时刻刻的回响着,“定要救他。”
  他却不知因他魂魄转生,误入前尘乱了轮回。那时的肖珏没有遇到老仙人,仍是百年后进入轮回,与他与那个人同降生在此处。
  三个人相遇,从前的肖珏,现在的肖珏一样的失去了记忆。
  九卿却没有认出他们同是一人,只记得,只记得一个是护他爱他舍命救他的柳初寒,一个是害他伤他弃他于不顾的肖泯。
  为了初寒,九卿选择了放弃狐衣,也放弃了肖泯,放弃了复仇。
  只这一世,只为了相守一世,九卿什么都放弃了。
  不知何时能寻到狐衣,不知道初寒能不能等到那时,不知道寻狐衣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九卿想,只要这样安安稳稳变好,只要能与初寒这样安安稳稳的相守便好了,哪怕自己只有这一世。
  初寒的咒印除了狐衣,还有一法子可解,只要在初寒死后将自己的心挖出,与他一同殉葬,他便可以解除咒印。
  用服了灵珠的自己的心,这一次他愿,因他救了他,舍命相救。
  离初寒的大限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那日,初寒统领三军,踏上沙场。一缕迷香让九卿进了梦境,醒来时枕边之人早已不复存在。
  征战沙场,怕是等到肉身回了长安,只怕等自己现在去寻了他,也早已经晚了。
  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便是得到狐衣。
  前些日子,肖泯封帝时,九卿感觉到了狐衣的气息,许是当时困着狐衣的阵有人进入了,所以九卿感觉到了,狐衣就在肖泯那里,肖泯可以帮自己得到它。
  当时是因不想再去接触肖泯,才选了这个法子。因为初寒讨厌自己接触肖泯,所以九卿便放弃了狐衣,也放弃了肖泯。
  如今,他跪在肖泯的殿前,求他。
  肖泯言,只要与他一夜厮守,便去取了狐衣。
  狐衣只有肖家血脉并继承为王的人才可以知道,当时肖泯大军逼近皇城,肖泯封为帝王,加冕为王。
  初寒同为将军,虽是对为王之事不在意,但是为了能与卿儿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不得不参战。
  路遇许多事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血染河图,枯骨乱葬,终是下了决心,要让天下太平。
  本只想与他一人长长久久厮守到老,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丝安定天下的心意。
  匈奴进犯,初寒身为将军理当执掌大军。九卿拼命阻拦,一夜缠绵悱恻后,初寒用迷香迷了他,偷偷穿了衣去往杀场。
  临走时,他握着九卿的手,在熟睡的九卿的额上印上了一个吻,蜻蜓点水般。
  轻声道,“卿儿,我很快就会回来。”
  殊不知,这一次便是阴阳相隔。
  三天后,大战捷,初寒身亡。
  远方的战场上,有人策马的人急急地往回跑。
  那是一支白玉簪子,一个小将亲手交给了九卿。初寒被葬在了边关,小将哽咽着说,将军生前很是喜欢这支白玉簪子,总是拿出来看看又很小心的放到怀里,如同至宝。
  九卿接过,手微微颤抖,明明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初寒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带着,……真是好傻啊。
  抿抿唇,吸吸鼻子,掏出同样在怀里的那支墨玉簪子。
  ……呵呵,真的,真的是好傻啊。
  九卿跪在殿前,许了肖泯一夜云雨。
  轻纱红幔,那人粗暴的将他抱起,扔在床上,如猛兽一般狠狠的压在了他身上。
  肖泯红着眼,心里不禁苦笑着。自己算什么?工具?只是为了救那个人的工具?
  他喜欢他,一直很喜欢他,自从见到第一眼就忘不了他,可他却只为那人,却只为了那个人。
  这一晚,他也只是为了那个人,才答应与自己的。他不禁羡慕那个人,羡慕他比自己更早一步,先遇到了卿儿……
  如今,这一晚后,怕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在无法住在他心里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怜惜他了。做自己想做的,肖泯眼圈红红的,望着自己身下的人。
  身上的人蛮横的擒住他的腰身,九卿闷哼一声,也没有挣扎,任由他舔咬啃噬。炽热的吻毫不犹豫的重重的落下,舌头撬起九卿的牙关就开始横扫起来,仿若要将他生吃入肚,九卿吃痛的皱紧眉,依旧不做声。樱色的唇,被身上的人咬的娇艳欲滴,红的几乎快肿起来了。
  身上的人毫不怜惜的分开他的双腿,缠到了自己的腰上,一下一下肆意强硬的撞击着,身下的九卿紧紧皱着眉,抿着唇,呜咽的哭声从唇边浅浅的传了出来。
  他还是心痛了,听着那个压抑的哭声,他的心还是痛了。
  与那个人结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溢出点点血迹,九卿的脸侧转着,用手盖在眼睛上,紧紧的咬着唇,极力的压制着到嘴边的哭声,承受着那人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
  肖泯停了下来,“卿儿……”轻轻唤了一声。
  身下的人的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双手盖在眼睛上,抽噎着,“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不要用那个名字……”
  只有初寒才可以,只有初寒才可以,只有他,只有他……
  呜咽的哭着,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到了锦被上,浸湿了身下的锦被。
  肖泯拉下他盖在眼睛上的手,十指相扣,轻轻地吻掉他眼角噙着泪水。
  将那已经瘫软的人儿抱在怀里。
  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即便你心里只有他一人,我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你啊,肖泯自嘲的笑了笑。
  即便你只爱他一人。
  一见钟情,一见如故。这份感情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只是单单的喜欢着,深爱着,身下的那个人。
  即便是你心里有他,我也无所谓,只要你能与我在一起,哪怕不能得到你的心。
  我这帝王,倒真是傻透了,呵……
  缠绵过后,肖泯却否了之前的约定。九卿若是答应了为皇后,才能给他狐衣。
  封后大典最快也要准备五日,初寒最多还有三天。三天后便是有了狐衣也救不了他。
  跪在地上苦苦的恳求着肖泯,肖泯硬了硬心,始终没有应他。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后面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住脚,几次都要倒了下去,但还是咬咬牙坚持着。
  九卿欲走,肖泯指使了侍卫团团围住,阻了他的去路。对着泱泱大军,知自己不能逃出这里。
  又敲碎了一个青瓷茶杯,这次的碎片对的不是肖泯,而是九卿自己。
  抵上颈间,血顺着瓷器的边缘滑下,落入衣襟。
  眼见着碎瓷片越刺越深,那人的鲜血一滴一滴顺着纤细的颈间淌了下来。
  袖中的手紧了紧,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
  “你当真要走?”
  那人都已经死了,事到如今你还是念着他吗?
  “是。”
  神色凄然,他开了口,应了声是。
  肖泯只能放行。
  他去的决然,摇摇晃晃的走着,也没回过头。
  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肖泯跪在地上,笑的凄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始终敌不过他,敌不过他啊。
  皇城内的杏花花瓣洒了一地,零落了满地的憔悴。
  两日后,一顶八抬大轿晃悠悠的从柳府抬了出来。
  街道边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只是旁人都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嫁人。
  轿子抬到了城墙上停了下来,中途有人拦了下来,轿子里伸出一只细嫩的手,纤细的指尖拿着那块将军令牌,侍卫们立即放行。
  喝得烂醉的肖泯坐在书房里闷闷的憋了几天,这日突然有人来禀告。
  烦闷辞退了来禀告的人,还是继续执意的借酒浇愁。门外的人怕有不妥,只是在外面壮着胆子喊了声柳府的人穿着嫁衣上了城墙。
  猛地从酒中惊醒,似是想起了什么,去密室里取了狐衣。
  第一次见时,雪白的狐衣上只有点点几滴血,这次见时,那血迹在狐衣上竟开出了一朵朵血红妖异的花。
  手指不受控制的触碰到了那件染血的狐衣。
  记忆在心底浮了上来。
  千年前的笑靥如花,再次遇见他时柳絮翻飞,一袭玉白帐,春宵缠绵。
  柳初寒与他,本是一人。
  当手碰到那件狐衣时,魂归本体,柳初寒的流魂寄到了他的身上,记忆重合。
  飞快的骑着马朝城门口处跑去。
  “卿儿……,卿儿……,卿儿……”撕心裂肺的喊声似穿透了九重天,回响在这世间。
  一席红衣飘飘,听到后面熟悉的喊声,九卿撩起了火红的盖头,微微一笑,朝着那人。
  火红的嫁衣,撩起的盖头一角,盘起的银白色发丝露出了一缕,衬着如火的嫁衣,刺眼的很。
  那是九卿第一次对肖泯笑,而不是柳初寒,肖泯失神的望着。
  只见那倾城的微笑张开口似在说着什么,远远地,似是被风吹散了,听不真切。
  下一刻,那火红的嫁衣就从城墙上跌落。
  缓缓落地。
  在落地的那一刹那,九卿似乎看见了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同样身着一袭喜衣,朝自己跑来。
  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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