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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盛唐异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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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绿看着李源祈,淡淡开口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李源祈略有些惊讶,“难怪这里的陈设和碧园有些相似。”
 “这里也是碧园,只是它坐落在三途河的上游罢了。”君绿说道,动了动还有些疼痛的身体,大概是觉得没问题了,才转头对李源祈说,“眼下你是暂时无法离开了,就在这儿多留一会吧。”说着,朝浸红了的床榻上一拂,床榻上的锦被顿时焕然一新。
 “刚才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李源祈看着君绿,问道。
君绿看了他一眼,道:“上古水神,共工。”
 “什么?”李源祈惊诧不已,没料到今日所见竟是传说中的上古天神,“他为何出现在此地?传说共工不是战败于火神祝融之后怒触不周山而死了吗?”
 “上古那些老不死的哪有那么容易陨落,不周山被撞倒,天柱倾塌,女娲娘娘都忙着补天了,谁还有时间管他是死是活。只是后来共工从此便消失不见,有些人就以为他死了罢。”君绿说道,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叹息道:“可那些上古天神要么脾气古怪,要么性子暴怒,这还没说几句话呢,就搓火伤人了。难怪和相柳折腾几千万年了,那关系还要死不活的。真是活该!”
李源祈瞧君绿这般大逆不道地满脸不屑,有些无奈,“人家好歹是天神啊。”
 “所以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家伙才活该万年孤寂。”君绿毫不在乎地说道,转头看了看李源祈,道,“你都湿透了,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衣服都是君绿的,李源祈穿上后竟出奇的合身。君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勾起一丝惑人的浅笑,“果然很是合适。随意坐,等外边安静些我在送你回去。”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共工似乎是来你这里找人的,你要怎么办?”李源祈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担忧地问。
 “共工莫约还没找到相柳,我们先回去找他。”君绿将头靠在柔软的垫子里,说道。“有些事情我硬插手也帮不了他们,只能让他们自己先开口。”
石亭立于湖面,死寂一般在黑夜中蛰伏着。身影幽幽落在湖面上,足尖下晕开一圈涟漪。
深潭般墨蓝的眸里映出石亭的倒影,共工凝视着石亭,喉中发出沉沉的声音。“臣下相柳,还不速速现身。”
石亭中毫无动静。
眉几不可闻地皱了一瞬,共工缓缓再唤一遍,“臣下相柳,还不速速现身!”
石亭静止如水。
共工心下隐隐有种不安,却不愿放弃。共工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石亭,踏在湖面上,向石亭走近一步,“相柳,你为何不出来见本尊?”
他不知石亭内并非毫无回应,只是隔着重重结界,被死死压制住的相柳根本无法向石亭外迈出一步。但是主上就在外面,他必须出去。
用力向外迈出一步,琵琶骨上的锁魂链叫嚣着撕扯他的魂魄,顿时痛不欲生。迈出的脚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相柳双手撑地,痛苦得不能动弹半分。
外边的唤声忽然变成暴怒的撞击,神力强行打破石亭的结界,每一次撞击相柳都能感到结界正一层层瓦解。
琵琶骨上的锁魂锁几乎一瞬间就震碎成一地碎光,想来是君绿没有足够的法力结出锁魂锁禁锢自己了。相柳看着外边,挣扎着站起来往外走,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向前。
相柳回过头,对上君绿的视线,君绿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相柳用力甩开君绿的手,谁知君绿竟被他挥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君绿身后的李源祈扶了他一把,怕是已经倒在地上了。
 “唔、、、、、、”君绿皱了皱眉,血流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干净的袍子上。
相柳楞了一下,“你怎么了?”
君绿摇摇头,“还不是你那主子害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君绿抬头看着相柳,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不开口问一问他,你想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相柳迟疑了一瞬,默默地摇摇头,“不了,你将我关在这里,就等他亲自来寻我不是么。如今他来找我,已经、、、、、、足够了。”
 “孬种。”君绿冷冷看着相柳,满眼不屑地吐出两个字。






第21章 共工之神(四)
 连李源祈都看出君绿非常的生气,想开口劝慰却又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相柳看着眼前的君绿,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与主上身份相差甚远,相柳自知不能高攀,君绿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话未说完,君绿已经扬手落下一巴掌,重重打在相柳脸上。镶嵌着宝石的指套划伤了相柳的脸,但相柳只是一个生魂,即使受了伤也不会流出一滴血,翻白的伤口出现在脸上,格外诡异。
 “你看看你自己,你变成这个鬼样子是谁害的?若是身份悬殊自觉不能高攀,当初把心落在他身上做什么?去问问他啊,若是他对你有意,这些年你在五帝台下受的苦就叫他一点点地给你补偿回来。若他对你无意,跟在他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从此天涯海角永不相见得好。”君绿一把拽过相柳的领子,怒喝道,“若不是看你要死不活的我才懒得管你,我受这么重的伤来找你不是要看你这副窝囊样子的!”恨恨地松开相柳的衣领,君绿别过脸去不愿再搭理他。
相柳看着君绿,叹息一声,“你还真是个暴脾气啊、、、、、、”
君绿瞥了他一眼,闷闷道:“你那主子才是暴脾气,一个不顺眼就直接动手打人,也不知道你怎么忍受他这么多年的。”
相柳垂眸,许久,他抬眼看了看君绿,道:“他从未动手打过我。”
 “哦?”碧眸悠悠地转向他,“这不是很明显了,你自己也是明白他的心意的不是么?只是开口确认一下有那么难?”
相柳面色一僵,“这、、、、、、如何开得了口。”
 “死要面子活受罪。”君绿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碧眸弯作新月状,泛着狡黠的笑意。“我帮你?”
共工立在湖中央,眸子暗沉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
千万年,沧海桑田间,已经不似当年了?不,无论多少年,他都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共工再度扬起手,掌中蓄积着暗涌的怒涛,汹涌狂躁地叫嚣着要奔涌而出。
结界忽然在一瞬间消失遁迹,让共工掌心的怒涛无处可发,暗眸里的杀意顿时少去一半,共工一转手,掌中的巨浪惊涛化作飞烟。
足下轻踏沉寂的湖面,晕开一圈涟漪,共工身形一晃,便到了石亭前。
 “主上留步。”
时隔千万年,丝毫没有变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惆怅,竟让共工愣在原地。相柳的隔着石亭轻声开口,声音被石墙阻隔去半数,听着带有一丝朦胧。
 “多年未见,不知主上可安好?”
共工抬头看向石亭,薄唇微抿。“不好。”他道。
石亭静了一瞬,“主上保重。”
石亭里,君绿一手捂住相柳的嘴,不怀好意地弯起那双碧眸,张口用相柳的声音故作哀愁地吐出“主上保重”,看得一旁的李源祈很是好奇。
 “你还会坊间艺人的口技,学得真是惟妙惟肖。”李源祈小声说道,相柳气得瞪着君绿却无法张口责骂。
君绿得意地笑道:“我只是把相柳的声音借来用一下罢了。”
相柳瞪着君绿。
 “你莫要生气,我这是帮你。”君绿无视相柳的怒视,一脸无辜。
石亭外,共工听着相柳的话语,许久,问道:“保重?那你呢?”
 “臣下如今只剩一缕生魂,无福侍奉在主上身侧。只愿往后能不受打扰,清净无争已足矣。”
 暗眸里一片阴沉,共工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不愿跟我走?”
 “主上便是没有相柳也无妨,相柳自是不赶奢求再追随主上。”
 “你胡说。”共工怒道。
 “相柳如今只愿能有一安身之地,不再过问世间之事,还望主上成全,便当世间从此在无相柳。”君绿幽幽开口,相柳愣了一下,挣扎着要出去,李源祈见状忙上前同君绿一起按住他。
 “绝不。”共工冷冷开口,一双暗眸里仿佛积攒了万年寒冰忽然迸发出来,周围霎时冰浪阵阵,原本沉寂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你是本尊的,本尊绝不会松手!”
话音刚落,巨浪铺天盖地奔腾而至,老旧的石亭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毁坏,水流顺着封死的石门涌进石亭,淅淅沥沥地水流到几人脚边,耳边不绝涛声,震耳欲聋。
君绿担忧地看了看脚下,松开了捂着相柳的嘴的手,道:“看来我是不能在此久留了。相柳,我与你好歹有千年的交情,如今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但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相柳看着君绿,却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
 “有些话,只有开口说了,对方才能明白你的心意。不要让你千万年的等待都付诸东流。”君绿拍拍相柳的肩,“还有,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说完,君绿一手拉过李源祈化作飞烟遁身而逃。
就在君绿消失的瞬间,石亭在滔天巨浪的摧残下,终于轰然倒塌。
相柳透过水帘看着不远处的阴沉的身影,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们这样跑了真的好吗?”李源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君绿,担忧道。
 “没事的。”君绿看着远方的黑暗河流,开口道,“如今共工被惹怒了,除非相柳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心意招了,否则共工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最后二人会如何,我也不知道。”
 “相柳不会有事吧?”李源祈问道。
 “放心,共工舍不得打他。如今是共工将相柳救走的,天界那些老不死就没办法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君绿顾自说着。
 “什么?”李源祈问。
 “我早就有意放相柳离开。”君绿说道,“可若是我放他走免不了天界会追究下来,但如果是上古水神共工救走他的话,我说自己修为甚浅无力阻止,那些老不死也怨不得我了。况且他们二人相互倾心,只是碍于种种没有开口说明,今后有那么长时间让他们开口,也是好的。”
 “你早就想好了。”李源祈笑吟吟地看着君绿,“我便知你不会做些无用之事。”
 “所以你才不开口过问的跟着我胡来?”君绿道。
 “你说呢?”李源祈轻笑。
第二日君绿和李源祈回去时,共工与相柳已经离去多时,至于今后会如何,已经不是君绿应该管的了。
 “该死的共工发怒就发怒,拆我的房子干什么?”君绿握拳立在石阶上,看着远处临湖的屋子和走廊被毁成一片残骸,咬牙切齿地瞪着倒塌的石亭。
 “不要生气了,如今生气有何用,他们二人早不知哪里去了。”李源祈憋住笑意,劝道。
看着湖面上随波逐流的断木残骸,君绿终于意识到远走高飞的二人绝不会对此负责,身上的伤口刺痛地疼,犹如他那正滴血的心,“相柳!你给我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周更君。





第22章 姻缘木(一)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牵手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尽红丝几万条。
夏历七月七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七夕之夜,人们摆设花果酒脯等祭品,轻奏琴弦,对天乞巧。
李源祈退出拥挤的人群,站在菩提树下乘凉,徐徐摇着玉骨折扇,双眼搜寻着那个已经第十五次消失在人山人海中的身影。
 “姐姐呢?”一个人影从人群中艰难地挣扎出来,一边用白绢擦去额上的汗,一边问道。
 “不知道,刚没一会就不见了。”李源祈叹息一声,乞巧节到月老庙烧香求签简直是来看人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茫茫人海,在这里找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谁能看见他那四处乱走的堂姐。
 “堂哥,姐姐会不会去了后厢?”李源曦转头看着李源祈问道。
 “我们去后厢找找。”李源祈点点头,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咬牙挤了进去。李源曦叹息一声,认命地跟上李源祈。
丹萱县主微拧着柳眉,手中捂着一支竹签,满脸无奈。先是和弟弟们走散,如今连丫鬟都不知哪里去了,丹萱县主四下观望,这是哪里?
怕是迷路了。
道人都在前厢,后厢静得与前厢仿佛两个世界,狭长的走廊延伸到远处的幽暗庭院里,昏暗的走廊里透出微微的光亮,遥遥看去,尽头的幽暗庭院里草木茂盛,遮去头顶的阳光,只从繁枝绿叶间遗漏出斑斑点点的碎金。
丹萱县主思索片刻,缓缓顺着走廊朝远方的庭院走去。踏进庭院,翠绿的树影晃了她的眼,仿若置身于林间一般,望不尽的树影,狭窄的林间小道笔直向前,树枝挡住了丹萱县主,看不清小道延伸至哪里。
丹萱县主轻轻拉开挡路的茂盛树枝,从天而下的光束从头顶的树丛间落下,丹萱县主欲抬手遮住眼前的光束,目光刚一触及树枝后的景物时,不由地愣了一下。
一棵苍天巨木直入云霄,茂密苍翠的枝叶遮去头顶的天,仰头所能触及的唯有那看不完的黯然树荫。巨木将树下整个地笼罩在它的阴影里,数不清的红线从粗壮的树枝上垂下,丝丝缕缕的红线仿佛由天而降,缠绕在巨木上,又从巨木上徐徐垂到幽绿的草地上,犹如垂下的红色流苏,偶有阳光得以穿透进来,碎金的光星星点点地坠在红线上,美轮美奂。
丹萱县主眸中倒映出巨木的绿荫和缠绵的红线,交错的阴影重叠在一起,迷惑了她的眼帘。走向前去,不断有垂下的红线擦着她的发丝衣裙划过,穿过长长的小道,终于在巨木前站立。
肩上被轻轻拍了一下,丹萱县主一惊,慌忙转身看去。
愣了一下,丹萱县主跌坐在地上。
 “啊!妖怪!”

 “姐姐,姐姐?”李源曦疑惑地伸手推了一下站在走廊上的丹萱县主,丹萱县主猛地回神,愣愣地回头看去。
 “弟弟,堂弟、、、、、、你们、、、、、、”丹萱县主看着他们,转头四下看了看,“、、、、、、苍木呢?”
 “什么苍木?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走,害我们找了好半天。”李源曦闷闷不乐道,“小妙哪里去了?”
 “她和我走散了。”丹萱县主还没回过神来,低声应道,有些疑惑地看着走廊尽头阳光明媚的大道,转头看着二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庙里有千年的槐荫古木?”
 “什么千年的槐荫古木,这月老庙里最大的树都只有三百多年。”李源曦看着丹萱县主说道,“这几日月老庙人多,姐姐可不要在和我们走散了。”
 “嗯。”丹萱县主点点头,久久凝视着长长的走廊,直到李源曦催促才转身离去,“明明刚才是在树林了才对啊,怎么、、、、、、”
李源祈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堂姐,你怎么了?走廊上有什么吗?”
丹萱县主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一棵树罢了。”说着,将刚求得签放进袖中收好,跟上李源祈的步伐出了后厢。
是夜。
夜色微凉,丹萱县主睡在绣床上,辗转几次都迟迟未能入睡。今日白天在月老庙,自己可是被吓了一跳啊。
那个妖怪虽没有害人之心,但任谁对上那半张树皮般地脸会被吓着的吧。不过仔细看来,若单看另外半张脸,又是个貌如天人的美人呢。丹萱县主心道。
窗外传来叩门声,丹萱县主迟疑了一瞬,徐徐起身走到窗边开窗看去,不禁愣了一愣。
一半美如天仙,一半丑如妖鬼,却怪异地拼接在一起的脸。丹萱县主很是疑惑,“苍木,你怎么在这里?”
 “这重要么?出来吧。”名唤苍木的男子伸手拉过丹萱县主,轻笑道。
丹萱县主看了看他,微微颌首:“你这妖精有事?”
 “夜色这么美,你就忍心它无人欣赏?”苍木问道,转头遥遥看向夜空中的星河。“今夜晴朗无云,真是个相会的好日子哪。若是下雨了,天河里的河水就会波涛汹涌,冲毁鹊桥,牛郎织女无法相会。”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我以为只有人间的女子才会喜欢这些。”丹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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