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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妖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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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温度的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肌肤缓缓滑落,在地上弹了下,荡起微小的尘埃,发出清脆的声音,敲击在两人心口。
  离曜忍不住伸手擦掉哥哥脸上的泪痕,灼热的温度烫伤了指尖,眼前一暗,那张美得不似凡间的脸忽然压了过来,狠狠堵住他的唇。
  脑海里有什麽东西轰地下炸了开来,离曜不禁想起哥哥第一次亲他时说,他和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怎麽明白这个不一样究竟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因为哥哥这句含笑的话而整个欢欣雀跃起来。
  等他明白是哪里不一样,哥哥已经含着他的男根让他射在哥哥嘴里。那样温柔高雅尊贵俊美的哥哥,嘴角挂着白色的浊液,却仍不忘调笑他,“曜儿的味道真好……”
  他无措地羞红了脸,磨蹭着哥哥的腿想要更多。可是哥哥说,要等他再大些,等他再大些,哥哥就会要了他。
  他终於长大了,长得比哥哥还高,但是,但是……
  某种酸得发胀的痛楚瞬间将见到哥哥的欢喜撕得粉碎,离曜别过脸,躲开哥哥的吻。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呆在哥哥怀里,哥哥将会抱其他人,那个人和他不一样──他天生尊贵而又气度卓越,不像他,已经被其他男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的想法,只好把脸深深埋着,像犯了错的小孩,手心按在门上无意识地抠着。
  溪羽看不清离曜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悲伤,那麽清晰,渗入骨髓。
  想见而不能见,相见而无言。思念了四百年,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看到弟弟被洛宸搂在怀里,整颗心都停止了跳动,但他能做什麽?除了装做无所谓地淡漠,又还能做什麽?
  他的心痛他的眷恋他的渴求,都不能让人看见,他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满宫摇曳的烛火,暗暗猜想住在西殿的弟弟是怎麽个场景。
  睡好了吗,吃好了吗,洛宸有没欺负他。
  他有没有如自己想着他那般,想着自己……
  “曜儿有没怪哥哥?”
  “没有。”
  “为什麽不怪呢?”溪羽苦笑着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为什麽不怪我?”
  离曜仍是低着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怪溪羽,就算要怪,也不是溪羽的错,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明白。
  当年溪羽将他送上马车,他哭着闹着要溪羽与他一起走,溪羽怎麽也不肯,溪羽说,他是魔界的天,又能去哪里。那个时候他就搞清楚了,哥哥首先是魔界的主子,然後,才是他的兄长。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责备溪羽,将心比心,如果他是魔帝,就算哥哥身陷囫囵,他也不会用魔界的安危来冒险。
  “哥哥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保护我,我……我知道怎麽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离曜轻声说,“倒是哥哥,比以前瘦了些。”
  “不是哥哥瘦了,是你长大了。你离开的时候那麽小,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你性子骄纵,惹到了天界的那些人,被他们追着打。醒来後我全身冰凉,懊悔得不行,一会想我不应该那麽惯你,一会想我应该再多宠你一点。曜儿……你知道吗……哥哥从来舍不得你受丁点的委屈。”不知想到什麽,溪羽忽然抱住离曜泣不成声,“曜儿,我不想的啊,我怎麽会想呢。我如何愿意娶其他男人让你伤心,又如何愿意让你侍奉於少君身下……”
  “哥哥!”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离曜终於正视哭得不知所措的兄长,“哥哥……我……我没有受过什麽委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当年我和宵儿被带到天界,非云殿殿主将我们认作义子,照顾得很好,好吃好穿地供着,仆人也有不少,还允许我们练功读书。我既然是非云殿的大公子,自然没有谁敢欺负我,哥哥,你不要担心。”
  “是吗?”溪羽动了动唇,“那洛宸少君待你如何?”
  离曜又垂下眼,手心在背後交握在一起,“他是最近才找上我的,他虽然讨厌魔人,但待我还算好。就算……就算那种事,也不乏温柔……”
  溪羽彻底无言,喉咙里有东西堵在那里,他觉得说话变得如此艰难,“那种事……?”轻轻捧起弟弟的脸,想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但弟弟却闭上眼,浑身战栗,也不知是怕还是什麽。
  一时之间,空旷的大殿静得出奇,只有两人的呼吸,如同深埋了许多年的地火,熊熊燃烧……
  “曜儿,你喜欢做那种事吗?”溪羽的声音极轻,甚至带了点空灵的感觉,如同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怎麽会喜欢呢?除了屈辱还能有什麽?“哥哥,我不知道。”离曜埋下头,低声说,“我只知道我并不喜欢女人,所以,即使是面对着男人……”
  “曜儿,你跟我来。”溪羽拉起离曜的手,往殿内走去,“你还记得你母後去世时,你抱着我哭,我对你说什麽吗?”
  “哥哥说,母後不要我了,哥哥要我。”
  “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是骗人的。”溪羽皱了皱眉头,“就算我要迎娶绝夜为妃,我心里那个人,过去、现在、未来,都只会是你。”
  指尖狠狠颤了下,只觉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因为哥哥这句话而变得不值一提,离曜红着脸,嗓音深沈而潋滟,“曜儿心里,过去、现在、未来,也只有哥哥一个人。”
  溪羽舒了口气,转过头,微微一笑,“那曜儿愿意与哥哥做那种事吗?”
  离曜忽然甩开溪羽的手,急退两步,“不,哥哥。”就算他想和哥哥亲热想得都快疯了,但是……早上洛宸走前还抓着他的腿根子泄了一番,洛宸又掐又咬,上面布满痕迹,如何能让哥哥看见。
  “曜儿,抬起头来。”
  “啊?”
  繁复的衣服顺着肩膀缓缓滑落,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美到极致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白玉,发出温润的萤光。着了迷般,离曜缓缓抚上去,像想感受哥哥的心跳。
  “曜儿,如果是哥哥,你会喜欢吗?”如瀑的青丝垂了下来,散落一地,清丽细长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弟弟,不带丝毫羞耻。
  “我……我……” 
  溪羽撩开离曜额前的碎发,让弟弟的面容彻底暴露在自己面前,“看,你的脸都红了。”他轻笑着问,“是在害羞?”
  这样尊贵美丽的哥哥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离曜如何不心旌荡漾?那淡淡的冷香,犹如最上好的催情剂,全身都躁动着不安,有个东西想跳出来,它已经潜伏了几百年,如今,是如此迫不及待……
  不知不觉便被哥哥拉到了床上,细密的吻落在额头、鼻翼、唇角,内心深处有种豁出去了的忐忑,只要是哥哥,怎样都好。
  温热的掌心抚上脖颈,然後滑入衣襟,离曜忽然如梦初醒,紧紧抓住溪羽的手,“哥哥,脱裤子,就脱裤子……”
  溪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而亲吻那剧烈滚动的喉结,两人都很紧张,於是这吻也越发带着忐忑的意味。
  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上他胯下,离曜如被电击中,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畏惧、不安、而又兴奋,裤子被缓缓拉下,他立刻合拢双腿,唯恐被哥哥发现那些耻辱的伤痕。
  “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那你的腿会伤成这样?”溪羽苦笑着,从离曜足踝缓缓往上亲吻,他心里又痛又涩,更多的,却是悲哀。是的,令人窒息的悲哀。最疼最爱的弟弟被人这般欺辱,如何不心痛。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他什麽也做不了啊。
  离曜全身都在打颤,心里不断地说着,快离开这里,不要让哥哥发现更多的东西,但是,被哥哥吻着的脚,怎麽也动不了。他眷恋哥哥的温柔,整个身体与灵魂,都渴望着哥哥的爱抚。
  那样细致的吻,甚至让他觉得,全身的污垢都被洗净。
  “哥,哥……”滑腻的舌尖走到了腿根,离曜缩起身子,双手狠狠揪着被褥,“哥……”
  “都磨破皮了。”溪羽哆嗦着手,碰上离曜的腿根,伤痕有新的有旧的,有的翻着新鲜的血肉,有的已经结痂。
  溪羽掌管魔界四百年,再艰难的时候都挺过了,但现在,他感到了畏惧,畏惧去触摸,甚至畏惧去思考自己的弟弟究竟曾经承受过什麽。
  “痛吗,曜儿?”声音仿佛是从喉腔里硬挤出来的。
  “不,不痛。”离曜摇了摇头,他捂着眼,不愿让哥哥看到自己的神情,“哥,能不能快点?”
  “是啊,我们原本就没多少时间……”
  溪羽拉过离曜,与他头股相贴。反应过来哥哥想做什麽,离曜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哥哥的性器就在眼前,眼睁睁看着它挺立,绽放出鲜艳的色泽,如同着了魔,伸出舌尖便舔了上去。下体传来温热的触觉,他知道自己的东西也正被哥哥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侍弄着。
  他一向性欲淡泊,但仅仅被哥哥含着,仅仅因为含着的那个人是哥哥,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叫嚣着某种奔腾的欲望。
  它们被束缚得太久,也酝酿得太久,醉死人的热度,熏得视线都模糊了。
  舌尖不够用,便张大嘴,将紫红的性器整个含入口中。
  口腔里充斥着男性的味道,却丝毫不让他觉得反感。他鼓起腮帮子,试着吞吐哥哥的阳物。灵活的舌尖能明确地感受到那东西是怎样一点点胀大,一点点滴出汁液,欢愉而又满足。
  下身被哥哥包裹,灼热的温度烧得下体都泛红了,尤其那羞耻的後穴,竟然一张一缩地渴望着什麽,离曜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後庭,做出动作後才意识到这是多麽羞耻,他咬了咬唇,别扭地望向另一头的哥哥,哪里知道哥哥正一边舔弄他的性器一边看他是怎麽自渎。
  离曜深吸了口气,为什麽即便做着这种事情,哥哥也能这般尊贵优雅,这般让他心旌动摇呢?
  鬼使神差地,玩弄後穴的手指变成了两根,然後,两根变成了三根。
  柔软的後穴淌出晶亮的液体,顺着紧实的後臀缓缓滴落。
  口舌吮吸的声音,手指摩擦过穴肉的声音……
  安静中增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惑乱。
  细而长的眼微微眯起,原本极端清丽,现在,因为弟弟憋着脸的呻吟而燃烧起情欲的火焰。他看不清弟弟的後穴,但他能想象,那个旖旎的地方是怎样盛情地邀请着他的进入。
  两人几乎是同时射出,离曜不假思索地把哥哥的津液一滴不剩地吞下去,他埋下头去看哥哥,哥哥嘴角也挂着浊液,他勾着笑,魅惑得令人晕眩。
  离曜拉过哥哥的头便与哥哥深深交吻,腥味在彼此口腔中交融、消失,然後,带上了哥哥诱人的冷香。
  分开时,脸红气喘,眼里的欲望深沈而潋滟,他想说,哥哥快进来吧,我想要你。但这种话,终是羞於出口。
  最後,是溪羽在离曜右脸上安抚地亲了亲,低哑的嗓音带着熟悉的温柔,“曜儿,想不想要哥哥?”
  他尊贵无匹的哥哥,竟然反身趴在床上,那动作,像极了他为洛宸雌伏时的姿势。将自己最耻於见人之处,毫无保留地展露。
  “不要,哥哥,请你不要这样。”如果要把他的欢愉建立在哥哥的痛苦之上,他情愿不要这欢愉。
  “诶,曜儿,你怎麽了?”溪羽将离曜搂进怀里,犹如搂着唯一的珍宝,他爱怜地蹭了蹭离曜额头,轻笑道,“不是喜欢哥哥吗,难道不想占有我?”
  离曜咬了咬唇,“哥哥觉得对不起我,你想弥补我。”
  “弟弟被欺负了,做哥哥的却没办法帮弟弟报仇,又怎麽会不内疚?”
  溪羽拉过离曜的手,这双手,他曾经拉了六百年,却从未如现在这刻般感到辛酸。无论是天界魔界还是妖界龙界人界,没有任何一个贵族的手,会像这样骨节粗大、布满老茧。
  温润的指尖细细摩挲过手背,溪羽温声说:“曜儿,我总是想,万一有天你不喜欢我了怎麽办。”
  “这不可能。”离曜不假思索地说,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渴望着哥哥,又怎麽会不喜欢哥哥呢。
  “我知道啊,但我还是怕,”溪羽微微一笑,清丽不可方物,狭长的眼眸里盛着滔天的情谊,“所以哥哥才想用身体留住弟弟,就算再度分开,弟弟心里也会念着我这个哥哥。”
  哥哥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心口,离曜眼睛到处乱窜,觉得後股之处又开始发痒,他想伸手去摸摸,但手又被哥哥抓着,直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哥哥真高兴,你这里又硬了。”天青色的瞳仁泛出微澜的波光,溪羽不紧不慢地瞟向离曜,浅浅笑道,“曜儿,你还在等什麽?”
  绝美无双的魔帝陛下自荐枕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拒绝这种诱惑,离曜却只觉得心里胀胀地痛。他全身都叫嚣着侵犯哥哥,与哥哥彻底融为一体,在哥哥身体上刻下自己的印记,让哥哥永永远远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承欢之痛,他来承受就好,如何能让哥哥受这种委屈?
  哥哥是魔界的主子,他的尊严,就算是自己,也不容亵渎。
  “哥哥……”离曜低下头,吻了吻哥哥清凉的唇瓣,俊脸羞得通红,“哥哥……”他软软地叫着,哥哥因为他喑哑的声音倒抽了口凉气,他却是毫无自觉,拉过哥哥的手,探入那艳丽之所,“我不仅前面硬了,这後面,後面也是软的……”
  “曜儿!”所有的冷静克制因着这勾引的话彻底土崩瓦解,溪羽用力捧起离曜的头,逼对方直视自己。
  绝夜的眼睛也是这般漆黑如墨,溪羽却觉得,那双眼睛再美,也及不上眼前这双。这样带着羞涩的坦然,一瞬间,美得动人心魄。
  他爱他的弟弟,爱得心里淌血。
  为了弟弟,他可以抛弃帝王之尊,只要弟弟快乐,让他做什麽都行。
  结果呢……?
  明明是他愧为兄长,明明是他为了魔界弃弟弟於不顾……
  明明……
  冰凉的泪再次淌落,顺着眼角滑到床褥之间。
  “哥哥,你别哭,我愿意的。”离曜慌乱地擦掉溪羽的泪痕,“我已经习惯了在下面,真的没什麽。”
  听到这句话,眼里的泪涌得更凶,离曜从来不知道溪羽那麽容易哭,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没命地往外窜。
  “哥哥,你不是说我们时间不多了吗?”离曜轻声说,“这次回去天界,也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再见,如果……如果不能……不能被哥哥进入,我会後悔一辈子的。”
  两人交换位置,变成离曜躺在下面,溪羽骑坐於他身上。
  “曜儿,为什麽不能把衣服都脱掉呢?”
  离曜摇摇头,执意不肯,“哥哥,我後面很痒,快点进来好不好。”
  溪羽唇角溢出一声戏谑的笑声,弟弟双腿大张,柔软的穴口已经淌出晶亮的液体,他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去,两人都是一颤。
  离曜下意识咬紧唇,手指紧紧抓着被褥,身体则是形成了一个防备的弓形。溪羽的手如同带着电流,戳进去的一刹那,离曜忍不住呻吟出声,手几乎将床褥揉烂。
  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哥,快点,快点。”不要再这样折磨他。
  後庭疯狂地收缩,像在激烈地渴求着……渴求哥哥的灼热……
  离曜闷闷地哼了声,哥哥的阳具一点点挺进,就像是,一点点,嵌进心里。想将哥哥整个都吞下去,想要用那颤抖的褶皱感受哥哥的脉搏。
  拉过哥哥的头,深深拥吻,唇舌发出的甜腻呻吟熏得空气荡出了酒香,两人的脸都红红的,眼里闪着旖旎之色。
  “曜儿,我可以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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