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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浅吟襟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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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佩之无奈地看着张语依,没想到她竟然会偷偷出来送自己,只好对她柔声道:
  “语依妹妹你回去罢。谢谢你来送我!”
  “孙佩之,你、你要早些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孙氏看这样子便明白了什么,心下欢喜,便对孙佩之道:
  “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娘,儿该走了。”
  孙氏紧紧拉着孙佩之,叹了口气,放开了。
  “放心吧娘,儿已经长大了,不会让您放不下心的。”
  说完爬上马,两腿一夹,拍马便离开了。
  孙氏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久久不动,这一去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再见到,也不知道这三个月会发生些什么。
  …………
  京城。李府。
  “你这个不肖孙!我打死你!”
  “老爷,不要——!”
  “老爷求您饶了世子罢!”
  “不要啊——”
  “让你不长记性!让你不长记性!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李荫!”
  “噼啪噼啪”一阵抽打的声音从李府大堂传出。若是平时,李府的一众下人早已习以为常,该干嘛的还在干嘛,可今天,却跪了一地的下人,都在趴在地上,一语不发。
  “老爷,求求您饶了小吟罢,他还小,禁不起这么重的责罚啊!”
  跪在那里乞求的是李荫的最年轻的十八夫人,如今正隆宠不断的谢小燕,李府的下人称之为燕夫人。
  “滚开!这是李府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管!”
  谢小燕被李荫推至一旁,等候在一旁边的丫环连忙将她扶起。谢小燕满心伤悲,李蔚即使再宠爱自己,也从不曾将自己当做家人。她无力地被丫环鸣翠扶着坐下,冷冷地看着李荫用长鞭抽打着李府唯一的后人——李吟。
  “哼。”
  趴在板凳上的李吟从开始被罚,一直到现在倒下也不曾发一言一语。
  “怎么就倒下了啊?你不是很能蹦的吗?起来啊!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孙啊?我看当初就不该叫你娘把你生下来!”
  又是一连几鞭落下。 
  当初李吟的娘难产
  ,生下他,对李元蔚说了句“来生再见”便香魂归西了。李元蔚看到她咽了气,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醒来后把自己整日地关在房中,茶饭不思。没多久出得房门来,只见满头青丝变银发,一身胡子邋遢,眼睛凹陷,完全没了平日温文尔雅的风流李公子气质。他不敢看刚出生的儿子,可是又忍不住偷偷去看,看到时,又是一阵苦吟,让人闻之心酸。某一日夜里,李元蔚终于悲不可抑,带了把剑就离开了李府,不知所踪。李荫派出大量人马去搜,也没得到任何消息。李家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都是一脉单传,李荫一直很想再生个,女儿也好,可是自从李元蔚的母亲生下李元蔚后就再无任何妻妾有过消息。而他母亲自从生下李元蔚后,生身一直很虚弱,送去了江南别院休养。李荫便请来大师看风水,说是李家人的命太硬,又一直是高官,私底下不知作了多少暗事,得罪了上天,因而子孙才如此单薄。李荫细想,只得作罢。
  想着李吟自小没了母亲,父亲又离家不知所踪,李荫便细心栽培这李家唯一的传人。可是却没想到离压政策之下,反而让李吟越发地脾气古怪。
  这个从出生到现在也不曾哭泣过的李吟,自小便聪颖多才,却一直顽劣不堪,每次都将李荫请来的先生气走。整日留连于风月场所,整日不归府。
  而这一回,李吟被打,是因为他将一名妓女带回府,要立他为正妻。这件事彻底把李荫的火气勾出来了,硬是要亲自动手拿当年上沙场的金鞭抽死他。
  “你说,你终日不成事,这也罢了,你自小没了父母,我也无闲来教你,可你如今玩也就玩了,竟然还把那些个女人带回家!你还有脸回来跟我说吗?你个孽种,看我不打死你!”
  此时的李吟早已被抽打得昏死过去,李荫见他不还嘴也不还手,更是恼羞成怒,抽打更为凶狠。
  “老爷——老爷,快别打了,再打下去,吟儿可就真完了!”
  一名老妇人跪着将趴在板凳上的李吟以身子挡住,被李荫狠狠抽了几鞭,却依旧没有让开。
  “来人,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都过来拉住老爷,有什么事我担着!”随即对被一堆下人拉住手的李荫道,“老爷,您先冷静下,老妇也知晓吟儿这回是真的犯糊涂了,可是再如何该罚,如今这人都被打昏死过去了,您就暂且让他缓缓,醒过来接着打便是。现在就让妾身带他下去,您若是还不解气,老妇愿暂且代为受之!”
  一身凛然,这就是李府现今的女主子,李荫的正妻——徐沫。她当初嫁给李荫时并不是正室,而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正室死后,被李荫扶正。至于无强势的娘家的徐沫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
  侍妾爬上正室,登上李府夫人这个地位,看此时她那一脸精明的模样便知了。后院之中谁没有使过什么手段?谁不是踩着别人的身子爬上去的?何况李荫如此庞大的后宫。
  李荫此时对上徐沫那一双森寒冷静的眼,顿时发愣地看了看被仔细抬下去的李吟,只得长叹一声,说道:
  “罢了,都交于你罢!”
  说完,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谢小燕蹭到他身后,小心地为他捶着肩,而旁的妾室们都眼红地盯着。却都不敢靠近李荫,生怕一个不高兴忍着了他,拿自己出气。可是心里又对谢小燕的胆大恨得牙痒痒的,一个个都斜着眼,推推攘攘。
  李荫听见细微的声响,星目睁开,冷冷地说: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下去!”
  “啊,是!”
  有些不经吓得,被他吓跪下,由丫环们扶着下去。
  “你也下去。”
  “是。”
  谢小燕望了他一眼,没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ゞ扬ゞ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京城,永远别再回来。”
  徐沫忍着身上的疼痛,对李吟带回来的女子冷冷说道。
  “谢老夫人好意,只是可否请老夫人让我再看公子一眼?”
  听了这句话,徐沫才正眼瞧了下地上的人儿。
  长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喃喃说道:
  “果真是美人儿啊!当年我也曾是如此青春貌美过的……只是,却从未有过你这般傻气的时候!”
  用力一甩,她直起身,用绢帕拭干净那只手,生怕她有身有什么病会传染给她。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看着那道身影走远了,地上的人才抬起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蛋。
  “夫人,她还是不走,怎么办?”
  徐沫小心地用药涂抹着李吟的身,听了下人回答,她停下手,对昏迷中的李吟说:
  “什么人不好找,找了这样一个不识趣的女人!”随即起身,出了门,才低声对那个下人吩咐道,“既然是她自己不愿走,那就算把她送走也照样会回来。是她自己找死,那便怨不得别人。你暂时别去管她,送去了府就别让她进来,免得少爷见了又犯脾气。老爷那里,你也别瞒着,他问,你就照实说就是。如果他要你动手去杀她,你到时再回来告诉我,再行事。”
  “是。”
  那人退下去后,徐沫看着这个李府,有些神伤。她从来不是什么善人,手上也沾了好些人的血,可是现在不知是不是人老了,心也累了。尤其是看到李吟被抽打成遍体鳞伤的样子,她就狠不下心去责怪他。可是那个女人,她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她不走,迟早也会没命的。只是担心李吟对她确实是真心,那就难办了。
  她招来一个小丫头,对她耳语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李管家。”
  “老奴在。”
  “对于那位姑娘之事,就得牢您多多费心了。”
  “夫人放心,老奴必定管牢下人的嘴,也绝不让她踏入府里半步,更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见到少爷的!”
  “嗯,你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安排好一切事宜,她才回房让丫头给自己上药。幸好李荫见她上前护着,及时停了手,不然她那把老骨头都会被打碎的。
  …………
  孙佩之半个月后就到了京城。
  繁华街头,他看着耀眼的日头,有些不知所措。
  “客官需要住店吗?”
  一个小二上前寻问,孙佩之招头一看,才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家客栈门
  前。
  “哦,不用,谢谢。”
  说完牵着自己的马便离开了。
  他离开时,张儒给了他一封信,要他持着信去京城一个叫江渚淳的府里,他会安排住处。这样一来,也好给孙佩之一个地方安心备考。
  “这位大哥您好,请问您可知江渚淳府上是在哪里吗?”
  “什么?你是问江大学士府上吗?”
  “啊?江大学士?这……”
  “这京城会叫这名字的,那就只有江大学士了。要去江府,你就得走到朱雀大街的尽头,看到玄武门不远,再往右走百米,就会看到一处大宅子,那就是你要找的江府。”
  “嗯,多谢!”
  孙佩之看着车水马龙的朱雀大街,挤过人群,向着街的尽头走去。
  来到宏伟的玄武门前,绕过大圆盘,向右边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座高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正是江府。
  他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便敲得大声了。
  “等等,马上就来啦——”
  一个稚嫩的童音传出门外,孙佩之便整了整衣冠,笔直站好。
  “吱——”
  门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蛋儿。身上穿着长襦外面套着一件小夹袄,头上梳着一个小童髻。只见他好奇地望着孙佩之,感觉以前没有见过他便拱手一问:
  “不知君敲门是为何故?”
  “小哥儿好,在下洪州孙佩之,是来京城参加春闱之试的。临走之时先生张儒曾给在下一封信,说是要交与江大人的。”
  说完便从身上取出那封信交给那小童。小童认了认上面的字,便对孙佩之道:
  “那便请跟随我进来罢!”
  孙佩之不好牵着马走大门,那小童便带了他从后门入。进去不远便是马厩,待孙佩之将马交与了那里的下人后,小童又带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孙佩之都是垂着眼目不斜视地跟在那小童身后,对大宅内的风景均无任何表情,这让小童心里对他亲近了一些。要知道,他看的人也不少,且都是进得宅里后看看这摸摸那,还会经常问他话,这让他很不爽。可是那些都是先生的客人,又不好发脾气不回答人家,只好忍着气平静地回答他们的每一个问题。久而久之,他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童都有些冷酷不可靠近了。当然,这些都是先生那家伙告诉他的。
  可是如今看这个孙佩之似乎很有礼貌呢,眼不乱瞟,话不多说,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前行,这让他十分开心!就带起路来都是连蹦带跳似的。经过的小侍女们看了都不禁掩
  唇跟他打招呼。孙佩之便觉得这小童定是身份非凡,竟然能得府中人如此尊敬,心下更是不敢小瞧了他。
  “哟,这不是颜儿小娃娃么?怎么如此开心呐?”
  一个吊着丹凤眼,长衫披挂于身,裸着雪白胸膛的白衣男子手执一把玉扇从一株梅树后转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孙佩之顿时剑眉一皱,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还穿得那样少,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那个小童一脚正跳起还未落下,听了他的话,很是缓慢地放下了,嘟了嘟红艳艳的唇,哼声道:
  “哼!要你管!”又看了看他身上所穿的衣物,撇了撇嘴,道,“怎么你爷爷没把你抽死,还留着你来祸害人间?没抽死也就罢了,大冷天的,老天也不把你冻死,真是不公平!哼哼!”
  一旁的孙佩之听到这种话竟然是从如此天真无邪的娃娃口里说出,他一手不自觉地捂住惊讶地张大的嘴,一手颤巍巍地指着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那个丹凤眼倒没在意小童说的话,却看到了他身后的孙佩之,顿时两眼一亮,好一位翩翩浊世子!随即便意味不明地笑着对呆住的他道:
  “兄台不必理会这个小娃娃,他这德性,习惯便好。”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德性?”
  可是丹凤眼却不再说话,转身便要离去,那小童见状连忙追上去想要将他拦下,
  “你、你给我站住!你、你这个坏人,我要告诉先生去!哼!”
  无奈丹凤眼似乎会武功,小童连他衣角都未摸到便消失不见了。
  “他是……”
  “你不知道他?”
  小童用像是见到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孙佩之,反问了一句。
  “这、在下今日才从来京城的,所以并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谁。”
  “那就好,你还是别知道他是谁好了,总之你最好以后别跟他一起,不然你也一定会被他带坏的!”
  “呵呵,是吗?”
  “我告诉你啊,那个人就是一个□!整日就知道跟那些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鬼混,连自己也越来越像个女人了!最讨厌的是,他竟然想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就想超过我!哼哼!先生可都是称赞过我写的诗词的!他就只会跟那些坏女人鬼混!”
  “这、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这些可是我从小叶子那里听来的呢!肯定可靠啦!”
  孙佩之猜想他口中的小叶子应该是江府里的下人,便只好说:
  “啊?原来是这样,受教受教!”
  “唉,客气客气!”
  孙佩之觉得这小娃虽然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不过还是很喜欢他,因为,他的真性情。
  那个小童一直将他带到一处客厅里,才叫他先坐着喝口茶,自己进了里面去传信了。
  良久,那名小童就回来了,对他说:
  “先生会见你,请跟随我来罢!”
  孙佩之便起身跟着他穿过大厅,经过院子,来到一间房间门口,他轻轻敲了敲,便回头低声对他说:
  “先生正在作画,你进去后,一定要耐心等候他画完。切勿打搅了。”
  孙佩之连忙点头答应,那小童这才带着他进去。


☆、ゞ扬ゞ

  进去之后,孙佩之才发现这是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书架,而临窗桌前正有一名白胡白发的老者聚精会神地挥毫。除开桌前的椅子之外,并无其它家俱,孙佩之只好跟小童一样,静立不语。
  而孙佩之则被墙上挂满的各式画卷给吸引,站在那里一幅一幅欣赏了过去,脚下却不动摇半分。对此,小童更为满意。
  “啊!终于完工了!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那名老先生终于搁了笔,神清气爽地大笑出声。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哈哈哈,颜儿在啊,快过来看看先生的这幅画。”
  那小童近身仔细欣赏了一会便说:
  “先生的画技又上一楼了!”
  “你个小屁孩,就知道夸先生!”
  “嘻嘻,没有啦,先生以前对于人物画都很难掌握得了的,可如今再看这幅,看这里,线条流畅,型体优美,先生画技可不就是进了一层吗?”
  “好孩子,不错,竟看得出此画的亮点!”
  抬眼看到了正伸长脖子往桌上凑的孙佩之,又是大声一笑,问:
  “你便是老张介绍来的小娃子罢?来来来,你也看看我刚完成的画,给我说说怎么样。”
  孙佩之对他拱了个手以示尊敬,便走了过来,微一扫视,只见那画上一幅酒仙图栩栩如生。让孙佩之不禁叹出声:
  “果真上乘之作也!”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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