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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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我不想太过引人注意,毕竟我的目的只是想救出炎伊ge ge。”
听到歌烬这麽解释,清曲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歌烬看到他那傻样不由得叹气:“这些事情你不懂也罢,fan正我和与冥夜阑的打赌只差三次了,再引得他三次,炎伊ge ge也就能自由了。”
歌烬淡淡的说著,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
半年前,他刚被作为礼物送lai万妖殿的时候,与冥夜阑高高在上的看著他,眼里的不屑和冷漠他至今都记得,当时,与冥夜阑对著地下送lai的一干宝物美人说:“一堆玩物而已。”
只一句话,让当时的歌烬忽然明白,不管在哪里,自己从lai都是那般低贱。
歌烬自信嚣张,并不是因为美貌,一起跟他长大的清曲知道,真正的陶歌烬是一个温顺善良的孩子,活泼好动,与世无争。
但是命运似乎从不眷顾他,甚至对他很残忍。
在万妖殿的後宫,他们度过了短暂而平静的半年,其实清曲知道,歌烬是很喜欢那样安静的生活,但是他更知道,歌烬的肩膀上还担负著解救炎伊的重任,就算是祖母不催促,歌烬也时常想著要接近与冥夜阑的办法。
那一次的接近几乎是要了他的命,在半年的等待和打听著歌烬渐渐了解到狐王的喜好,他就是摸准了与冥夜阑的脾气性情,在温泉池里故意顶撞那个男人,然後开口赌下,只要自己能让御冥夜阑上他的床8次,他就放了以下犯上的炎伊。
御冥夜阑最多宠幸一个人的次数也就是4次,而他,要比那些男宠多一倍!
在妖界,最低下的莫过於男宠。
清曲至今还记得歌烬被抱过的第一夜,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身下的血将白色的被单染成炫目的罂粟花,那时,歌烬只是睁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头顶,那种决然的表情叫清曲心疼不已。
而歌烬却朝他笑笑,牵强的撑起自己的身体走向院落的井边,一路上,全是从他身上滴落下lai的液体,有红的,也有白的。然後打上一桶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淋下,一桶接著一桶……
歌烬说:“好脏。”
清曲抱著歌烬,哭的一塌糊涂。
而现在的歌烬,早已经学会把感情mai没起lai,不然任何人看见他心底的脆弱。
陶歌烬知道,御冥夜阑鄙夷他,瞧不起他,甚至厌恶他至极,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明明男人如此讨厌自己还会愿意抱自己,他无需管,他只要男人能实xi那个赌约,那个诺言。
其他的,都无所谓。
当一身素缟的陶歌尽来到宴会厅的外院时,一阵阵欢快的歌舞声从里头传了出来,看来有人先他一步进去讨宠了,反正看他不顺眼嫉妒他眼红他的小妖们多得是,小狐狸也懒得搭理。他侧对著门,夏风徐徐吹来,将他的衣袖缓缓带起,他迎著风闭著眼,无比怡然自得。
紫晓从里面走出来。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栏上侧对他的小狐狸,不施粉黛的陶歌烬彷佛就是一朵立在风中傲然的君子兰,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舒畅。
他眯著眼看了歌烬老半天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陶……歌烬?”
那淡青色的衣袖抖了抖,转身少年朝紫晓作揖:“哎哟──是紫晓大人啊。”亮眸一挑,眼波一转,妖娆的风情瞬间提了上来,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紫晓摇摇头,他可以确定,刚才那一定是眼花,现在这个风骚的才是真正的陶歌烬。
紫晓和寒鸦都是御冥夜阑的左右使,不过两人感觉一个是火一个是冰,紫晓没有寒鸦那般清冷孤傲,对谁都也还热心,在狐王身边几百年,看过不少风情万代的妖精,但是很少能让他记住的,陶歌烬算是其中之一。
说不上这小火狐狸精有多美丽,身段也一般,唯一厉害的就是那不要脸皮的讨好谄媚和好像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放浪,要说浪荡、风骚、不要脸,陶歌烬在一众男宠中算是最顶尖的。
也不知道为什麽,狐王居然也要了这小妖精,不仅要了一次,还接二连三的宠幸了他五次。
虽然这五次紫晓都知道被宠幸的後果,但是这小狐狸妖精陶歌烬竟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的引诱冒犯狐王,即使使得自己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也要纠缠。
他是该说狐王魅力大,还是小狐狸陶歌烬不要脸?!
白了小狐狸一眼,紫晓正色道:“暮雨找了半天了,因为你没来,所以让悦然先去作陪了。”悦然是只兔子精,也是狐王最近在宠的红人。不过两个人的待遇却截然不同,那兔子精被狐王宠幸过两次,上头的管事立马就将他从偏院转到风水光线极好的前院,而他小狐狸陶歌烬却还窝在桃树林後的小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清曲打听过,说是狐王交代,他叫陶歌烬,住桃林,很好~~
好个屁!当初歌烬听著就来气,前面又有桃林,整个就没啥阳光,阴沈沈的湿气特重,洗件衣服晒半天都不干,一到冬天风还特别大。
但是主子都说了好,他这个被压的没地位的还是个“贡品”来的男宠,除了忍还是忍。
歌烬拿袖子半掩著嘴唇腼腆的回了紫晓“好”,刚扭动著腰肢要往里走,紫晓叫住他。
“你干吗去?”
“进去献舞啊。”歌烬眨眼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用了。”
“为什麽?”
“因为蛇姬蠡浣早就领人去献舞了,此刻大家正在兴头上呢。”听紫晓这麽一说,陶歌烬明白了,又是一个来抢风头的。
貌似谁都看不得他好,他陶歌烬还偏不受这个欺负。他甩甩衣对紫晓笑著说到:“搞了半天还没我什麽事了,那紫晓大人这是要干嘛去呢?”
“就是去找你。”紫晓双手背在背後:“狐王让我转达,什麽都被别人抢了,那人是没必要再来的,说的话也没必要再履行。”
听这口气,小狐狸觉著这狐王御冥夜阑别有意味的暗指,他什麽都可以无所谓,但是那个赌他不能放弃,狐王这是嘲笑他不会争宠。
陶歌烬本来还在郁闷著,後来转念一想,嘴角上扬,头朝里面望去:“人都来了,这魔王我总得见识了再走吧。”
嘻嘻一笑,紫晓还没来得及拦人,陶歌烬人影一闪,再一看,宴会中央的舞台,原本还在卖弄风骚舞动腰肢的蛇姬被一双纤细的手推开倒在地上,一个淡青色的影子在他眼前转来转去,忽然身体被某种力量托起,他想动但是被施了法,现在整个人如同一个木偶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被那淡青色影子指挥者舞动──确切的说,是配合著那个淡青色的影子跳舞,一下子原本是改自己成为主角的现下却变成了给别人伴舞。
陶歌烬自虚无之中忽然出现,牵引著蛇姬的身体跟随自己舞动,最後一小段开场舞结束後,陶歌烬单膝跪著,那一袭淡青色绸衣在地上铺成开来,风一吹,那高高竖起的火红色发丝随风张扬,清秀而安静的脸上不带半点表情,严肃得宛若一个刚下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就那一眼,斜坐在榻上的狐王原本慵懒的神色一怔,心像是被什麽狠狠敲击著,最微微张合著,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兔子精悦然张著耳朵,不确定的听到了一个“畔”字。
“歌烬在此为狐王还有魔王献上一支‘吴歌西曲’,还望两位陛下以息歌烬的迟来之怒。”魅惑的声音伴著妖娆的笑意,陶歌烬缓缓起身,一干人都怔怔的看著这凭空出现的小狐狸,紧接著素缟的淡青色绸衣飘然舞动,曼妙的身姿翩翩飞舞,即使没有音乐,舞台上的人依旧舞蹈至忘情,彷佛这世界只有他一人,脸上的表情也跟著舞蹈的内容时而变换著,看得叫人忘却了自我……
只有宴席最前方的黑衣男子举著酒杯,入鬓的眉饶有兴趣的看著,呷一口杯中美酒,放下,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朝舞得一身香汗淋漓但妖娆依旧的歌烬鼓掌。
陶歌烬眼瞅过去,嘴里的笑意更浓了:“多谢魔王赞赏。”
“舞跳的很美,但是意境却还不够。”宫翊封点评,笑得温柔。
歌烬只抿嘴,似有些不高兴:“还请陛下指教。”
宫翊封慢吞吞的品著杯中的美酒,而後才说:“这‘吴歌西曲’本就是人间用来歌颂爱情之舞,中间缠绵悱恻、爱意眷眷,你舞姿甚是优美,却不过虚有其表而已。”
小狐狸的黑瞳转了转,宫翊封是在说自己根本不懂爱为何物,在糟蹋这支舞。爱情,知与不知又有何区别。
动物成精要苦修五百年才得一颗元神珠,上了三千年渡了天雷之劫才有成仙的可能,一旦动情,前功尽毁,是个聪明的小妖都知道,这玩意儿,最好别碰别沾。
还真以为世上有那麽多白素贞,几十年的纠缠苦恋後就能飞升成仙,那还得看观音娘娘的心情不是。高兴了让你升,不高兴了就还压你在雷峰塔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会小狐狸又开始走神,他想起狐王御冥夜阑,他也是个难伺候的主,不像观音大士,还有个高兴的时候,他是没底线的,不知道什麽时候没踩准踩到他的地雷线。
这不,玉做的酒杯从狐王手中摔下来,一干人等都惶恐的低下头,宫翊封也不管,端起自己的酒杯又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品。
陶歌烬单膝跪下,御冥夜阑冷冷大声音响起,不大,却也让他憋出一身冷汗。
“谁教你这麽的不知好歹,没规矩了吗?还是不懂规矩,不知道规矩!”声声力喝,吓得小狐狸连吞两口唾液。
“陛下,这都是陶歌烬搞的鬼,我是被害……”蛇姬蠡浣趴跪在地上正要申诉,歌烬抢过他的话答道:“回王,其实这是歌烬想的点子,就是为了给王和魔王大人惊喜,以此助兴,蠡浣只是助我而已……”
“哦──谁让你这样做的?我教的还是自作主张?嗯?”狐王挑眉,凤眼半眯著不动声色的看向堂中跪立著的人。
御冥夜阑越是没表情心底的愤怒就越是强烈,这是陶歌烬在伺候了他五次所得到的结论。
几滴冷汗从陶歌烬的额头上低落下来,明明是他嘲笑自己不知争宠,现下莫名其妙的一团火冒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这位主子的不快,只能用沈默代替。
“来人,带下去,好好教教这斯,什麽叫规矩。”说完,紫晓就指挥著两个侍卫上前将陶歌烬拖下去,狐王忽然间又加了一句:“这青色看得我眼慌,我还是喜欢你著红衣的样子。”
陶歌烬笑得欢喜:“谢大王抬爱,还记著歌烬的美。”
御冥夜阑再不看他,单手一挥,侍卫就领著歌烬去刑堂,早已经被吓到一身冷汗的蠡浣颓然的跪坐在一边,差点连自己都要被罚了,刚才御冥夜阑的气场一压,他们这些没什麽道行的小妖全被压著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双黑底金边流云靴晃到他眼前,蠡浣抬头,靴子的主人笑意盈盈的朝他伸出右手,一时间看的蠡浣有些恍惚,从来都没有人这麽朝自己笑得那麽温柔和善,而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来人握住,一股热流从男人的手心传递到自己汗湿的手中,心,忽然就那麽悸动了起来。
“小美人受惊了。”将蠡浣拉到自己的怀里,宫翊封对态度漠然的御冥夜阑说到:“狐王也该注意收敛下自己的灵气,你以为谁都能抵抗得了你那上万年的气场吗?瞧你把这美人吓得……”
“哦──那魔王你还真懂得怜香惜玉呢,你若看著喜欢,便送你了。”说送就送,御冥夜阑对待那些男宠小妖就像对待意见不怎麽待见的玩具。
宫翊封点过头,一把将失神的蛇姬打横抱起,热气吹向美人的耳:“别担心,我会好生待你。”男人不理会台下呆掉的众人,径直就抱著蠡浣往自己的别院走,只是眼角却无意间撇想被带走的青色影子。
阴森森的刑堂里,穿堂风一阵冷过一阵。
紫晓领了命,对行刑的人嘱咐道:“衣服不要脱了,怎样血流得多怎麽来,狐王要让他把青衣染红,但不可失了性命。”
那手下也是个明白人,点了头就朝手下吩咐了去,很快便有人将歌烬吊起来,一双芊芊玉手左右拉开吊在生了锈的链子上,链子一拉,他双臂受力吊起,那一袭淡雅的绸衣完全展开,竟显得无比清纯。
紫晓就坐在堂上,手边一杯茶正徐徐冒著热气。他凝神一想,脑海里一个淡漠的身影慢慢浮现在眼前,他忽然就明白了狐王那愤怒的原因。
这小狐狸还真是撞到枪口上了,平时打扮那麽妖娆,偏生在七夕临近时节在众人面前打扮得如此清秀眷雅,生生的踩在狐王那谁都不能触碰的底线上。
“陶公子,陛下发了话,这厢就冒犯了。”紫晓客气一番,歌烬不害怕不求饶,一脸的平静,他只对紫晓提出一个要求:“能不能拿块布将我的嘴堵住?”
“为什麽?”紫晓不明白,还以为他至少会求情。
“我怕待会太疼的叫得难听,到时候喉咙哑了,狐王要我叫床我叫不出来,多煞风景啊……”陶歌烬装成无奈样,甚至还有点自怜自忧。
紫晓摇头,这只小狐狸还真不玩骚包的本性。於是他拿出自己怀里的帕子塞进歌烬的樱桃小嘴中。
刑堂管事是只刺蝟精,名叫莫非,他从内室取来一条皮鞭,上面布满铁钩倒刺,那厮一甩鞭,“啪啪”的声音无比响亮,紫晓看向陶歌烬,小狐狸只是皱了一下眉,很快又将眼弯成一条线。
莫非站在歌烬的後面,手臂一扬,“谑”的一声,那鞭子狠狠甩在陶歌烬的背上,陶歌烬最开始没站稳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很快更多的鞭落下来,陶歌烬的眉毛都皱到一起,那弯成一条线的眼也慢慢合拢,无数的冷汗从他的额头脖颈处冒出来。
因为鞭子上带著倒钩,不少衣料和著皮肤被撕扯下来,血液源源不断的冒出,顺著肌肤纹理将那青衣慢慢晕染成红色,而此刻的陶歌烬始终死死咬住口中的帕子,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紫晓看著,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头转向窗外,刑堂的北院便是地牢,他记得寒鸦今天应狐王之命带陶歌烬去地牢,说是让他看看被关押在这半年之久的火狐族世子。
原来小狐狸要忍的不是痛,是不想让不远处地牢里的牵挂的人担心。紫晓这下更不甚了解小狐狸,一会风情万代妖娆万千,一会清秀可人无忧无争,到底哪个才是他?!
鞭笞了一个多时辰,此时陶歌烬身上的青衣已被打得七零八落,人已经神志不清但还未昏迷,後背的血不断流出,额头上冷汗跟著一个劲的冒。
莫非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腐臭漂出来,紫晓掩鼻:“这是什麽?”
“回大人,这叫化尸粉,遇血侵蚀,直至全身化成一滩血水。”
“你想叫他死无全尸,让我不好交代吗?”紫晓皱眉,有些不悦,不过他当然也知道莫非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像一块石头堵在心口,慌得很。
“主子莫怪,这化尸粉只需拿东西调配一下就只有轻微侵蚀腐化的作用,并不会太过伤人。不是您说,陛下要他青衣变红衣?这是最有效的。”
紫晓点点头,示意莫非去做,只是眼不再看著被吊起来的小狐狸。
心,莫名的慌乱,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原因。
“呜──呜!”一声惨烈的呻吟伴著皮肉腐蚀的声音在刑堂内响起来,那铁链剧烈的响动著,不肖多久便又归於宁静。
…………
03 刑罚之後的H
“陛下──”紫晓的呼唤在大殿之外响起。
御冥夜阑不耐烦的从白兔精悦然的胸口抬