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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勇者要跑路作者:君阿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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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撒尔微微垂眼,说道。
  ……怎么跟叫狗似的……程肄有些犹豫,因为是芙玻思放他走的,他总得请示过人……然后他就看向了对面那人的妹妹。
  “只需要做一件事,您就可以离开了,”芙玻思脸上的忧愁未尽,她这么说着,又看回了那个站在远处的男人,“伊瑞神官。”
  “是。”
  应下的伊瑞走到程肄身边,踌躇了一会,才说,“我很抱歉,勇者大人。”而后闭上了眼,手心朝上。
  ……这是什么心电感应啊为啥大祭司要你做什么你都知道啊而且你怎么跟芙玻思一样啊道什么歉!
  程肄脑子有点犯浑,胃部也翻涌起来,一个干呕,耳边似乎滑过什么细小的声音,好像看见几团白光飞出去聚集到伊瑞的手上,最终融进了手心。
  伊瑞侧步让开,手臂抬起,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广场上的人早就安静下来,程肄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刷拉拉的声音,他脑子还是有点晕,脚步虚浮地向前走去。
  五十米的路并不长,他却走得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好不容易走到撒尔身边,才看见撒尔张口,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伊瑞神官你是不是受大祭司的命令对弃明投暗的勇者下毒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暗夜妹子和流云妹子=333333
有人支持回复就好开心_(;з」∠)_
昨天忘记发的无节操小剧场


小剧场
程肄拿着剑指向魔王:打劫!把身上的东西全部交出来饶你一命!
魔王面无表情掏东西。
程肄摸下巴想:这看起来厉害的家伙其实就是软骨头一个吧还挺上道呀
魔王掏完外衣的东西脱掉外衣继续掏。
程肄看着地上堆起的一座小山笑得眼睛都看不见:肥羊呀继续!
魔王掏完上衣开始脱裤子。
程肄:……喂喂喂你在干吗?
魔王脱完衣服赤条条站在程肄面前,眼睛微眯:准备干你。
推进草丛。
程肄:哇!哇啊啊我只是劫钱不劫色啊!不要碰那里!!不行……




第45章 第四十五听
  不是在卡迪小镇的房间,也不是在跟弗斯特雷夫宁同住的房间,这个房间他从未见过,不大,却奢华极致。
  一张普通大小的双人床只占据了房屋的一角,窗户绕着床的直角展现,窗帘被细致挽起,由透明的布料绑住。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层层叠叠,闪烁着白天独有的光芒。床边柜子上放着一个中型盆栽,嫩绿的翠色生机盎然,上面还留有一些水珠,仿佛被细心地用水浇灌过。床脚正对面过去是一架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晶,仔细看去,还可以感觉到元素被聚集在一个小型不规则石块里相互挤压。过了拐角是两把看起来就贵的要死的椅子围着一块被精细雕琢半透明的黑晶,而右手边就是门。
  程肄刚来的时候还有些乡下人入城的模样,但遇到那个曾经生活在一起的女性魔族后,他恐慌了。
  来的那天没有见到撒尔。
  而他一直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半点都不想离开床铺,眼睛瞪地极大,可以看到从被子外透进来微弱的光。
  好可怕……
  为什么……为什么!
  他还可以记得刚遇到娜娜莉,对着她那张洋溢起灿烂笑容的脸,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散无踪,只留下那一串不知绕到哪里去的话。
  ……他听不懂了。
  怪不得大祭司只是给他那句话的念法,怪不得神殿会那么容易放走他……
  原来他所谓的金手指,其实是神殿赋予的。勇者如果选择与魔族对抗,可能能力在离开之前还会保存,但他放弃面对魔族,就会被收回神殿赐予他的能力。
  曾经的他有何惧,什么话语都可以听懂,不止依靠这个渡过了在妖精花园的尴尬局面,还依靠着这个逃离了伺宠的悲惨命运。而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他有什么把握,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让魔王对他说喜欢呢。
  他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开口说不出魔族的语言后被发现。程肄觉得自己要是没有了这个能力,他就连告白都不能告……虽然撒尔学会了国语,却也不能保证他会的有多少,他又不可能跟他说话都用国语来说……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把能让他在魔王之前立足的能力给收走了?多么讽刺的道歉,多么搞笑的神殿。
  娜娜莉的兴奋得到的只是程肄那一动不动鼓着的被铺,她嘟囔一声,出去了。
  程肄掀开被子,明明魔阶的天气变化不是很大,他却硬生生打了个寒战,他蜷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看着那没有被窗帘遮挡住的窗户外景。
  一如既往的浅暮色,一眼望不到头的暗色天空,证明着上一阶的距离并不遥远。
  有点冷……程肄想着,缩了一下。
  走吗?
  ……
  “……所以说我也很纳闷呀!他完全不理我!好像换了一个人!”娜娜莉站在魔王殿台前,生气地连那条细长的尾巴都摇晃起来,“吾王,您带回来的真的是他吗?”
  “是他。”撒尔笔下不停,回答地却异常肯定。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讲话啊——气死了啦!就好像在卡迪里面照顾的那些伺宠一样——”娜娜莉不解气地跺了跺脚,红色小皮靴发出清脆的蹬地声,“但更让我难受呀!吾王!您怎么还不去看看他呀——”
  撒尔不言。
  准确来说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程肄。明明希望遇见他,就算知道了他真正的来历也没有多想增添负担,但他就是退却了。撒尔让娜娜莉退下去,他表示自己做完这些必要的事一定会去找程肄——这个小魔族在离开前都问他,您是不是喜欢上那孩子了呀?
  撒尔把话听进去,但他不明白所谓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待娜娜莉退出魔殿,他伸手触碰到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轻轻摩擦。
  喜欢的话……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他知道这个东西程肄一直带着,只是因为上回的绑架而丢失了。他找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它正在黑市被拍卖,因为是没有见过的形态而又毁不坏,价格一直在飙升。
  因为要摆上去给拍卖者们欣赏,白色的表面被擦拭地十分干净,而撒尔拿到手的时候,它甚至被包在一个用魔法撑起的保护壁里。现在,这个纯白色的东西放在他的案上,跟它主人完全不同的安静协和。
  撒尔把它拿起来,这东西……好像是叫做“耳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程肄时他的戴法,将它扣在耳边。魔王一般的形态属于类人,耳朵也是圆滑没有尖起,很自然地把它套了上去。
  ……他是这么做的吧?
  有什么用?
  撒尔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呼吸声,他听了一会,没有听到其余的声响,只好把那个东西拿下来。不得不说,这东西戴着也有些……蠢。
  他拿着耳机站起来,他决定要去跟程肄说清楚。
  或许是娜娜莉点醒了他,他也想明白,那个词究竟有着什么涵义,能让他只是念着想着就感受到温暖。就好像他出生时,父的怀抱一样。
  撒尔的脚步加快,程肄被安排在他自己的卧室里,离得并不远,两百多步就可以走到。
  他推门进去,没有看到程肄。往左边床的方向走,却看到那窝起来的一团。
  “程肄。”撒尔唤了一声。
  他看到那个人一颤,好像缩地更厉害了,细看之下,他还在微微发颤。
  ……的确是程肄,不是别人。撒尔感受了一下对方的魔力波动,下了定论。但为什么,他在害怕?
  “不用怕,你听我说,”撒尔单膝弯起,跪上床边,他伸手想去触碰程肄,却被他躲开。撒尔看到程肄的目光,怔住了。那目光里充斥着恐惧和不甘,眼睛泛红,泪水仿佛就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生生把魔王的手停住了,安静了半晌,他才又唤,“程肄。”
  程肄却把头一扭,整个人都被被子卷着,不露出半分。
  撒尔说了什么,但他根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敢面对魔王,不敢开口说话,就怕知道了他不会语言后脸色沉下,将他丢回澳汛大陆任由他自生自灭。
  ……他一直认为,魔王对他的好,其实都建立在他会不同的语言情况下。就算有时候对他动手动脚,产生旖旎暧昧的气氛也只是他的本能。带着魔族下阶来找他,也不能说明什么……他的妹妹能预言的话,或许他也可以。
  很悲观的想法,但他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越想心里越难受。
  果然还是走吧……最好了。
  身后的魔王又说了一句话,魔族赖朗语的音调很奇怪,一句话总会在尾音的时候拐个弯,就连撒尔也不能避免,一个音一个音的起伏很明显不同,程肄听着就想笑,但嘴角才上扬就又想哭,他正是因为能力消失了,才会听清楚语调,不然听出的全部都是国语,眼睛又开始发酸,他眨了眨,只能看到挡住弱光的布料。
  床垫的压力消失了,大概是撒尔站起来,只是一小会,就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他走了?
  程肄把被子掀开,身后空间已经空无一人。他终于下了床,赤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觉得全身无力。承受不住地坐在床上,手肘搭在大腿上,双手捂住脸,余光却瞥到床边放着的一个物品。
  ——那是他的耳机。
  脸上一凉,程肄用手背擦了下眼泪,伸手拿起耳机。
  “一起回去吧。”他这么说着,把耳机抱在怀里,无声地哭泣。
  撒尔现在的心情可以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他去见程肄,得到的跟娜娜莉无异。难道他这个勇者,心里向着的是芙玻思管理的神殿吗?那种纯洁到不能做任何事的建筑哪里值的他这么认真!
  越想越觉得烦躁不安,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说,是因为他?因为那场直接被撞见的性、爱?他脸上表情未变,周身的魔力却狂躁起来,得找找它……
  “什么——程肄回来了——?”花朵的躯干倏地拉长,花盘一颤一颤,连带着花瓣都好像要掉下来般,“让他见我呀见我呀见我呀——”
  “他不说话,”撒尔对着这毫不畏惧的曼陀罗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是因为什么?”
  “看你不爽快?”
  “……”
  “好吧、好吧——”曼陀罗把花茎伸直,“被施了魔法吗?”
  “没有。”
  “那……”花朵侧弯下身,好像在纠结地思考什么,“是被收回了魔法?”
  这类事也只有问曼陀罗才会知道。曼陀罗,其实除了撒尔和芙玻思,没有人能认出它本来的面貌,因为长得实在太巨大了,完全看不清它原先的模样。它活得比神魔两主还要久,或许是与父同岁,虽然个性不知为何奇怪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博学的……花,因为它是由父养殖而成的唯一一株沙成亚。
  说起沙成亚应该是所有人类都晓得的一种植物,它易生长,但只要一被移植就会枯萎,无论用什么魔法都救治不回来,并且每株沙成亚寿命很长,只要不将它移植就会一直生长下去,所以当不需要它的时候人类就会把它脚下的土挖掉,整株拔起,它会自行灭亡,而沙成亚本身就带着属于空间的魔法,长成的沙成亚如果被施于魔力,就有可能传送到与它年龄相符的沙成亚所在地,所以沙成亚也是每个主镇传送阵的必要植物之一。
  有一种魔法,叫做与父同生。
  而曼陀罗这株沙成亚,也会懂空间魔法。程肄当时见到它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起他要寻找什么,就错过了。
  与父同生的魔法,这个异世界只有血缘联系的三个人可以用。被施于魔法的人会得到父的一种能力,那就是了解众生,所以程肄才会听懂所有种族的话,但却听不出不同。
  “咒语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芙玻思可以使用的话,你去找她就好啦。”
  撒尔沉思,应下。果然还是得找她,以及那个赌注……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图书馆的小门,这股突如其来的魔力,分明就是程肄的!
  ……他想做什么?撒尔心底莫名浮躁起来,总觉得如果不去看看的话,可能就会失去什么……
  撒尔出了图书馆就直接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离得更近了连魔力召唤来的元素都能用肉眼看见,这么强大的魔力,程肄他要做什么?!
  他用力把门推开,一阵风扑面而来,他看见程肄跪在房间的中央,元素吵嚷着形成丝带状围绕在程肄周身,程肄仿佛刚刚念完,他听到声响回过头,对上撒尔的目光。
  他刚刚放在床边的耳机已经被他挂在了脖子上,那元素碰撞扬起的风使略有重量的白色物品都晃动起来。
  “程肄!”他伸出手,手心散发着暗黑的光芒,元素还没有融合完,就看见程肄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好像充满了释然和苦涩。
  再见。
  那是程肄留给他最后的两个字,用的是他的语言,使得撒尔怔住了。就在刹那间,丝带状的元素倏然放宽,将程肄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光芒四放,把窗外的浅暮都照耀地变了颜色,而后,消失殆尽。
  光芒散尽,整个房间就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连床铺的被子都是叠好的。
  撒尔手中的黑暗还微弱地跳了一下闪电,他的另一只手还搭在门一边的把手上,保持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吾王!发生什么了——”娜娜莉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手中的元素集合化为小型爆炸,化为一团灰色烟雾,落在了手上。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消失了。空气中明明还残留着他的魔力,好像只要眨眼他就会再度出现,但事实,他真的不见了。
  再见……
  就好像那天他对他的话。
  再也见不到。
  不行!




第46章 第四十六听
  阳光温和,铺在树冠上撒下一地斑驳,小溪欢快地流动着,闪烁着星点般的钻光,它穿过窄小的岩石缝隙,抚摸过溪边嫩翠的绿草,撒溅起的水滴落在不知名的花朵瓣儿上,又缓缓滑下滚落到土壤里。
  溪边有女性在清洗着自制的衣服,她们时而放声大笑出来,透出一股特有的风情,时而又嗔怪对方说的太过明显,掬把水象征性地泼了下。
  沿着被人踩出的小道下去,是由木草和石头搭建的屋子,在这里经过的人无一例外,都具有野兽的一部分特征,只有一个人例外。
  他此刻正坐在石屋前帮忙剥着一种植物,他细心到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就连人靠近也没有注意到。
  那个兽族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有些责怪地说着什么。他则是听着,有时候露出迷茫的神色,但没有反驳。
  兽族也叹了口气,黑色熊耳动了动,把植物丢在地上,半是推搡着把人类推了进去。
  这个发尾色与本色不同的人类,正是程肄。
  一个月前,他本还是在魔阶难受地要死,不管不顾地按照脑里记着的那句话念了出来,魔法瞬间就启动了。他可以感觉到魔力被一丝丝抽走,也看到围绕着他转动的元素带起了风,使得头发都飘动起来。然后他看到了撒尔,对着撒尔道别完,眼前一亮,被光芒刺得不得不闭上眼时,他觉得从头顶开始忽然被挤压,疼得他马上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一片美丽的林景。
  回来了吗……程肄觉得全身钝钝地疼,就好像那天被电了后又被撞击受伤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是哪里……他有些迷糊,但因为无法动作,只能维持一个动作看着天空,以及偶尔有鸟蹿过的树冠。怔怔地发了会呆,下意识地挠了下痒,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
  是破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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